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还提醒我：街道每个月就那么多宴席，别人接了我们就接不到。”
“只有先把名声打出去，别人家里有喜事儿才会第一时间想到我。”
“还让我跟胖子和龙飞两个人联合起来，好一点儿的宴席让我去做，稍微差一点儿的宴席让给他们两个人做。”
“三个人互相配合，争取把街道上的宴席都给垄断了，让中院儿傻柱接不到宴席。”
“就算接到了，也是那种我们看不上眼，不想接的宴席。”
听到这儿，于莉立刻变得八卦起来，很小声问：“这个傻柱又怎么惹到师傅了，连宴席都不想让他接……”
“你知道不，快跟我说说，我保证不往外传？”
看着面前一脸八卦的媳妇儿，唐大山很无语回答：“媳妇儿……”
“我天天在一食堂都快忙疯了，哪儿有时间管这些事儿……”
“我也不知道傻柱哪里惹到师傅了。”
“反正师傅说什么我就听什么，他肯定不会害我……”
“当时还跟我算过一笔账。”
“只要我们三个人的名声打出去，把周边几个街道的宴席都给垄断了，保证每周的休息日都有最少一场宴席，一个月下来最少能增加十五块钱收入，差不多轧钢厂一个学徒工的工资。”
“嘶嘶嘶……”于莉倒吸一口凉气反问。
“这么多……”
说完就开始在脑子里计算家里每个月的收入。
不算不知道，一算吓一跳。
瞪大眼睛，盯着自家男人唐大山两眼放光反问：“大山……”
“一个月在外面接席就能挣最少十五块钱，那咱家一个月的收入不是要突破八十块？”
“我的那个天啊……”
“一个月挣八十多块钱，一年就是一千多块，用掉一半我们也能攒五百块钱，那十年不就能攒五千块，二十年不就能攒一万块钱……”
看于莉就跟财迷一样坐在椅子上计算家里的收入，唐大山满脸都是无奈，苦笑着摇摇头，直奔小厨房。
…………
傻柱这段时间的心情非常不好。
上级不再进行工级考核，让他晋升八级厨师变成一种奢望，涨工资也就成了没影儿的事。
手里没钱，也就没法儿还王东那里的借款。
为此不得不把希望放在接席上。
希望通过接席来增加一些额外收入，尽快还清王东那里的欠款。
半个月前他就放出了随时可以接席的话，想着以自己以前在街道上的做席名声，街道想要接席的人肯定会排着队过来找自己。
结果半个月过去了，竟然没有一个人过来找他做席。
起初他还以为这半个月街道没啥红白喜事儿，所以才没人过来找自己。
后来一打听才知道。
同一个四合院儿的唐大山跟黄龙飞竟然每个休息日都在外面做席，连周边其他街道都能看到他们做席身影。
意味着街道上的红白喜事儿都被他们给抢走了，所以才没人过来找自己。
为了把宴席从唐大山手里抢回来，今天一大早何雨柱就跑了趟街道，
让街道里的干事帮忙，把自己介绍给街道所有想要做席的人，让他们过来找自己，或者自己亲自去找他们。
但结果并不理想。
几年前他还是八级厨师时，虽然很多人家里做席都找他当厨子，但那都是不得已而为之。
因为整条街道就他一个能拿出手的厨子。
虽然脾气不好，还喜欢拿主家东西，但只能忍着找他。
现在不一样了。
街道不仅出了王东这个怪才，以六级大厨的身份直接垄断街道所有高档宴席，还出了唐大山这个八级厨子。
虽然是个新人，但他师傅王东很利害，街面上的那些个普通宴席几乎难不倒他。
至于会做一般宴席的九级厨师，那就更多了。
胖子，黄龙飞……都是王东一手带出来的。
就算街道有人做宴席也是首选他们几个人，实在没办法以后才会选择何雨柱这个脾气臭，还喜欢占主家便宜的何雨柱。
加上何雨柱每个月在轧钢厂的工资有三十多块，媳妇儿秦淮如也有二十多块钱工资，加起来差不多六十块钱。
不仅是街道少有的双职工，收入还不低。
街道连那些收入低，甚至没有收入的困难户都没法儿全部管起来，更别说何雨柱这种收入高的住户了，想没想就拒绝了帮何雨柱宣传的要求。
在街道吃瘪后，何雨柱只能带着满脸沮丧回四合院儿。
刚进大门就听到阎富贵站在几盆花面前朝何雨柱反问：“柱子……”
“你不是今天一大早就出门了吗？二大爷说你去外面做席去了，怎么这么快就回了。”
“我听于莉说他男人唐大山手里的宴席已经排到一个月以后，做一次宴席挣两三块钱，每个月休息六天，在外面做六天的席，那不是光做席就能挣十二块钱，都快抵得上我半个月工资了。”
“你当初也是八级厨师，虽然今年没进行考核，只有九级厨师证，但炒菜的水平肯定不差，而且还是个老厨子，你手里的宴席排到什么时候了……”
“需不需要帮厨，需要的话我让解成给你帮忙，顺道学点儿做饭手艺。”
第400章 厨子不偷，五谷不收
傻柱听明白了，阎富贵前面铺垫那么多，真正的目的就是想跟自己学习厨艺。
这怎么可能。
马华前前后后当了自己五六年徒弟，逢年过节的各种孝敬几乎没有中断过，这才成为轧钢厂九级厨师。
自己真要是收了阎富贵这个老抠的儿子当徒弟，不仅没有任何好处，说不定啥时候对方就因为利益而背刺自己，那可就真是教会徒弟饿死师傅了。
但阎富贵的有一句话他记在心里。
前院唐大山跟后院黄龙飞每个月都能接五六场宴席，自己每个月却只能接一两场宴席。
说明街道宴席都被他们两个抢了过去，所以自己才没活干。
为了多挣钱还债，他决定来一场主动出击，甚至直接去截唐大山跟黄龙飞两个人的胡，把他们手里的活给抢过来。
至于这样做会不会得罪唐大山跟黄龙飞。
何雨柱完全不放在心上，接宴席是靠手艺说话，何雨柱自认为自己厨艺远超黄龙飞跟唐大山两个人。
人家愿意请自己去做宴席，不管中间用了什么手段，那都是自己凭本事挣钱。
有本事你也去截胡，主动出击。
…………
接下来几天何雨柱就跟换了个人似的，每天下班都比别人多了一件事儿，在轧钢厂到处询问谁家这段时间有没有喜事儿，缺不缺做席的大厨。
回到四合院儿后并没有像以前那样直接回家，而是守在四合院儿大门口盯着所有想进四合院儿的陌生人。
在出门需要公社开证明的情况下，四合院儿很少会来陌生人。
说不定下一个来四合院儿的陌生人就是来找唐大山跟黄龙飞接席的。
“同志……请问轧钢厂后厨的唐大山同志是住在这个院子里吗？”也不知道等了多长时间，一道非常陌生的声音终于在何雨柱耳边响起。
对方点名要找唐大山，八成事让他去做席的。
何雨柱顿时觉得自己机会来了，马上一副期待表情反问：“同志……”
“你家里是不是需要大厨去帮忙做席。”
中年人笑呵呵回答：“我儿子马上就要结婚了，听说轧钢厂后厨的唐大山同志做席非常好，而且价格公道，专门跑过来请他帮忙做席……”
“对了……”
“同志，你还没跟我说唐大山同志有没有住在这个院子。”
“我时间比较赶，还等着唐大山同志告诉我接下来要买哪些东西。”
“虽然儿子结婚是件大喜事儿，但咱也不是什么大富大贵之人，能省还是要省。”
“听说唐师傅帮人做席还帮主家列菜单，提前算出需要采购的菜量跟各种作料，用完后几乎没有浪费的。”
“这么好的大厨我可是第一次碰到，必须找他帮我儿子做宴席。”
何雨柱赶紧接话：“同志……”
“跟您说实话，我也是个大厨。”
“之前是轧钢厂八级厨师，因为出了点儿事儿，现在成了轧钢厂九级厨师。”
“但我的厨艺肯定比唐大山好。”
“唐大山能做的活我都能做，而且炒菜还比他好吃。”
“要不你就别去找他了，直接找我就行。”
“五桌以内的宴席只收三块钱，保证不让你吃亏。”
“你是？”中年人没想到自己来找唐大山竟然能碰到个截胡的，但并没有阻止对方向自己自荐。
对中年人来说，想接自家宴席的人越多，竞争越激烈，自己需要付出的工钱就越少，说不定还真能碰上一个厨艺比唐大山更好的大厨。
“我叫何雨柱，几年前就是轧钢厂八级大厨，还兼任过轧钢厂一食堂班长。”
“之前街道上的宴席都是我做的。”
“那时候不管是谁，提到我何雨柱做的菜都会竖大拇指。”
“您让我去你家做席，肯定比请唐大山更好。”
中年人愣了一下，然后皱着眉头反问：“你是说你叫何雨柱？”
何雨柱面色一喜道：“怎么样，同志……”
“是不是在街道听说过我的名号。”
“我做席的手艺绝对比唐大山高，你要是请我去家里做席那绝对是找对人了。”
“只要三块钱，我保证把席面儿给你做的所有人都羡慕。”
看何雨柱不等自己开口就开始自吹自擂，中年人脸上立刻闪出一抹尴尬表情，然后在何雨柱目瞪口呆的注视下拒绝。
“不好意思……何师傅……”
“我还是想请唐师傅去我家做宴席，你的厨艺太好，我们请不起……”
说完就准备进院子。
何雨柱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