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8合成系文豪 第508节

  “别跑,算我一个。”

  在棋迷们低落而愤慨的情绪中,江弦和聂卫平道别,回到一家人所在的住处。

  “哎呦,你这一天上哪去了?”饶月梅见着他就问。

  “我不是告您说了么,看围棋。”

  “看了一天呐。”

  “嗯。”

  看棋也是个体力活,这局棋鏖战数个小时,不过江弦沉浸在棋局当中,也并没发觉时间竟然流逝的这么快。

  “是和日本人下的不?赢了没?”朱母也关心起来。

  如今中日围棋擂台赛是全民话题,别管懂不懂围棋,都在关注着。

  “这局输了。”

  江弦回答说:“不过还没下完,现在5:5平。”

  “之前不是1:5么,让人家追平了啊!”饶月梅哀嚎一声,“哎呦,这还能赢不?可别输给小日本啊。”

  “能啊。”

  江弦把鞋一脱,躺上床去。

  “怎么就赢不了了?”

  “我们还有聂卫平!”

第454章 “若有来世”

  “啊~”

  “哎呦~~~”

  床榻上,江弦从床尾折腾到床头。

  只见他捂着肚子,神色痛苦,额头脖颈满是汗珠,旁边儿还躺着个猪八戒,边猪叫边哀嚎。

  “哎呦,疼死俺老猪了~”

  “好,卡!”

  随着杨洁一声令下,一人一猪这才恢复正常。

  这场戏演的正是唐僧、八戒误喝子母河的水以后,俩人双双大了肚子。

  其他演员儿在旁边已经笑的不行了。

  “江老师,您演的真像!”

  “是啊,我怀孕那会儿就是这么难受。”

  “哈哈哈哈。”

  “江老师,您一个男同志,怎么演出怀孕的感觉的?”

  “.”

  江弦倒是没把这些笑声放在心上,“方法派嘛,在表演的时候并不需要真正感受疼痛,只要用想象的方式回忆身体的疼痛,再用肌肉记忆传达这种感觉,然后找到减轻痛苦的行为,这样就能有效地组织舞台行动,我刚才想象的就是肚子疼,然后再做出了一些缓解疼痛的动作。”

  “专业啊!”

  杨洁这会儿对江弦这个唐僧一百个满意,“江老师,看来您真没少下功夫!”

  其余人对江弦也满是敬佩。

  很多一开始并不赞成江弦来饰演唐僧的人,这会儿全都是一脸欣赏。

  “行了,休息休息,下场戏猴子把水拿回来了,演喝水。”

  这一段一拍,又是半个月过去,在江苏就没剩下多少镜头了,剩下个最经典的“夜赏国宝”。

  “唉,又输了。”

  这天拍戏拍到中途,饰演猪八戒的马德华老师拿份报纸,看着上面关于中日围棋擂台赛的报道。

  “中日围棋擂台赛第十一局:日本棋手小林光一‘十段’执白半目胜刘小光八段,日本棋院比分6:5领先”

  “可惜啊可惜,这次就差个半目就能赢了!”

  “半目?半目是多大?”六小龄童在旁边儿打听。

  “可能还没你指甲盖大。”

  马德华给他解释道:“下围棋,争夺的就是棋盘上的交叉点,那些个交叉点就是‘目’。”

  “哎呀,那是就差一点了。”

  “下一场说不定就有机会了。”

  马德华也是个棋迷,“之前小林光一对江铸久、邵震中、钱宇平,都是中盘轻取胜利。

  最近两场,对曹大元九段和刘晓光八段,都下至官子,一场胜6目半,一场胜半目。”

  “那岂不是说,咱们渐渐好起来了?”闫怀礼在一旁插话道。

  “对啊,这差距已经越下越小了。”

  “他个小日本逞什么威风?咱们都上了这么多棋手了,累也给这个小林光一累死了,照我看,这下一场,一定能行!”六小龄童嚷嚷道。

  “你懂不懂围棋啊。”

  闫怀礼鄙夷道:“这每场棋之间又不是不休息,哪有给选手累死的说法?”

  “反正是越来越有希望了。”

  马德华表情精彩,“下一场,出战的就是中国棋院的副将马晓春九段了,这场刘晓光八段都只输半目了,马晓春可是‘国手’,有他出战,说不定真能给这个小林光一一举拿下。”

  听了马德华的话,徒弟几个登时都有点激动。

  “我听说下一场在杭州棋院比,咱们拍完这段,过几天也去杭州取景,还能去看看。”

  “是么?”

  闫怀礼激动起来,“我找杨导确认下日子,马晓春这场棋可得去看看。”

  “是啊是啊。”

  马德华点点头,又看江弦换了衣服。

  “江老师,你去哪儿?”

  “我寄封稿子。”

  江弦冲他笑笑,“最近写了篇新小说,打算刊发出去。”

  “新小说?”

  马德华吃了一惊,“您这精力可够旺盛的,趁着拍戏的功夫还写了篇小说。”

  “害,我年轻么。”

  江弦回答说,“再说了,我也不用跟您似得,整天穿个皮套,光是看着就够累的了。”

  “唉。”马德华听到他的话,忍不住叹一口气。

  电视剧与戏剧不同,戏剧妆容在于精致,而因为条件有限,全剧组里,猪八戒的装备是最复杂的一个。

  猪脸,猪耳朵,猪肚子,全都是道具一件件通过化妆技术粘到马德华的身上。

  因为拍戏途径很多地方,大部分时候都在深山老林,无数的蚊虫常常跟着人转,再身上裹着各种道具衣服,可想而知多么的难受。

  尤其是这会儿天气热,马德华大肚子里装的是棉花,几十斤的重量,让人走路都难受,更别说要颠着它一路拍戏。

  有时候碰到天气突然从大晴天变成阴雨天,马德华肚子里蓄积的汗水便无法自然烘干,只能让它发霉发臭。

  至于头上的猪脸面具,更是化妆师用胶水一点点粘上去的,经常拍戏大动作或者在夏季,汗水流下来都是进了面具里面。

  所以马德华常常是吃到一股混合着乳胶跟咸味汗水的奇怪汁水,那味道可想而知都非常的上头。

  最要命的是,因为脸部粘着面具就无法正常进食,马德华每次拍戏都只能忍受着饥饿。

  以至于每次拍戏前,他都会吃下很多东西,怕自己没法按时吃饭导致后面拍戏体力不支。

  这么一拍就是好几年。

  马德华是真觉得自己拍出了西天取经的辛酸。

  另一边,江弦把稿子寄给了农展馆南里10号,也就是文联大楼,《人民文摘》和《人民文学》的新办公单位。

  这篇稿子,他同样是准备在《人民文摘》和《人民文学》两部刊物上同时发表。

  一稿多发,别的作家这么做是大忌,很得罪杂志社。

  但江弦就没这个顾虑。

  《人民文摘》和《人民文学》这两部刊物,狂妄一点,说是他的自留地那也不为过。

  翌日,江弦和朱琳还没怎么睡,便赶紧起来,赶到剧组。

  今天拍的是夜戏:

  “夜赏国宝!”

  “妈呀。”

  朱琳取过服装,展开打量一眼,脸都羞得快要滴血。

  “杨导,这、这能穿么?这全是纱。”

  杨洁疑惑,“怎么不能穿啊,多雍容华贵啊,你先穿上试试。”

  “这”

  朱琳犯了愁,看着手上这一条薄薄的纱裙,心里合计着,从来也没穿过那么暴露的衣服啊!

  可作为演员,又不能顶撞导演,哪怕是她也不行。

  “怎么了?”

  江弦闻询过来。

  朱琳偷瞄他一眼,又给他使了个眼色,“你看这衣服。”

  “这衣服?”

  江弦把朱琳的服装拿到手上,是一条粉色纱裙,上面嵌满珠宝,灯光一照亮莹莹的。

  “这怎么了?”

  “这多暴露啊。”

  朱琳小声吐槽,“你看这胳膊上的纱,多透,我要是穿上,别人都能透过这纱看着我的胳膊了。”

  “.”

  这会儿毕竟思想不开放。

  在江弦看来,这衣服已经严严实实的堪称保守了,所谓的纱也就是胳膊上那一层,其他的地方都捂得严严实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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