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郭磊也不是懒得去，而是单位的事情他并没有收尾，当时是去忙工作了。
等到一切忙完，郭磊直接到了何家，小酒走起，牢骚话也是不断。
面对好朋友，郭磊把家里那些破事，一股脑的全对何雨柱说了出来。
这个时候的郭磊，眼见着就是酒多了。
他听到何雨柱略带调侃的语气，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闷声说道：“拉倒吧，谁碰上那种事，都特么一头乱麻。
我要一巴掌打上去了，那个事就完不了。”
这话就是认知相当清楚了。
边上的郭书苗殷勤的给两个哥哥夹着菜，在她来说，这是最好的结果。
所以哪怕这个时候郭磊心中五味杂陈，但小丫头，紧绷的脸蛋，却是难掩笑意。
眼睛都弯成月牙了。
何雨柱感觉到了边上小丫头的欢愉，伸手在郭书苗的小脑袋上揉了揉。
他抿了一口酒说道：“这样也好，趁着现在能收场，好聚好散。
省的以后惹出什么解决不了的大麻烦，连你们都收不了场，那就真完了。”
郭磊默认的点点头，他朝着何雨柱提了一杯，一饮而尽。
何雨柱又问了一下后续，其实也就是废话居多了。
比如说，郭磊老大回乡下，那郭家老宅郭磊准备怎么处理。
按理来说，那房子是公家的，肯定是街道收回去，然后租给别人家的做法。
但郭磊身份在这儿，街道肯定也是要询问郭磊的意见。
虽然只是个小便宜，但这就是职场人士的“特权”。
何雨柱问这个也不是别的意思，就是如果郭磊想着让他父母搬回去，那么何雨柱就要把当初郭磊买房的钱退给他。
在这个年头来说，像郭磊这种人家，孩子没长大之前，并不会缺房。
郭磊摆摆手，却是说道：“退回去，也只有把那房子退回去，才能把老头老太心里那点念想全都断了。
省得他们好了伤疤忘了疼。
过个两三年，手里有个三瓜两枣的，被那边一哄，又忘了今天的事了。
那个小王八蛋，我老郭家怎么出了这种畜生？”
郭磊骂的自然是他大侄儿。
今天郭磊最恨的也就是他大侄儿，这算是逃避，逃避着他跟他大哥以后再无关系的现实。
何雨柱跟郭书苗是管不了那么多的，何雨柱跟小丫头对视一眼，何雨柱挤了挤眼睛，小丫头忍不住“咯咯”的笑了起来。
别的不说，小丫头告别了这种别扭的家庭关系，以后日子要好过的多。
她也可以跟别人家正常孩子一样，每个月发了工资，可以孝敬长辈了。
而不用像以前那样，就算想孝敬，也怕给多了，招受老大那边的惦记。
给少了吧，又怕她姨娘难过。
真就是为难了小丫头。
这种破事就是如此，把每个人的情感都整得支离破碎，并且没有赢家。
“你还别说，我那个事刚解决。
后院老刘就没眼色的找了上来，问我父母要不要搬回老院子。
要不是看他一直是个莽撞性子，不是故意讽刺。
我今天搞不好真要喷他几句。”郭磊又说了一个话头，这也就等于郭家的事到此为止，没什么可说的了。
何雨柱没吱声，倒是郭书苗解释了起来说道：“刘师傅家那个老二，好像是在那边厂子里，谈了个对象。
现在就是等房子结婚呢。”
“哎，哎，不是，我记得刘光天比雨水还小一点，还没到年纪吧。
而且刘光天他们厂子那边，不是直接分房子么？”何雨柱也是懵逼了。
郭书苗摇摇头，有些迟疑的说道：“估计是刘师傅想提前准备吧。
这年头房子都紧张，真事到临头，到哪去找婚房？
等着分房？哥，您这个想法，还是两三年前的想法呢。
现在四九城发展的多快啊？
就是那边郊区，现在也是各种厂子，人满为患。
前几年去那边的就有房，而这两年去的，估计也跟咱们这边差不多。
等着厂里分房，别指望了。
空地有，都被轧钢厂那些大厂给占了。”郭书苗毕竟是街道办的，对这些事情，了解的又比何雨柱他们清楚一点。
关键还是何雨柱他们不关心这个事。
何雨柱啧舌叹息道：“没想到老刘这个人，现在改变也这么大，都知道为小儿子着想了。”
郭书苗却是狐疑道：“哥，你们是不是对刘师傅有什么误会？
他一直就挺为他家两个小的着想的。
我没去街道办之前，也是听说，刘师傅各种打儿子。
还有什么“父母不慈，儿女不孝”的说法，形容刘师傅家父子关系。
但我进了街道办以后，发现那个刘师傅为小儿子做的，并不比人家当父母的少啊。
别的不说，我听说，他家老二刚毕业那时候，刘师傅就给他在轧钢厂安排了工位。
后来是刘光天不要，死活要去郊区那边的。
我听我师傅说，那孩子就是个傻子。
人家都是求爷爷告奶奶的往城里跑。
就他一个，放着城里这么好的工作不要，要往郊区跑。”
第823章 艰难的选择
何雨柱听到这个，整个人脑子也乱了。
他对刘海中的认知，虽然这辈子有改变，但改变的却是不多。
至少刘海中家父子关系，何雨柱就一直认为是刘海中太偏袒刘光齐的缘故。
这个印象，大多数还是上辈子的认知，
但郭书苗作为一个外人，并且这辈子没有院子里那些老祖宗与大爷的洗脑，她却是认识的很清楚。
何雨柱摇摇头，不是他在乎的人，也犯不着细究。
刘海中在郭磊处得到了否定的回答，回家也是一个人生闷气。
他这个时候，又感觉到了权势的重要性。
刘光齐当初结婚时，他是在家办的。
因为刘光齐就算再不行，熬个两年，一个分房指标还是不用他担心的。
也就是当初刘光齐虽然是在家里结的婚，却只是暂时居住。
刘海中并没有想着大儿子留在家里一辈子。
但老二刘光天却是他必须要操心的。
对于刘光天那边的情况，刘海中也打听过，也就跟郭书苗说的差不多，这两年开始住房相当紧张。
像是轧钢厂这种大厂，在那些地方分了一块块大地皮，但因为不便利的缘故，都是空在那。
有几个厂子，建几排库房，一占就是几十上百亩地。
而刘光天那种小厂，却是连申请的资格都没有。
所以自从刘光天回家炫耀说，他一个同事给他介绍了一个媳妇之后，刘海中就一直为房子烦心。
在南锣鼓巷申请，刘光天肯定是没资格的。
他的工作关系又不在这边，街道上凭啥给他安排房子？
那么所剩一条路，也就是买房了。
刘海中真看好何家的房子。
靠着近，中院后院，并且大小两间，以后老三刘光福也能安排。
当然，最关键的是，刘海中信任何雨柱，现在以刘海中的社会关系，肯定没法把房契办下来。
最多两家签个买卖协议，刘海中相信何家不会坑他。
这个事上面，并没有什么算计。
何家现在独门独院，老宅这边，肯定是不会过来住了。
而刘海中也没想着白嫖，甚至他想着，可以比市价略高一些跟何家买房。
如果何雨柱房子没卖给郭磊，这时候郭家老两口又搬回了老宅。
那按照正常逻辑，何家还真会选择变现。
毕竟房子空在那，也就越放越废，越放越不值钱。
要真是虫蛀鼠咬，把房子搞塌了，那就分毛不值。
现在这个年头，也不会想到几十年后，四九城寸土寸金的状况。
所以刘海中这个想法很符合逻辑。
但郭磊说他家不搬，这就让刘海中蛋疼了。
郭家不搬，刘海中也自认没那个面子去找何雨柱谈买房的事。
毕竟郭磊家何家在他眼里，都是跟刘家不同阶层的人。
刘海中媳妇眼见老刘同志如此模样，哪里还不知道，这是事情没办成。
她也没指望何家那边，倒是上前劝解道:“当家的，那边不行就算了。老二都不急，你急什么。
说不定等老二结婚的时候，他那边房子就分下来了呢。”
“糊涂！”刘海中厉声训斥，他媳妇一直是个没主张的性子，听到刘海中发火，也就直接闭上了嘴。
刘海中冷哼道:“你指望他？
你也不知道出去看看，那边多少中级工都是安排不了房子。
什么时候能轮到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