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
他冲骆天虹喊了一句,看着身后一刀刺向骆天虹后背的川口美子,右手猛然一挥,片刀旋转着飞向川口美子。
“草!”
川口美子持刀向前,很想一刀刺到低,但是迫于飞来的片刀,不收手,自己的手臂很可能会被斩断,只能徒然收刀。
“铛!”
片刀斩在武士刀的刀身上,一声脆响以后继续向后,噗嗤一声直接斩入后方的桌子上,深深的嵌入了进去,刀身知不知的颤鸣着。
也就是这个空档。
骆天虹汉剑一扫,舍弃掉男子以后,跟着阿积冲了出去,两人朝着外面快速狂奔,等他们追出来的时候,两人已经进入满是车流的马路了。
“八嘎!”
川口美子从门口追了出来,眼看着丢失目标的两人,一巴掌拍在没有完全抬起的卷帘门上。
她操着一口日语快速的呵斥了起来,脸色仿佛寒冰,冷若寒霜:
“快安排人去追!”
马路上。
阿积故技重施,随即挑选了一名幸运观众抢过来一台车,抬手把司机薅了下来,两人一前一后钻了进去。
车子在公路上狂奔。
后方。
川口美子支援过来的人马立刻开车追了上来。
轿车里。
浑身染血的两人将座椅染红。
骆天虹看着前面开车的阿积,将八面汉剑放在旁边,摸出了皱巴巴的香烟来。
鲜血将香烟染红。
他点上香烟用力的嘬了两口,然后塞进了阿积的嘴里,身体蜷缩在座位上:
“谢了!”
今天如果没有阿积赶过来救场,自己离不开那个棋牌室。
川口美子这几人绝对是数一数二的好手。
为了针对自己,更是派了他们这种专业的人过来,被重新支棱起来的忠信义,在今天晚上再度覆灭。
“别说话了!”
阿积夹着香烟连嘬了两口,又再度塞进骆天虹的嘴里:“你身上的伤比我严重多了,保持体力吧。”
脚底油门被踩到了底部。
轿车快速的在公路上一路飞驰,好不容易摆脱了后面的追兵,从大路上开入小路。
副驾驶。
骆天虹蜷缩在座位上,嘴角叼着的香烟烟灰凝聚的老长,烟头往上冒着青烟。
他的眼角微眯,已经没了动静。
身下。
割裂的伤口正在往外滴着鲜血,汇聚在皮质座椅上,凝成了一摊。
“妈的!”
阿积看着骆天虹的状态,咬了咬牙继续开车。
他的状态同样好不到哪里去,左臂下割裂开的伤口狭长,翻卷的皮肉同样也在冒血。
轿车快速冲撞,在往前开了一条街以后,忽然看到了前面的一家小诊所的灯光刚刚熄灭。
一阵急促的刹车声响起。
轿车往前冲撞,碰在路边的栏杆下这才停下,阿积虚弱的推开车门下来,冲回到小诊所的卷闸门前,用力的拍打了起来。
“嘎吱。”
旁边的小铁门打开。
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年轻女子探身出来,看着阿积:“已经关门了,明天...”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染血的手抓住了。
“又是你?!”
年轻女子这会看清了阿积,难怪说这白毛怎么这么眼熟,不就是刚刚抢自己的车的那个人么。
身上还穿着自己给他的白T恤呢,只不过早已经成了红色。
“我...”
阿积抓着她的手,伸手指了指车上,然后直接倒在了地上,昏迷了过去。
“……”
年轻女子看着昏迷的阿积,再看了看他身上的伤口,连忙朝着屋内喊了一句。
立刻。
屋内一个白发男子跑了出来,帮忙把阿积抬了进去,就在年轻女子准备进去的时候,又忽然想起阿积刚才的手势,连忙跑到车子边上。
车里还躺了一个,同样浑身浴血。
没多久。
两人就被抬了进来。
“……”
年轻女子用剪刀剪开白T恤,然后剥离开阿积刚才自己简易包扎的伤口,眉头一下皱了起来:
“什么啊!”
她看着圆形的枪伤伤口,上面附着的烟丝早已经染黑,没好气的骂道:
“从哪里的学来的啊,用烟丝覆盖伤口,傻佬啊!”
她一边埋怨一边清理起了伤口。
另一边。
白发男子从隔壁的房间走了过来,皱眉看着年轻女子:“不行,这个人蓝头发的失血太多了,得送去医院及时输血才行,我这里没有血包。”
“不行。”
年轻女子看着阿积身上的伤口,又是刀伤又是枪伤,肯定不能送医院。
不然,他们也不会受了这么重的伤还满大街乱窜,最后歪打正着又来到了自己这里。
“不行。”
男子直接就摇头拒绝了:“得送医院,你看他们两个,长得相像,头发一个白一个蓝,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爸爸,他们是好人的。”
年轻女子嘟起了嘴,撒娇道:“你就救救他们吧,刚才他抢了我的车,都没有伤...”
“哎哟。”
她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连忙捂住嘴巴。
“好啊!”
男子气的不轻,刚才他听说了女儿被抢车的事情,还说明天要去报警呢,没想到就是这个人。
这下说什么也不肯了。
“哎呀,爸爸!”
年轻女子抬手抓着男子的手臂不停的摇晃着,连连撒娇:“你就救救他们吧,好不好嘛。”
“你朋友那么多,肯定有办法的!”
“求求你了嘛,你一直跟我说医者仁心,咱们怎么能见死不救呢。”
“……”
男子瞬间无语,看着撒娇的女儿只感觉头疼,最终架不住只能摆了摆手:
“唉...我想想办法吧。”
“嘻嘻。”
年轻女子开心的笑了起来。
没多久。
男子从医生朋友那里弄来了血包,开始救助起两人来,缝合伤口等等忙合了得一个小时,这才处理结束。
“你看着他们吧。”
男子摘下手套清洗消毒,扫了眼外面撞在栏杆上的车子,跨步来到轿车边上拉开车门进去。
发动车子。
他驾驶着车子开出去好远,找了处没人的小巷子把车子开了进去丢弃。
这边。
倪永孝在辗转了两三个医院,花费了好一番功夫这才打听到乌蝇的下落。
乌蝇受伤很重,正在医院抢救还没有下来呢。
倪永孝安排人留在医院里照看乌蝇,乌蝇没死,他们或许未必会善罢甘休。
他看向从外面回来的小庄:“打听到了没有?!”
“没有。”
小庄摇了摇脑袋:“问了好几个圈子里的人,都说不知道华仔在哪里,不知道被哪个警署的差人拉走了。”
“不仅如此,原本跟咱们关系的那些差人,此刻态度都变得非常暧昧了起来,说话支支吾吾,不是很配合,我感觉不靠谱....”
“……”
倪永孝闻言无语。
紧接着。
不好的消息再度传来。
尖沙咀新世界夜总会今天晚上被无差别的扫场,差人跟着到场以后直接查封。
他嗅到了危机,第一时间让人把观塘的新世界夜总会全部驱客歇业,对方趁着季布不在,被反扑了。
倪永孝知道季布去了缅北,但是没有他的联系方式,思来想去便想到了杨蔻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