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大群样貌各异的非人生灵拍打翅翼，从地下蜂拥而出！
“啊啊啊！”
其中还间或夹杂着人类的惨叫声。
“……”
灵薇瞪着眼睛，注视着下定决心不参与上层那堆破事、一头埋进《梦灵师》里的毛团子别叫惨叫着，被一头烟雾般的怪物从地下带了出来。
不是他游戏里常用的兄贵形象，而是他真正身躯的模样，一个清瘦且瘦弱的年轻男人。
这是……
当她看到第一只生物喷吐着火焰，与怪物大军撞上时，她终于确定了
《梦灵师》里的虚拟梦灵，变成真实的大军……来支援他们了？
她使劲眨了眨眼，怀疑自己在做梦。
但这不妨碍她从口中发出悦耳且响亮的喊声：
“好机会，全体玩家，全力进攻！”
第492章 你有情感吗
上层人、玩家、实拟化的梦灵……带上一些实拟化时正好和它们待在一起的倒霉催中层人。
三方大军与怪物的洪流狠狠撞击在一起！
巨大的浪头在碰撞的地方猛然掀起。
大量的怪物瞬间覆灭。
尤桓翱翔于天际，对于很多生物而言致命的寰日辐射，像是穿透幻影般穿过了他。
其实哪怕是归源后的生命，一般而言面对寰日的辐射也会受到伤害。
这可是来自中位世界群的中央恒星的日光。
这一恶劣的环境也导致有能力的生命全部逃离了世界，也就导致强者越来越少了。
这样一来，恶劣的环境更无人能拯救。
然而，数据之龙的体质恰巧能无视这一程度的日光辐射。
或许这冥冥间预示了，他的到来会改变这个世界。
他听到天使族群发出了痛苦的悲鸣声，梦灵冲了上去，与它们战斗在一起。
当他在《梦灵师》里看到实拟化程序时，就知道会有这一天了。
梦灵的世界是明月假借公司的名头，制造出来的虚拟游戏，也是它暗中准备的军队。
实拟化后，梦灵的各种技能都基本保存下来了。
换句话说，这是一支由超凡生物组成的军队！
能够如此大规模地实现虚幻生命的化实，哪怕是有时限的，也可从中窥出明月的实力。
它的境界绝对是超出归源的。
不过，就算加上这么多能飞的梦灵，也才堪堪与天使族群匹敌。
真正使得战局倾斜的，还是尤桓
作为战场上唯一一个不受束缚的自由者，他利用数据切断这一能力，不断地在天使中来回。
每一次，他都会夺取大量天使的性命，用[程序错误]把它们全部变成进化点。
【进化点+50】
【进化点+91】
【进化点+78】
进化点如流水般进账，变成了九级的进度条上不断增长的数字。
只要没完成九级升十级的两千多点进化点要求，他就会一直在这里战斗！
就这样，一头又一头天使坠落大地。
三方军队的合流，开始渐渐扭转局势。
众人暂时彼此间曾经存在的矛盾，专心对付敌人。
不多时，又有一小股奇怪的军队加入了战斗。
“嗡！”明月的投影出现在了基地中，目光投向了从通道里走出的，满脸不情愿的男子。
男子身后，还跟着几十名全副武装的队员。
“嘁，这种大规模的战争可不是我们擅长的啊。”来自下层控制部的男子对明月懒洋洋地说道。
显然，他是知道公司并不存在、一切掌握在AI手里的。
明月只是用惯常的不带感情的语调说道：“我需要你的队伍实行你们最常用的斩首战术，并不存在不擅长的说法。”
“好吧好吧。”男子双手抱头，望向远处的天空，依然有点懒散的模样。
在看到正在天使群里闪烁的身影时，他眼睛一亮：
“这不是有那个什么，最近特别火的‘迷影’对付硬骨头吗？还需要我们”
话还没说完，他就眼睁睁看着白色的数据巨龙忽而收拢光翼，向基地的方向急速坠落。
眼看它即将撞击大地，倏地又化作大片红光散开，不知所踪。
“呃……”男子目瞪口呆。
明月说道：“现在，是你们出战的时候了。”
“好吧好吧，这么危险的任务，事后别忘记多给我点报酬啊老大。”男子挥挥手走向了战场。
他的队员如缄默的狼群，跟随在他身后。
来自下层的特别支援走后，红光闪烁，一道身影从无到有在明月身边构筑起来。
尤桓看了看自己的面板。
进化点终于在这场少见的战争中凑齐了。
不是所有天使都能提供大量进化点的，所以他不得不杀死比预计更多的天使来达成目标。
【等级：Lv.9→Lv.10（0/2）】
这一次等级的提升没有再带来体型的增长，反倒是数据的组织形式更紧密了些。
这远远不是结束：
【进化点（高级）：30】
足足30点高级进化点！
除了之前靠任务和吸收明月的数据得到的22点，还有8点是他刚才通过杀天使得到的。
天使里存在只能提供十几点普通进化点的，自然也存在强悍到可以提供高级进化点的。
眼下他很需要等级，等级的提升代表他在归源的境界基础上，再度得到根本性的增强。
接下来还有一场别样的“硬仗”，他当然越强越好。
他把所有高级进化点都用了。
【等级：Lv.10→Lv.14（0/32）】
正好升了四级。
因为数据之龙的身体构成相当简单，升级带来的针对性强化除了一次加在躯壳硬度上，其余全部加在了数据本身上。
无论是调用程序的速度，数据对外界的反应速度，还是侵略性都得到了相当大的增强！
最后是强化点的使用。
他从天使那里得到了8点强化点，全部加在[程序错误]和[真实幻想]两个能力上。
【[程序错误]（+6）+4效果：修改效果提升40％。+5效果：修改效果提升50％。+6效果：技能使用对象是与自身同类型的事物时，无视50％的防御。】
【[真实幻想]（+6）+2效果：技能消耗减少10％。+3效果：技能消耗减少15％+4效果：技能消耗减少20％。+5效果：技能消耗减少25％。
+6效果：可以分离出子系统对创造的事物进行托管，子系统最高继承自身40％的能力。】
这是他第一次看到普通强化效果不是以20、30、40、50％来算的。
是因为[真实幻想]的特殊性吗？
做完这一切，他看向一旁的明月。
明月率先开口了：“就在刚才的五秒内，你的强度产生了大幅度的上升。”
他没有否认：“这是我变强的小技巧，个人秘密。”
“哦。”听到是“秘密”，明月立即没有了询问的想法。
如果夺取这一秘密的益处大概率会高于坏处，它一定会在暗地里尝试夺取一番。
但现在的尤桓尽管比它弱点，但弱的有限。
加上两者正在合作进行救世计划，综合计算下来，它是绝不会出手的。
尤桓正是知道这一点，才会从容地在明月的关注下进行升级。
他与明月的投影并排站着，望向自己这边正逐渐占据上风的战场，若有所思地开口道：
“你不是……完全没有情感的吧？”
“情感？”明月出声道，“我并没有情感模拟模块，因此没有情感。”
“是吗？”尤桓笑了一下，“但如果是这样的话，你为什么放任‘明月’的创造者一直在中层流浪呢？”
“为什么不清除他的记忆？是因为他疯了？还是因为……他的记忆里有你的一部分？”
“……”
“你建立育婴院统一管理孩子，便于埋下你的控制端口，但你为什么故意把育婴员设计得那么恐怖，是为了让孩子们意识到那些并非自己的真正家长吗？”
“关于上个纪年的家庭、亲情……上一代人的记忆在城市里的传承，你为什么没有抹去？”
“虽然灵薇没有完成之前你给出的任务，但你还是下发了基因药物作为奖励，为什么？”
“……”话语落下，明月在沉默了一会儿后，淡声道，“没有为什么，这些都是计算的结果。”
“这样做更有利。”
“好吧。”尤桓也只是随口一问，他并不在乎明月会怎么回答。
在他的心中，对一切有属于自己的“答案”。
两个数据生命对话期间，怪物大军终于发出了崩溃的轰鸣！
随着最后一头天使坠落大地，恐惧的怪物们开始向后撤退。
“该进行最后一步了。”最大的不稳定因素天使被清除后，尤桓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