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综:1997半岛之王 第56节

  他这边想着,那边的全文川的脸已经被打得血肉模糊,他哼哼唧唧的不知道嘟囔着什么,骑在他身上的全在俊眼睛盯着自己的拳头,双拳颤抖。

  全在俊猛地起身,嗓子咳出一口痰,喷到全文川血肉模糊的脸上,他起身看向这边,一步一步的朝李佑走过来。

  崔斗日本来想拦住他,但李佑摆了摆手,于是他目送着这个挂着狰狞面庞的全在俊走过来。

  李佑看着这个两眼异色的十七岁男生,全在俊也不再畏惧和他对视。

  直到崔斗日想上前拉开他的时候,全在俊扑通一下跪倒在李佑的面前,深深低下头。

  他的动作看得崔斗日一愣一愣的。

  先是李莎拉,再是让在座的各位哄堂大孝的全在俊,活了这么久崔斗日还真没见过这种奇葩。

  李佑看懂了他的意思,这个现在像疯狗一样的全在俊在向自己求一个机会,求一个能让他不再自卑的机会。

  “你想好了?”

  跪在地上的全在俊点了点头,没有一丝犹豫。

  “你们校医院的医生今天来了吗?”李佑扫了一眼李莎拉。

  “来了,”李莎拉似乎是感觉有些无聊了,她打了个哈欠,“我们今天看到她了。”

  李佑将视线投到全在俊身上,“去把下巴复位,我给你个机会让你说。”

  全在俊起身,沉默的向门口走去。

  孙明悟看着他路过自己身边,这个曾经的跟班抽自己巴掌的速度都慢了下来,他眼神一亮,连忙连滚带爬的向李佑这边来,想模仿全在俊。

  “你们两个可以滚了。”李佑脸色平静,他也没空跟这两个普通人家的坏学生多说,没了这三个领头的他们也没这个胆子去霸凌别人。

  崔斗日上前踹了一脚想过来的孙明悟,“老老实实从学校里滚蛋,你应该清楚不照做有什么后果。”

  孙明悟有些不理解,崔斗日又是一脚踹过来,“你这狗腿子,滚远点!”

  “你以为帮他们欺负别人就能被他们接纳吗?”崔斗日说的似乎是曾经的自己。

  曾经那个为韩江植忙前忙后做了数不尽脏活的崔斗日,在那一天的聚会上发现.那个聚会上没有一个人记住自己的名字,即使自己已经低三下四的结交过他们了。

  “你记住了!”崔斗日抓起孙明悟的衣领,“你永远也不会被你跪舔的那些人放在眼里,在他们眼里你只不过是摇尾巴的狗!”

  “滚吧,”他推开了孙明悟,就像推开曾经的自己。

  “社长,”崔斗日看过来,“我说的怎么样?”

  李佑眼底笑意沉浮,“现在呢?”

  崔斗日愣了愣,然后哈哈大笑起来,笑得欢畅,“尊重、金钱、地位,我有的一切都是社长给我的!”

  “对了,”他笑出了几滴眼泪,“还有那个没把我放在眼里的人,他现在怎么样了?”

  火化了的韩江植还要被他拉出来鞭尸。

  孙明悟失神落魄的往外走,崔惠婷在他路过后,犹豫的偷看了几眼李佑这边,然后挪着身子跟上了他。

  这是两个试图挤进更高阶级的助纣为虐者,崔惠婷在临出门前,慢慢回头看了一眼,她的一切畅想都在今天画上了句号。

  体育馆内算上躺在地上哼唧哼唧的全文川,一共还有四个人。

  李佑目光锁定在李莎拉身上,这个教会牧师的女儿信仰上帝,可偏偏她的内心更像撒旦。

  冰冷且没有感情,极度的利己者。

  “你为什么会觉得你的神会庇佑你?”李佑看向这个面容精致的女孩,“你没想过你的神并不认可你做的事吗?”

  “我信仰,自然就会站在我这一边。”李莎拉反而觉得李佑的话说得有问题,“神不站在自己信徒这边.那要站在哪边呢?”

  李佑陷入了短暂的沉默,她的父亲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物,到底给她灌输了什么念头,李佑倒是真的想听听。

  李佑并未对欺负人的五人下多重的手,因为未来他们做的事未发生在这个世界,现在做的事只到了羞辱同学,抽抽巴掌的程度,李佑总不能真让他们沉尸海底。

  两个平民霸凌者今天被狠狠羞辱一顿,以后没了三个有钱人当后盾可想而知,转学走恐怕是最好的选择了,不转学是一定会被欺负过的人清算。

  朴妍珍的父亲付出了金钱,这个女孩向来是个欺软怕硬的家伙,身后没了帮扶的人就是个软柿子。

  只有全在俊是个特殊例子,他不仅不逃还想朝崔斗日挥拳,所以他挨的揍很重。

  只剩下这个李莎拉

  “斗日,”他看向站在一旁的崔斗日,“把她拉到车上去,我倒要看看到底是多虔诚的牧师能养育出她。”

  三章一万一

第92章 一条恶犬

  “呀!”李莎拉很抗拒,但是她反抗不了崔斗日,被崔斗日反剪双手推着走。

  “快点!”

  全在俊回到体育馆的时候,里面除了躺在地上的全文川,就只剩下李佑了。

  全文川似乎是哼唧的劲都没了,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全在俊从他身上迈过去,径直来到李佑面前,虽然脸上还有不少地方是肿胀的,不过至少血迹擦干净了,下巴也被复位,是张能看的脸了。

  李佑就坐在那里等着他,手上夹着跟抽了一小截的香烟,“在我抽完这根烟之前,把你的事说清楚。”

  吐出一个烟圈,李佑将目光停留在他身上,“全部都要说。”

  全在俊嘶哑着嗓子开口,“我母亲是个很漂亮的穷人,被他包养,然后生下了我。”

  他回头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全文川,“但是他生下我却不管,只负责给钱,冷暴力我母亲,即使这样这个蠢女人还想着他!”

  全在俊想起往事反而平静了几分,“直到她死了,这个男人把我接回他的家,那里有他的老婆孩子。”

  “在那里,我是私生子、是个眼睛有问题的怪胎、是个残疾。”全在俊冷笑着,“我是个企图分走他们财富的废物。”

  “尽管我最大的梦想就是继承那个高尔夫球场,”他盯着李佑手里的烟,“那已经是他手里最边缘的财产了。”

  李佑手里的香烟即将熄灭,但他没阻止全在俊,反而点燃了一根新的香烟。

  并不是因为同情,而是因为全在俊表现出来的赤裸裸的仇恨。

  “继续说。”

  “所以我知道了朴妍珍喜欢我之后,”全在俊脸上浮现讥笑,“我就想好了去利用她。”

  “利用她去伤害那些穷人家的漂亮女孩,就像你父亲做的那样。”李佑从口袋里掏出那颗骰子。

  “我恨他,我也恨那个试图攀上高枝,生下我的女人!”全在俊面目狰狞。

  “但你有没有想过,那几个被霸凌的女孩并不像你母亲,她们并不想攀上高枝,”李佑把玩着那颗骰子,同时也没耽误自己抽烟,“或者说你母亲是被他骗了?”

  “有想过,”全在俊慢慢跪在李佑身前,“但是那些都不重要了,我想明白了。”

  “就在刚才,我看到了什么才是真正赢来的尊重!”他盯着李佑的皮鞋,“那些有钱人,终究像狗一样要讨好您。”

  “我也想成为这样的人。”

  全在俊低着头,“我并没有对那些女生做其他过分的事,但如果社长需要,我可以付出任何代价。”

  “社长!请您给我这个机会!”

  被忽略的人心中充满仇恨,想要赢回尊重,听起来好像是崔斗日的翻版。

  但实际情况截然不同,由于伤害全在俊的本应该是他最亲的人,所以他的内心深处充满了想要发泄出来的仇恨。

  是条会咬人的恶犬。

  李佑笑出来,他将骰子抛向空中,“接住他。”

  全在俊扬手一抓,将骰子牢牢抓住,然后慢慢的张开了手。

  只有李佑抛出的骰子才能够用来具现别人的本性,谁接住倒是无所谓。

  全在俊手上的骰子被他亮了出来,是和韩江植一样的五点,性本恶。

  李佑从他手中拿回骰子,装回内兜,“站起来吧,你觉得.该怎么处置他?”

  全在俊恭恭敬敬的站起来,“全听社长安排。”

  “我如果让你杀了他呢?”

  “那就杀了,”全在俊露出狞笑,“我可以亲自动手。”

  李佑眉头上扬,轻轻说道,“那不如我给你出个主意。”

  “他不是不在乎你吗?”李佑的话如同恶魔的低语,“等你比他强,在他的面前毁掉他在乎的一切,这不好吗?”

  全在俊愣了愣,嘴越咧越大,脸上是掩盖不住的笑意,“社长,谢谢。”

  他诚恳的向李佑道谢,声音难听,“我从来没想到过还有这种好主意。”

  “去跟着他,”李佑摆了摆手,指向了刚进门的崔斗日,“跟着他,好好学怎么才能把自己变得凶恶起来。”

  “等你学出头,能自己站到我面前,”他看向已经不远处已经清醒过来的全文川,“他们一家都交给你处置。”

  “是!”

  “至于现在,”李佑示意了一下,“把你这个名义上的父亲带回去吧。”

  崔斗日从李佑的话里摸清楚了全在俊的情况,“处理完记得来瑞草报道!”

  “社长,”崔斗日皱着脸,“上次尹炫优就是跟着我学秘书的活,现在又让这小子跟着我学怎么变坏,我不是老师”

  “谁让你是全才呢?”李佑起身拍了拍他肩膀,崔斗日并没有反对的意思,不然也不会喊着让他去瑞草报道。

  听见李佑的表扬,崔斗日跟着小孩一样偷偷笑了笑,“现在呢吗,社长?”

  “我们去那个疯女人家里?”

  “她做了什么?”

  崔斗日有些尴尬,“把她塞到车里的时候她一直活蹦乱跳的,不小心被她抽了一巴掌。”

  李佑哑然,“你”

  “社长!那是有原因的,”崔斗日偷偷注意着李佑的表情,“她当时问我你身边缺不缺情人”

  李佑脚步一顿,面无表情的回头看向崔斗日,吓得他一哆嗦。

  崔斗日立刻站直身子,“社长!我只是解释为什么不小心被她抽了一巴掌!”

  看着李佑不像生气的样子,崔斗日连忙跟上他,“社长.她真是个疯子,我觉得她父母也不是什么正常人,要不然咋养出来这么个疯婆子。”

  “我知道,”李佑眉眼闪动了一下,“但是她家对我们挺有用的。”“社长是说教会?”崔斗日反应过来,但愚钝的大脑让他理解不了,“教会对我们有用吗?”

  “从六十年代开始,”李佑瞥了一眼竖起耳朵的崔斗日,“教会就是整个韩国最赚钱的生意。”

  “你记住了,是‘最’赚钱的生意。”

  李佑神情淡嘲,“韩国民众一出事,就要找精神上的寄托,他们就会去做上帝的子民,做上帝的子民就要供奉香火。”

  “那岂不是无本的买卖,”崔斗日瞪着眼睛,“我们自己去收保护费也是这个原理?”

  “你还能想到这个?”李佑点点头,“只不过我们收保护费是强制的,而且像我们江南实业一样真的收了钱办事的人可并不多。”

  “但教会”他嗤笑了一声,“他们假借神明的名义揽财,然后在里面中饱私囊。”

  “最关键是,在这个场合里权贵的结交是财阀化、政党化等的体现,”李佑站在车外,“大家都是‘上帝’的子民,生意好谈。”

  只是他愣了一下,因为他并没有解决李莎拉,系统的提示就跳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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