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D伸手一指车外:“给我下车。”
吹鸡跟双番东两人的脸色不是很好,但到底是五十多岁的人了,打打不过,骂也骂不过大D的嗓门。
两人一前一后下车。
“喂!”
大D探出手来,在车门上用力的拍了拍:“我给的钱不要啊?!”
说完。
他一吆喝:“给我调头,撞死他们!”
轿车一阵轰鸣,先是调了个头车头直接对准了吹鸡跟双番东,灯光照射在两人身上。
“好!”
双番东第一个服软,抬手遮挡着眼睛挡住车灯:“我支持你。”
“这就对了嘛。”
大D满意的点了点头,把后座的两个信封丢了下来:“有钱拿,多舒服。”
“拜拜。”
他冲两人摆了摆手,轿车一脚油门冲了出去,天空中回荡着大D的笑声。
“家铲!”
吹鸡置身尾气之中,咬牙看着逐渐远去的轿车尾灯,恶狠狠的咒骂道:“疯狗,就他妈的一条疯狗!”
“唉...”
双番东叹息了一口,捏了捏手里厚厚的这叠子信封,扭头看向了吹鸡:
“该说不说。”
“咱们现在确实老了,手里就那么几号人,还跟他们去争什么啊。”
“把位置让出来吧,留给大D跟乐少争去。”
“……”
吹鸡咬了咬牙,没有说话。
两人费了好半天时间,才等到后面跟上来的马仔,拉开车门钻进了进去。
“大佬。”
马仔开着车子,小声的说到:“这个大D太狂妄了,他这么搞,咱们的面子往哪里放啊?”
“啊?”
吹鸡眉头一皱,瓮声瓮气道:“那给你人,你去斩他?!”
“……”
马仔支支吾吾不敢接话了。
他哪有那气魄啊。
这边。
公路上。
一台轿车快速的行驶穿梭在公路上,大晚上的公路上基本上的车子很少了,车速拉的很快。
“喔哦!”
大D坐在副驾驶上,无比畅快的伸出手去,大声的呼喊着,异常的舒畅。
原本。
他还在犹豫,自己要怎么打开局面,如何拉到更多的赞成票,跟乐少争夺话事人。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
有刘云庆帮手自己,吹鸡跟双番东已经搞定,强烈反对的自己的冷佬直接扑街。
而且。
刘云庆还投钱赞助自己,相当于说自己只要出人就行了,资金有人兜底,那什么都好办了。
其他叔父辈都觉得乐少生意做的大,眼下,自己只要吃下油尖旺倪家的地盘,到时候就比乐少做的大了。
话事人的位置,非自己莫属。
再不济。
吹鸡的龙头棍交到自己手里,这些老东西如果还不愿意支持自己做话事人,那好啊。
龙头棍卡在自己手里,大家都别玩了咯。
没有龙头棍,谁认乐少这个话事人啊。
“妈的!”
大D一巴掌拍在大腿上:“爽!”
就在此时。
前面的一个岔路口的位置。
一台大货车忽然毫无征兆的从岔路口那边冲了出来,十二个大轮子的货车满载着货物,压的路面好像都在颤抖,压迫力十足。
“草泥马!”
开车的马仔被吓了一大跳,还好反应快速的踩下了刹车,在离着货车不到半米的距离,堪堪停下。
大货车跟着也停了下来。
副驾驶坐着的大D,由于没系安全带,急刹带来的惯性让他撞了个七荤八素。
“家铲!”
马仔怒火中烧,抄起座位下面摆放着西瓜刀推开车门直接冲了下来,刀身一指,威风凛凛:
“开这么快,找死啊!”
只不过。
货车司机并没有任何动静,安安静静的坐在驾驶座上,压根不搭理他。
马仔皱了皱眉,只感觉周围诡异的安静。
这台大货车,更是连个车灯都没有开,非常的不符合常理。
“唰!”
后方。
两道远光灯照射而来,雪白的灯光将四周照亮,灯光随着轿车的跟进转而变得狭窄起来。
“草!”
马仔反应不慢,知道这是有人来找事来了,吆喝着一嗓子:“来人了!”
一时间。
两台轿车上坐着的马仔纷纷走了下来,起开后备箱各自拿着里面削尖的水管、砍刀来。
“妈的。”
大D坐在副驾驶上,阴忖忖的扫了眼后视镜里刺眼的灯光,咆哮道:
“他妈的,敢堵我?!”
他如何不知道,这群人就是冲着自己来的,来的人是谁?
可能是乐少的人。
可能是倪家的人。
这些都不重要。
谁来斩谁!
“啪。”
大D推开车门下来,靠着车头摸出香烟来点上,吐了口烟雾,看着对面停下的轿车:
“斩死他!”
哼。
一台轿车,能装几个人啊?!
随着他的一声令下,两台车里近十来号人抄着家伙冲了上去,场面浩大。
一群蜂蛹而上。
车里。
乌蝇把轿车熄火,季布坐在副驾驶。
后座。
蓝发的骆天虹跟白发的阿积两人表情平静的看着前方冲锋的人群。
“哼。”
乌蝇冷哼一声,伸手掏出腰间别着的大黑星来,拉动枪栓。
“啪。”
骆天虹抬手抓住了乌蝇的手掌:“他们不用枪,咱们也不用。”
他开门下车,跨步迎了上去,手中的八面汉剑锋利的刀刃在路灯下隐隐闪烁着寒光。
“呵!”
大D吐了口烟雾,一屁股坐在轿车引擎盖上:“一个人?斩不死你!”
“唰!”
骆天虹握着剑柄的手掌一发力,跟着脚步加快往前冲锋,手中汉剑如毒蛇吐信,一剑之下鲜血淋漓。
“阿积。”
季布把玩着手指,看也不看那边:“你下去帮天虹站站场。”
“嗯。”
阿积应了一声,抽出脚下的短刀来,开门下去了。
这边战斗基本上没有什么悬念。
骆天虹手持汉剑攻速极快,原本就让众人倍感压力的场面,随着阿积的加入,一边倒的局势更是加快。
“我...”
大D看着自己的马仔如同一颗颗大白菜一般被砍倒以后,整个人彻底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