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门大目光一凝，左拳击出。
同样是缠绕着数码之魂，命中莫思的腹部。
“！”
莫思连连后退，撞在拳击台的护栏上。
她感觉到有什么东西从喉咙里涌出来，流到口中，从嘴角溢出来，抬手一摸，是红色的液体。
血？
数码兽会流血？
数码兽当然会流血！
数码兽的数码二字可能会让人产生数码兽只是数据，因此不会流血的错觉。
实际上数码兽既是数据，也是生命体，并非只有一层皮肤，内里只是0和1，而是有一套完整的新陈代谢系统。
……玩偶型、机械型之类的数码兽内部构造不太一样。
至少有肉体成分的数码兽不止会流血，还会骨折。
此事在《数码宝贝第一部》亦有记载。
“呵呵……”
莫思挺直腰板，舔了舔嘴角，舌尖让血迹染红了她的嘴唇，显出几分妖媚与狂意：“真正的战斗，现在才刚刚开始！”
大门大闻言，热血沸腾，喊道：“天女兽，你的战意我感觉到了！来吧！”
话音落下的刹那，双方再度挥拳。
嘭！
台下无人欢呼，或者说托马、淑乃、伽奥兽、拉拉兽、宇宙脑魔、哥布林兽等观众已经忘却了欢呼。
他们紧盯着台上的战斗双方，不敢错过一秒。
一边是随时都可能倒下却还在战斗的莫思，一边是为了回应这份战意而全力出击的大门大。
战！战！战！
热战！烈战！超激战！
没有华丽的招数，只有拳拳到肉的攻击，却看得台下的观众绷紧了神经。
嗡！
“感觉到了。”
疲惫让莫思忘却了一切杂念，让她被动地全心全力地去感受自己的数码之魂，同时也察觉到了极限的存在。
仿佛是一道无形的枷锁。
混帐东西！
冲啊！
冲啊！
燃烧吧，我的数码之魂！
巨龙破开锁链，猛虎冲出牢笼，在那一瞬间，莫思感受到前所未有的通达，仿佛武侠小说里打通任督二脉。
面板的进化方向那一栏里，除了堕落进化、变异进化外，出现了新的一种进化
【究极进化】！
第37章 究化的可能
“终于……”
莫思喘着气，胸前起起伏伏。
虽然疲惫，但也欣喜。
期待已久的究极进化，终于得到了！
“大哥！”
就在这时，亚古兽S的声音传入耳中。
原来是莫思刚刚超越极限时挥出的那一拳，爆发出的数码之魂把大门大打得飞出擂台，亚古兽S过去将其扶了起来。
“治愈之光！”
莫思回过神来，抬起双手，释放出七彩的光芒。
这次的七彩光芒却没有飞向大门大，而是照耀整个屋子，让沐浴在七彩光芒之下的所有人都得到了治愈，包括她自己。
“结束了吗？”
看到一直没有给自身治疗的天女兽治疗了自身，托马知道这场战斗总算是告一段落了。
“剩下的就交给你们处理了。”
莫思挥了挥手，留下一句话后，就头也不回地离开体育场，回到DATS给她安排的宿舍房间里。
把门关上，一边解开腰间的两条皮带，一边走进浴室。
取下面具、飘带、衣裤和靴子，除了背后的八片翅膀外，看起来与人类女子没什么区别。
“我真好看~”
稍微欣赏了一眼，她就打开浴缸旁的水龙头，让浴缸积蓄温水。
她自己则先用淋浴冲掉头发里、皮肤上的汗渍，等浴缸里的水差不多了，就躺进去。
泡着温水，翘着长腿，十分惬意。
“嗯~”
莫思浑身放松，畅快非常，不禁从鼻腔里发出一个舒适的声音。
“怎么样？”
天女兽的声音在脑海里响起。
莫思看着面板里刚刚出现的【究极进化】，点开详情，说道：“有好消息，也有坏消息。”
天女兽思索道：“有惊喜，也有风险么……坏消息是什么？”
莫思说道：“坏消息是进化失败的概率很大，有90%。”
究极进化属于数码兽正常进化的一部分，与堕落、变异之类的不太一样。
她没想到自己靠数码之魂产生的究极进化居然还有失败的可能。
也许是她的那些乱七八糟的思维状态影响了进化结果，也许是天女兽作为龙套天女兽，并不像主角团天女兽那样拥有究极进化的资质……
天女兽说道：“其实变成大便兽、烂泥兽也不能算是失败，数码世界需要有这些分解垃圾数据的分解者，对于数码世界而言，它们其实很重要。”
是啊，那是对数码世界而言的。
以天女兽的性格，如果她真的进化成大便兽，也不会有什么抱怨。
可莫思不这么想，对数码世界有意义的事，对她未必有意义。
变成大便兽、烂泥兽对她而言，就是进化失败。
况且……这次的情况不一样。
莫思说道：“这次的失败不是变成大便兽、烂泥兽。”
天女兽问道：“那是变成什么？”
莫思说道：“变成‘无’。”
“无？”天女兽不解。
莫思说道：“也就是数据完全崩溃，什么都没有了。”
之前的堕落进化、变异进化有大概率会变成大便兽、烂泥兽之流，正如天女兽所言，换个角度来看，从数码世界的角度来说，也不算是进化失败。
毕竟大便兽、烂泥兽对数码世界有用处。
可是“无”，无论换什么角度看，都是进化失败。
“启示录兽……”莫思嘀咕道。
“什么？”天女兽还沉浸在无的含义里，听到莫思说出一个陌生名字，愣了一下，“启示录兽是我们可以进化成的数码兽吗？”
虽然是第一次听说这个名字，但她隐隐有种不好的感觉。
莫思摇头道：“不，启示录兽不是我们的可能性，而是在进化过程中消失掉的数码兽们产生的绝望、悲伤等怨念的集合体。”
看到究极进化失败会变成无的时候，她就想到了《数码宝贝第一部》的最终BOSS启示录兽。
天女兽听到怨念集合体这种称呼，只觉得哪怕是妖女兽相较之下都显得可爱了，担忧道：“感觉是一种很可怕的存在，莫思，我们不要进化成那个。”
莫思笑道：“嗯，就算真的究极进化失败，我们也只会变成启示录兽的养料，而不是启示录兽本身。”
她记得启示录兽似乎已经超出了数码兽的范畴，还真不是寻常数码兽能进化出来的。
这指的是第一部里的启示录兽，也许在别的数码世界里会存在一些属于数码兽范畴的启示录兽。
天女兽松了一口气。
她倒是差点忘了这一茬。
然后问道：“坏消息说完了吗？”
莫思答道：“完了。”
“那好消息了？”
“好消息是这样的……”
【丽天使兽：4%】
【圣龙兽：3%】
【神圣天女兽：2%】
【维纳斯兽：1%】
究极进化成功的方向竟有四个！
莫思不免感到一阵惊喜。
第一个，丽天使兽
虽然名字里有天使，但其实是战士型的究极体数码兽，当然也确实是天使，而且还是擅长近战的魔法战士。
大概是因为莫思从拳击擂台上的近身战斗里领悟到超越极限的数码之魂，所以产生的究极进化里出现了丽天使兽的可能性。
接下来的圣龙兽、神圣天女兽
这两个属于天女兽的经典究极进化路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