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卫在这个上面是清醒的，他知道，就凭他的底子，就算立再大的功劳，上限就在那里。
但他侄子，却是文化不低，家庭出身也好，搞不好卫家还能出个干部。
如今，为了弥补他犯下的错误，他也只能忍痛，先把这个功劳让出来。
果不其然，老李，保卫领导这边都对这个很感兴趣。
老李感兴趣的点在于，辛三进厂，贾东旭出事赔偿，都是在老杨手里一手办理的。
虽然凭这个事不一定扳倒老杨那边，但这种事运作好了，却是能让老杨的声望，在上面的印象往下面掉一截。
关键是不用他出马啊！
而保卫那边自然也是想立这个功劳，
这玩意就是很简单的事了。
抓民生的，怕地方上有匪有盗。
但抓贼的，要是地方上啥事没有，怎么立功受奖？
位置不同，想法也就不同。
特别像是这种事情，按照老卫所言，应该是解放前就存在的一个黑赌窝，还专门玩手段坑人家产一条龙。
这玩意，要是能挖出来，该是多大的功劳？
于此相比，老卫犯的那点小错误，还有棒梗那点小错误，都是微不足道的事情。
如此，老李跟保卫领导那边一拍即合。
都约定要在这个事情上面，玩出一个小卫星出来。
所以等到秦淮茹慌里慌张，跌跌撞撞的跑到轧钢厂保卫科的时候，看到的却是稀奇的一幕。
贾张氏瘫坐在地上，看到有人经过，就“唉……唉……唉……呜呜呜……”哀嚎两句。
棒梗已经钻在贾张氏怀里睡着了，脸颊上还挂着泪痕。
只有小当躲得远远的，哭得一抽一抽的，脸上全是鼻涕眼泪，半边脸还肿了。
保卫科除了留了老卫看守一家三口，其他人好像都忙得飞起。
秦淮茹懵逼了，这跟她想的完全不同啊！
易中海也感觉有点晕头转向，他在社会上这么久，也没见过这种情况啊！
易中海拉住老卫问道:“老卫，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老卫紧盯着秦淮茹，眼里满是仇恨，却是轻飘飘的说道:“过几天，你们就知道了。”
杀气满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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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1章 辛三的选择
棒梗的事情算是虎头蛇尾，教育一通，让秦淮茹写了个保证，然后罚款五块就解决了。
五块钱自然是易中海给的。
但易中海也感觉事情好像是太轻松了，如此这般重拿轻放，保卫科丢脸是肯定的。
这种事肯定不合理，
保卫科什么时候这么讲道理，讲证据了？
棒梗手里的工具，磨尖的勾子，长长的绳子，总不能是到轧钢厂钓鲨鱼的吧？
棒梗被发现的位置，那边的天窗，以及窗角下搬去垫脚的那些砖头，还有墙面上的脚印，都证明棒梗曾经试图往上面爬。
以及棒梗当时慌乱的神色，前言不搭后语的回复，还有小当的背刺，就算不能敲定这个事，也不会如此轻拿轻放。
但易中海秦淮茹他们却是没想过，这些肉类，都是轧钢厂的小金库购买来的，并且来路不正。
虽然在集体来说，这也算惯例。
但要是把事情搞大，却也是不好听。
另外十岁开外的孩子，还是本厂职工家子弟。
让保卫科能咋办？
送那啥少年……，肯定是不可能的。
轧钢厂丢不起这个脸，最多也就关几天，吓唬一通，也就如此而已。
像是前世傻柱被关又被放那些事，也差不多就是这个原因，并不是聋老太太面子有多大。
而是刘海中这些人不敢跟傻柱结死仇。
真把人家逼上绝路，人家烂命一条，他们可惹不起。
关键明摆着，整不死傻柱。
所以这种事就是如此，要么一下子整死，不然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就是必然了。
何况，现在保卫科根本就没关心这点小事情，
他们现在一门心思要去搞大功劳了。
小任回到了何家，蹭饭嘛！
还可以跟雨水私下相处一会儿，恋爱中的男女，总有说不完的废话。
恨不得把自己一天到晚干过的事，全部跟对方说一遍。
并且不觉无聊。
小任同志也不能免俗。
在饭桌上，小任同志就把今天发生的事，包括后续的可能都跟何雨柱一家说了。
当然，小任还是多嘴提了一句，说现在事情还在侦查阶段，让何雨柱他们保密。
这个事情上，小任警惕心理不多。
像是辛三那边的事，其实没那么复杂。
对于那些人，了解个大概，只要知道有那些事，先抓起来慢慢问就清楚了。
现在的保卫科在对外上面，就是如此豪横。
根本不可能还仔细调查，收集证据那样慢慢来。
对厂里的事，他们是能包容就包容。
毕竟轧钢厂上万人，谁也不知道谁跟谁有关系。
就像现在的小任跟何家，两家结亲。
这要过个十多年，
要是马华的徒子徒孙犯点小毛病，
保卫科看在小任面子上，也会小事化了的。
这个上面调查最多的，是当初辛三是在谁手里进厂的，以及他的家庭情况是谁调查的。
还有当初贾东旭的事情是谁调查的，事后的赔偿，又是谁拍板的。
那些都是老李想知道的事情。
目标指向谁，也就很明显了。
何况，相亲时，何雨柱找人调查过小任。
小任家“叔叔”那边，不管为什么，也总会对何雨柱家情况访一访。
再加上雨水跟他恋爱后，也会说一些这上面闲话。
所以何家与贾家的恩怨，小任的确知道一些，他今天说这个事，也就是贾家可能要倒霉了。
外面那些事反而是一笔带过。
当然，小任说的最重要一点，就是他可能借这个事往上升一小级，工资加个几块。
全家自然一起为他高兴。
何雨柱沉吟半晌，却是说道:“这个事，应该是真的。
其实那个院子里的老住户，差不多都知道一些。
我记得贾东旭出事的时候，许大茂来找我说过这个事情。
我当时怕招惹麻烦，就没掺和这个事。
这种事怎么说呢？
辛三那边的事你可以掺和。
……
厂里这边的事，你能躲就躲。
就这点事情，动不了老杨那边根基的。
最多也就是让他难堪一下。”
“哎，哥，我知道了。”小任认真的答道。
小任知道何雨柱是为他好，实际上，何雨柱跟他想的差不多。
小任同学有自己的善恶观与判断力，对辛三那些垃圾，他出手了，一点膈应都没有。
但对贾家，他也懒得动手。
这玩意怎么说呢？
说是妇人之仁也好，说不愿意沾染这种鸡零狗碎的事情也罢。
总归就是打击那些社会上的丑恶，他们这些小年轻是一头劲。
但跟孤儿寡妇扯皮，他们都是一个头两个大。
很快，这个事就调查的差不多了。
从解放前到现在的赌窝骗局，哪怕辛三他们搞得再小心，也总有蛛丝马迹露出来。
那些被骗的家破人亡的人家，都对这帮人恨的牙痒痒。
如今听到轧钢厂保卫科要把他们一下子铲除，都大呼青天大老爷的。
搜罗了三四个证人，也就差不多可以收网了。
小任，还有保卫科几个手里有活的，都集中到了一起。
这是为了对付辛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