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真正的反抗者。”
老者不禁轻声呢喃。
他本来对今晚的行动是不抱有太大希望的。
可正如秦泽所言，难道真要在下水道里一直腐烂下去吗？
抱着最后拼死一搏的态度，老者选择了加入。
此刻看到马戏团们的悍不畏死，那种为自由战斗到最后一滴血的场面。
他突然觉得，今晚无论输赢，都已经不重要了。
今晚过后，哪怕失败，地下每个幸存者的心里都会被烙上一个名为“自由”的烙印。
“该我们了。”老者对着信徒们说：“这是属于我们的自由。”
众信徒目光炯炯，胸腔中似有一团烈焰在燃烧。
随着永恒之火加入战场，局面立刻变成了一边倒。
永恒之火的信徒绝大多数的遭遇都和老者差不多。
他们另外一部分灵脱离了永生之灵的掌控，游走在永生之灵的精神世界。
每个人都进行过至少一次的“机械飞升”，实力都是四级起步。
治安官节节败退，马戏团和永恒之火已经攻进大厦，大厦里到处都在爆发激烈的战斗。
嗡嗡嗡
天空中传来阵阵呼啸。
铺天盖地的无人机在大厦上空汇聚，形成一张密不透风的大网。
完成集结后，无人机开始对地面的反抗军发起俯冲，倾泻着凶猛的火力。
“就等你们了！”
守着emp发射器的千面见状，迫不及待按下开关。
嗡
一声微弱的蜂鸣在众人耳边响起，强烈的电磁脉冲瞬间覆盖整栋大厦。
数以万计的球形无人机像是被按下了关机键，雨点般从天空中落下。
滋啦啦
漆黑的夜空中亮起一道雷霆，法王从天而降。
“雷霆万钧！”
法王大手一挥。
狂暴的闪电从其掌心向四周激荡而出，彻底摧毁了全部的无人机。
大厦里的治安官受到emp影响，此刻也都陷入了短暂的宕机状态。
马戏团和永恒之火趁机一路高歌猛进，很快打通了半个大厦。
“放肆！”
“危害公共安全，死罪！”
幸福城各地的巡逻治安官终于抵达。
与此同时，大厦里短暂宕机的治安官也完成了系统重启。
一时间，马戏团和永恒之火被夹在中间，腹背受敌。
“封烟！”
顶在最面前的巨霸大喊一声。
雾主闻声立刻释放“战争迷雾”。
白色烟雾迅速充满了每一条走廊。
治安官们发现，哪怕他们的电子义眼有热成像功能，竟然也看不穿这雾。
片刻，失去方向感的治安官们被施加了“狂热”buff的反抗军一顿爆锤。
刚抵达不久的巡逻治安官甚至不得不退出大厦。
战争迷雾是对方主场，他们在里面讨不到一点便宜。
“闹剧该结束了。”
电梯门打开，满脸冷漠的元首缓缓走出电梯。
她的瞳孔变白，一串串数据飞速闪过。
砰砰砰砰
附近几个信徒和分身毫无征兆地接连自爆，留下一地碎肉。
法王扯了扯嘴角：“太超模了，先退。”
但法王等人下一秒发现，他们都动不了了。
元首沉声道：“乱臣贼子。”
她正欲将这些“叛乱者”处决，老者御空而来。
“你的对手，是我。”
第325章 对方拒绝了你加入群聊
老者和元首一样。
他的双眸也变成了白色，飞速闪过数据。
旋即，法王等人发现自己全都恢复了行动。
元首面无表情看着老者：“主神赐予你飞升，你就是这般回报的？”
老者淡淡道：“这样的飞升，不要也罢。”
“失去了人性的人族，已经不是人族了。”
“我这副残破的躯壳，与其继续腐烂下去，不如为人族发挥出最后一丝余热。”
嗡
刺耳的蜂鸣突然在众人耳边响起。
紧接着，老者和元首面对面而立，谁都没有任何动作。
只是他们的眼中不断有各种数据飞速闪过，似在进行一场激烈的交锋。
法王愣了愣：“这就是传说中的赛博大战？”
局域网里，千面啧啧称奇：“什么年代了，谁还用传统战斗方式。”
看着不动的选手，法王心里有了个大胆的想法：“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全体目光向我看齐，我宣布个事儿！”
“我要单刷异境最终boss！”
话音刚落，法王手握一道雷霆丢向元首。
轰隆
在距元首还有数步远，雷霆忽然炸裂，狂暴的电流被一道无形的屏障隔绝开来。
偷鸡失败。
雾主戏谑道：“你以为boss像你一样脑瘫？”
“高手间对决虽然不用传统方式战斗，但肯定也有防止你这种传统小人偷袭的方法。”
法王冷哼一声：“把剩下的杂鱼清理干净，可以让秦狗入场了。”
在众人都看不到的一方空间内，老者和元首的灵正在激战。
面对元首迅猛的攻势，老者节节败退，没有丝毫喘息机会。
“你不是我的对手。”
“我是完整的灵。”
“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投降，或者死。”
老者稳住踉跄的脚步，笑笑道：“完整的灵？”
“随口说的话，你还信以为真了。”
“我且问你，若你的灵是完整的，你可还记得你上次笑是什么时候？”
元首闻言愣了愣。
笑？
什么是笑？
老者继续道：“永生之灵为了方便控制，剥夺了所有人的感情。”
“从接受机械飞升的那一刻，你便已不是完整的了。”
元首回神道：“油嘴滑舌。”
“人的复杂感情只会影响进化。”
“这种杂质，本就应该摒弃。”
老者摇摇头：“可悲。”
“既已如此，我们没什么好说的了。”
元首右手猛地握拳，一座大山朝着老者头顶砸下。
老者双臂擎山，沉声自语：“小娃娃，这是我能为你争取到的最后时间了，你可千万要成功。”
轰
老者双臂一振，大山炸裂。
接着，他主动向元首发起冲锋。
这一刻，他仿佛看到了几十年前，还没有被改造的自己正在向他挥手。
……
借着战争迷雾的掩护，秦泽已经来到顶层。
身后跟着吞噬哥和法王两员悍将。
按照走廊里的指示牌，秦泽找到了操作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