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群人当中，除了李亿之外，全部都是总分一百多分的货色，正常大专线都过不了。
现在听说有免学费还发钱的大专，都十分心动。
“听我的就别去，当然，想去我也不拦着。”
李亿太清楚那个所谓的大专是什么货色了。
提档之前一切都好好的，提档之后就变了。
确实是免了学费，但住宿费不免啊，住宿费一年八千。
确实是发了钱，但只发第一年，并且学校不允许外出，只能在校内消费，校内的物价是外面的三四倍。
还有就是大学内部充斥着各种圈钱项目，学生还被老师给拉到各个工厂打螺丝，美曰其名是实习，实际上分比不给。
他们一块玩的有个叫刘志全的，就是跟那个大专招生办联系上了，帮忙介绍人过去，一个能提三百块。
至于招生办那边忽悠过去一个学生能赚多少，李亿也不清楚。
刘辉这群人，上辈子就被忽悠过去了，然后在里面熬了三年时间，出来的时候，摇身一变，成了那个学校新的招生办，年年都在三禾一中忽悠成绩差的人过去读书。
这也是李亿没把话说死的原因，人各有志，他也不会去干预刘辉他们的选择。
毕竟……他跟刘辉也不是很熟，只是恰好这个节点，彼此之间关系不错而已。
往后推几年，谁还认识谁啊，牛马跟牛马之间，除了交配期间是没共鸣的，因为大家都要吃草，是竞争对手。
伴随着网吧进入包夜节奏，李亿能操作的空间也就更大了一些。
他来之前已经去附近手机店买了个U盘。
等到夜里十二点后，空出来的机器多的时候，他就下载了软件，开始了自己的挣钱大业。
既然网吧老板不给工资，他肯定要从别的地方捞回来。
之后，就是到处打广告，去各大YY频道，专门找那种舍得花钱的用户，私聊对方。
绝大部分人都是很警惕的，即便有想法，也会先询问流程，在看了一眼李亿的店铺，连一千块的保证金都没交时，警惕心瞬间拉满。
但肯定也有小白。
国内人口基数在这放着了，哪怕万分之一的小白，也是一个庞大的体量。
李亿在一个叫做2171的喊麦频道，亲眼看到一个女主播刚刚上去没一会，就有一大堆的9999飘过。
YY语音今年才开通的娱乐套件功能，以前全靠一个名片功能支撑，找网图放在名片上，也都能忽悠住人。
只要声音好听，有个性就行。
不过娱乐套件出来之后，就具备视频的功能，对于女主播的颜值要求就比较高了。
这个刚上去的女主播，喊了一首《八连杀》，直接把接待频道的三千多人给喊嗨了，榜一大哥豪砸二十万出去。
只是没过多久，立马出现了一个叫做暴躁哥的，狂砸二十五万，抢了榜一的位置。
听着女主播一口一个感谢暴躁哥，显然刺激到了之前的榜一，于是对方又开始砸钱。
暴躁哥也不逊色，继续往里面砸钱，一次次反超原本的榜一。
一直到原本的榜一砸到六十万后，才停了下来。
暴躁哥比他多砸了几十块钱，在公平说道：“妮妮是我守护的，不管砸多少钱，老子都奉陪到底！”
原本的榜一，默不作声。
暴躁哥继续说道：“还以为来了多牛逼的人呢，就这么点实力，也敢跟老子叫板？”
“哪来的滚哪儿去待着吧！”
……
此时的李亿，已经开始去私聊刚刚的榜一大哥了。
这个榜一大哥叫做宁静致远。
“哥，那个暴躁哥是频道的托，你跟他赌气是划不来的。”
对方很快就回复了，“你说的是真的？这样做有什么好处？他们也不赚钱吧？”
“这些频道跟YY官方都签订的有协议，他们七折就能拿到Y币，并且你们打赏的钱，他们也能拿七成，怎么会不赚钱呢。您可能没听过喊麦圈有一句话，叫做百姓的钱三七分账，豪绅的钱如数奉还。”
宁静致远：“我刚刚看了一下你的签名，你是卖YY频道的吧，找我有啥事直接说吧。”
“哥您果然慧眼如炬，我确实是个卖频道的，不过也是看不过去哥一直被他们骗，以您的财力，完全有能力自己打造一个频道出来，到时候想捧哪个女主持，还不是您一句话的事？”
宁静致远：“我现在就只缺一个YY频道了，对吧？”
李亿：“……”
哥，你太牛逼了，都会抢答了！
第11章 疑似第一桶金
“哥，其实做一个频道起来，没那么难。只需要弄一个四位频道，然后再挂几千个协议账号做一下人气情况，之后找几个场控就能慢慢发展起来，而您今天去玩的那个2171，也是这么做起来的。”
这可是互联网新生代的粉丝经济，许多人都在里面赚的盆满钵满。
比如李亿此时所在的那个频道，一万多人在里面玩。
放在十几年后，一个娱乐频道一万多人不算什么，可现在是PC时代，手机app还在发展过程中，能在线的都是电脑用户。
而电脑用户手里都会有点小钱，或者说是愿意在互联网上花钱的用户。
过些年，直播间打赏几百万几百万的都是托，现在这个时代，打赏几十万几百万，很大一部分是真的。
宁静致远：“既然你说那么容易，要不我拿三十万给你，你帮我做一个？不要求多高，能达到2171这个频道的水平就行。”
李亿：“……”
做个屁！
三十万够干啥啊，哪怕每天挂一万个协议人气，一个月就得五六万，更别说一万多真实人气了。
2171这个频道，可是曾经开价过两千万的，不过最终是八百万成交。
李亿但凡有那个能力，用得着给别人打工？
“哥，我这边只能做频道，也能帮忙挂一两千的协议人气，真实人气做不来的。”
他只想挣对方几千块钱，结果对方想让他帮忙挣几百万？
有钱人的心，真特么黑！
宁静致远：“你刚刚不是还在吹嘘有多容易吗？怎么到现在就不行了？”
“做生意嘛，肯定要尽可能的把产品推销出去，打扰哥了，以后有需要您说话。”
李亿不想接对面的激将法，目前他不会去做超出自己能力范围内的事情。
他已经定位很清晰，前期就是积攒资本的时候，如果前期去冒险，可能会导致他节奏乱掉，辛辛苦苦积攒的本钱一夜之间清空。
第一桶金是不容有失的。
宁静致远赶忙说道：“小老弟，我刚刚说的三十万，是给你的报酬，做频道需要花多少钱是额外算的，只要你觉得有必要，就可以找我申请资金。”
云州的一栋别墅内，余满仓一边抽着烟一边看着电脑屏幕。
这些年，他在互联网上花了不少钱，前几年是传奇服务器里面的大佬，现在是穿越火线云州一区最大战队的老板，不过最近他喜欢上了这种语音视频直播。
虽然也有别的直播平台，比如六间房，秀场之类的，可那些都不正规。
私聊他的那个家伙，如果仅仅是吹嘘，他还能理解。
但吹嘘之后又能轻描淡写的放下，在他看来就非常难得了。
人的情绪是很可怕的东西，当吹嘘开始之后，情绪就会不由自主的代入进去，一旦被人当头泼一盆凉水，恼羞成怒极力想要证明自己才是后续该有的表现。
结果对方就这么放下了自己的情绪。
不说绝无仅有，至少他目前在互联网上还没遇到。
等了十几分钟，对方都没回复，余满仓以为对方跑路了。
结果很快，就收到了一条上千字的内容回复。
“哥，做这种超人气频道没那么容易，频道好弄，关键是人气。协议人气只能撑场面，真正要做的是把外面的人吸引进来。想要吸引真实人气，首先就需要有足够优质的内容产出，内容又分为很多种，有实用方面的，有情绪价值方面的，有利益方面的……
虽然喊麦一直是个非主流行业，但能在这个圈子吸引住粉丝，也算是能力的一种，这种能力，不是随便找个人就能做到的。
还有就是运营问题，相关的运营更是难度极大，互联网上最不缺的就是挑事的……
……
总而言之，想要做起来这样一个频道，不是花钱就能搞定的事，2171这个频道今年八百万转手了，那个时候人气还没这么高，现在想要做到这种程度，不亚于经营一家小上市公司，别说三十万做不到，就算您给我三百万，这个活我也不敢接。”
余满仓仔仔细细把上千字的内容全部看完了。
有一部分他还不是很懂，比如情绪价值是什么。
可思考一番后，发现对方总结的太精髓了。
基本上所有的难点都已经被点出，虽然不计成本砸钱也能解决大部分问题，可天底下做生意，最重要的就是成本。
不考虑成本还做什么生意，直接满大街撒钱带来的情绪价值不是更高？
他很快就说道：“老弟你只是说不敢接，没说不能接，我这么理解没错吧？”
他觉得对面还是很厉害的，如果一个项目PPT里面把市场分析的这么细致，那他很可能会投资。
李亿：“您先给钱吗？先给钱的话我能接。”
余满仓：“当然先给钱，至少频道的钱我会给你，后续挂协议什么的，也能按照市场价来算。”
相较于整个项目，这些开支微不足道。
至于李亿的工资，他提都没提。
“我考虑考虑……”
……
这是李亿的第一个业务，而且不便宜。
或许在对方眼里没多少钱，可李亿很需要这第一桶金。
只不过一旦接下这个活，后续的活也得做。
李亿计算过，一个频道两千，帮忙代挂协议人气，哪怕不需要代挂上万，只带挂一两千人气，每天收入也有三百块左右。
能坚持一个月，他就能赚一万多，坚持两个月，就能赚两万多。
对方没提报酬，意思就是，他做的越多，频道成绩越好，这些业务才能持久。
这个钱，他得挣啊！
不过他没有第一时间答复，仅仅是跟对方加了个QQ好友。
之后继续私聊打广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