许大茂转头回屋，却是摇着头笑道:“我不敢收的东西太多了。
以前啊，我还是放映员的时候，就以为以工带干，哪怕是最低级别的办事员，那都是领导。
现在你男人官越当越大，胆子是越来越小了。
越往上走，发现自己惹不起的人越多。
像是以前平常老百姓，得罪个领导，最多也就是找人家办事，被人家为难一下。
而像是我现在，真不敢随便得罪谁。
就怕人家轻轻挥一挥手，咱们全家玩完。
就跟刘海中一样。
像是过年的时候，他刘海中在街面上面子多大。
真就是除了李主任，谁都不放在眼里，他家两个儿子，在南锣鼓巷横着走。
结果呢！
人家轻轻的挥了下手，一家人全部玩完。
现在整个南锣鼓巷都没谁敢收他东西。”
“那不一定，李主任还有你们厂里那几个副主任，就不一定怕何雨柱吧？”九儿却是疑惑道。
对职场上的事，她也就是现学而已。
以前九儿不关心这个，总归是谁欺负她家，她喊六个堂哥。
但现在随着许大茂事业起来了，九儿总归要多想一些，至少不能扯许大茂后腿。
许大茂摇摇头，瑟道:“不是惹不起，而是没必要。
或者说，他们本来就是一体的。”
眼见九儿迷糊，许大茂继续说道:“像是这回这个事情，好像都是误会。
刘家两个小子找上了何家，然后柱子报复，李主任他们看着面子，处理了刘海中。
但这个事里面一个事你注意到没？”
“什么事？”九儿没好气的说道，这倒不是对许大茂卖关子不满意，而是许大茂说到这些她原来不关心的事，就习惯性的在她面前秀优越感。
那副瑟的模样，让九儿巴掌痒痒的。
许大茂这个时候也上了头，一点也没注意九儿语气的变化。
或者就是他注意了，没在意而已。
反正大不了就是被他媳妇抽一顿，又不是没抽过，许大茂不在乎。
许大茂笑眯眯的说道:“何家早就知道刘光天要做这个事了，却是没通知老李那边，也没跟我说。
他要是提前说了，我肯定收拾刘家。
哪有后来的事？”
“那要是你们厂那些领导看出来，会不会对何厂长有意见？”九儿也担心起来了。
这玩意，虽然许家不靠着何家吃饭。
但九儿却是以何家为明灯，要是何家垮了，九儿肯定让许大茂辞职别混职场了。
许大茂笑道:“这就是我刚才说的，他们其实是一体的。
到他们这个地位。
这玩意怎么说呢？
就像咱们厂原来的杨厂长，李主任赢了，老杨输了，所以老杨现在扫地，还要动不动被我们拉出来骂一通，是吧？”
看到九儿点点头赞同，许大茂又说道:“看上去老杨是龙游浅滩遭虾戏。
但你却是不知道，我们每次收拾老杨，都必须让李主任知道。
这个上面就是很有意思的事了。
有一回，隔壁街道有个厂子，把老杨拉了过去批了一顿。
因为老杨跟他们原厂长关系不错。
结果那回，老李发了好大的火，咱们组里一个小组长，直接被他撤了，连我都挨了一顿骂。
……
说白了，就是老杨跟老李是同一层的人，老李可以欺负老杨，也可以吩咐我们欺负老杨。
但要是我们这些人想着私下收拾老杨，那就是找死了。”
第931章 疏远与亲近
“这就像天天你在家揍我一样，你觉得正常，我也觉得正常。
可要是万一哪个娘们，对着我又打又挠，你会怎么样？”许大茂说的越来越顺，话语就难免不正经了起来。
九儿闻言柳眉倒竖，咬牙切齿的说道：“老娘我弄不死她，说，谁家娘们敢欺负你？”
许大茂看到九儿这副模样，吓了一跳，他干咽了一口唾沫说道：“没，没，没，我就是打个比方。
何家的事就是这么一回事，
如果老李或者其他领导，想着要借刘光天他们兄弟的手，要收拾何家。
哪怕柱子也是同样如此反应，但老李他们最多走个过场，不会像今天这么狠。
就因为刘海中父子，谁的招呼也没得，自己就想着干这种事。
所以柱子一吱声，老李就立马把刘海中打落尘埃，连翻身机会都不给他。
说白了，他们大人物怎么斗都没事。
但我们这种小人物，要是看不清高低，真把自己以为是什么了，那也就是找死了。
唉”
“不对，你还没说谁家娘们欺负你了呢？”九儿的关注点不同，其实也就是看刚才许大茂太嚣张，找借口收拾许大茂一顿而已。
“哎，哎，哎我说媳妇，你要想收拾我就直说，犯不着找这种理由。
嘶，疼你轻点，别打脸啊，打脸我跟你认真”许大茂也是配合着他媳妇。
现在许胜利送去了老许那边，所以夫妻俩现在很有玩性，就是有时候玩笑开着认真了，最后倒霉的终归是许大茂。
许大茂很不愿意承认他跟何家的层次差问题，但这次何家事情，又不得不让他承认，他跟何家是有差距的。
不仅仅是工资差了几级，而是何雨柱现在他已经是跟老李他们算是同一类人了。
这话也错也没错。
在许大茂这个位置来说，像是到了何雨柱这个级别，就是视人命如草芥。
但在何雨柱而言，他却是知道，他现在仍旧是小人物。
要不是提前知道了那个事情，要不是什么事都有凑巧，要不是他有前世经历的先见之明，他是没那么轻巧的收拾刘家的。
这几天的何雨柱，在外面连笑容都少。
其实他心情不错，就是出了这么大的事，在外面要是嬉皮笑脸，容易被别人说冷血。
这玩意就像九十九岁的老太太喜丧一样，按理来说，人生难得高寿。
到那个年龄走，已然是喜事了。
但当晚辈的，在那种场合，就是笑也不对，哭也不对。
哭呢，人家说这是喜丧，不能哭。
要是笑呢，人家又会说这个人没心没肺，不孝顺。
这种事也是差不多，总归这几天，何雨柱就是板着个脸。
何雨柱今天难得有空，出现在小学门口。
明明他脸上没刻类似～生人勿近的词语。
但附近过来接孩子的家长，却是躲着他远远的。
他一个人站一边，其他有七八个家长站在另一边。
并且大家都保持着沉默，就好像大家不是来接孩子，而是过来受罚一样。
这玩意也是没办法，很多事情，何雨柱只能控制开头，却是不能设计结果。
就好像何雨柱可能是某某特殊部门的谣言一样，虽然大部分明眼人都清楚，哪怕何雨柱的这个身份为真，但只要不欺负到何家头上，何雨柱也不可能到处乱咬。
但大家就潜意识的不愿接触这种人家。
所以现在，街面上这些人，只要认识何雨柱的，就是对他敬而远之。
这要是平常时候，肯定不是好事。
但在这个年头来说，只能说有好有坏，好处多坏处少。
以前何雨柱过来接孩子，可不是这个待遇，各种围在他身边拍马屁的人可是不少。
甚至有些人家，本来孩子就不用接，但为了能跟何雨柱“偶尔”碰上，都会卡在这个点来接一下。
混个面熟么！
以前何雨柱也讨厌那些，
但现在何雨柱看看那边几个交头接耳聊得开心的家长们，却也有一些失落。
“当当当……”放学的铃声响起。
三三两两的学生都是挎着布书包走出了学校，大多是要在学校门口等一下。
不论高年级还是低年级，放学等着同胡同的孩子一起走，现在已经成默认了。
所以偌大一个小学，接孩子的就小十个家长呢。
这个年头的孩子们，可比后世那些孩子自觉的多。
其实现在这个年头的危险也不少，像是有一些坏孩子堵在路上，问落单的孩子要好处的。
还有偷溜着去玩水，爬树，四处溜达的。
所以每个胡同里上学的大孩子们，一项重要任务，就是放学后，得把自家那条胡同的孩子们等等齐整，然后三五成群，或者七八个一帮的，一起回家。就是怕有调皮孩子出什么意外。
而何家孩子，却是从来没享受过那种群体生活。
没办法，何雨柱在这个上面，还是太警惕了一些。
关键是他自己，就没个安生时候，总有各种各样的人跳出来，想着跟他扳一下手腕。
小豆丁何媛斜挎着书包，一身小绿装，戴着小军帽，两个马尾辫，就蹦蹦的跳出了学校。
明明咱们部队的衣服也换过好几茬了，但这些孩子们还是认为五角星的是最正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