牟贤敏笑吟吟的看着他们,李佑现在对外的形象是很完美的。
虽然在部分略知底细的人眼中,他仍然是个黑底子出身的人,但在普通民众眼中他是个很光伟正的人。
像是现在这种常人的姿态,倒是真没什么人见过。
“行了,”李佑用烧烤的铁签敲了敲烤架,“都可以吃了。”
正在此时,李佑的手机响了,来电显示是崔斗日。
李佑笑了起来,他半开玩笑地说着,“斗日这小子今晚忙活生意,没来聚餐,估计现在人急坏了。”
丁青哈哈笑了两声,没说什么,只是支起耳朵听电话。
李佑接通电话,手指轻轻摩挲着手机,嘴角勾起一抹淡笑,“斗日。”
崔斗日有些严肃,声音透过听筒传来,显得格外凝重,“会长nim,有件事情,要向您汇报。”
李佑轻轻皱眉,朝着桌上众人点点头后,起身走到一边,“说清楚点?”
“就是最近首尔警察厅找的那伙人,”崔斗日低声说道,“他们去黑市购买了些枪支。”
李佑挑起眉毛,眼神中闪过一丝锐利,“然后呢?具体怎么回事,详细说说。”
“他们还打听了我们的消息,”崔斗日说道,“我怀疑他们可能想对我们不利。”
李佑慢慢想了想,轻轻摇头,,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他们是想为他们的东西找个买家。”
相比原作他们想将造纸铜版大价钱卖给首尔的黑帮大哥,现在的首尔可没有这种人了,找上金门集团也不奇怪。
崔斗日明白李佑另有盘算,在得到李佑的吩咐后选择按兵不动。
黑市并不是个具体的地方,只是对地下交易市场的统称,买卖地点还是由买家和卖家自己决定。
倒卖枪支的商人很倒霉,虽然卖出去了十几支手枪,业绩是有了但钱没收到。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这可不是说说而已,更不用说这个商人还是做的倒卖枪械的生意。
麻烦总会找上门。
而且这群狗娘样的脱北者,故意装作抢了枪支离开,自己回家的时候被他们跟踪,现在自己被绑在了地下室,整个房子都已经被翻了个底朝天。
车奇成面容冷酷,他蹲在商人面前,捏着手机将屏幕对准商人,手机屏幕的冷光映照在他阴鸷的脸上,显得格外可怖,“你给谁打的电话?”
“崔崔老大。”
“崔老大?”车奇成挑起眉毛,眼中闪过一丝疑惑,“首尔不是没有这些了吗?”
“最近的事,”商人僵硬的笑笑,“最近金门集团那位李会长,不知道抽了什么风,好像又要让手底下的人重新..重新活动起来了。”
车奇成眯着眼睛,冷冷的看着商人,“你给他打电话,是想干什么?”
商人不敢直视他的眼睛,低下头支吾道:“首尔的地下势力都收到了通知,只要发现你们就要上报。”“金门集团.”车奇成冷哼了一声,“架势倒是不小。”
“哥,”他手底下的兄弟跑过来,皱着眉头,“没找到。”
手下将本子递了过来,车奇成伸手接住,快速翻阅着,脸色越来越沉。
“我们只找到这些藏起来的账本和文件,别的东西真的没找到。”
家里也已经被他们找遍了,手下说了些找到的东西,都是什么跟套皮公司相关的东西,可车奇成最重视的那些东西却毫无踪迹。
“没找到?”
车奇成转而看向商人,眼中闪过一抹狠厉,“枪都藏哪了。”
“枪?”商人打了个哆嗦,“首尔不允许进太多的枪,卖给你们的那些.就已经是我全部的存货了。”
车奇成抿嘴点点头,,没有再多说什么,“知道了。”
随着‘咔吧’一声,车奇成干脆利落的扭断了商人的脖子。
“.”手下沉默了一会,其中一人小心翼翼地问道:“哥,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还是按照计划?”
车奇成眯着眼睛,“我们暂时先在这里休整,金门手里的装备会比我们多得多,不能这个时候上去硬碰硬。”
“就算是找上门做生意,也有可能被他们黑吃黑,也得防着他们。”
“是,”手下们齐声应道。
李佑崛起以来,一直都是依靠大势行事,比如之前的发展了金门地产名号的世界杯新市镇,又或者是打响金门娱乐名头的《熔炉》。
很多对手确实想要抓他的破绽,比如曾经的韩江植和陈星俊,他也不是没有破绽,但利用这些破绽都很容易引发其他问题,导致这些对手也不好妄动,始终只能敲些边鼓,玩些小打小闹的花头,不能伤筋动骨但始终在恶心人。
比如前段时间对于仁川海洋贸易的敲打,就是典型的想要恶心恶心李佑和丁青。
现在又要出现一件恶心人的事情。
现任的警察厅长今晚也没闲着,而是驱车来到了当前法务部长官的别墅。
“金部长,”厅长在门口低着头,“我来向您汇报现在的情况。”
秘书进去汇报后,金部长让他就进了门,沉默着看了他几秒,才轻叹开口,“说说吧,我们计划事情有什么进展?”
金部长和警察厅长策划了一件,对于检方来说会引起震荡的事情。
他们试图削减检方的势力,稍稍遏制一下检察官的权利。
韩国的检察官地位实在是太过于超然,最大原因便是‘独立’这个词,不单单只是横向与其他官员的独立,甚至在上下级关系上也是一样。
从上级来说检察院名义上隶属法务部也叫做司法部,但即使是司法部长也无法干涉检察官的办案。
在一个案件的调查过程中,检察官自己就是最高长官,拥有充分独立与自由。
而在警察方面,实行的是检察引导侦查的制度,在涉及具体案件时,警察不能独立办案,所有案件都必须通过检察官的审查,由他决定使用什么证据,如何取证。
历届警察厅长自然是郁闷或者不得志,毕竟办案都得听检察官的,而检察官则是雄姿英发,这就是掌握权力的区别。
他们都想让这个局面变好一些,当前的首尔警察厅长当然也不例外。
于是他找到了现在的直属上级,与金部长达成了合作。
至于为什么金部长想要合作,也是有缘由的。
当初的韩江植,掌握了金部长的一些犯罪证据,可让他心惊胆战了一些日子,所以当时他就下定决心,起码在这一点上要取消掉检察官的特权。
在得到了当前大统领的许可后,他们决定利用这次事件动手,想提升警察权利,同时对检察官的起诉犹豫权动刀子。
起诉犹豫权是指同时检察官有权力在有嫌疑和诉讼条件下,不提起公诉,也可以延迟公诉。
以前的韩江植,就是利用这个制度的大师级人物,将很多高官、明星、财阀的犯罪案件雪藏起来,等待在重要政治变革与社会事件的关头去使用,同时谈笑间也可以逮捕和释放罪犯。
现在朴泰洙的互助会隐隐约约开始失去控制了,他可不想让朴泰洙或者其他任何一个检察官成为下一个韩江植。
听到金部长让他汇报现在的情况,警察厅长苦笑了一声,“金门集团那边,好像并没有要全力配合我们搜捕犯人的样子。”
“这次的案子是北边的人民保安部提出,在我的争取下全权由警察部门负责,”金部长脸色有些阴沉,“如果事情做的好,证明警察同样有能力做出成绩,加上上面的支持,我们就有机会。”
“有机会”警察厅长明白希望渺茫,但只是为了一个机会,他也要试一试。
他可受够了,一个检察体系的普通检察官见了他,依旧能够扯气高昂的样子。
“金门集团本来也就不太可能全力相助,”金部长淡淡道,“一群曾经的街边混混罢了,本来要他们帮忙,也只是因为他们的消息灵通一些。”
金部长眯起眼睛,“我听说他跟首尔南部地检走的很近?”
警察厅长一怔,随即点点头,“是的。”
他见金部长微微一笑,“正好最近有人联系我,想要治治这个李佑,索性就借着这件事做些动作。”
涉及到这种事,警察厅长只能沉默。
“不过现在你不用管这些,”金部长摇摇头,“你就只管抓住那伙逃犯就行,这些事用不着你。”
警察厅长心中莫名悲哀,即使摆脱了检察官的控制,警察势弱早就刻在大韩民国所有人心里了。
“好好做事,事在人为。”金部长淡淡道,“你总不会做一辈子警察。”
警察厅长回到家里,没有开灯。
他坐在窗边斜倚着,手上的手机抛起又接住,反反复复。
窗外的霓虹闪烁,夜灯忽明忽暗地扫在他脸上,映照着阴晴不定的脸。
本来这是和金门集团搭上线的好机会,可是这么好的机会,警察厅长还有在犹豫。
毕竟金门集团好像被某些大佬盯上了,虽然金门集团现在也算是大佬,但他怎么都觉得两者不是能够相匹敌的对手。
警察厅长想到金门集团的生意。
现在坐着房地产,有着各种贸易关系,下面也有不少提供现金流的夜场生意,还有负责武力的安保公司。
可警察厅长想要做的事情,怕是会让李佑很干脆的将他扭送到检察厅去。
对于他来说,他并不想要冒这个风险。
最终他还是没有将这通电话打出去,而是默默收起了手机。
手机收起后,警察厅长反而舒了口气,也想明白了一些细节。
他之前潜意识里还是小看了李佑,忘了李佑完全可以不跟他谈任何东西。
第240章 超级美钞
金部长送走了警察厅长,灯光昏黄下他紧握着电话,嘴角挂着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联系了国情院的长官。
“宋长官,”金部长笑眯眯的,“我已经打发走了警察,你那边呢?监听结果怎么样?可有什么新发现?”
“没什么用,”国情院长官站在高楼的窗前,望着窗外灯火阑珊的首尔,轻轻摇头,“他们派来的刑警是个沉默寡言的家伙,根本不怎么说话,更别指望他吐露半句有价值的信息。”
金部长眉头微皱,随即眼神一闪,“让那个跟着他的警察套套话不行吗?他们之间的日常交流,或许能透露出些微线索。”
国情院长官沉吟片刻,语气变得严肃,“最好别让我们这边的警察知道,那毕竟是为了安抚北边刑警的人,本来派他去拖后腿还是默许的,若让他知晓我们的真实意图,只怕会适得其反,演得更加生硬。。”
结束了通话,金部长脸色阴晴不定,他们也隐隐猜出这伙脱北者身上,他们所携带的,定是非同小可的秘密。
不然这群脱北者的行踪不会这么诡秘,但到底是什么.根本没法从这个北边刑警嘴里套出来。
第二天一上午,伪装成朝鲜刑警的林哲令跟着首尔刑警姜镇泰畅游了首尔。
姜镇泰一路上还不停的按着手机,往外传递消息。
“你在发什么?”林哲令突的开口。
“没什么,”姜镇泰连忙将手机收起来,他总不能说他是上级派来拖后腿的,现在正在向外传递着他们的位置与动态。
林哲令很显然并不信,他作势下车,趁着姜镇泰要上前拦他,反手就将姜镇泰擒拿住,用车里的手铐将姜镇泰锁在车里。
他从姜镇泰口袋里摸出手机,只是看了两眼,脸色就阴沉下来。
林哲令将手机塞到自己兜里,转身快步离开,只剩下被手铐锁住的姜镇泰。
也是幸好姜镇泰一上午为了拖延时间,一直带着他在首尔转圈,让他对首尔熟悉了不少。
他对几个地方很是印象深刻。
尽管他仔细搜寻,却依旧未能找到任何的线索。
“林刑警?”
林哲令一回头,那个安保公司的郑部长就带着人从车里下来,心中暗自警惕,“我知道你们,有什么事?”
“想过来看看你们追查到什么线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