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了一口馒头，再吃一口鱼肉，太舒坦了
“那是肯定的，你张爷爷年轻的时候，在当年有名的八大胡同，干过活”
“真的”王阳一听这个就来劲了，自己没见过当年八大胡同的风景，听别人讲也行
“当年我和你现在的年纪差不多，十七八岁，外面还很乱，为了谋生，去八大胡同里的怡红院后厨做小杂工”
张老头眼神有些迷离，带着回忆
“外面民众衣衫褴褛，很多人食不果腹，那个时候灾荒不断，很多人卖儿卖女，八大胡同里，人来人往，权贵富豪们，夜夜笙歌，为了博得美人一笑，不惜花费千金，
那里美女如云，只要你有钱，你就是大爷，我见过太多的公子哥，夜宿温柔乡，有人舍家舍业只为博得美人一笑，权贵富豪们才不管外面民众的死活，
现在日子虽然也艰苦，但是起码有奔头”
一边回忆，一边感慨万千，喝上一口酒
“张爷爷，你一个年轻的大小伙子，没被里面的美女迷惑住吗”
王阳猥琐的打趣
“嘎嘎嘎”
怎么会没有呢？头牌姐姐从面前走过，闻着她身上的胭脂香味，晚上都能做一宿春梦
自己这么穷，也就能在梦中想一下,
“张爷爷，头牌肯定不行，你不也有工钱吗？一般一点的总要试试吧”王阳上下打量着他“您不会还是童子身吧”
“去你的，当年头牌身边有个小丫鬟，对我有意思，我这样无钱无势，孤身一人，想着如果能和她组建一个家庭也挺好，可惜后来她到了岁数，我始终没有攒够银两，两人有缘无分”
眼眶有些湿润，赶紧低头吃一口肉，压下心头涌上的酸涩
“你小子，幸亏生活在解放后，起码生命有保障”
“张爷爷都过去了，你要努力的活着，以后都是好日子啊，相信我”
“哈哈哈，当然相信你，有酒有肉，这不就是好日子吗？”
“您在八大胡同呆了多少年？什么时候不在那儿干了？”好奇
“呆的时间可不短，后来生了病，老鸨不愿给医治，被他们赶了出来，又继续过着乞讨的生活，没过多久解放军来了，给我安排了这份工作”
“那您是后来才住这一片的，95号四合院那边，里面的人您都熟吗？”
“95号，不就是有一个八级钳工易中海，别人可能不熟，他我可知道”
“呵呵，当年可没少往八大胡同跑，有一个相好的叫杏儿，不说是头牌吧，长相也是数一数二的，
易中海经常和她厮混在一起，这个杏儿从小被爹娘卖到八大胡同，从到岁数开始接客，不知道有多少个男人，后来得了花柳病，老鸨就把人扔到后院关着，让她自生自灭，没多久就去世了，
自从知道杏儿得了花柳病，他应该就吓得不敢来了，后来听说，火速找了个媳妇儿结婚，
真是作孽呀，得了那病还糟蹋一个黄花大闺女”
王阳眼睛亮晶晶的，还有这种事儿，这瓜吃的津津有味
“张爷爷，听说他没有孩子，在他们四合院里到处寻给他养老的人，他的徒弟贾东旭就是第一人选，只不过前段时间在工厂里出了事故”
“这人够缺德的，我知道他一直没有孩子，住的近，我还见过他呢，只是他可能认不出来我了，反正我听他们传的，说是他媳妇儿不能生，他因为情谊也没和媳妇儿离婚，
呸，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明明是他年轻的时候寻花问柳，得了那脏病，不能生育，把锅甩到他媳妇身上，还得了个有情有义的好名声”
真是噙满四合院，说的果然没错
“张爷爷还有呢”这瓜真吃得起劲儿，想听更多
“还有他们院，一个老太太，她儿子年轻的时候和易中海一起逛过八大胡同，后来她儿子口无遮拦，得罪了当时的权贵，被人当街打死，现在也是孤寡老人一个喽，其实当时易中海也在，
她儿子当时是喝醉了，要是易中海当时能求情，兴许能捡回一条命
唉，都是命”
难到是四合院里的“老祖宗”，难怪易中海对个孤寡老太太那么好，除了是因为她岁数大，为了自己以后的养老，做出赡养孤寡老人的举动，起一个带头作用，可能也因为有一部分是愧疚吧
这四合院的瓜，越吃越精彩呀
“我有听人提到他们四合院，你可别和他们里面的人掺和在一起，不是什么好人”
张老头特意叮嘱
“张爷爷您放心吧，我不可能，咱们也不跟他们住在一起，就是没什么事儿，听听里面的八卦，也能娱乐一下自己”
“你这孩子，没个正行，听八卦家长里短，那都是老娘们干的，你一个年轻的小伙子，不说去找一份工作，早日娶个媳妇儿，给你家传宗接代，这才是正事儿”没好气道
“现在工作多难找啊”王阳一幅无所谓的样子
“你别蒙我，你舅公都和我说了，你有份供销社的临时工不干，非得让你妈去干”
王阳一听自己的底，都让舅公说出来了
“供销社的工作我干不了，天天在那杵着”
“屁，是你懒”
“张爷爷，还是你了解我，我能打猎挣钱，有了钱还上什么班啊？”
“你啊”恨铁不成钢
“张爷爷，赶紧吃肉，凉了可不好吃了”
张老头瑶瑶头，自己已经是半边身子踏入棺材的人，说多了别人也不爱听
“张爷爷，你在这儿收破烂，要是还有老物件，旧东西，想着给我留着，我喜欢这些东西”
“想什么呢？你还想在回收站捡漏，人家都不知道检查过多少遍的了”张老头没好气道
“您就想着点，没有没关系，有就当赚着了”
“行，这也不费事”
两人已经快喝到尾声
“张爷爷，张爷爷”院子里寡妇家的李老大跑来
“李老大你怎么来了”
李老大哭着说道“妹妹生病了，妈妈让我来借钱”
“生病了，走跟我一起回家”
王阳赶紧把饭盒收拾来，张老头锁上回收站的门，几人一起往他家走去
第38章 医院
老远就看见，一位20多岁的女人，手里抱着一个小女孩，焦急地来回踱步，身边还围着两个孩子，看着岁数都不大
“张师傅”看到张老头他们回来，赶紧抱着孩子上前
“这是怎么了”
“昨天有些发烧，以为今天会好点儿，谁知道早上起来一摸额头，更烫整个人都晕过去了，这才让老大去向您借钱
“先别说钱不钱的事，孩子病情重要，走，赶紧去医院”
“等一下，我去借辆自行车”王阳转身向着其他大院跑去
一位大妈正在院里洗衣服“大妈，您家院里有自行车吗？家里孩子生病了，想借自行车去趟医院，我家南锣鼓巷90号院的”
大妈，看他不像撒谎，孩子病情要紧，赶紧起身，去旁边儿房里推着自家自行车出来
“谢谢您，我叫王阳，从医院回来再来感谢您”
“赶紧去吧”
王阳推着自行车就往外跑
“快上来”
“小阳，给你钱”张老头刚才从屋里拿了钱出来
“张爷爷我有，大姐赶紧上来”
“老大，老二，大丫，你们乖乖回屋里面待着”女子回头让三个孩子回去
“赶紧去吧，他们几个很乖不会乱跑的”
女子抱着孩子坐在自行车的后座上，王阳骑着一溜烟向医院骑去
到了医院停好自行车，女人抱着孩子快步进去
大夫开了药，烧得有些严重，要打点滴，开好单子，王阳去排队交费
等他交完钱，再去找她们，两人已经坐在走廊的椅子上打着吊水
“小伙子，大姐，谢谢你”
“您别客气，我叫王阳，和您隔壁屋的张爷爷很熟”
“我叫曹兰，这是我的二丫头，不管怎么说？今天真要谢谢你，大夫说了，要不是来的及时，孩子可能被烧傻了”一想到这儿，心里一阵后怕
曹兰是个苦命的女子，城里人，家里重男轻女严重，爹妈为了哥哥娶媳妇把她嫁给了纺织厂的员工李强
他到是正式工，家里独子，只不过由于过于溺爱，从小就不是个省心的，身体一直不太好，但凡家里有点良知的都不会把女儿嫁给他，这相当于进了一个火坑
也就有份工作占了便宜，生下第四个孩子还没满月，就去世了
出了月子想着去厂里接班，按理说几人都是城市户口，吃定粮，不至于，四个孩子都在家呆着，几块钱的学费出不起？
还不是因为李强的亲戚，他爹妈在他结婚前就去世了
李强从小身体弱，后面也去世了，但是还有个大伯，人家身强力壮，大伯的大儿子在市公安局当警察，从小就是自家的骄傲
还有一个小儿子，早就不上学了，一直在家呆着，工作就是为自己小儿子抢的，李强去世后工作就被他家抢走了
曹兰孤儿寡母的，因为家里重男轻女，也没上过什么学，加上性格软弱，也没个帮衬的亲人，这才吃亏
以至于家里过的很穷，除了吃饭，剩下的钱都不够交学费的，最大的孩子已经七岁了，一直在家帮忙带着几个弟弟妹妹
孩子打完吊水，医生给看了看，确定没有什么问题，又开了几盒药，让他们回去养着就好了
王阳又去拿药，正好老中医抬头看见了他，“王阳，你怎么在这儿？生病了吗”
“没有，邻居的一个孩子生病了，带她来看病”
老中医起身走到他面前“小阳，我要郑重的向你道歉，上次我那大舅哥，他是市公安局的局长，职业习惯，喜欢问东问西，你千万别跟他计较”
啥，是公安局的局长，这我敢计较吗？
这么大的金腿，可得抱紧了，现在用不上，谁知道以后会不会用得上呢？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咱得往长远来看
“没有了，过几天我就上山去打猎，肉您这需要吗？”尽量把馋媚不要做得那么明显
“肉”多久没有吃过了，肉票都让自己换粮食了
“要有，那肯定要，小阳，如果你有粮食，我也给你换，什么都不问”老中医热情地看着他
“行吧，我看看朋友还来不来这边，来这边有多余的就给你送来换”
“小阳，什么时候去打猎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