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上,阿赖神色有些焦急问道
“什么船?”
“你不是说搞定张督察后,安排偷渡船送我走吗?”
“好啊,高晋强叔,送他一程!”
高晋傻强猛地按住阿赖,用胶布贴住他的嘴,用绳索将他捆绑成粽子,绳子的末端系上一块大石头
这次没有麻袋,简陋了一些
咚!
阿赖被抛下海,很快便沉入海底
叮叮叮……李峰手机铃声响起
“峰仔,我出来了!”
尖沙咀警署门口,靓坤得意地点燃一根烟,摇头晃脑,跟阿渣被当庭释放时的造型有得一拼
………
关家别墅,关云峰以老婆生病的借口,将关祖骗了回来
关祖进门口,发现老妈安然无恙,怒道:“你骗我?”
“啪!”
关云峰一记响亮耳光甩在儿子脸上:“到底是谁骗谁?跪下!”
关祖一脸懵逼
“你老爸是警察,你竟然做贼,还杀了那么多人……”关云峰怒斥着
“你说什么?”关祖装出一副莫名其妙的表情
关云峰掏出录音笔,按下播放键
“今天的行动真踏马爽,我们一共抢了八百三十万,干掉两个条子,伤了一个,炸毁一辆警车”
“老规矩,打死一个警察五十万,打伤二十万,炸毁警车三十万,剩下的买军火”
“分钱,呜呜……”
关祖听着录音,先是震惊,他自认为行事谨慎,手段高超,没想到被人监听了
随后,心理开始崩溃,表情扭曲,歇斯底里吼叫
“这都怪你!!”
“从小你就对我非打即骂,做错事还给我戴手铐”
“你是一个虐待狂,根本不配做父亲”
“我恨你,恨警察!”
关云峰无言以对,好一会才说道:“那也不应该做贼”
“我不做贼做什么?你们从来都不关心我,只有跟麦斯他们在一起,我才感受到自己的存在”
“不是有妈咪吗?妈咪一直都很疼你”
“你只知道给钱,关心过我的学习成长吗?”
关母被怼,一阵汗颜
“现在说什么都迟了,把你的同伙供出来,算是戴罪立功,法官会从轻处罚的”
关云峰想让儿子自首
“你让我出卖朋友?”关祖面目狰狞
“这是你最后的机会”
“我杀了那么多人,进了监狱,就再也出不来,我宁愿死,也不坐牢”
关祖掏出一把短刀,在脖子前比划
“阿祖,不要!”关母吓得大叫
关云峰一把夺过刀,忍了忍道:“我明天安排你去鹰酱,以后你别回港岛”
“好啊”
关祖转过头,脸上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
次日一早,关云峰夫妇亲自送儿子去机场
表面上是出于关怀,实际上是怕儿子耍花样,要亲眼看到他登机才放心
关祖上了飞机,和老爸老妈挥手告别
随后,花钱买下邻座乘客的行头,西装革履的他戴着一顶帽子,下了飞机
去鹰酱,再也不回港岛?
怎么可能?
他还没玩够
……
晚上九点,慈云山一间狭小的出租屋内,托尼,阿虎和两个越南仔,坐在地上打扑克牌
“真踏马无聊,又没事做,又不能出去”
“李少是不是把我们忘了?也不来看看我们”
两个越南仔抱怨着
就在这时,敲门声响起
“谁?”托尼警惕地问道
“高晋”
高晋进来后,将一个帆布包扔在地上
“里面是家伙,老板有任务给你们,今天晚上,插旗慈云山,将巴闭的场子占了,搞定后有十万块奖金”
“呜呜呜……”
越南仔兴奋得乱叫,精力旺盛的他们每天闲得蛋疼,想出去泡妞,托尼又不允许
“分家伙”
托尼打开帆布袋,里面全是家伙,砍刀,钢管,铁链,还有一把三菱军刺
托尼将三菱军刺拿出来把玩一下,爱不释手的样子
“大哥呢?”
“喝酒泡妞去了”
“靠!老板的话都不听”
云祥街,钻石酒吧,舞池中间,年轻男女随着音乐节奏摇摆
一名身穿西装牛仔裤的阔脸汉子,舞姿格外妖娆,堪称全场最亮的仔
这家伙便是尬舞之王阿渣
阿渣好色,上次李峰给的两万块,他一个人就拿了一万块,每晚流连夜场,按摩屋都玩腻了,准备到酒吧猎艳
阿渣瞅准一个身材高挑,穿着暴露的靓女,贴了上去
站在靓女身后,以跳舞为掩护,可劲磨蹭揩油
靓女觉察到异样,转身瞪了他一眼,面露厌恶之色,和阿渣拉开一段距离
阿渣邪笑着跟了上去
旁边,靓女的男友金发鬼佬敢怒不敢言,站到中间将两人隔开
阿渣嘴角抽动一下,回到卡座上,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
“草拟马的!”
抄起酒瓶,朝金发鬼佬脑门砸去
第30章 奖励忠心丸
砰!
金发鬼佬被开瓢,血流满脸,旁边的人吓得惊叫连连
“死扑街,敢在和联胜的场子搞事?扁他!”
巴闭挂了,和联胜并未放弃慈云山,吹鸡让一个名叫‘四眼明’的马仔接管
本来酒吧打架闹事很正常,关键是阿渣打了鬼佬
鬼佬在港岛身份高人一等,四眼明自然要巴结
砰砰……
看场小弟对着阿渣一顿拳打脚踢,将阿渣揍成熊猫眼
“不好了明哥,有人砸场子”
“什么人?”
“好像是越南仔”
“抄家伙,干他!”
四眼明带着十几个小弟,来到酒吧外面,迎战越南仔
双方混战在一起,砍杀声震天
越南仔窝在出租屋这么久,好不容易有机会出来‘活动筋骨’,一个个如同出笼猛兽,凶悍无匹
加上人多,很快将和联胜小弟砍得狼狈逃窜
“托尼,这个王八蛋让人扁我”
阿渣指着四眼明说道,像一个被欺负学生,回家向父母告状
托尼目光一冷,拔出三棱军刺,冲向四眼明
“挡住他!”
两个和联胜小弟手持砍刀,护在四眼明面前
嗤嗤!
只见一道疾影掠过,两人还没搞清怎么回事,胸口出现一个血洞
噗!鲜血往外飙射,两人低头看了看,脸上透着难以置信的表情,然后一头栽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