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培山道：“你说说。”
易中海道：“老太太不担心别的，就担心傻柱的婚事。就傻柱那个厨艺，没几个姑娘愿意跟他相亲。
老太太就想着，在咱们轧钢厂给傻柱找个学徒工的工作。”
杨培山心说，这也不难。他一个副厂长，招个人进厂就是一句话的事情。没有聋老太太，他的仕途就完了。
聋老太太好不容易开口，他就给个学徒工，有点太小气。
易中海见杨培山不说话，以为挺难，就说：“你放心，傻柱的厨艺虽然没学到家，但做大锅菜还是没问题的。让他跟着咱们食堂的大厨学做大锅菜就成。”
杨培山解释道：“我不是担心这个。我听你一口一个傻柱的喊着，他是不是脑子有点问题。”
易中海心想，何雨柱不就是脑子有问题吗？脑子要是正常，就该老老实实听他的安排，拳打四合院，脚踹许大茂，挣了钱给秦淮如。
这样混一个好名声，等他老了，跟贾东旭一起给他养老。
“不瞒你说，傻柱的脑子确实有点二愣子脾气。但我能保证，绝对不会影响工作。”
杨培山道：“既然这样，我看就直接给他一个正式工的名额。咱们厂的正式工，那是国家的铁饭碗。他有了这个铁饭碗，一辈子都不用愁。
老太太也不用为这个大孙子担心了。”
易中海一愣，连忙拒绝：“不行啊。老太太的意思是不能让你为了她，违反原则。你要这么干了，老太太就不让傻柱进来。
她只要一个学徒工的名额就成。傻柱要是有本事，就自己想办法变成正式工。
要是没本事，那就算了。
老太太千叮咛，万嘱咐，不让我给你添麻烦。”
杨培山不明真相，以为聋老太太挺讲原则，心里有些感动。
“老太太的心，我理解。但就一个工作名额，不算什么，我看还是……”
易中海觉得杨培山有些死脑筋，都说了不要正式工，他还偏偏往外送。他跟何雨柱是仇人，给何雨柱弄个学徒工的名额，他都觉得亏本。
真要给何雨柱弄个正式工的名额，他能把自己气死。
“真的不要。杨副厂长，你就按老太太说的来吧！不然她真的不高兴了。”
杨培山看易中海不像说假话，就没有继续坚持：“那好，我一会安排，让食堂给个学徒工的名额。你看把他弄到二食堂怎么样。那边的食堂是新建的。”
听到二食堂，易中海就拒绝了。
轧钢厂原本有一个食堂，规模挺大，能满足两千人吃饭。
后来钢厂扩建，一个食堂就不够用了，厂里就建了两个食堂。
院里的食堂，被称为一食堂，专门给附近的几个车间做饭。
二食堂的作用也差不多，负责给五个车间做饭。
三食堂这边，主要负责给易中海所在的车间，还有附近的两个车间做饭。此外，还要负责给办公楼的领导做菜，轧钢厂的小灶也在三食堂。
三食堂是离易中海最近的一个食堂，他要让何雨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就只能让何雨柱进三食堂。
“杨副厂长，傻柱那个人，脑子有些浑，喜欢闹事。我想着把他放三食堂，三食堂离我所在的车间近。他闹事的时候，我能出面管住他。”
杨培三迟疑了一下，便同意了。
轧钢厂的三个食堂，都归李怀德管理。其中三食堂，因为小灶的问题，李怀德更是牢牢地抓在手里。
想要往三食堂安排人，必须得到李怀德的同意。
一般来说，问题并不大。
可对杨培山来说，问题并不能这么看。
他不知道为什么，从轧钢厂扩建开始，李怀德就多次阻挠他的方案。虽然理由没有问题，可就是不太正常。
不过，毕竟只是一个学徒工，就算李怀德不乐意，也不会跟他撕破脸。
易中海不知道那么多，知道了也不会在意。他那么自私的人，从来不会考虑别人的麻烦。
易中海离开之后，杨培山嘴里念道了几遍傻柱，接着摇了摇头：“希望这个傻柱，是个正常人。不然，李怀德那个混蛋，肯定会闹出来，让别人笑话我。
不过这毕竟是聋老太太求我帮忙的事情，而且聋老太太跟潘主任的关系不错，我不能不给面子。”
李怀德接到了杨培山的电话，很爽快的就答应了。他正琢磨给厂里找个厉害的厨子，到时候需要杨培山的支持。这个时候，没必要为了这点小事得罪杨培山。
第435章 小赌怡情
事情办的很顺利，易中海走路都带风。
贾东旭在车间里无心工作，就等着易中海。看到易中海的那一刻，他连机器都没关，立刻就跑了过去。
还是路过的一个搬运工，担心出事故，帮他关上了。
“师傅，怎么样，杨副厂长答应了吗？”
易中海左右看了看，教训道：“你能不能稳重点。我出面，还有办不成的事情吗？”
贾东旭惊喜起来：“太好了，我今年的考核稳了。”
易中海哼了一声：“你要不怕别人都知道，你就继续喊。”
贾东旭这才老实起来。
不过，他也只是表面上老实。他觉得，有了这个人情，一级工的考核就不会有任何的问题。既然都没问题了，他还那么努力干什么。
“贾东旭，你离开岗位的时候，别忘了关机器。”
平常的时候，仗着易中海的威势，贾东旭看不起这些搬运工，跟他们说话语气带着高傲。
今天贾东旭高兴，语气都和蔼了很多：“老梁，我知道了，刚才是你帮我关的机器吧，多谢你了。”
被贾东旭喊老梁的人，年纪也不大，二十八岁。不过他的运气不好，没有找到师傅，只能干搬运工的活。
老梁见贾东旭的态度好，就想要跟他多接触一下。
要是能通过贾东旭拜易中海为师，对他来说就是命运的改变。
易中海确实不收徒，那些想跟着易中海学习技术的人，时间一长就主动离开。
可一旦拜了易中海为师，得到的待遇也是非常好的。
贾东旭就不用说了，娶媳妇的时候，易中海都送了一台缝纫机。
就说吴铁柱吧，这边拜了易中海为师，那边就不用干杂活了，还分了一间房子。
“看你今天高兴的，是不是儿子快生了。”
贾东旭笑呵呵的道：“我媳妇才怀孕两个多月。”
老梁道：“既然不是你媳妇，那是什么事情，让你这么高兴？”
贾东旭话到嘴边，就收了回去，作弊的事情，可不能跟别人说。
“你别问了，反正是好事。”
老梁见他不说，怕得罪他，也不敢多问。他就拿出平时跟朋友顽耍的那一套，跟贾东旭交流。
“你这有了好事，也不庆祝一下。”
贾东旭脸上有些尴尬：“那个，我家的条件不好……”
老梁笑道：“正是不好，才要庆祝呢？”
作为妈宝男，贾东旭对外面的事情了解的不多。除了请客吃饭，他还真不知道多少庆祝的办法。
老梁示意他伸头过来，小声解释道：“我要是遇到了高兴的事情，就会找个地方跟别人打牌。趁着运气好，多赚几个。你要不要跟我一起。”
贾东旭迟疑了一下。被关起来那两天，他也看到住在一起的那几个人赌博。他没敢参与，就躲在马桶边看。
“你说赌博，这不好吧！我听说赌博的人，都不好。”
老梁满不在乎的说：“那是沉迷赌博的人。我跟他们不一样，我是运气好了赌两把，赚点钱就走。
你想啊，那么多赌鬼赔钱，自然就有人赚钱。咱们就是赚钱的那一拨人。”
贾东旭有些心动了，试探的问：“真的？”
“当然是真的。什么时候赌，赌多大，都看你自己。你觉得能赚，就赌，不能赚就不赌，能有什么问题。
只有那些没脑子的，运气越不好，他们就越上头。你说这样的人不是傻子吗？”
贾东旭点了点头，说道：“可不就是傻子吗？明显吃亏了，他还往前面冲。”
老梁见状，再一次问道：“那你去不去。我带你去一个地方，保证你能赚钱。”
贾东旭把手伸进口袋，摸了一下兜里的钱。想着手里就只有三万，就算输了也没多少。
“好，我跟你去。”
下班之后，贾东旭随意找了个跟朋友喝酒的理由，跟易中海请假。
易中海此时则是想着如何忽悠何雨柱，也没在意他。
“你喝酒不要紧，但要注意那些人。不孝顺的人，一定不能交往。”
“我知道了师傅。我就是跟咱们车间的老梁和他的朋友一起喝酒。他是负责搬运工作的，跟他处好关系，他给我弄点好加工的工件，我也能少出点废品。”
易中海就没再拦着他。只要是车间的人，就翻不出浪花。
“你少喝点，淮如怀着孩子，不方便照顾你。”
……
四合院内，许大茂这一天都在盯着聋老太太和秦淮如。
聋老太太那边好说，平时基本上不出门。
整个四合院，也就一大妈会跟她唠唠嗑，其他的人见到了她，立刻就变成哑巴。
他主要的目的还是盯着秦淮如。
秦淮如那么敏感，很快就察觉到许大茂暗中盯着她。她以为许大茂是被自己的魅力吸引，心里还有些得意。
趁着贾张氏不注意，她走到了许大茂附近：“你今天没出去，盯着姐干什么。”
许大茂色迷迷的道：“自然是因为秦姐好看。秦姐，你看啊，现在穿暖花开了，外面的天气也暖和了。你去年冬天答应我的事情，是不是该办了。我明天去那边的破房子里等你。”
秦淮如白了他一眼：“瞧你猴急的样子，姐答应的事情，什么时候没兑现。不过你看看姐的肚子，孩子还没到三个月。你就不担心伤了孩子。”
许大茂遗憾的瞪了一眼秦淮如的肚子，暗叹这个孩子来的不是时候。
要是早知道秦淮如会怀孕，他就不把钱给秦淮如了。那可是他攒了好久的零花钱。
“不来真格的，行不行。”
秦淮如的钱包也瘪了，就想要试探一下许大茂：“你小小年纪，怎么这样啊。光想着占姐的便宜，没看到姐都吃不饱饭吗？”
许大茂经历的事情有些少，没想太多，就说：“秦姐，我现在兜里也没钱，等我有钱了就借给你。”
秦淮如一听，原来是个穷鬼。一个穷鬼，凭啥占便宜。
“你就不能向傻柱借点吗？他现在的工资也不低了吧！”
许大茂道：“他一个学徒，能有多少工资。秦姐，你早上问傻柱，现在又问傻柱，怎么又想算计他？”
秦淮如哼了一声：“你把姐当成什么人了。姐要不是命不好，也不会讨好他。姐让你打听，他为什么看不上姐。你怎么一点都不上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