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埠贵这个时候,也顾不上“与人为善”了。
却是先把眼镜摘下来甩了甩水,又在衣角处擦了擦。
这才戴了上去,捋了捋头发说道:“诸位邻居,大家也知道,我老闫虽然有毛病,但我可没在孩子头上造过谣使过坏。
院里有谁家孩子在学校里的,大家都可以问问,看看贾家棒梗是不是在学校偷拿过同学东西。
我老闫要是胡扯一句,我愿意进所里,让所里同志处理我。”
“你胡扯,我已经改了!”棒梗小脸憋着通红,带着哭腔吼了出来。
并且,熊孩子头一低,就对着闫埠贵撞了过来。
突不及防之下,闫埠贵却是被棒梗撞得失了平衡,也是跌坐在地。
棒梗多聪明一人啊,眼见闫家几个大孩子听到中院吵闹围了过来,却又一个掉头,往贾张氏怀里一钻,先哭为敬道:“奶奶,我真的改好了。
老师都夸我说只要改好就是好孩子。”
“呃,……我滴乖孙啊!东旭啊!你上来看看吧,你儿子被人欺负成什么样了啊……”贾张氏被棒梗撞了一下胸口,差点闭了气,好半天才又哭了出来。
话里话外的意思,不外乎就是指责闫埠贵冤枉棒梗。
院里邻居都清楚闫埠贵说的应该是真的,但却还是把鄙夷的目光投向了老闫。
这也是明摆着的一个事,小孩子调皮捣蛋都是很正常的事。
就是棒梗平时在院子里偷摸什么小零小碎,大人当场骂过,也就算了
因为这个事跟贾家闹出的矛盾,与其说是因为棒梗偷东西,不如说是贾张氏说话太难听,那才吵起来的。
真跟邻居家一个小屁孩认真,那肯定是大人的错。
可是闫埠贵刚才也是被贾张氏的内裤攻击闹慌了神,却是一下子咬定了这个事情。
这下事情算是闹大了。
何雨柱没在这里,如果他在这儿,想必又能看懂许多事情。
前世棒梗的偷鸡事件,这辈子必定不会重演。棒梗对后院九儿,也是满心畏惧。
这个上面并不是九儿打过他什么的,而是九儿追着许大茂打过几次,院里没人敢拉架。
何雨柱虽然没来,但谁都没注意,这个时候一个气质如兰的姑娘却是站在了边上,看着四合院里的这场闹剧。
易中海出来了,他满脸铁青的扫视现场一圈。
却也是头疼。
现在是贾家跟闫家对上了,这让他很难办,
贾家是他要保的人,闫埠贵现在却是他手下头号大将,他平时需要拉着闫埠贵一起对抗后院刘海中。
没奈何,刘海中是七级工,这世跟易中海在院里的地位跟上辈子正好颠倒。
易中海深吸一口气,却是喝道:“行了,本来一件小事,一个个不省心。
老闫,您说您一大把年纪了,为人师表,怎么跟一个小孩子一般计较?
谁小时候还没东家西家的顺过东西?
小孩子不知道好歹,正需要大人来教,
不然要家长,要老师干什么?
还有你,贾张氏。
老闫身为老师,教导棒梗怎么了?
人家就是看在东旭面子上,这才愿意多说棒梗几句。
不然的话,他好坏随棒梗去?以后棒梗在学校好坏你都不知道,怎么出息?
你还拿那玩意砸人!丢不丢脸?
行了行了,都散了吧!”
易中海各打五十大板,眼见着事情就要结束。
却不料这个时候,闫解成却是站了出来,冷笑道:“易大爷,您倒是会做老好人。
怎么滴?欺负我们老闫家没人啊?
我爹说两句实话,就被寡妇的内裤罩头,这种霉运,您几句闲话就算了。
老话说得好,内裤罩头,倒霉三年。
我爹不能平白无故的受这委屈吧?”
闫解成这话也没错,把事情单剥离出来说,这也就跟上门砸人家锅,挖人家祖坟差不多的事了。
哪怕就是现在再反对这些,易中海也不敢说什么大话。
易中海的权威肯定是比不了上辈子的,再加上今儿个本来是闫解成跟冉秋叶相看的日子,至少闫埠贵是有那么个意思。
结果冉秋叶竟然没来,闫解成把这些事都归结于霉运上面。
如今碰到这种事,闫解成反应这么大也就正常了。
“解成,你想要怎么办?”易中海有心想退缩了,却还是问了一句。
“怎么样?这得问您这样的长辈啊!以前遇到这种事,贾家该怎么给我们闫家赔礼道歉,该怎么替我爹去除霉运,这不都是有说法的么?”闫解成这番话也是四平八稳,并没有什么逻辑上的错误。
“做梦,老娘我就一百来斤肉,你老闫家有本事,就把老娘宰了,想让老娘赔礼道歉,门都没有。”贾张氏叫嚣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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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7章 霉运展现
闫解成自认说的占理,事实上他这个话也的确占理。
但在现在这种情况下,不怎么合适。
特别是闫家这边三四个大老爷们站在这里,
而贾家只有祖孙俩抱在一起。
怎么看都像是闫家欺负人。
至于秦淮茹,秦淮茹今天没上班,却也去老娘们聚集地想办法挣外快去了。
闫解成趾高气昂的站在院子里,感觉全院都被他这个文化人碾压了一般。
听到贾张氏爆粗口,闫解成也不怂,直接开口说道:“行,你不愿赔礼道歉也行,解旷,解放,拿东西,咱们进贾家砸锅去。”
说归说,闫家兄弟却是没一个肯动手的。
“你们敢,老娘跟你们拼了。”贾张氏四下摸索着,却是拿起洗衣服的木榔头跟闫家对峙了起来。
“行了行了,老闫,您说个话,别听着孩子们闹腾,看看这个事像话嘛?
要是把居委那边召来,板子肯定先打到您身上。”易中海眼看闫家弟兄嘴巴硬身体却很诚实的怂了,也知道这场闹剧该结束了。
他又扫了现场一圈,自然也看到了那个贴墙站着的漂亮姑娘,却以为是胡同里过来看热闹的,并未注意。
他想看的是秦淮茹出现在现场。
这种事没奈何,事情走到这一步,闫家的面子要给。
贾家也必定分毛不会出,要是秦淮茹在,还能上去说几句软话。
秦淮茹不在,易中海也只能展现出他的钞能力了。
这笔钱,易中海倒是不在乎。
秦淮茹这些天经常去小仓库跟那些老娘们老光棍扯闲篇,聊骚骗小钱他也知道。
在易中海来说,已然到了跟秦淮茹挑明的时候了。
要是今天秦淮茹在场,任由她被闫家欺负一通,然后易中海再出来英雄救美,那事情就完美了。
可惜,秦淮茹不在。
闫埠贵这时也是犹豫不决,听话听音,他听到易中海这话,就知道易中海让他开价解决了。
闫埠贵板着脸说道:“老易,我这可是无妄之灾!这样吧,我也不跟贾家多要。
五块钱,我买两挂小鞭炸一下,洗个澡换身衣服,这事就算完了。”
说到钱,贾张氏就不吱声了。
总归让她拿钱,分毛没有。
易中海咬咬牙,却是对着闫埠贵高声道:“老闫,您也开得了口,您问贾家要五块,却想没想过贾家能不能拿出这笔钱?”
闫埠贵有点懵逼,他一时竟然没反应过来。
愣了一会,闫埠贵才明白,易中海是要把恩表现在明面上。
闫埠贵板着脸说道:“老易,话不能这么说。
要是我自己,我一分不要。
可我总要为孩子们讨个顺境。
今儿个这种事,恶心我就算了。
我大不了拿皂角洗个头,我这么大年纪了,也不信那些倒霉上当的说法。
可孩子们信这个,我能怎么办?”
闫埠贵为了钱,连脸都可以不要,何况是让儿子出来顶个锅?
像是闫解成,这个时候头昂得高高的,特别看到边上有个不认识的漂亮姑娘正看着他这边,却是更加骄傲。
在他来说,首先是钱上必然有他一份,他该跟闫埠贵开口拿大头。
实在不行也该对半分,
要不是他把事挑明,说不定今天这个事就要让易中海糊弄过去了。
另外就是他觉得他刚才讲的那番话,真就太有道理了。把易中海都驳得没话可说,边上的姑娘不管是谁家亲戚,回家肯定要打听他。
年轻人有时候就是会陷入自我感觉良好当中。
戏演到位,易中海爽快的掏钱付账,话语里自然是他先替秦淮茹垫上这笔钱啥的……
如此,这个闹剧才算解决。
闫埠贵接过钱,感觉就是浑身一轻,就好像真的就是浑身的霉运都没有了。
他转身却是看到月亮门处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闫埠贵不敢置信,却是摘下眼镜在衣角上擦了擦又戴上,这才惊呼道:“冉老师,您怎么过来了?”
冉秋叶现在过来,还真是临时起意。
今天在器械厂,冉秋叶发现了棒梗抢别的孩子玩具三轮车。对上比他强的孩子不敢招惹,对上比他小的,却是相当强势。
再加上以前棒梗偷东西的事,冉秋叶真觉得该来贾家家访一下,了解了解棒梗的家庭才能更好的教育这个孩子。
但看到这一场大戏,冉秋叶却是觉得现在不是最好的家访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