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并不知道，在他们说话的时候，厂里又公布了一个通知。
那是关于何雨柱的，没有说何雨柱行政级别的问题，只是说何雨柱当了食堂副主任。
范厂长和杨培山两个人怕何雨柱的任命会引起工人的反对，就把任命隐藏在这次的奖励之中。
按照李怀德的说法就是，既要，又要，当了啥，还那啥。
何雨柱这么一个大活人，又算得上厂里的名人，怎么可能不引起别人的注意。
这么做只不过是掩耳盗铃罢了。
但他也只是说说，没有办法改变。
他现在还只是一个后勤主任，在厂里说不上话。
何雨柱想着反正自己不亏，不引人注意也没什么。
李怀德见何雨柱不在意，也没说什么。
“柱子，你放心，跟着我，我绝对不会亏待你的。”
何雨柱自然相信这一点。
不过，他倒是突然想起一件事情。
傻柱那辈子，轧钢厂可没有这次荣誉，直接导致的结果是范厂长黯然退休。
杨培山接任了厂长，但威望并不足。
李怀德没受惩罚，但也没捞着更进一步的机会。杨培山那个副厂长的职位，被别人占了。
后来困难时期，他靠着给厂里筹措物资，才当上副厂长的。
现在呢，厂里立了那么大的功劳，工人都论功行赏了，厂里的领导能少得了吗？
李怀德会不会趁这个机会更进一步呢?
“我听说范厂长好像要退休了？”
李怀德道：“年纪倒是差不多，不过他舍得放手吗？
咱们轧钢厂立下这么大的功劳，眼看着要蒸蒸日上，他肯定要想办法多留下一段时间。”
何雨柱一想，这么说也不错。桃子就要熟了，正常来说，范厂长肯定不乐意让别人过来摘桃子。
不过，这对何雨柱可是有点妨碍。
他跟李怀德关系好，自然希望李怀德的官越大越好。
让李怀德取代范厂长，有些不现实，可提前弄一个副厂长的职位，应该问题不大。
“李哥，你不活动一下，趁着这次的功劳，往上升一升？”
李怀德叹了口气：“柱子，我也不瞒你。说不想升，那是不可能的。
可是厂里的职位就那么多，没有空出来的。
我要想往上升，那就只能等韩厂长退休，空出来职位。”
傻柱那个脑子，真是被易中海那些人忽悠坏了。在轧钢厂几十年，对厂里领导的变迁，没有多少印象。
此时，何雨柱倒是挺怀念刘岚的。
要是刘岚在食堂，保准能把厂里领导的那些弯弯绕说明白。
“李哥啊，我觉得，你要等韩厂长退休风险不小。咱们厂得到了新技术，等到技术推广开，厂里的前景会更好，摘桃子的人就会多。”
这个道理，不用何雨柱过多的解释，李怀德心里就清楚。
但他的办法也不多。
他的岳父能给他提供助力，但并不算多。现在帮他争取副厂长的职位，把握不大。
李怀德叹气：“难啊。范厂长背后话语权比较大，我……”
何雨柱想了一下，觉得可以利用一下杨培山。杨培山跟范厂长是一个阵营的，这不假。可并不代表两人就亲密无间。
杨培山虽然是未来的厂长，可一天没当上，那就有一天的风险。
何雨柱暗示了一下李怀德。
李怀德的眼睛立刻亮了起来。这几年跟杨培山作对，弄得他一直把自己当杨培山的对手。
实际上，他跟杨培山之间并没有深仇大恨。杨培山这些年也没故意针对他。
“柱子，我打算请杨副厂长喝酒。麻烦你做一桌好菜。”
何雨柱笑着道：“李哥，你放心，定好时间，我保证帮你办的漂漂亮亮的。”
李怀德笑着道：“这次我可是要你用秘方做菜。”
“我说的就是秘方，保证让你有面子。”
李怀德哈哈一笑，一扫刚才的郁闷。
何雨柱也满意，靠山越强，他在轧钢厂的处境就越舒服。
第507章 杨培山的考察
李怀德的办事能力挺强的，第二天就邀请到了杨培山。
这次参加的人不多，何雨柱也不需要准备太多的菜，晚上就留下了朱大个子一个人帮忙。
“何主任。”
乍然听到何主任这三个字，何雨柱还有些没反应过来。
主要是后厨的人，都喊他何师傅，以示对他的尊重。
李怀德，赵康成两人喊他柱子，表示亲近。
“杨厂长，您来了。李主任已经安排好了。”
杨培山是特意提前过来的。
何雨柱的厨艺，在这次的任务中大显神威，让杨培山意识到，有些不正规的手段，能取得的效果并不差。
他一直想要看看何雨柱，能不能为他所用。
只是，他负责生产的事情，实在太忙，没有抽出时间。
“没事，我是特意来看看你的。
这次的任务，何主任立下的功劳不小。我还没见过你这个功臣呢。”
何雨柱略带羞涩的一笑：“杨厂长，您过奖了。我就是用自己的所学，完成自己的工作，哪能算功臣。
要说功臣，还是要数技术科和车间的同志，是他们废寝忘食，把苏国的技术学到手的。”
杨培山笑呵呵道：“他们有功劳，你也有功劳。就不要争了。
对了，我听说你跟易中海的关系不好。”
何雨柱一愣，琢磨该如何回答。
他能确定，易中海跟杨培山的关系不怎么样。
杨培山比较务实，看他在轧钢厂的做派就知道了，易中海恰恰相反，喜欢搞面子工程。
正常来说，两人尿不到一个壶里去。
能让杨培山接受易中海，只能是聋老太太的面子。
聋老太太的面子，在杨培山这里到底有多重，何雨柱不清楚。
他担心，万一说错了话，就彻底得罪杨培山。
可要让他违心的说跟易中海的关系好，那也不可能。
到底怎么说，才能不得罪杨培山，还表明自己的立场呢？
何雨柱没有太大的把握。想从傻柱的记忆中寻找帮助，也找不出来。
那个混蛋，脑子里都是秦姐又怎么了。
不能从杨培山的性格下手，那就只能从聋老太太那边开头。
他回想傻柱的记忆，寻找蛛丝马迹。
杨培山见何雨柱没说话，也不着急。
从易中海想安排何雨柱当学徒，又要给何雨柱使绊子上面来看，两人的关系肯定不好。
这一点，他也让秘书调查过。
他只是想看看何雨柱的态度，从而分辨何雨柱这个人怎么样。
杨培山转头看了一下后厨，发现后厨跟前面一样干净，就不由的点了点头。
食堂前面干净，很容易做到。容易脏的还是后厨这边，何雨柱能让这里保持干净，就说明何雨柱是个认真负责的人。
何雨柱暗中臭骂了傻柱几句。这家伙真是不了解聋老太太。满脑子都是对聋老太太的感激。
至于对聋老太太感激的原因，都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什么打了许大茂，聋老太太站出来给他出头之类。
他也不想想，没有聋老太太这些人，何雨柱有必要跟许大茂打的你死我活吗？
不过他也不是一无所获。
虽然没有找到直接的证据，但何雨柱找到了一个聋老太太的缺点。
聋老太太想要得到别人的尊重，自身就不能有瑕疵。
在潘主任面前是那样，在杨培山的面前，估计也不例外。
那么，对付何雨柱的事情，聋老太太肯定不会直接说，都是通过易中海出面。
杨培山能知道他跟易中海关系不好，却不会知道他跟聋老太太的关系也不好。
“用不好来形容补贴切。其实我早就跟他说过了，要老死不相往来。”
杨培山并不意外：“因为什么？贾家还是易中海自己？”
“都有。”何雨柱如实回答，把易中海干的一些恶心事情说了出来：“我家的地窖，现在还被他们占着呢。
说是被贾家占了，可易中海是跟贾家一起用的。
要不是我机伶，扔出一个地窖，当年我家的房子都保不住。”
杨培山眼神中有些错愕。他倒是没调查到这个。
“易师傅真的这么干了？”
何雨柱点点头。
杨培山嘀咕道：“聋老太太怎么从来都没说过。易中海要这么干，就是心术不正，可聋老太太为何又跟易中海的关系那么好呢？”
他嘀咕的声音很小，加上何雨柱这边靠近炉子，并没有听清。
不过倒是听到聋老太太四个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