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著一羽静一声令下,严阵以待的八宝军纷纷将点燃的八宝大华轮塞进虎蹲炮中,随著一声闷响,一发发冒著烟的八宝大华轮从天而降,落在山道中的精锐旗本头顶,然后在响彻山间的巨响跟绚丽的烟花中开始破伤风大派送,而强硬的派送也引发阵阵哀嚎。
原本应该在夜空中绽放光彩,眼下却在战场上展现血腥的一面,亲身感受这一切的大友军旗本对此最有发言权,因为除了耳朵差点被震聋,他们浑身上下是真的疼。
这支旗本可是大友宗盛的心头肉,随著他南征北战多年,立下无数功劳,哪怕面对同等数量的武士也能在短时间内不落下风,可这不代表他们能硬抗八宝大华轮,就算身穿胴丸也没用,这种下级武士常用的盔甲覆盖率没有那么高,也没有想像的那么坚固,而细碎的锈铁碎片无孔不入,尤其是面部跟手脚更是重灾区,顿时哀嚎一片,不知多少人变成麻子跟瞎子。
最可怕的是八宝大华轮还引燃了对方携带的火药,随著突然冒出的火光跟硝烟,周围七八个旗本直接被炸飞,精良的盔甲与健壮的身体一同变得破破烂烂,死的毫无价值。
但是八宝军的发射依然没有停下,这些现代廉价的商品经过加工后并没有增加多少成本,颜旭允许他们随意使用,实在不行花一百气运点回去进货,所以接连不断的巨响直接摧毁了这支根本没机会展现出任何价值的旗本队伍。
虽然经过八宝大华轮的洗礼后并没有死多少人,可此刻这些能征善战的旗本基本都躺在地上捂著手脸翻滚哀嚎,那还有战斗力,走在最后面侥幸没有被波及太多的旗本也差不多被吓傻了。
更要命的是,城门大开,辉若丸手持两把利刃带著浪人精兵如狼一样冲入敌阵,疯狂的收割生命。
浪人精兵不是武士,他们没有那么强的荣誉感,对于痛打落水狗毫无心理压力,更别说在他们心中大人的命令才是第一位,其它的根本不在乎,所以面对站都站不起来的对手时,手下依然狠辣无情,最后只有最尾端的二三十个大友家的旗本得以逃生。
没去追赶拼命逃跑的大友家旗本,浪人精兵熟练的补刀,结束后开始搜刮战利品。
首先是大筒,接著是武器跟盔甲,动作相当利索,不过这也引起两侧大友军的注意力。
当看到这一幕后,大友家的武士顿时就疯了,他们非常清楚这意味著什么,因此第一时间召集周围的足轻从两侧冲来,试图将这群侮辱大友家的敌人斩杀,并且夺回大筒。
可一直在关注战场的一羽静怎么可能让对方得偿所愿,轻轻摆了摆手,两侧城墙上的虎蹲炮就开始发威,将一枚枚八宝大华轮砸在聚集起来的足轻头上,让遍地都是哀嚎,哪怕那些不怕死的武士也是如此,甚至更惨,因为他们为了攀爬方便连护甲都脱了。
不得不说八宝大华轮的致死率虽然不高,但是杀伤力真的很夸张。
“噗!”山下看到这一幕的大友宗盛,脸先是一黑,接著一白,最后一口血喷出老远。
正巧这一幕被颜旭看在眼里,内心十分好奇,因为他不明白对方是如何在没有口腔溃疡跟牙龈出血的情况下喷出血来的?
若是内脏出血,就这出血量,怕是不用打就可以坐等吃席了,若不是,这血哪来的?
颜旭的好奇心并没有影响大友宗盛继续吐血,在吐出三口血后,虽然胸中闷气一泄,但是虚弱的感觉却遍布全身,让大友宗盛第一次觉得自己老了。
不过很快大友宗盛就重新振作起来,死伤一百多旗本虽然让他痛彻心扉,遍地哀嚎的足轻更是让他脸色铁青,但是他并非没有经历过比这更惨重的伤亡,所以明白现在需要的不是无能狂怒,而是及时做出正确的选择,是退兵,还是赌一把。
选择退兵,大友家将会彻底成为笑话。
面对一个小家族,还是在数倍兵力的情况下大败而归,大友家有何面目一统副岛,而他大友宗盛更是会成为最大的笑话,再也抬不起头来,唯一的结局就是切腹谢罪。
所以大友宗盛根本没考虑梭哈失败的问题,因为失败后已经不需要考虑这一问题。
“全军出击!”大友宗盛双目赤红,做出一个绝对不理智的决定。
大友宗盛不是没失败过,可让他品尝失败苦果的是地域霸主毛利家,虽败犹荣,而区区一个不知从哪冒出来的诸星家有何资格让他大友暗虎退避。
当然了,大友宗盛既然选择赌一把,还是有几分把握的,他的头脑并没有完全被怒火跟恐惧而摧毁。
首先是兵力优势,他手中还有一千五百兵力,足以全面压制鬼丸山城守军,其次是对方展现的火器虽然出乎预料,但是杀伤力却没有想像的那么高,若是对方没有冲出城门收割人头,大部分旗本应该是能活下来的。
这是大友宗盛还不明白破伤风的厉害,等伤在八宝大华轮之下的旗本一一在痛苦中死去,他就会明白这种武器是何等的残忍。
接下来依仗兵力优势,大友宗盛根本不分重点,全面压上,因为中间的山道简直就是死亡之路,吃过一次亏的他可不会继续将突破点放在哪里,而是全线推进,尽量摊薄诸星家的兵力,然后撕裂防线进行突破。
这么做肯定会造成惨重的伤亡,但是大友宗盛现在已经顾不得了,是选择当战败逃回来的胆小鬼,还是当一个惨胜归来的英雄,其实这不难选,哪怕为此要付出巨大的伤亡作为代价,可为了他的颜面,些许伤亡算得了什么。
第73章 打农药
慈不掌兵,战场上就容不得仁慈,而战争说白了就是用各种办法让人去送死,至于战争红利,关屁民屁事。
但是大友宗盛的决定要更为自私,因为他纯粹是为了稳固自己的权利跟地位才坚持赌一把,哪怕不论输赢都会为此死很多人,可他不在乎。
对于上位者来说,下位者可以是平民,可以是士兵,唯独不能算是人,所以死多少不重要,重要的是事后他如何借助这次惨胜包装出自己悲剧英雄的人设,借此加深对主战派的掌控,还有从大友家获得更多的支持。
战争是政治的延续,这点大友宗盛还是三十以后才懂的,也是从那时起,他逐渐由大友家的一头猛虎变成主战派首领,成功获得巨大的政治权利。
想到这,大友宗盛忍不住舔了舔嘴唇,哪怕现在气虚体弱,他的眼神依然跟贪婪的老虎看到新鲜的血肉一样,于是他不顾身体虚弱,亲自带著只剩下一百多的旗本督战,而这也激励了大友家的武士们,甚至不认为只要后退就会砍到他们头上的刀是威胁。
武士对是战争最为渴求的一个群体,没有战争,凭借平日的采买剿匪治安等任务,他们干一辈子到头也就是个中级武士。
这远远无法满足武士们的野心与欲望,所以就算明知道战争代表著死亡,他们也甘之若饴,甚至为此不惜死战,只求地位提升,能天天吃上白米饭团,获得大人的青睐跟平民的敬畏。
不过在他们战死之前,足轻必须冲在最前面,因为这是足轻存在的意义,总不能让武士老爷第一个去送死吧。
此时八宝大华轮的缺点也暴露出来了,只要护住头脸,就算受伤也不会当场致命,尤其是当大友家学会了先顺著山道爬到中间,越过最陡峭的阶段后再朝两边扩散后,局势逐渐对诸星家不利。
因为这不光节省了不少体力,还能够披甲,并且携带攻城的武器,比如弓箭,加长的长枪,还有竹排。
弓箭是压制城墙守军最常见的武器,而加长到数米的长枪足以直接攻击到城墙上的守军,毕竟城墙不过三米高,拿著四五米长的长枪还真能伤害到上面的人,至少不敢随意探头攻击,而竹排能够很好的阻挡弩箭跟滚木石。
可随著抛投来的一个个会爆炸的铁罐子,再次对大友家的士气造成严重的影响,为此气得跳脚的大友宗盛不得不开出更多的筹码来维持士气,甚至拿出自己的随身宝刀作为对第一个登上城墙者的奖励。
这无疑引燃了武士的热血,他们争先恐后的朝城墙跑去,有聪明的甚至砍杀了几个畏惧不前的足轻,逼迫他们冲在前面挡箭,并且充当人梯。
不管怎么说,诸星家守军的压力大增,为此八宝军拿出了另一件秘密武器。
一群带著口罩背著背负式喷药器,就跟要去果园喷农药的八宝军,不断压杆加压的同时也将喷头伸出城墙,然后高浓度的农药就化作水雾从天而降,撒在一群嗷嗷叫的大友家士兵头上。
站在天守阁上,目睹这一幕的颜旭嘴角都快压不住了。
没办法,每次想起东瀛鬼子后代在那片土地上干过什么,他就忍不住想要回报点什么,只不过以前没能力没机会,现在有能力有机会了,肯定拿出来让他们品鉴一下,算是还点利息。
作为鼎鼎有名并且广泛使用的农药,敌敌畏的勾兑比例是很讲究的,不过对颜旭来说,浓度高点最好,所以一经喷撒,不说刺鼻的气味,光是落到眼睛里就足以让任何敌人崩溃,更别说吸进去后对鼻腔黏膜的刺激,一时间城墙脚下躺满了大友家的足轻跟武士,就跟树上被农药喷洒过的害虫一般。
别管他们的身份如何,现在只有躺在地上哀嚎的份。
其实这场战争到现在差不多已经结束了,哪怕大友宗盛不肯承认,不断愤怒咆哮著催促士兵冲锋,也改变不了事实。
最大的原因就是体力,因为常年营养不良,不论足轻还是武士的耐力都不怎么样,因为没啥脂肪储备,更别说早上就俩饭团,又要爬山又要冲锋,最后还得攻城战斗,怎么可能撑得住,现在光站著腿都在打晃,更别说继续打了。
如果他们占据优势,怕是还能支持一阵子,可接连受挫,又被诸星家连续不断的火器跟毒药袭击,根本看不到胜利希望的大友家心气已经散了,士气更是所剩无几,没立刻撤退就已经是对大友宗盛最大的尊重了,至于继续进攻,别傻了,哪怕武士也不会把命丢在毫无希望的地方,至少现在还活著的武士没这想法。
心里明白大势已去,面色潮红的大友宗盛状态都有些不对了,他的声音依然洪亮,却在尾音略带尖细,他的动作依然狂放,却难以控制自如,甚至误伤到贴身的小姓,可他已经顾不得了,因为他知道自己输了,只是不愿意接受现实罢了。
但是大友宗盛的身体撑不住如此激动且剧烈的情绪变化,随著最后一口老血喷出,大友家的这头暗虎倒下了。
可以说战场在这一刻彻底乱了,没有大友宗盛压著,已经到达极限的大友家士兵根本撑不下去,在无法达成共识的情况下,混乱顿时扩散开来。
偏偏这时八宝军不计代价的将手中的烟花爆竹尽情的往外丢,造成更大的混乱,于是大友家的士兵本能的开始朝山道转移。
上山容易下山难,更别说顺著陡峭的山丘往下爬了,稍不注意滚落下去,怕是连几根完整的骨头都找不到,所以大友军撤退的路线只能顺著山道跑。
可山道紧窄,一群人挤成一团,被踩死被挤的滚落下去的不计其数。
“成了!”一羽静激动的一拍女墙,接著在妻子欣慰且鼓励的目光中,深吸一口气,点燃大人交给他的二踢脚。
嗖~,啪!
随著二踢脚在空中炸响,双刀在手的辉若丸露出嗜血的笑容,暗道这可比当剑士有趣刺激多了,然后带著浪人精兵与旗本从打开的城门冲出去,一路连砍带杀,愣是追著上千人跑。
眼下除非大友宗盛再次站起来,并且亲自带兵稳住防线,否则没人能制止大友军的溃败,更何况颜旭还早有准备,提前在城外留了一手。
第74章 战后
一直隐藏在山脚下好吃好喝的太刀队听到期待已久的信号后,丢下手中的罐头跟淀粉肠,迫不及待的拔出精心保养的太刀,然后毫不犹豫的冲向被一百多旗本守护著的大友宗盛,完全不在乎对方人数是他们的三倍。
至于太刀队怎么在这里,那是因为颜旭是不会让所有人都被堵在城中的。
易守难攻的鬼丸山城即是敌人的噩梦,也是己方坚固的牢笼,一旦进去,想要在敌人的包围下再出来,门也没有,所以他早早让人挖掘坑洞,让太刀队携带充足的补给躲在里面,等到关键时刻再出现。
显然现在时机到了,太刀队展现自身价值的机会就在眼前。
没人能抵抗的了斩将夺旗的诱惑,别说还是敌方大将,流浪武士出身的太刀队更是如此,所以哪怕敌人很强,数量很多,他们极有可能会死,但是脚步却没有半分迟疑,对荣誉的渴望已经战胜了一切,包括生存的本能。
面对数量占据绝对优势的敌人,太刀队也有自己的底气,他们每个人都身穿坚固且轻便的鱼鳞甲,手中是能轻易斩断猪骨的太刀,面对任何敌人都有充足的信心将其斩杀。
气势汹汹基本没怎么掩饰自己的太刀队很快就被发现了,可为时已晚,之前的慌乱让大友军失去了对周围的警惕,所以等发现时,双方的距离不过百多米。
“敌袭!”
“保护将军大人!”
“护送将军回营地!”
这时大友宗盛独揽大权的恶果出来了,为了防止有人能够取代他,为了说一不二无人敢质疑,整个军中别说副手,就连能独当一面的人物都没有。
在没有副手,武士又都困在山上的情况下,一百多旗本根本无法发挥出自身的优势,因为他们只是兵,听从命令厮杀没问题,可让他们做决定,完全是难为他们了,因为大友宗盛根本就不可能让贴身守护他的旗本有脑子,这就导致有想要迎敌的,有想要防御的,还有想要将晕倒的大友宗盛带回营地的。
百多人七八个想法,让他们失去了最后的机会,因为直到面临太刀队的屠刀,他们也没有统一好意见。
东瀛剑术有进无退,谁退谁死,缺乏主心骨的大友家旗本有力无处使,被挥舞太刀的太刀队杀的节节败退,哪怕他们试图分出一部分人断后,一部分人将大友宗盛掩护送回营地也没用,因为差不多所有士兵跟武士都还在山上没下来,回到空荡荡的营地又能如何。
更别说眼下鬼丸山城门大开,辉若丸带领浪人精兵与诸多旗本正在追杀节节败退的大友家士兵,除非他们能逃到船上,并且立刻起航,否则结局已经注定了。
不过最终那些忠诚的旗本还是拼死将死猪一样的大友宗盛背回营地。
山上的战斗也结束了,因为死的人太多,堵塞了山道,导致辉若丸无法继续追杀,数百足轻与少数武士侥幸脱离战场,也跟著逃进营地。
可在主心骨昏迷不醒,外面又摆放了二十门虎蹲炮随时准备怼脸的情况下,大友军最终还是选择了投降,因为不投降就是死,还死的毫无价值,死的无比凄惨。
没办法,整个营地遍地伤员,食物只够吃几天的,关键还士气全无,根本没有抵抗的意义。
面对这种情况,就连所剩不多的武士也丧失了斗志,甚至将在鬼丸山上遇到的火器袭击称之为鬼响,是一名叫响的鬼对大友家展开了屠杀。
这种离谱的传闻竟然在很短的时间里传遍整个营地,让所剩不多的士气直接归零,同时这些幸存者也暗自松了口气,因为他们并不光是输给名不见经传的诸星家,还输给了鬼神,如此一来谁敢嘲笑他们。
有了心理安慰后,大友军就有了整体的默契,不打算再做出反抗,更何况就这么一会的功夫,外面又多出十支大筒。
原本属于大友家的杀手锏,现在调转枪口准备给他们开开眼,这如何不让他们绝望。
不过大友宗盛昏迷,营中又无人能够作出决定负起责任,所以大友军投降的过程很有意思,就跟上演一场精彩的哑剧一般。
在武士的默许下,保持沉默的足轻主动将武器堆放在显眼的地方,然后一言不发的将营门打开,期间没人说话,也没人抵抗,一副门打开,人躺平,你来吧的感觉,如同在看一部东瀛家庭主妇版的小电影。
一羽静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谨慎的派人试探了一下,然后果断指挥士兵将营中所有武器兵甲粮草全部运走。
直到这时,一羽静才松了口气。
作为防守一方,诸星家占据天时地利人和,可若是换成他们攻打,还真不一定能顺利打下来,所以能和平解决最好。
虽然大友家非常配合,一羽静还是决定每天只给满营俘虏两碗稀粥吊命,并且命令太郎兄弟严加看守,毕竟俘虏的数量太多了,一旦闹出乱子,麻烦可不小。
最终此战以颜旭取得胜利而结束,但是诸星家伤亡也不小。
大友家的士兵其实并不弱,哪怕足轻都是半职业级的,更别说武士跟旗本了,哪一个不是身手敏捷战斗经验丰富的精锐,可以说诸星家能赢全靠颜旭开挂。
谁能想到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势力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建起一座坚固的山城,谁能想到训练有素的士兵还能凭空招募,谁能想到火器还能这么玩,谁能想到古代还能遇到打农药的,所以打不过才是正常的。
不过一战干掉数百人,俘虏上千人,其中还包括敌军大将,这战绩放在国小民寡的东瀛,尤其是相对偏僻的副岛,绝对是足以流传数百年的经典战役。
可获得的气运点多的有点不正常,多到依然待在天守阁中颜旭都感到惊讶的程度。
其实获得气运点的大头是这一战诸星家打破了大友家与毛利家之间脆弱的平衡。
事关副岛的统一,还能影响主岛争霸,否则那会直接获得过万气运点。
第75章 索要赎金
此战过后,在失去大友宗盛这个主战派,还有两千兵力跟一支舰队的情况下,大友家根本无力阻挡毛利家的入侵,这将完全改变整个副岛的局势,所以颜旭才会获得这么多的气运点。
而且这还只是开始,一旦毛利家获得副岛这个真正的大后方,到时候可不光是势力大增的问题,而是真具备争霸天下的潜力跟实力。
若非这方面的影响才刚刚开始,颜旭获得的气运点绝不止这些。
在意识到这一点后,颜旭第一时间派遣信使前往大友家索要赎金,生怕晚一步苦主就没了。
是的,颜旭不准备杀了大友宗盛,连俘虏也不打算要,甚至只要出价高,武器、盔甲、船只,这些都可以赎回,额外卖一批武器都没问题,主打的就是一个给钱就行。
颜旭这么做的目的只有一个,哪就是让大友家不要这么快倒下,延长对方的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