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章明昨晚似乎打得很不爽:“我们什么时候再约架一次,我想把那玩意腿打折。”
郦国义在旁边阴恻恻地讲:“光明正大打是犯法的,要是哪天夜黑风高,人家腿自己摔断了嘿!”
325寝室其余人面面相觑,脑莫心顿时升起一股寒意。
上课铃声响了,李恒回到了靠窗的老位置,张兵跟了过来。
一坐下,张兵就感谢说:“老李,大恩不言谢,以后有用得着地方尽管找我。”
李恒知道对方说的是关于钱的事,“咱们都是寝室兄弟,不提这个,昨晚你们没吃亏吧?”
提起昨晚的事,张兵尽管结婚了,但仍是血气方刚十足,“别看我们人少,但老周壮如牛,一个人拎着酒瓶子追着他们4个打;我从小挑担出远门,力气足,在外地打架经验丰富,两三个弱鸡根本近不了我身。老胡是和人单挑的,都没吃亏。”
胡平这当事人的话,李恒只信一半;而张兵的话,他全信。
“行,没吃亏就好,下次有事叫上我。”李恒放了心。
正当两人叨叨逼逼的时候,柳月踩着上课铃从走廊上进来了,直接来到张兵身边,目不转睛盯着张兵。
张兵意会,对李恒使个眼色就让出了位置。
“你的信。”柳月从一沓信件中,找出一封给他。
李恒接过一瞧,发现是宋妤的字迹,顿时心生欢喜。
察觉到他的微表情,柳月眯眯眼问:“老相好?”
李恒答非所问:“开始上课了,余老师在看着你。”
柳月抬头,果然看到讲台上的余淑恒老师微笑着注视这个角落,当下没好再开小差,安心听课做笔记。
自从校迎新晚会后,这妞已经有快两个月没同自己坐一起了,也不晓得今天是发哪门子疯,巴巴地跑了过来。
前半节课,柳月没打扰他,甚至把他当空气,眼睛都没往这边瞟过。
李恒乐得如此,拆开宋妤的信件,怡然自乐地阅读起来。
还是同过去一样,一张信纸,主要有两段话。
第一段讲她在北大的学习和生活状况,各方面讲得并不是很详细,只是把她觉着值得分享的事告诉他。
第二段格式不变,问候他最近怎么样?说天气变冷,要适当加衣服云云。
她笔下的字和她的性子一样,恬淡喜静,全程没太大波澜。
但李恒明白,在子衿存在的前提下,她能每月给自己写两封信,能把她的所有事情告诉自己,这已经是最大的奢望,也是他最宝贵的财富。
要搁前生,这时候两人还是熟悉的陌生人呢,还要等到明年下半年自己才敢尝试着与她联系呢。
所以,他现在已然很满足。
信的末尾,宋妤简单提了一笔:子衿曾带着他二姐和他爸妈参观北大校园,在去食堂的路上遇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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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4章 ,完本,差点没收住手,喜贴
参观北大校园?
还一次性就遇到了宋妤?
李恒把信细细读两遍,几乎可以断定子衿是故意的,是在无形中逼压情敌。
或许,在子衿心里,宋妤才是她最惧怕的那个,所以针对性比较强。
前生也确实如此。
这媳妇不但精准地找出了宋妤的所有弱点,也进行了有效攻击。
致使自己两次向宋妤求婚都在关键时刻掉链子,无疾而终!
上辈子要不是李建国同志临死前的愿望,子衿说不定不会松紧箍咒,不会允许自己和肖涵结婚,她会闹,她会和肖涵斗。
沉思良久,李恒给宋妤回了一封信。
信中主要讲3件事。
一是写作的事,告诉她,《文化苦旅》这个星期会收尾。
二是很想念她了,28号去北大看望她。
三是上春晚。
写完信,第一节英语课已经过去了大半。
他抬头瞅瞅讲台上的英语老师,余淑恒似乎没发现他全程在开小差一样,自顾自讲课,时不时喊同学回答问题,课堂气氛比较好,师生之间互动频繁,不论是男生还是女生都比较喜欢她。
就像郦国义和李光的说辞一般:这么漂亮、这么知性的英语老师哇,今生是第一个,以后也不会再有,她的课上一节就少一节,要珍惜!
这也是男同胞没有一个逃课的缘由。
刚把信件收好,还没得及做英语笔记,旁侧座位就悄摸传过来一张纸条。
纸条上写:听说你要上春晚?
消息传得还挺快嘛,李恒执笔回:只是接到通知。
柳月写:和周诗禾一起上?
李恒回:嗯,邀请她帮忙。
柳月眼睛一闪,写:真只是帮忙?不是看上对方的美貌?
写完,她犹豫一下,伸手把纸条抓成一团,收进衣兜,随后撕下一张新便条,重新写:恭喜你!
李恒回:谢谢。
本以为这妞到这就该消停了,没想到几分钟后,她又传来一张纸条。
李恒侧头瞅瞅她。
她目视前方,彷佛纸条不是她的。
李恒低头查看内容:今天我生日,晚上有没有空,一起吃个饭。
他惊讶,乐瑶也今天生日,这么凑巧的么,回:生日快乐,不过晚上可能没空,老郦对象今晚也生日,答应了聚餐。
柳月皱眉,对着纸条发呆几秒,然后用书本压住,没再交流。
接下来一节半课都平平安安过去,旁边这妞没再找自己。
直到第二节英语课结束,她收拾好书本起身要走时,才再次写了一张纸条过来:我这里有一张照片,你要不要看?
李恒眼皮跳跳,脑海中登时跳出一个身影,黄昭仪。
他回:不用。
柳月写:是个美女,蜜桃成熟的那种。
李恒回:已婚人士,谢绝拉皮条。
柳月写:你什么意思?
李恒回:抱歉,笔误,谢绝做陈世美。
柳月勾了勾嘴:北大一个,人大一个,陈世美都没你玩得花。
李恒懒得回。
等了会,柳月不死心,直接放大招:是我小姨的照片,上得厅房、下得厨房、上得了床的那种极品哦,你不考虑下?
李恒无语:有你这么说自己小姨的?
柳月写:没事,我们关系好,你真不看照片?
李恒回:以前看过。
柳月停顿许久,稍后写:哦,那是没看上?
李恒回:年纪太大了,我喜欢年轻的。
柳月眼睛眯了眯,写:我还以为你是个老手,没想到是个雏。青皮桔子既酸又硬,手指都扣不进;黄皮桔子又软又甜又多汁,你要转变观念。
他娘的!这妞不对劲啊。
李恒瞟她眼,回:我还是喜欢年轻的。
柳月转个笔花,写:年轻是多年轻?
李恒回:和我差不多。
柳月收起纸条,转头盯着他打量一番,随即拿起书本走了,不发一言,干脆利落。
等到柳月一走,前方的余老师从右边过道来到了他身边,手指在他课桌上点了点。
李恒站起身,跟着往教室外走。
来到走廊上,他问:“老师,找我什么事?”
余淑恒没做声,继续往前走,上楼梯,直通英语组教研室。
此时里面没人,她进门就坐下开始喝茶,慢条斯理喝,一幅很是享受的样子,偶尔还伸手拨弄一下办公桌上的花草,就是不理他。
李恒站在边上看着她喝茶,看着她逗花,忍耐力极好。
2分钟过去,两人都没出声。
5分钟过去,两人还没出声。
10分钟过去,外边响起了上课铃,李恒拉过一张椅子坐下,打算继续抗战。
不就是比耐心嘛,老子前世当公务员时天天苦熬的就是这玩意儿,who怕who啊!
看他大刀金马坐下,双腿无意间还朝她敞开,余淑恒瞥眼,一个鲜活的画面油然而生,刚续的第二杯茶顿觉没那么香了。
她双手轻拢茶杯,望向窗外说:“润文说你高中上英语课很用心,我的课你天天开小差,是对老师有意见?”
她的声音不大,甚至很轻,很悦耳,但“老师”这两个字眼咬得比较重。
闻言,李恒才下意识并拢双腿,“没有,老师的课上得很好,我都有听。”
手指点了点茶杯,余淑恒下一秒直接满嘴英语,说的全是上课内容。
李恒懵逼,一时竟然答不上来啊。
因为他真的有半节课没听啊,而眼前这女人说的正好是那半节课的内容。
特么的!早晓得是这样,那之前就应该预习功课的。
问题是,这几天一直比较忙,忙看书写作,忙练习陶笛,连肖涵那都暂时没去了,哪还有时间预习英语?
故意的!
绝逼是故意刁难自己的。
见他一脸便秘的模样,一抹笑意在余淑恒嘴角一闪而逝,温润如玉地开口:“润文一直托付我照顾你,不仅是学习上的,也有生活上的,以后少熬夜,容易伤身。
还有,嗯还有节制一点,这个更伤身。你走吧。”
李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