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穿诸天从射雕开始 第136节

  这下子,杨康脸色大喜,三两下爬到穆念慈身前,伸手拽住她的衣角,“义妹,我现在已经不是完颜家的人了,你以前不是喜欢过我吗?以后咱们一起归隐山林好不好?”

  “无耻!”

  饶是穆念慈修炼玉女心经,心若冰清,却也被这话恶心的不行,“哼,旧事休要再提,以前是我眼瞎了才会看上你,我问你,义母现在何处?”

  瞬间,杨康眼珠一转,嘿嘿笑道,“我从临安城逃出来,母亲被我安置在一个谁也不知道的地方,只要你不杀我,我就告诉你。”

  小人得志的嘴脸显露无疑。

  “你!”穆念慈气急败坏,她下山除了要清理门户,更重要的是找到义母,解开义父的心结,如今得知义母的消息,她心中激动不已,但杨康的话让她越发气愤,险些都破功了。

  这时,一道声音从旁边响起,“不必,我告诉你伯母在哪!”

  穆念慈撇下杨康,急切问道,“兄长,你知道义母的下落?”

  郭靖微微颔首,“义母被杨康带出建康,不久后便在临安城内病逝,现在安置在相国寺之中。”

  杨康愕然,“你怎么知道?”

  郭靖看都没看他一眼,淡淡说道,“你难道忘了建康是被谁攻破?又是谁的兵马灭亡了你金国?”以郭靖的身份,要得知某个人的消息有太多渠道。

  如果是一个一文不名的人或许还有难处,那无异于大海捞针,但包惜弱的身份不低,她是杨康的生母,想得知她的消息不是一件难事。

  得知义母的消息,穆念慈心中安定,转身对地上的杨康说道,“杨康,你自尽吧,不要逼我亲自动手!”到了这个地步,她还念着一丝旧情。

  话语落下,杨康眼底闪过一丝狠色,他都已经跪地求饶,赌上了男人的尊严,这女人竟然还不放过自己,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我!

  下一瞬,他猛地抬头,一跃而起,朝她抓去。

  杨康是丘处机的徒弟,他是会武功的,然而,他的武功荒废多年,而穆念慈却在古墓派精修十几年,一身功力早已今非昔比,他的出手看似迅捷,在穆念慈眼里却全是缺点。

  “嗡!”

  只听到一声剑吟,鲜血飞溅,杨康捂着手腕哀嚎。

  “本想让你体面收场,但你却非要如此,那我就替义父清理门户!”穆念慈这些日子杀了不少人,早就不是刚下山的那副模样,说完,长剑向前一递,划破了他的喉咙。

  杨康眼睛瞪的溜圆,闪过不甘之色,最终倒在地上,掀起尘土飞扬。

  金国末代皇帝,终究是死了。

  郭靖转而看向穆念慈,“穆姑娘,不知你有何打算?”

  穆念慈收剑入鞘,朝他抱拳行礼,“兄长,出来这么久我也该走了,把义母和他的骨灰带回去,再怎么说,也是一家人。”

  “如此甚好。”

  “告辞!”

  “告辞!”

  双方抱拳,穆念慈拎着杨康的尸体离开村落。

  望着她离去的身影,黄蓉突然笑了,不知怎的,她想到了林朝英,这穆念慈恩怨分明,倒是有几分女侠的风范。

  这时,随行的士兵又有了新的发现,“启禀侯爷,我们在村子里发现了一处密室!”

  郭靖心里疑惑,他与杨铁心见过,从未听说他们有过什么密室,牛家村只是一个普通的村落,怎么会有密室?

  如果是一般储藏物品的密室,士兵不会来报告。

  “郭靖,我们去瞧瞧吧。”华筝好奇,拉着郭靖的手道。

  “好。”

  一行人来到一处废墟前,这里房屋倒塌,长满杂草树木,隐隐可见有人居住的痕迹,若是再过几年,恐怕完全都找不到了,地上有个大坑,整整齐齐的摆着一副死人骸骨,仰天躺着,衣裤都已腐朽。东边室角里又有一副骸骨,却是伏在一只大铁箱上,一柄长长的尖刀穿过骸骨的肋骨之间,插在铁箱盖上。

  “侯爷,这是我们刚发现的东西。”士兵走上前,递上一块黄金牌子,牌子正中镶着一块拇指大的玛瑙,翻过金牌,见牌上刻着一行字:“钦赐武功大夫忠州防御使带御器械石彦明。”

  郭靖心中惊讶,看向黄蓉,“这是宋国的制式腰牌,不是一般人能有。”

  随即,他们看向躺在地下的那具骸骨,见背心肋骨有物隆起,露出一块铁片。黄蓉瞧了几眼,觉得眼熟,随即低声惊呼,抢在手中。

  郭靖见她手中之物,不禁道,“陆伯父的铁八卦怎么会在这?”

  黄蓉摩挲着铁八卦上面的纹路,声音里透着几分哀伤,“这是铁八卦,可未必是陆师兄的东西。”

  郭靖把目光挪开,感叹道,“这两人衣服肌肉烂得干干净净,少说也有十年,没想到牛家村竟然还藏着这等人物,想必当年我爹他们也不知道村里还有密室。”

  黄蓉把铁八卦握在手中,拔起铁箱上的尖刀细细一瞧,只见刀刃上刻着一个“曲”字,哪里还不知道这人的身份,“是曲师兄,他竟然死在这里!”

  郭靖和黄药师的关系早已缓和,知道他收的那些徒弟,这里的人只能是曲灵风。

  随即,他命人搬开伏在箱上的骸骨,揭开箱盖,箱子并未上锁,一打开几人都吃了一惊,旁边的士兵也惊讶不已,因为这里面竟然全是珠玉珍玩。

  郭靖身为侯爷,位高权重,这些年经常有人进献宝物,早就不是当年那个大漠少年,他一眼就瞧出这些都是贵重之极的珍宝。

  而黄蓉家学渊源,自然也认出这些东西的不俗之处,她抓了一把珠宝,松开手指,一件件的轻轻溜入箱中,只听得珠玉相撞,丁丁然清脆悦耳,叹道:“这些珠宝大有来历,爹爹若是在此,定能说出它们的出处。”

  她一一的给众人讲述,玉带环、犀皮盒、玛瑙杯等等物事。

  倒是华筝一把拿过她手里的东西递给旁人,责备道,“妹妹,这些东西在地下尘封许久,或有不洁,你让他们来,别忘了,你现在是有身子的人。”

  “谢谢姐姐关心,不碍事。”黄蓉笑了笑,不再用手触碰。

  随后,郭靖上前探查,伸手到箱中掏摸,触手碰到一块硬板,知道尚有夹层、拨开珠宝,果见内壁左右各有一个圆环,双手小指勾在环内,将上面的一层提了起来,只见下层尽是些铜绿斑斓的古物。

  郭靖目露异色,“这些,是古物?”

  黄蓉曾听父亲解说过古物铜器的形状,认得似是龙文鼎、商彝、周盘、周敦、周举等物,但也辨不明白,若说珠玉珍宝价值连城,这些青铜器倒是罕见至极,放在行家眼里,那更是无上至宝。

  她心里越发惊讶,郭靖又揭起一层,却见下面是一轴轴的书画卷轴,他展开一轴看,只上面的落款就让他吃了一惊。

  原来,这幅图是吴道子画的“送子天王图”,另一轴是韩干画的“牧马图”,又一轴是南唐李后主绘的“林泉渡水人物”。

  除此之外,箱内长长短短共有二十余轴,众人将其展开,无一不是大名家大手笔,有几轴是徽宗的书法和丹青,另有几轴是时人的书画,也尽是难得的精品。

  这时,郭靖倒是猜出了曲灵风的心思,“曲师兄费尽心思收藏这些宝物,莫非是想讨岳父欢心,重归桃花岛门下?”

  黄蓉轻点臻首,望着地上的骸骨,神色复杂,“师兄以前在岛上最得爹爹欢心,却被梅师姐他们牵连,这些东西很多都是宫中之物,想必师兄盗取珍宝时惊动了宫中之人,逃到此地,与人同归于尽。”

  “蓉儿,我们把这些东西带回去给岳父,若真能让岳父看到,想必曲师兄九泉之下也会安息。”

  随即,郭靖命人把这些东西收拾好,再收容了曲灵风的骸骨,一行人离开了牛家村。

  ……

  洛阳。

  “安儿,吃饭了!”

  “来了,娘。”

  院子里,稚嫩的声音响起,孩童推开门撒欢似的跑过来,看到桌上的饭菜,口水不争气的流了出来,抬起小脑袋,不解的问,“娘,今天是什么日子,做这么多好吃的。”

  “你爹和大伯他们回来了,赶紧净手去!”

  孩童眼睛顿时亮了,飞快的点头,跑开了。

  不多时,房门打开,六个男人走进来,韩小莹迎上前,见他们无恙,心里松了口气,“大哥,二哥,你们总算是回来了。”

  这时,一道小小的身影撞到他们身上,扒着朱聪的的腿,小眼睛里满是天真稚嫩,“二伯,安儿想你啦,你有没有想安儿?”

  “你啊,哪是想二伯,是想我给你带的礼物吧。”朱聪手腕微微用劲,便把孩童拎到自己怀里抱起来,“走,吃饭去!”

  不多时,他们吃完饭,七兄妹坐在一起。

  韩宝驹抓着下巴,笑嘻嘻的说道,“七妹,你是不知道啊,这一年咱们跟着道长在江南惩奸除恶,杀的好不痛快!”

  朱聪轻摇折扇,点点头,“是啊,有丐帮的消息,咱们可是一抓一个准,那些官吏惯会鱼肉百姓,还背了不少人命,江南百姓对他们恨之入骨,要不是有他们帮忙,咱们也没那么容易办成。”

  韩宝驹满饮一口茶,“不过,话又说回来,靖儿真有出息,竟然真的把金国灭了,老子这一生值了!”声音里带着快意与豪情。

  连话少的南希仁也不由得感慨万分,“是啊,金国连年大战,大宋却兵败如山倒,要不是靖儿和蒙古人出兵,金狗还不知道要杀多少人。”

  这时,韩小莹也道,“不只是这些呢,安儿蒙学了,他上的学堂也是靖儿命人操办,城里好多孩子都在上蒙学。”

  朱聪哈哈大笑,“老五一个大老粗,要是真生了个读书种子,说不得以后给你挣个诰命夫人回来,你们俩估计做梦都要笑醒。”

  此话一出,众人哈哈大笑,院子里充满了快活的气息。

  “还真是,这些年就跟做梦一样。”

  “是啊,我们从小看着靖儿长大,没想到短短十几年,他竟然把金国都灭掉了,这下子,岳王爷在九泉之下也能安息了。”

  “可惜,靖儿不是大宋的人,不然那就更好了。”不知谁说了一句,瞬间引起其他人的围攻。

  “你放什么屁,要是靖儿为大宋卖命,指定又是第二个岳王爷,当年高宗皇帝十二道金牌,你们难道忘了?要我说,连大宋一起灭了才好!”

  “就是就是!”

第225章 班师回朝,傻姑入侯府

  忆往昔峥嵘岁月稠,江南七怪这些年聚少离多,主要是韩小莹生了儿子张少安,要在家看孩子,不能跟他们一起闯荡江湖。

  这次如果不是要抗金,张阿生也不会跟他们一起下江南。

  回想过去他们闯荡江湖几十年,几人却发现,他们做的最值得称道的事竟然是培养出了郭靖,眼见着他打下的地盘越来越大,开创的基业越来越雄厚,他们也与有荣焉。

  韩宝驹打了个酒嗝,脸上红彤彤一片,“当年我们北上大漠,做梦都没想到靖儿竟然能灭掉金国,报仇雪恨!”

  全金发摸了摸挂在腰间的杆秤,声音里透着快意,“哈哈,岂止是你,我也一样啊,好在靖儿不像大宋那些皇帝,只顾着修仙享乐,要真像大宋那样,这天下恐怕真的要完了。”

  忽然,朱聪一句话,震惊众人,“依我看,这大宋恐怕也撑不了多久。”

  韩小莹看着他的眼睛,试探的问道,“三哥,你的意思是?”

  瞎眼的柯镇恶咳嗽一声,“蒙古吞并了金国,更跨过长江,大宋拿什么抵挡蒙古?大宋连金国都挡不住,更别说蒙古。”

  “嘶!”

  韩宝驹几人反应过来,顿时倒吸一口冷气,他们互相对视一眼,眼里惊骇万状,“大哥,蒙古人有多凶残咱们都见识过,他们要是真的跟大宋开战,恐怕……”

  全金发当即便道,“大哥,我们要不要南下助阵,或者去见一见靖儿,劝他改变主意。”

  “不可!”

  三道声音同时响起,朱聪与南希仁互相对视,然后看向柯镇恶,“大哥,您觉得咱们该怎么办?”

  柯镇恶拄着蝙蝠铁杖,脸色灰暗,那张脸好似永远都是板着,“蒙古要打大宋,难道靖儿就能拦住?拦得了一时,拦的了一世?”

  “何况,就算咱们去,靖儿也未必会卖我这张老脸,咱们是他师傅不假,但这么大的事,他不会听我们的,去了也是白去!”

  他虽然性格执拗,但却是个明白人,自从上次金国南下入侵,他去求援,在那之后他是再也没有见过郭靖一面,说到底,还是郭靖身份太高了,高的生出了隔阂。

  以前他没有认识到那一点,但军营之内林立的大军,徐州之外几十万人的会战,无不昭示着郭靖已经不是原来的郭靖,更非他们所能指点的人。

  而大宋这几年的所作所为,属实是伤透了有志之士的心,但凡有血性,想有作为的人大多都去了北方,连宋国大将孟宗政都觉得大宋没救了,让最有天赋的第四子带着部分族人投入郭靖麾下,更别说其他人。

  如今,郭靖拿下建康,南北沟通的隔阂不复存在,漫长的水道错综复杂,即使宋国也拦不住。

  南人北迁,并不是说说而已。

  百年之前,南方是一片未经战火的乐土,百年之后,即使长江天险也庇佑不了大宋,金国打过江,蒙古也打过江,南方早就不复往日的安宁。

  趋吉避凶是人的天性,他们能为了安宁往南迁,自然也能往北还。

  韩宝驹眉头皱成一团,“大哥,难道我们就什么也不做?”

  柯镇恶冷哼一声,“做?你想怎么做?我们就算能阻止靖儿,难道能阻止木华黎和其他蒙古人不成,说到底,还是大宋太弱了,太不争气了,但凡他们能打,我也不会无话可说。”

  一时间,院子里再不复之前的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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