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得办法,行不通的李恒终是放弃了,主动让开了位置。并且由于心情起伏太大的缘故,他没在屋子里呆,而是去了外面,去透透气。
等到门关,邹师傅出言问廖化:“是哪一位?”
廖化望向麦穗,笑着道:“坐近一点。”
麦穗柔柔地说声好,起身坐到刚才李恒的位置。
ps:由于身体不适,本来在群里说今天可能不更啦。但想了想,字数少点就少点吧,再发一章。对不住大家啦,莫怪。
第337章 ,麦穗的牵绊,余老师想改命
邹师傅问:“你的生辰八字是?”
麦穗说:“69年,农历十月一十九,下午2:03出生。”
邹师傅听了,掐着手指头算一算说:“少年富足,中年失意,相思成疾。”
麦穗问:“后面两句,师傅你能详细说说吗?”
邹师傅说:“家庭会出现变故,和意中人有缘无分,在相思中老去。”
麦穗听得提心吊胆,“什么样的家庭变故?”
邹师傅说:“让你家里人少去北方。”
说完,后面无论麦穗怎么问,邹师傅都不再搭嘴。
麦穗干着急,却无能为力。
廖主编不忍心,替她问句:“命数这么简单?”
邹师傅点头。
廖主编委婉求情:“老师,我看不透她的手相。”
隔了一会,邹师傅说:“头往前一点。”
麦穗身子稍微前倾。
邹师傅开始缓慢摸骨,半分钟后收回手,皱着干巴巴的嘴唇说:“她的命比较简单,福缘不厚。”
顿了顿,邹师傅继续说:“从骨相上看,你是一个良善之人,如若有贵人相扶,未尝不能逆天改命。”
廖主编看眼旁边的余淑恒,“什么样的贵人?”
邹师傅说:“就像刚才出去的人,命太大。而你命薄,若是能得他帮扶,你们互补,如鱼得水,人生中的坎说不定能过去。”
麦穗柔笑着说声谢谢,站起身让开了位置。
轮到余淑恒了,廖主编几乎没多想,起身离开了屋子。
麦穗也是个有眼力见的,跟着离开了房间。
一瞬间,屋子里只剩下了邹师傅和余淑恒。
余淑恒坐过去,端庄问:“师傅,摸骨?还是报时辰?”
邹师傅说:“出生时辰。”
余淑恒问:“为什么之前一上来就摸他骨?”
邹师傅说:“每个人的命数气场不一样,你们几人进屋,我就能感受到他的气场最复杂,所以摸骨。”
余淑恒恍然,报上出生时辰。
邹师傅自顾自推演一番,稍后讲:“你一生平稳富贵,人上人,只是为情所困。”
余淑恒波澜不惊:“为情所困?”
邹师傅点头:“对。”
余淑恒静默一会,问:“可有破解之法?”
邹师傅没做声。
余淑恒说:“欠你一个人情。”
邹师傅犹豫一下,道:“把手伸过来。”
余淑恒伸出右手。
邹师傅用手指在她手心写了一个字,过会又写了一个字。
余淑恒皱了皱眉,徐徐攥紧手心,最后说:“谢谢。”
邹师傅颔首,不再言语。
等到两女出来,李恒关心问麦穗:“怎么样?”
麦穗神采奕奕地看着他,“还好。”
“嗯。”见她比较开心,李恒嗯一声,没再深问。
他本来想问问余老师,可看到对方出神、似乎在想事情时,于是识趣地闭嘴了,没去打扰对方。
廖主编又跑进屋子里一趟,过会出来说:“可以了,我们走吧,今天人太多,饭就不吃了。”
说着,廖主编给他们一人一袋糖果,作为回礼,寓意春节财喜,不空手而归。
三人自是没意见,跟着下坡,过小桥,原路返回。
一路上,余淑恒都没在状态,一直思索手心的两个字。
见状,李恒终是忍不住问:“余老师,没事吧?”
余淑恒微微一笑:“没事。我突然想吃你炒的猪腰子和猪肝了,晚餐你给我做一份。”
李恒迟疑道:“这个点,猪肝和猪腰子菜市场不一定还有卖。”
余淑恒说:“交给我。”
“诶,好。”李恒答应下来。
说好欠人家一学期饭的,那自然得说话算话。
再说了,这也是自己的拿手菜,没什么难的。
来时他坐廖主编的车。由于《收获》杂志和复旦大学不在同一个方向,为了不耽误时间,李恒对廖主编说:
“师兄,我知道你忙,你直接回杂志社吧,我坐余老师的车。”
“也成。”廖主编手头确实有很多事要去做,没瞎客气,跟三人寒暄一阵就单独开着面包车走了。
目送面包车离去,李恒对两女说:“快下午1点了,老师,麦穗,我们也走吧。”
余淑恒点头,当即拉开奔驰车坐了进去。
李恒想了想,上了副驾驶。
麦穗坐后面。
一开始三人没怎么交谈,直到李恒打破沉寂,问:“老师,你信命么?”
余淑恒目视前方:“都说信则有,不信则无。我其实不太信这东西,不过你沈心阿姨他们比较信奉这个。”
随后她问:“你很信?”
李恒心想自己都重生了,能不信吗,他娘的这邹师傅是有点东西的,不过嘴上却说:“以前半信半疑,但今天邹师傅没说准。”
余淑恒笑了笑,通过内视镜瞄眼后座的麦穗,顿时明白他为什么会口是心非了。
他有三段感情,三个女人,按命数说,那应该指的是宋妤、肖涵和陈子衿,麦穗基本没戏。
而麦穗相思成疾也恰恰佐证了这一点。
但现在,很明显的是,李恒和麦穗之间已经产生了感情纠葛,昨晚在书房说不定有很深的亲密接触。如果算命真说准了,那两人最后会无疾而终。
当然了,她也想到了最后邹师傅的神色变幻,说他的命数变化不定,不可捉摸。相对应的,麦穗和他的感情弄不好也有变数。
回到庐山村已经是下午三点过了,比较晚了,才下车,李恒问麦穗:“累不累?”
麦穗笑着摇头。
李恒道:“陪我去买菜。”
麦穗说好。
等两人一走,余淑恒上到25号小楼二楼,先是打电话让送食材过来,接着又把电话打到了邵市一中。
“叮铃铃”
“叮铃铃”
电话等得有点久,响了5次才接通。
“喂,你好,哪位?”那边传来王润文的声音。
“润文,是我。”
王润文撇眼话筒,语气顿时变了,冷声问:“有事?”
余淑恒清雅一笑:“麦穗陪李恒买菜去了。”
王润文语气不变:“说事。”
余淑恒说:“过几天陪他去白鹿原,咱们两姐妹一起去放松放松心情?”
王润文有些心动,可临了说:“新学期我要带班,没时间。”
余淑恒问:“带班?高一新生班?”
王润文解释:“高一一老师养病去了,学校让我接手。”
余淑恒淡淡问:“那不是要带到高三。”
王润文说:“不出意外是这样。”
余淑恒把话筒交到左手,右手则拿过茶几上的纸和笔,撕下两张纸条分别写上:改命,顺其自然。
然后把两张纸条揉成团,用一杯子盖住,不断摇晃。
当晃荡一阵停止后,余淑恒说:“我有件事通知你。”
王润文心莫名一紧,“什么事?”
余淑恒说:“我刚写了两个签,一个写“改命”二字,一个写“顺其自然”,我决定自私一次。”
王润文几乎秒懂,登时右手抄胸,嘲讽道:“呵呵,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什么狗屁姐妹情?
你只要抽中“改命”,我告诉你,这是我们最后一个电话。”
余淑恒不为所动,糯糯地说:“咱们是女人,不要和命运过不去,前20多年为自己活,能为所欲为。
但说到底还是要嫁人的,后半辈子丈夫和子女才是生活的主旋律,我一直分得很清。”
王润文眼睛眯了眯:“你是说我糊涂?”
余淑恒反问:“你一向抗拒婚姻,还不糊涂?”
王润文沉默,过去好久才慢慢开口:“你抽签了没有。”
余淑恒掀开杯子,望着桌面上的两个纸团说:“刚打开杯子,左右各一个,你说我选哪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