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如果你再如此不知天高地厚,你放心,立刻你就能被换下!”
“是...”
章文耀额头冒汗的应了一句。
“那行。”
韩琛不再废话,简单的给他制定了计划:“接下来我会让我的人去联系你的,咱们第一步,先把侯景程这个叛徒处理了。”
“侯景程吗?”
章文耀闻言斟酌了一下,说到:“不如直接把他给撤了?!”
“扑街!”
韩琛毫不客气的呵斥到:“港岛是一个法治社会,你要是把他下了,他不得天天去闹事啊?”
“那些媒体都是看到哪里有新闻噱头就扑上去的,万一侯景程手里真的有什么东西给了媒体,满大街都知道了,那时候还怎么保你啊?!”
“先把你身上的烂事处理掉,直接做掉侯景程让他永远闭嘴就行了,处理完他以后,咱们再继续来对付林昆他们。”
“好,听琛哥安排。”
章文耀忙不迭的点头应允,语气毕恭毕敬的又寒暄了几句,这才挂断电话。
“呼...”
他放下电话,如释重负的吐了口气,擦了擦额头上冒出的细细密密的汗珠,转而再度点上一根香烟,平缓着自己的情绪。
还好。
还好。
一切都还在可控范围以内。
其实。
章文耀早先的时候,随着自己在警队的步伐步步高升,这才产生了想摆脱韩琛的想法。
那个时候,他还不知道韩琛的本事,并不知道韩琛在里面有人。
也是在后来他才慢慢知道的,韩琛不单单只是安插了自己这么一个卧底进警队,一同安排进去的卧底还有好几个。
上面的那个人的本事,也是他章文耀忽然被提携到了高级警司以后,章文耀这才发现的。
虽然不知道上面那个人是谁,但是他能感受到,自己打破头皮去争取的位置,在他们眼里不过是一场权力的游戏而已。
所以。
章文耀开始有些后悔自己当初要跟韩琛唱反调了。
尤其是刚才。
他再度体会到了上面那位的本事,也越发的庆幸,幸好自己没有跟韩琛他们彻底撕破脸皮。
自己极度忌讳的贪污相关的事情,在他们看来什么都不是,简直只手遮天啊。
一眨眼。
距离碰面章文耀已经过去了近半个月了。
这段时间,季布也没有闲着。
他按照自己的想法做出了一些尝试下的做法,他先是尝试性的试图往报社、媒体投发一些自己整理出来有关于章文耀贪污的信息,但是却全部都没了下文。
怀着不信邪的季布,索性直接拿出一份整理好的证据来,安排马仔去有关部门检举举报章文耀。
这些证据,虽然不能够直接坐实章文耀的罪名,但至少是可以让章文耀接受调查了。
只不过。
更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去举报的马仔非但没有把事情办好,反倒是自己被警方直接就扣了下来。
差佬在看到他提交的有关证据以后,二话不说直接就把人给扣押了,要追究他诬陷的罪名。
“草!”
季布听到这个消息以后,眉头直接就拧在了一起:“章文耀的门路这么硬?我们的人还被扣押了?!”
“是这样的。”
乌蝇有些无奈的点了点头,没好气的骂道:“咱们还是太低估了章文耀的本事了,这货很明显在里面还有人啊?!”
“这样。”
季布简单的思考了一下,做出指示:“你先去找侯景程,他是警司,让他找人帮忙运作一下,先把里面的这个小弟运作出来再说。”
“好。”
乌蝇不假思索的点了点头:“那我先给侯景程打个电话,完了跟他约个地方见一面。”
“去吧。”
季布摆了摆手,摸出一支香烟来点上,驱车前往了骆天虹所在的诊所。
直觉告诉季布。
要处理章文耀,好像不能用常规的手段来处理了,自己的行动他肯定也有所察觉。
所以。
季布得先手做好另外的打算。
很快。
他开车来到了诊所。
这段时间。
骆天虹并没有离开,就一直待在这里养伤,半个多月时间下来,他整个人的气色明显好了不少。
“。”
季布跨步走进后院,看着正坐在凳子上晒太阳的骆天虹,龇牙笑道:
“看上去你恢复的不错嘛。”
“季布。”
骆天虹坐在座位上,右手手里拿着八面汉剑怵在地上,听到声音后扭头看向他:
“你来了。”
“嗯。”
季布扫了眼骆天虹非常扎眼的蓝色三七分发型,跨步来到他的面前,拉开另外一条凳子坐下,摸出香烟来:
“来一根?”
骆天虹看了看他,伸手接过香烟:“你自己一个人过来,不怕我斩了你?!”
“斩我?!”
季布龇牙一笑,表情轻松的吸着香烟,吐出一条蓝青色的烟线:
“我救了你一命,你斩我干嘛?骆天虹名声在外,好像没有恩将仇报这一条评价吧。”
他抬手拍了拍裤脚上掉落的烟灰:“再说了,你又没有见过我的身手,你这么有把握能斩我啊?”
“不瞒你说,我在少林寺待过几年多少练了点招数,而且还斩获了全国武术冠军的头衔,我的身手也很好的,你要是不信,咱们比划比划?”
“哼!”
骆天虹冷哼一声,扫了眼季布以后没有再搭理他这一茬:“说吧,今天过来找我干什么。”
“你在等我,不是么?”
季布右手手臂忖着膝盖,身子前倾:“你应该知道我过来是干什么的。”
“你这么有把握?”
骆天虹看着他,捏了捏手中香烟的烟蒂:“龙哥的死,忠信义的覆灭,你季布逃不了干系。”
“弱肉强食,这个社会本来就是这样,更不要说咱们这些出来捞的了。”
季布裹了口香烟,仰头看着天空,吞云吐雾:“我跟你们忠信义本来就是竞争关系,大家为了点利益打起来这本来也非常正常。”
“再说了。”
他转而扭头看向骆天虹:“忠信义怎么出事的,连浩龙是怎么死的,背后都跟谁有关系,我想你应该比我还要清楚!”
“严格意义上来说,我还只是用脑子来对付忠信义的时候,忠信义就已经扑街了,我还没有用武力呢。”
“哼!”
骆天虹咬了咬牙,冷哼一声没有说话了。
忠信义出事的那天晚上,骆天虹本人也在现场,亲眼看到了连浩龙被活活烧死。
害死他的人是连浩龙的老婆素素跟阿发,他们跟老鹰勾结在一起算计了连浩龙。
“说吧!”
骆天虹把手里的香烟掐灭,顺手拿起一旁的八面汉剑来,拔剑出鞘盯着剑身:
“老鹰是谁。”
“章文耀!”
季布看了眼骆天虹手里的八面汉剑,挑眉道:“我看看?!”
“唰!”
骆天虹手中汉剑一挥,斩向季布。
季布眯眼看着呼啸而至的汉剑,不动声色。
汉剑自季布的跟前停下。
季布伸手接过汉剑,拿在手里仔细的端详起锋利的剑身来,而后抓着剑柄动作熟练的耍出了一个个剑花来。
汉剑在他手中宛若游龙。
骆天虹看着完美驾驭、熟练操控着八面汉剑的季布,不由眼角微微一眯。
以他自己的目光来看,这个季布好像也是个行家。
“铛....”
季布收剑入鞘,而后把汉剑递回给了骆天虹:“剑不错,就是剑的本身戾气重了点,需要养养。”
他话有所指。
骆天虹当然也听出来了,不过并没有搭理他,伸手接过八面汉剑,手指摩挲着剑鞘:
“你也练过?!”
“花架子。”
季布笑呵呵的摆了摆手:“不是跟你说过吗,我拿过全国武术冠军,那时候也练过,只不过都是道具剑,花架子而已,跟你没法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