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儿五大三粗的模样，竟然是没有，也不是没有，但那点量，估计媛媛的小胃口都是吃不饱，何况许家小崽子是个食量大的。
许富贵算是个有能耐的，许母在这个上面也是有主意的。
真就想了太多的办法，暂时来说，就是双管齐下。
这边是各种催乳的汤水给九儿喝了下去，效果有，不大。
而许富贵这边是通过他的关系，给家里整过来好几桶奶粉。
但一直如此坐吃山空，也是让人牙疼的事。
许母已然走街串巷，想着在街坊四邻之间给自家大孙子寻两个奶妈了。
总归是万事不可圆满，许大茂就认为自己这个儿子，是剥夺了许家所有的运气。
所以偶尔出现一点小瑕疵，也是可以理解的。
这段时间的许大茂就是神神叨叨的，真就信了那些有的没的。
要是照这个样子下去，说不定哪天看到许大茂吃斋念佛都是正常。
当然，别说现在这个年头不允许。
就算允许，以许大茂的性子也是坚持不下来。
没了何雨柱跟许大茂的四合院，没有了那么多的烦嚣。
在三个老瘪犊子的经营下，又向着前世那个“和谐大家庭”而去。
关键是除了这两家，别人家也搅不起什么风浪。
大多是像马家这样的，知道你们在整什么事，但只要不损害马家的利益，马家就不掺和。
像是前院陈五那样的，真就被收拾了两次。
一次是居委拉着陈五查询几年前，他们聚众赌钱的事情。
还有一次，就是陈五被几个胡同串子堵了，教训了一顿，让他在院子里别那么跳。
这套组合拳一打下来，95号院子，很快组成了以刘海中为首的领导团体。
这玩意怎么说呢！
一个是刘海中工级最高，易中海比不上。
再就是何家虽然没在院子，但何家的房子还在院子里，易中海也不敢那么跳。
他敢找人堵陈五，却不敢找人堵何家许家，许家是有老许有九儿娘家。
而何雨柱这玩意，不招惹他还好，真招惹上他了，真就往死里报复。
所以现在院子里，虽然架子搭起来了。也在各种小事上收拢着人心，但其实谁都没把这些老家伙的话当真。
真要立住脚，三个老瘪犊子还得跟何许两家碰一碰。
所以这辈子的事，真就跟上辈子完全不同了。
就连何雨柱，都有了一股不熟悉的感觉。
何雨柱应付过一些零碎事情，比如说许大茂儿子满月的时候恭贺了一下。
许大茂还以跟何雨柱交流经验的名义，问何家小丫头饭量够不够。
何雨柱虽然前面听说九儿没粮食，甚至还找了两家哺乳期的妇女借过。其实也就是喂一回奶给多少钱而已。
据说是许家小崽子饭量太大，真就把人家粮仓吸空了，吓得人家不敢来了。
何雨柱没在这个上面大方，他只是说，自家勉强够，还得搭配点奶粉。
何雨柱他也不愿意给自家闺女吃剩饭，但也不可能让自家媳妇给别人喂奶，哪怕婴儿也不行。
何雨柱觉得许大茂这儿子，估计是遗传了九儿的优良基因，所以才这么大饭量。
一眨眼就又到了过年，何雨柱跟许大茂约好了一起回院子收拾一下。
这次不是两人单独去，而是两家都去。
许家是借着这个机会回院子露露面，毕竟他家以后还是要住回这个院子里。
而何家，何雨柱他妈，他爷爷上面的牌位都藏在老屋子里，
今年添人进口，何雨柱觉得要跟祖宗，特别跟他妈汇报一下，所以就带着媳妇孩子过来了，当然还有电灯泡小雨水。
现在雨水出息了，真就在期末考试里，以优异的成绩考上了中专。
何雨柱给了雨水两个选择，一个是绘图，一个是会计。
绘图自然是想着以后让她进技术科的，毕竟何雨柱通过这两年的投喂，已然跟技术科那帮人混熟了。
但雨水却是选择了会计，说她喜欢那种算账的感觉。
这玩意，何雨柱觉得也行。
至少厂里的会计这块，是独立于三界之外的。
后勤上面需要，厂里的进出也需要，工人工资也需要他们。
而这块，名义上是杨厂长管，但实际上却是白发书记盯紧的地方。
这也是集体企业的常态，像是人事，按理来说是白发书记的自留地。但实际上，因为管理需求，大多数时候是杨厂长提人选，而白发书记这边负责考察过往。
大多数时候，基本上都会通过。
也就是说在人事上，杨厂长是侵占了白发书记的地盘。
那么两人想配合好，杨厂长必然要让出其他地方的一些权力。
于是他这边就把资金监管这边交给了白发书记。
这也是大多数集体企业，班子搭配的和谐手段。
不然要是抓着手里的一亩三分地，死活不松手，又想着从别人碗里扒拉点过来，那企业肯定搞不好。
何雨柱知道的事，就算前世，李主任上台后，管理班子做了调整。
车间生产，物流运输，特别宣传上面都做了调整。
轧钢厂就两个地方没怎么动，一个是技术科。专业性太强，外人管不了。
还有就是财务这边，这倒不是专业性了，而是敏感性。
根本就没哪个副厂拿这两个部门当筹码。
至少在改开前，那种按领导吩咐胡乱做账的事不会有。
对于何雨柱来说，只要一家人平平安安的待到那时候就行了，
以后什么样，就要看各自的选择！
第459章 雨水的前途选择
小丫头今天不太高兴，撇着个嘴。
前些日子小丫头得知自己成绩以后，何雨柱带着她去感谢钱老师。
两家熟了，钱老师也就不跟何雨柱空话。
钱老头直接说道，其实按照雨水这成绩，只要保持住，最好是上高中考大学。
大学生在这个年头，含金量可是相当高的。跟早先的状元榜眼都是差不多。
像是小丫头，原本考了个中专，都觉得她自己了不起了。
但听到因为何雨柱的选择，让她错失了大学，心里总有点膈应。
她知道她哥不会害她，何雨柱也跟她解释过，为什么给她选择中专的原因。
自然不可能说那场风雨的事。
何雨柱是拿着安置的地方跟雨水说话。
何雨柱领着自家妹子跑了好几个街道收容处，像是南锣鼓巷这边，因为里面的人是早期跑到四九城的，经过这段时间都算是养了过来。
现在正准备开春就回家乡，再种新谷，重新开始。
所以一个个都是脸上有血色，眼里有光，充满了对未来的期望。
而在郊区附近几个，那是才在年底附近想溜进四九城寻活路的。
一个个骨瘦如柴，真跟那啥走肉差不多。
就是一群人在那，都是麻木的，失去了对生的渴望。
雨水一直是以为胡同里那些条件不好的家庭就是天底下最苦的人了，其中就包括贾家。
但直到见到那些人，雨水才清楚真正的苦命人是什么样的。
何雨柱在回去的路上，跟雨水说了这些人未来会面对的局面。
比如说送回家乡，而那些人家里可能什么都没有。
再比如说，何雨柱说道:“其实那些人都是幸运者，因为他们到了四九城，天子脚下，首善之地。
这边不管干的稀的，总归会给他们一口饭吃。…………
你考中专，哥可以找找关系，给你就近安排工作。
不说轧钢厂，就是街道，哥也可以给你安排进去。
可你要是考大学，哥没那个能力安排。你要是被分到别的地方，你就必须去。
按照高大一点的想法来说，咱们享了政府的福，就该回报社会。
但你想过没有，你以后也会组织家庭，会有自己的孩子。
如果你去了某个地方，你的孩子没出息，遇到苦难，那就会像那些人一样。
可你要是留在四九城，子女就算再没出息，至少也比胡同里那些人家好。
雨水……”
何雨柱停车伸手摸了摸妹妹的头发，然后又说道:“……你要是个男孩子，哥肯定不阻拦你的前途，让你去外面闯一闯。
可当初爹走了，我就在娘的面前答应要好好的照顾你，让你喜乐平安的过一辈子。
所以哥哥也只能自私一点了。”
那番话，是把涉世未深的小丫头忽悠的眼泪汪汪的，要不是在外面，说不定当时就投到何雨柱怀里去了。
就连回家，也是死死的揪住了何雨柱的衣角不肯松手。
何雨柱也是强忍住了摸鼻子的冲动，真就把那个善意的谎言坚持了下来。
今天小丫头脸上的不高兴，并不是因为何雨柱，而是因为刚进院子，就听到了贾家婆媳哭穷的哀嚎。
按照何雨柱给她讲的轧钢厂对贾东旭的补贴，贾家一个月收入四十多块。
小丫头现在都马上中专生了，自然知道四十多块钱在四九城是什么收入水平，又有什么样的购买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