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这事,李恒把二姐李兰在市人民医院工作的事情说了说:
“老师,病愈回邵市后,麻烦你给我二姐捎个话,让她陪我老爸去京城,钱我会汇跟她。”
“行,我把淑恒家里座机号码也一并告诉她,到时候你和家人联系方便。”英语老师大包大揽说。
李恒心动,转向余淑恒。
余淑恒说:“你最好和家里约个固定时间打电话,要不然有时候我可能上课不在家。”
李恒觉得在理,把时间约定在星期五晚上7点左右。
其实他特别想到自己租房安装一部电话,但这年头太难申请,凭自己的关系短时间内可能搞不定,而最近又麻烦余老师太多,不好意思再开口。
等等,等过完这个学期再说,他这样思绪。
今晚继续李恒和余淑恒守夜。老样子,李恒守上半夜,余淑恒守下半夜。
等到余淑恒睡沉过去,原本已经睡着了的英语老师缓缓睁开眼睛,定定地望着李恒侧脸,不知道在想什么?
良久,心有所感的李恒回过头,英语老师立马又快速闭上眼睛。
错觉了吗?
他怔怔地想着,起身来到病床边,替英语老师把被子拉好,都说秋风早夜凉,这季节的深夜有点寒。
盖好被褥,发现她头发睡得有些凌乱,李恒鬼使神差地帮着边了边,动作很轻、很柔、很细腻,生怕吵醒她。
做完这一切,他在床边又坐了会,才起身来到窗前,继续远望窗外的月亮繁星。
没多会,英语老师又悄悄睁开了眼睛,但一分钟后,她转向了沙发上的闺蜜。
不知何时起,余淑恒也醒来了,但没动。
视线交投,余淑恒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合上眼眸。
英语老师一滞,饱满的胸膛在被窝里更加鼓胀,呼吸都粗了几分。
凌晨四点过,余淑恒起夜,顺利接替了李恒守夜。
他不客气,躺沙发上直直地睡着了。
“你上床来陪我会。”英语老师成天躺着难受,招呼闺蜜。
余淑恒颔首,脱掉鞋子,上了床。
“刚才全看到了?”英语老师忐忑问。
余淑恒出声:“看到了。”
王润文语塞。
余淑恒雅致问:“真不去跟我去沪市?”
王润文反问:“我去沪市能干什么?”
这回轮到余淑恒沉默了。
连着两天,李恒都和余淑恒搭档守夜,一个上半夜,一个下半夜,相当默契。
星期天清晨,余淑恒掐着点叫醒沙发上的李恒:“李恒,醒醒,该出发了。”
李恒睡眠本就不深,听闻顿时弹跳而起,跑进洗漱间窝一捧冷水拍在面上,让自己清醒清醒,随后准备向英语老师告辞。
没想到是,英语老师仍在睡。
李恒在床头站立小会,稍后来到走廊上,对余淑恒说,“老师,那我就先走了,这边拜托你了。”
“嗯。”余淑恒点头,把机票递给他。
李恒接过机票,道声谢谢。
也不知道为什么余老师总是喜欢给自己买早上的飞机票,这不,睡一觉就到了沪市。
从机场出来,他没有急着回学校,而是去了钢琴培训中心。
有些巧,又遇到了24号小楼的假道士付岩杰,正跟在陈思雅屁股后面缠着人家。
“思雅,我知道一家新开的馆子不错,今晚过去尝尝?”
“今天家里敬佛,戒斋。”
“不是,你平时也不信这个…”
“我妈信!”
“那看电影?我从国外朋友那里弄来一批最新的好莱坞大片。”
“去你家里看?”
“当然,我都准备好了,就等你了。”
“你看我像个傻子?”
“思雅,我是真心的,对你的感情是赤红的,我愿意剖开胸膛给你看。”
“行,这刀也有,你剖吧,现在就剖。”
正说着,见李恒骤然出现在门口,刚还献殷勤拍马屁的付岩杰顿时那个尴尬的啊!脸比猴子屁股还红。
李恒玩笑道:“老付呀,你这样没用。应该说:嗨!怎么能是傻子咧,你懂我的图谋不轨,我懂你的故作矜持…”
第190章 ,一大王三小王
“你来了。”
“嗯。”
见到李恒,陈思雅立马甩掉付岩杰,起身给他倒了一杯茶。
付岩杰巴巴地望着他手里的茶,好半晌才憋出一句话:“我来这不下50次了,都没这待遇。”
哎哟,瞧这话酸的!
李恒喝一口,顿觉这茶十分甘甜,“你也可以学我的,报名学钢琴。”
付岩杰眼睛一亮。
陈思雅pia面无情,“这么老,不收。”
付岩杰泄气,问李恒:“听说你跟隔壁的余老师出差了?”
陈思雅是余淑恒的好友,并且这钢琴培训中心还有对方股份,登时来了兴致:“你和淑恒一起去的长沙?我怎么没听她提起?”
李恒问:“付老师,你听谁说的?”
“嗨,瞎猜的!那天我看她手拿一张机票去26号小楼找你,结果敲半天门你没在家。后面你们俩相继消失了。”付岩杰弄了弄金丝眼镜,说话非常斯文。
判断出这两人应该和余老师熟悉,李恒没撒谎:“余老师闺蜜是我高中老师,也算不上一起,就恰巧碰到罢了。”
陈思雅问:“听说王老师生病住院,手术顺利吧?”
李恒点头:“还不错。”
就着一杯茶聊了会,稍后李恒开始学钢琴。
这一学,就是两小时。假道士一直没走,一直在旁听。
两个小时过后,付岩杰没忍住问:“李恒,你以前是不是学过钢琴?怎么进步这么快?我一半吊子都觉着你这也太恐怖了哎。”
李恒谦虚道:“哪有,都是陈老师教的好。”
“又喊老师,叫姐。”得知他和余淑恒的关系,陈思雅直接上心,破天荒倒了两杯红酒过来。
“,谢谢陈姐。”李恒很给面子。
“思雅,你真是区别对待。倒茶就算了,还有酒,还是这么好的酒,不行,我牙都酸掉了。”付岩杰咧嘴,眼馋得紧。
“想喝自己倒。”
陈思雅背靠钢琴,撇一眼,然后对李恒说:“进步确实出乎我的意料,以后有时间多来,让我看看你的极限在哪?”
李恒玩笑道:“最近钱紧张,得悠着点。”
陈思雅大方道:“没事,可以先欠着,有钱再补我。”
李恒随口:“你就不怕我跑了?”
陈思雅转了转手中红酒杯,一点都不慌:“能以每月40元租金住庐山村26号小楼的厉害角色,我不信能干出这种事。”
奶奶个熊!
同在复旦大学,对方果然摸了自己的底。
就在他腹诽的时候,付岩杰伸长脖子问:“对了,你是怎么做到从一众大牛教授手里抢到26号小楼的?”
李恒试探问:“余老师没告诉你们?”
两人齐齐摇头。
见状,心里有了数的李恒半真半假说:“我这年纪能有什么本事?当然是有人帮忙咯。”
陈思雅口里喊着做东,拉着李恒到一高档饭店就是一顿咔咔乱点,结果吃完就开着吉普212带他走了,留下付岩杰在餐厅懵逼。
坐在车里,李恒打量一番道:“我们这样做是不是太残忍了些?”
陈思雅笑出声:“没事,一顿饭吃不穷他。”
老子说的是吃饭吗?
老子分明是觉得自己有做小白脸的潜质啊,别回头付岩杰同志抡起一把斧头把自己给劈了。
他娘的,吃饭有风险!跟女人吃饭更是要谨慎。
回到复旦大学时不早了,已经是下午5:35。
陈思雅问:“你去哪?寝室?还是庐山村?”
李恒琢磨说:“麻烦你送我去庐山村吧,我回去趟。”
路不远,没一会车子到了庐山村入口。
李恒下车道谢:“谢谢陈姐。”
陈思雅点头并嘱咐说:“你很有学琴天赋,有时间多来练习。”
“,好嘞!”
目送车子掉头离去,李恒哼着小曲沿着弄子一路走到底。
咦?大门是开着的,麦穗在?
钥匙都懒得掏了,李恒一个快步进了小楼。
当看到屋里焕然一新的布置时,他有点傻眼,左瞧瞧,右瞧瞧,横竖瞧瞧,还以为自己进错了门?
到门口确认一遍是“26”号后,李恒再次进屋,大喊:
“麦穗?麦穗同志?”
闻声,麦穗从厨房钻了出来,手里还薅着一把芹菜。
“这是你弄的?”李恒指着屋里的布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