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姐你去吧。”同桌充当死鱼偷听的陈思清被迫激活。
余淑恒浅浅喝一口红酒,过会问:“你也是这种感觉?”
陈思清迟疑一下,最后还是说出心里话:“淑恒姐,要不是晓得李恒另有对象,我都会认为李恒和周诗禾是一对,两人无论是从长相才华,还是默契度,都太像情侣了。”
余淑恒清雅一笑:“他和长相好的女生站一起,都像情侣。”
这话她说得无比轻松,无比自在,没让陈思清找出任何破绽。
婚礼酒席持续了一个多小时,等到余淑恒回到车上时,发现李恒正躺在麦穗大腿上睡觉。
随着门关,副驾驶的周诗禾娴静问:“老师,你还能开车吗?”
余淑恒摇头,看下表说:“我们先休息会,等会再开。”
听闻,周诗禾放下心来,因为她知道余老师今天喝了不少酒,所以刚刚才有那么一问。
余淑恒回头查看一番后排情况:只见李恒眼睛紧闭、枕在麦穗大腿根部,应该白酒后劲太大,最终酒意上涌醉了过去,他双手箍着麦穗腰身。
麦穗右手则端着他的头,左手随意耽在他身上,对他无微不至地呵护着。
这场景要多温馨有多温馨,要多暧昧也有多暧昧。
迎接到余老师的目光,麦穗有些别扭和羞涩,但还是兀自强打精神,尽量不让自己显得那么窘迫。
余淑恒看人看事不会只停留在表面,而是透过暧昧表象察觉到了李恒的内心:这般动作,他显然是对麦穗极其放心,极其依赖。
同理,麦穗亦是如此!
而依赖,往往是很多感情中最致命的一击,它无形无色无味,防不胜防,一旦中招就为时已晚,只能宣布死刑。
余淑恒问:“要不要找个地方让他睡一会?”
麦穗想了想,娇柔说:“有可能会吵醒他。”
听闻,余淑恒点点头没再问,回头同周诗禾笑着相视一眼后,缓缓闭上眼睛休憩了起来。
半个小时后,感觉脑袋清醒很多的余淑恒跟两女说了小会话,随后发动车子往复旦大学行去。
路上,她问:“诗禾,你今天要回余杭?”
“嗯,打算回去陪陪奶奶。”周诗禾温润说。
余淑恒问:“哪天过来?”
周诗禾说:“要等过完元宵。”
两女一问一答,看似什么都说,但各自的信息都清晰表达在了里面。
周诗禾明白,过完元宵李恒就去了白鹿原,两人会有很长时间见不到面,算是间接地向余老师友善地表达一个态度。
40分钟后,四人回到了庐山村。
在周诗禾小姑父的帮助下,好不容才把李恒弄到卧室床上,这时余淑恒对麦穗说:“你照顾下他,老师回家有点事。”
“好。”麦穗亲自送余老师到门口。
等人一走,周诗禾朝闺蜜浅笑了下,“穗穗,时间不太早了,我也走了。”
“嗯。”
余老师走了,周家人也走了,原本热热闹闹的巷子尽头瞬间变得寂静无声。
麦穗在巷子中央站了会,尔后回屋把门关上,独自上到二楼,回到主卧,在床头悄悄坐下,静静地看着床上的他。
望着眼前的男人,麦穗不由苦涩地想:你为什么会那么优秀?为什么吸引到了那么多优秀的女人过来?
如若可以,她愿意重回高一时光,回到那个初见面的下午:阳光明媚,他虽然瘦瘦的,却十分有味道
那时候陈子衿保密隐瞒不说,她一直以为他没对象,可以尽情地靠近他、观察他。
那时候大家都比较青涩,没有这么重的心思,友谊纯真,青春的情愫一天天生长发芽,最是甜蜜,最让人无法忘怀。
余家。
刚进门上到二楼,余淑恒就看到了茶几上的录像带。
这春晚录像带是京城的徐素云应她要求,让人赶飞机送过来的。
余淑恒拆开,直接快进到第6个节目,随后坐在沙发上细致地观看起来。
这时沈心从楼下走了上来,好奇问:“淑恒,你让素云送来春晚录像带干什么?”
余淑恒没做声,全神贯注聚焦在电视机上。
见状,沈心也不急着走了,坐在旁边,跟着女儿看向电视。
4分40秒说长说不长,说短不短,不一会就过去了,沈心看完后,不等女儿回话,起身又倒回去放了一遍。
直到两遍放完,沈心问:“你什么时候开始发现的?”
余淑恒说:“在京城,素云说过一次,今天上午思雅也说过同样的话。”
沈心问,“你怎么看?”
余淑恒没回答,又倒回去放第三遍。
沈心又陪着看一遍,这次她只关注李恒和周诗禾的面部表情,良久开口:“听说周家女娃上春晚,是你向李恒推荐的?”
“嗯。”余淑恒没否认。
沈心侧头打量一番女儿:“亲手挖一个大礼包送给他,这事狗都干不出来。”
被亲妈奚落,余淑恒不为所动,面色十分平静。
沈心笑问:“他身边其她女生,你没放心上,这回有危机感了?”
余淑恒给自己倒一杯茶,自顾自喝起了茶。
等了会,沈心问:“你如何评价周诗禾?”
余淑恒想了想,说:“不好评价,心思藏得比较深。如果硬要说,和你大概是一类人?”
“和妈是一类人?有妈这么会追男人?”沈心问。
余淑恒:“.”
她稍后琢磨说:“李恒应该已经无形中被她吸引了,但他自己可能还不知道。”
闻言,沈心收敛表情,认可地点点头,“等会妈给孙校长打电话,这破老师别当了,辞职吧,白鹿原那边的风水应是不错,适合生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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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
第332章 ,不见棺材不落泪,沈心气急
一开始余淑恒没把亲妈的话当回事,淡淡地喝着茶。
直到沈心掏出电话本,寻到孙校长家号码真拨打过去时,她才放下茶杯,伸手摁掉座机。
母女对视,好会过去,沈心问:“不见棺材不掉泪?”
什么叫不见棺材不掉泪?
潜在意思是:不心痛一次,就认不清自己内心?就不愿意低这个头?
余淑恒把电话线拔掉,不说话,不做任何辩解。
沈心盯着女儿侧脸看了会,把听筒放回去,随后对着电视里的周诗禾说:
“以妈妈的几十年阅历看,这周诗禾外表柔柔弱弱,很招惹男人喜欢。但内心却是个极有主见的人。
如果有一天李恒招惹到了她,她要么不下场,要么下场就会施以雷霆手段得到他的一切,到时候他身边这些个女生加一块都不一定是对手。”
余淑恒暂缓嘴边的茶杯,糯糯地问:“你也是这种感觉?”
沈心点头,“到目前为止,妈的眼光还没错过。”
话到这,客厅陷入了寂静,电视机里第5遍传来《故乡的原风景》。
等到再一次听完,余淑恒微微一笑说:“其实算不上坏事。”
沈心问:“哦?怎么说?”
余淑恒想了想说:“我一直没想通一个问题。”
沈心问:“什么问题?说出来,妈帮你分析分析。”
余淑恒说出了自己心中的想法:“肖涵宋妤和陈子衿,李恒似乎三个都想要,这要是搁一般人身上,是绝对不会过早表现出来的,一个一个偷吃才是上策。
但他对此却毫不忌讳,甚至不惜让三女彼此知情,春晚戴3块围巾就可见一斑。”
沈心思索一番,“你是说,李恒对三女的执着超乎想象?你没想清楚他为什么对三女会这么偏执?”
余淑恒说:“差不多。”
到这,沈心彷佛懂了,望着电视里的周诗禾,“你的意思,如果周诗禾入场,会跟她们三个水火不容,会打破他的偏执?”
余淑恒默认。
沈心眉毛一挑:“为什么要蠢到等别个来打破僵局?
你以身入局不更好?
白鹿原去陪他一个月,怀上孩子,等她们三个大学毕业,你孩子都幼儿园了,哪还有她们三个什么事?”
喝茶的余淑恒差点被茶水呛到,放下杯子,起身往楼梯口走去。
沈心在背后问:“你去哪?”
“回学校。”
说完,余淑恒下楼梯,很快就消失在亲妈视野之中。
这一觉,李恒睡得有点久。
等他再次醒来时,已经是下午4点过了。
从卧室出来,李恒二楼找了个遍也没寻着麦穗人影,接着来到一楼,依旧没人。
就在他开始担心时,目光瞟到了茶几上的一张纸条,上面写:我和余老师去买菜了。
简简单单一行字,李恒瞬间心安。
原地沉思片刻,他带上相关材料,骑着自行车往银行赶,说好的给二姐汇款5000呢,今天都初10了,应该在等着了吧。
此时银行人不多,花了十多分钟办完业务,就在他转身要离开时,意外遇到了一个熟人,郦国义。
确切地说,此时的郦国义并不是一个人来的,身边还有个长发飘飘的。
之所以叫学姐,因为郦国义口里这样喊啊。
就是不晓得是高中学姐?还是大学学姐?
李恒本欲打声招呼,但两人取完钱一块离开了,有说有笑的样子打他身边经过都没注意到他。
老郦怎么这么早来学校?还是说他舅舅就在这一块?
疑惑一闪而过,李恒跑去百货商店买了一盒黑巧克力后,骑着自行车又赶回了庐山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