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藏的很深很深,盘子也很大,远不是你可以能对付的了的。”
“嗯...”
林国平瓮声瓮气的点了点头,鼻音浓郁的应了一声:“我知道,这会是一个过程,但是我会继续下去。”
他的拳头紧紧的攥在了一起:“这段时间多谢你帮我,给我藏身处,帮我洗脱嫌疑。”
说到这里。
他停顿了一下:“我想跟你,帮你做事,不求其他,只求报仇。”
“我知道你跟韩琛之间的间隙,一切都是因为韩琛的老板在背后指使。”
“韩琛被除掉了,但是他背后的老板与你们之间并没有停下来。”
“反正你们要打,加多我一个!”
林国平心里清楚,如果仅仅只是依靠自己,根本没可能报仇。
但是季布不一样。
光从他帮自己洗脱嫌疑的手笔来看,完全可以帮手自己。
“哦?”
季布闻言眯了眯眼,有些意外的说道:“你帮我做事?”
他没有直接回绝,笑了笑道:“你知道,我手里各种角色的人都有,完全能够帮我做各种事情,你帮我,你能帮我做什么?”
“什么都能做!”
林国平不假思索的直接回到:“他们能做的,我林国平一定也能做!”
“呵呵。”
季布笑了笑,听着他语气中的坚决,简单的思考了一下:“如果你愿意给我做事的话,我倒是有个活安排你去做!”
“这件事有生命危险,如果你本事不行,下场只有一个!”
说完。
季布不再说话,目光直勾勾的看着林国平,等待着他的回答。
“好!”
林国平在短暂的思考了一下以后,毫不犹豫的就点了点头答应了下来:
“需要我帮你做什么?!”
他自己心里也有数,自己想帮小妮报仇,光靠自己肯定是不行的。
“混社团!”
季布说出了自己的诉求来:“韩琛的老板指挥着手里的爪牙,现在正在借助一个叫和联胜的社团,利用和联胜来对付我。”
“你混进和联胜,听候我的指令做事,搞定和联胜以后,帮他做事的警司就会浮出水面。”
“到时候,你应该就可以收收利息,小妮怎么死的,到时候也就真相大白了。”
“你觉得怎么样?!”
季布说完,目光与林国平对视。
“好!”
林国平在短暂的思考了一秒钟以后,再度点了点头,答应的非常干脆:
“只要能帮小妮报仇,怎么做都行。”
他心里有数,季布手里不缺人,想借助他帮忙,还是得看自己的本事。
够本事,才能留下来。
“好!”
季布满意的点了点头,看着态度坚决的林国平,而后伸出了手来:
“那咱们就互利互惠咯。”
“啪!”
林国平伸出手来拍了一下季布伸在空中的手:“我要怎么做?怎么混入和联胜?”
“从下面的马仔做起?!”
“太慢了。”
季布摇了摇头,直接否决了他的想法:“从下面的马仔做起,那得到猴年马月啊。”
“要做就做大!”
“嗯?!”
林国平闻言为止一愣。
“和连胜最近内乱。”
季布早就有了安排,要从中拱火,有一条路简单粗暴直达要害:
“你帮我去和连胜前话事人吹鸡手里把龙头棍抢回来!!”
“怎样?林国平,敢不敢做!”
“有何不敢!”
林国平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我要是没有博命的魄力,也不敢跟你。”
顿了顿。
他又跟着说到:“对了,以后叫我东莞仔,林国平已经死了。”
“哦?东莞仔?!”
季布闻言嘴唇微挑,笑到:“好。”
有意思了。
凌晨四点。
荃湾一栋私人小别墅里。
吹鸡昏昏沉沉的躺在席梦思大床上,睡的迷离。
昨天晚上。
从警署回来的他心情波动很大,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都睡不着。
作为和联胜的前话事人,他并不想就此交出龙头棍让出自己的位置,但是大D做事太生猛了,直接就把冷佬给做掉了。
他现在还跟荃湾警署的差人混在了一起,要对付自己简直就是易如反掌。
吹鸡现在已经没有心思再抢话事人的位置了,他现在只想安稳退位。
但是。
大D现在要求他交出龙头棍来给自己,龙头棍肯定是要交的,但肯定不能直接交给大D。
如果直接给大D的话,那么老一辈话事人会说自己,跟大D争夺话事人位置的乐少也不会放过自己。
但如果龙头棍不给大D,大D同样也不会放过自己。
所以。
手里的龙头棍现在就成了个烫手山芋。
吹鸡年纪大了,再加上这档子破事积攒在身上,翻来覆去硬是没睡着。
他起身拿了瓶洋酒吨吨吨喝了一大杯,酒精上头这才昏昏沉沉的好不容易睡着。
但是睡眠质量并不是很好,睡的半睡半醒。
迷迷糊糊之中。
吹鸡只感觉自己的身上黏糊糊的,鼻翼间依稀的弥漫着一股子浓烈的腥臭味与血腥味。
“草!”
吹鸡再度醒了过来,睁眼看了眼窗外,天还是黑的,没有天亮。
他翻了个身子,准备继续睡觉。
一翻身。
身上黏腻的感觉越发的显的真实了,原本闻到的那股子腥臭味与血腥味也越发的浓郁。
他抬手摸了摸黏腻的位置,手指是湿的,黏糊糊的凑到鼻子前一闻。
血。
“草!”
吹鸡猛地一下从床上弹射着坐了起来,抬手按亮了床头灯,房间内的一角被小范围的照亮。
入眼。
就在自己的枕边。
自己养的那条阿拉斯加犬的狗头正放在的枕头上,那双狗眼正直勾勾的看着自己。
狗头渗出的鲜血将枕头浸染了个通透。
是的。
狗头。
阿拉斯加身体与脑袋分离。
下半截身子在床上,把床单给染得暗红。
“啊!”
吹鸡只感觉眼球刺激,尖叫一声身体哆嗦着从床上快速的逃离了下来。
他扶着床头柜堪堪站稳,让自己发软的双脚强行站稳不摔倒在地。
年纪大了的吹鸡哪里受得了这份刺激,高血压上涌,心跳都加快了好几分。
“谁!是谁!”
吹鸡早年混社团的时候也没少斩过人,他害怕不是因为自己的狗被人斩了。
他害怕的是杀自己狗的人,能在悄然之间在房间里斩了自己的狗,还斩不了自己?!
“来人,来人!”
吹鸡扯着嗓子朝着外面喊了几嗓子,自从出事以后,他不管在家还是在外,都要带四五个马仔为自己保驾护航,但是此刻却没有人回应。
“没事,没事!”
吹鸡吞咽了一口口水,喉结耸动的拿起香烟来叼上,安慰自己:
“一定是他们睡的太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