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们到时把宿舍区大门锁起来,爱怎么折腾怎么折腾。”
何雨柱交代的,是两天后过年的事情。
这种事情就是如此,虽然上面下了规定说春节不放假,正常上班。
但随便哪里,都是差不多。
像是轧钢厂,就是早上捡几台机器开一下,闹个动静。
然后中午聚个餐,下午就是茶话会的时间了。
春节这天吃几顿还真不好说,反正何雨柱是准备在厂里吃过后,还要回家吃个年夜饭的。
团圆嘛!
不在乎吃什么东西,但一家人总归要齐齐整整的在一起。
至于过年拜年什么的,已然提前过去打过招呼了。
也就只能趁着礼拜天,或者晚上过去跑一跑。
像是何家,今年过年,就准备两家。
岳父岳母那边,王福荣那边,其他能免的,就是互相免免。
没办法,真就没时间。
看上去好像何雨柱什么正事都没有,其实一天的工作时间,安排的满满当当的。
有时候,还得侵占下班时间。
这就是当领导的代价。
何雨柱回到了家门口,下车时指着后座下的东西对着司机说道:“这边两份,你跟小孙一人一份。算是咱们农场的福利,在厂里就不要说了。”
司机张师傅在这个上面,虽然有心理准备,却还是装作一副不好意思的样子说道:“领导,咱们又不算农场职工。
就不用了吧?”
虽然知道张师傅是虚伪,但何雨柱还得场面话继续说:“废什么话?!
让你拿着你就拿着。
你也为了农场发展辛苦一年了,这点东西是你应得的。
今年你也的确是受苦了,到明年,我跟上面再申请调一个司机过来,让你们轮换一下。”
客气话听听就行,何雨柱估计,要是他准备福利,不算这个张师傅一份的话,那立马明天玩具厂就有这个上面的闲话。
至于张师傅的工作,明年何雨柱肯定是不会再用他了。
现在是没问题,以后却不代表没问题。
再说,这个张师傅毕竟不是何雨柱的人。
很多事情都需要回避着他。
像是何雨柱进了家门,并没有休息。
而是穿上破棉衣,带上了手焖子,耳捂子也是齐整,推着自行车就往外走去。
自行车后座上夹着一个蛇皮袋,鼓鼓囊囊的。
这个事,要是张师傅是他自己人,就可以让小车送一下了。
但现在却要何雨柱自己来。
也没别的,给老钱家送的东西。
老钱就是当年雨水的初中老师,不光是对雨水那点帮助,关键还是因为老钱父子三观比较正,跟何雨柱家合的来。
老钱一家今年倒霉了,但他那个倒霉又不像农场里那些老师那么严重。
也就是停了工作,父子俩都在学校扫地。
这个上面,就算何雨柱想帮也没法帮。
只能再看看,要是他们自己能过去,何雨柱就不会插手。
要是钱家过不去,何雨柱到时候再帮忙不迟。
而现在,何雨柱是给钱家送点过年东西过去。
这玩意,人情冷暖看的不就是落难的时候么。
何雨柱一路上骑行,就到了学校这边的筒子楼。
说实话,都说闫埠贵混得差,其实闫埠贵在学校真算混得不错了。
至少当年闫家还安排进了四合院,并且是前院正屋。
再是住不开,也有四十多个平方。
而钱家三辈五口人,却是住在三十多平方的筒子楼。
小钱同学也是老师,到现在房子都没分下来。
这跟父子俩的为人处事是分不开的,都是性格太直了。
何雨柱到了楼下,先倾耳听了一会儿,这是怕有些小年轻,这个时候过来找事。
何雨柱虽然不怕那些人,但能不多事,何雨柱也不想惹麻烦。
“咚咚……”何雨柱轻声的敲门。
有脚步轻微的走动声,有人压着嗓子在屋里询问道:“谁?”
第908章 什么是亲?
“我,何雨柱。”何雨柱也是压着嗓子回答道。
这个事情,也是没办法。
像是闫埠贵,其实也是有问题的。
但他生活在四合院,到晚上院门一关。
那些找事的小年轻,谁都进不去。
再说人在社会上总要讲个人情世故,就算有人想收拾闫埠贵,但也要看看刘家父子,以及闫家兄弟的面子。
而筒子楼里面的住户,就是没这种人情世故了。
那些小年轻,最喜欢干的事,就是到这边敲开那些有问题的人家,然后一顿折腾。
这也是何雨柱到现在才送东西过来的原因,要是早几天送过来,估计钱家父子都是保不住这些东西。
门打开了,小钱拉开一条门缝,露了个头出来,眼见真的是何雨柱,后面的手松弛了下来。
何雨柱定眼一瞅,原来是一根擀面杖。
小钱把何雨柱迎了进去,低声问道:“柱子,你怎么来了?
现在这个地方就是麻烦窝,能不来就别来。”
何雨柱笑道:“这不是过年了么,知道您家今年也该是没准备,所以给你们送点年货过来。
老钱老师呢?”
“脖子不舒服,又受了点凉,睡下了。”小钱同志目光黯然了起来。
何雨柱知道这些话代表着什么,但却没安慰。
可以说,钱家还能住在筒子楼,就说明他家就算有问题,也是小问题。
而之所以脖子上受那种苦,只能说没碰到好人。(注一)
何雨柱问道:“没事吧?要是找药找医生这种事,我这边还有几个认识的。
您家这个事,按理来说,我能帮上忙。
但我不知道现在帮您跟钱老,是帮了您家,还是害了您家。
要是您二位能过关,那就能恢复工作,恢复正常生活。
要是我伸手帮了,那您这边的问题,就得拖很久了。”
何雨柱快速的解释了一下。
先是给钱家吃了一颗定心丸,也就是明说了,钱家最差的结果,就是过不了关,到时候何雨柱会出手。
在遇到困难的时候,有时候信念比什么都重要。
至于说医药这个上面,现在可不是晦气话,而是何雨柱真的关心。
要是钱家被人盯上了,那么老钱老师越是去找医生,被收拾的就是越狠。
所以这个时候,私人之间能帮上这个忙,就是相当重要的事了。
“那您帮我爹找一些止疼,消炎的药。
您的意思我明白了,大恩不言谢,如果明年有需求,我会找您帮忙的。”小钱同志也没跟何雨柱客气。
何雨柱摇摇头,压低声音说道:“不用找我,找到我,我再办那个事就说不定来不及了。
我在街道那边已经给你家打过招呼了。
街道保卫干事有个叫王火旺的,那是熟人,到时候,你感觉不对,就托人跟他说一声。
然后他就会先把你”
何雨柱把安排跟小钱同志说了一遍,其实也是很简单的事。
当初何雨柱拉着街道一起经办那个农场,就是为了今天这些事。
如果学校这里过不了关,那么按照辖区来说,南锣鼓巷也能管上他们。
到时候随便找点什么小毛病,让王火旺他们先下手为强。
把钱家一家子安排到农场接受劳动。
这就是何雨柱的安排。
这是街道上的,还有南锣鼓巷外面的,那就是许大茂出马的时候了。
何雨柱交代完,这才从蛇皮袋里掏出了他给钱家准备的东西。
白面,鸡蛋,梅干菜,一些猪油与猪油渣,还有一小块腊肉。
不是好东西没有,而是这些东西味道最小。
这也就是住筒子楼不方便的地方了,真要给钱家搞点肉什么的,那估计钱家把东西一下锅,别人家就能闻到。
这个年头,真心不清楚周边邻居是人还是什么。
何雨柱把东西全掏了出来,叮嘱道:“藏好,一定要藏好。
那些熊孩子太讨厌了,不是想着拿什么东西走,就是见不得你过得好。
对了,这个给你家孩子的。
也要让孩子注意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