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布连连点头,双手抓着杨蔻蔻的肩膀托着她往楼上的房间里走去,嘴里念念有词:
“我的错,我反思我检讨,是我太过于着急了。”
“哼!”
杨蔻蔻再无任何怒气,高傲的轻哼一声,表达出自己最后的一丝矜持:
“惺惺作态!”
“是是!”
季布也不跟她顶嘴,连忙表示赞同:“领导说的对,我将彻底执行领导的精神。”
回到卧室。
季布三下五除二扒掉身上的衣服钻进浴室了一顿冲刷,然后裹着浴袍走了出来。
女人嘛,生闷气嘛,哄哄就好了,顺着她的性子来基本上没有什么问题,很好哄的。
实在不行,深入浅出的揍一顿就好了,一顿不行再揍一顿就行了。
简单粗暴又有效,而且还能极大的增进感情。
“唔..你轻点...别让阿筠听到了...”
在三千五百万字以后。
季布后背枕着枕头靠在床头柜上,火机摩挲点燃了一支香烟来,幽幽吮吸了一口。
杨蔻蔻白皙的臂弯自被子中伸了出来,环抱着季布的胸膛,手指在他的手臂上摩挲。
“阿布。”
杨蔻蔻脸颊绯红还未散去,额头上沁出的点点细细密密的汗珠将她的几丝黑发呈现:
“你的事情什么时候可以处理好?”
“很快了吧,就这几天时间吧。”
季布吐了口烟雾,抬手在眼前的烟雾扇了扇:“怎么了?听上去好像有事情?”
“嗯。”
杨蔻蔻点了头头,鼻翼耸动排斥着烟雾:“我爸爸最近正好有时间,要不咱们抽时间跟他见见面。”
“当然!”
季布欣然点头,抖了抖手里的烟灰坐直了身体:“我也很想见见他老人家,上次的事情还没有向他道谢呢,我琢磨琢磨,等这件事情处理好就约一下他。”
“嗯嗯。”
杨蔻蔻看着季布的态度,满意的点了点头:“那好,就等你先忙完。”
“好的呀!”
季布随手掐灭香烟,翻身将杨蔻蔻压住,抓着她的手腕,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不过在此之前,得欺负一下蔻蔻才行。”
“哼!”
杨蔻蔻傲娇轻哼扭过头去。
此处省略五百万字。
蔡元琪晚上在打发走阿珍以后,躺在床上却怎么也难以入睡,脑海里全是想着怎么处理老向的事情。
先是开了一杯威士忌,然后陆陆续续的抽了五六根香烟,蔡元琪总算是把自己熬到困意来袭,昏昏沉沉的睡去。
今天晚上的天气注定不太平,不知道什么时候夜空中乌云密布,大风冽冽而起。
夜空中,一道巨大的闪电自夜空中划过,将整个黑夜照亮,一闪而逝。
淅沥沥的大雨倾盆而下,拍打着大地,为这座城市冲刷着尘埃。
闪电照亮了蔡元琪的卧室,大雨伴随着大风吹进了房间里,拍打在未关窗的窗台上,溅射开来。
房间门不知道什么时候打开了,一个人轻手轻脚的出现在了门口。
闪电闪烁一下,照亮了来人的脸,是个女人,正是今天晚上从蔡元琪这里离开的阿珍。
阿珍扎着马尾,保养不错的脸上表情平静,毫无波澜的看着躺在床上睡觉的蔡元琪。
“唰!”
阿珍跨步前行朝着床上的蔡元琪走了过来,手中握着的尖刀抬起,锋利而狭长锋利的刀刃很刺眼,在一闪而过的闪电照耀之下颇为显得具有杀伤力。
很快。
阿珍就走到了蔡元琪的身边,她面无表情的看着熟睡的蔡元琪,然后双手抓着刀柄,刀身旋转朝下。
锋利的刀尖对准着蔡元琪的胸口,双手蓄力朝着胸口用力的刺了下去。
“轰!”
一声炸雷伴随着一道闪电响起,闪电将尖刀与阿珍的影子拉长倒影在了墙上。
“哗!”
蔡元琪也正是这一声炸雷将他整个人惊醒,他猛然睁开眼睛。
视线中。
锋利的刀尖正笔直的刺向自己,持刀的阿珍面目狰狞,双手把着刀柄用力向下。
“我草!”
睡意朦胧的蔡元琪本就还不是很清醒,看着这忽如其来的一幕,整个人吓的在床上一哆嗦。
但是也仅仅只是一哆嗦而已。
蔡元琪压根就没有反应的时间,眼睁睁的看着尖刀刺穿衣服直接捅入了自己的胸膛。
“噗嗤!”
一声闷响中尖刀捅刺而入。
闪电闪过。
阿珍面目狰狞的盯着蔡元琪:“蔡元琪,老向的事情全都是你害的,你害的他!”
低声嘶吼过后,阿珍抽出刺入蔡元琪胸膛的尖刀再度连番疯狂的捅刺了起来。
“轰!”
一声炸雷响起。
“啊..啊...!”
蔡元琪惊叫一声猛地从床上弹射般的坐了起来,手掌在面前胡乱挥动抵挡捅刺。
他这才发现,眼前什么都没有,刚才的一幕只是自己做梦而已。
屋外。
大雨哗啦啦的下着,雨点拍打着窗户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
“呼...”
蔡元琪坐在床上大口大口的喘息着,额头上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
梦。
是梦。
蔡元琪嘴里喃喃自语,不停的重复着安慰着自己,抽身下床按亮房间里的灯光,手掌略微颤抖的摸出香烟来点上。
他用力的吮吸着香烟,随着尼古丁顺着进入身体才得到了一点点的舒缓。
一场梦而已。
蔡元琪一根香烟下去,抬手把窗户关上,再度上床睡觉,这一次他没有再关灯。
只不过。
即便蔡元琪知道刚才只不过是一场梦而已,但是此刻的他却已经睡不着了。
梦中,阿珍持刀捅刺自己的时候,那表情那眼神,就跟今天晚上她来找自己说老向的事情时候大差不差啊。
“....”
蔡元琪枕着枕头,睁开眼看着天花板,整个人魂不守舍。
第二天一大早。
阿珍照常起来,先是伺候好两个孩子吃早餐然后把他们送去学校,自己随便对付几口开车去了尖沙咀警署。
警署门口,律师早已经就等待多时了,两人一前一后的进去,但是却没有见到老向。
现在的老向可是处于非常时期,阿珍要见他可不是一件什么容易的事情。
一番尝试无果以后,阿珍只能带着律师悻悻的离开了现场。
但是阿珍并没有就此善罢甘休,而是发动着自己的关系以及老向以前在警署里的关系,开始四处打听。
一上午的时间都在奔波,但是老向出事以后,大家对于这件事情都是保持着缄默的态度。
要么避而不见,要么扯东扯西,根本不跟阿珍聊老向的事情。
毫无收获的阿珍一时间变得异常的颓废,挫败感迎面而来来,但是阿珍并没有就此罢休,中午草草的对付了两口以后下午继续奔波。
终于。
在无数次的碰壁以后,功夫不负有心人,阿珍终于找到了愿意跟自己见面的人了。
是老向以前的上司,现在同样也是警司的老李。
一家咖啡厅里,最角落的位置,阿珍跟老李两个人坐在角落里耗不起眼。
李警司在说起老向的事情来就直白的多了,一针见血的指出老向就是被人做套了。
“根据内部流传的说法,哪有这么巧的事情,老向准备捂死陈国忠的这一幕被摄像机拍下来了,同车的伤员也跳起来阻止老向。”
李警司看了眼坐在对面的阿珍,语速很快的说到:“毫无疑问,他们是知道老向要对陈国忠动手的,早就准备好了只等老向动手。”
“哼!”
阿珍闻言面布寒霜,冷冷的轻哼一句:“这是他们在钓鱼执法,他们这么做是违规的!真是一群卑鄙小人!”
“嗯...”
老李闻言沉吟了一下并没有接话,阿珍说的在理,但是这东西他们也是见怪不怪了。
这种手段在很多时候都是警方惯用的伎俩,只要能达到目的就行。
阿珍这才意识到老李的表情,连忙回到主题:“老向的事情有没有回旋的余地?我想争取一下。”
“不太行。”
老李表情严肃,直接摇了摇头:“人家就等着老向入局呢,你说怎么可能机会让你把人活动出来。”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