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老刘,你哪只耳朵听到我见过他了?我说过这种话吗?”
刘海中狡辩道:
“你没有见过他,那你怎么知道他是收破烂的?”
“呵呵,说你没眼力见儿,你还不相信,易中海手里拿着个破麻袋,这不是说的是干什么的?”
“你们没看他对那个麻袋有多么宝贝,像这样的人,我在外面见多了,因为那麻袋里面是他吃饭的东西,除了捡破烂儿的,谁会这么重视一个破麻袋?”
贾张氏还有一句话没说,
她当时看到易中海的麻袋里面,虽然鼓鼓囊囊,但显然装了东西并不多。
如果是他的行李被褥什么的,就算装不了一个麻袋,起码也能装半麻袋。
而易中海的麻袋里面,装才不到五分之一,显然不可能是他的行李。
那么结果就很明显了。
易中海应该是一直在捡破烂,他的麻袋里就是他捡来的东西,因为还要靠这个东西卖钱,所以当然很重视。
不得不说贾张氏还是有点眼力的,一下就猜透了易中海的身份。
而这时候,韩春明也突然说道:……
“这位大婶儿,你们说的这个易中海到底是什么模样?说不定他还是我们帮派的人呢,如果真是我们破烂帮的,说不定我可以去说上几句话,”
韩春明有些好奇的说道。
捡破烂跟捡破烂的也不一样。
普通捡破烂的,虽然也对麻袋比较宝贵,但也不至于做到被人一眼就看出来,
只有破烂帮的那些人,因为麻袋里面装的可能是古董,所以才会格外的注意。
听过贾张氏的话,韩春明就觉得这个易中海可能是自己破烂帮的人,帮派里虽然都是熟人推荐,但因为人太多,也有一些韩春明是叫不上名字的。
但,因为这些人收到的东西,都要来给韩春明长一眼,而且也要从韩春明这里拿钱。
所以这些人的模样,韩春明倒是都能记住。
“小韩,还是我来给你描述吧。”
阎埠贵自告奋勇地说道:“这个易中海现在已经50多岁,他的左边胳膊因为工伤被整个截掉了,身高大概1米7,头发也已经白了一半,腿脚也不是很利索,走路时膝盖都是微微弯着,有点关节炎的样子。”
阎埠贵也是有病乱投医,听到韩春明可能跟易中海认识,就把易中海的形象描绘了出来。
韩春明听到对方是一个残废,只有一条胳膊,顿时就想起,昨天大过年的来找自己,拿着一个古董花瓶想要加入帮派的那个老男人,两人的形象几乎一模一样。
于是,就说道,“三大爷,你说的这个人我可能见过,不过不是我们帮派的。”
韩春明说完又看向李建东道,“师父,三大爷说的这个易中海,跟我们破烂帮一样,都是打着收破烂的名义去搜古董。”
“昨儿个,我还见过他一面,拿着一个古董花瓶想要加入我们帮派。可惜,他拿的那个古董花瓶是赝品,所以被我拒绝了。”
“早知道他和咱们院儿有这种渊源,当时我就收下他好了,现在也能说上句话。”
韩春明有些后悔,不过仔细一想,他也不可能花好几千块钱,买对方的一个赝品。
李建东听到这话摆摆手,
“没关系,你没收他就对了,这个老小子可不简单,你要是收了他,以后帮会里面少不了会有很多麻烦。”
李建东对易中海太了解了,这老头就是个惹事精。
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加入破烂帮,但肯定是没什么好事。
刘海中也在旁边叹气道:
“是啊,易中海是个老兔崽子,以前在咱们院的时候,整天喜欢搞事,咱们院这么多年来一共也就出了两个混蛋。一个是聋老太太,另一个就是这个易中海。”
“这两个家伙从来不干人事,如果这次让他回到咱们院儿,将来还指不定惹出什么事情了。”
胡浩荡也在旁边说:
“别说以后了,现在他才刚回来,就已经给咱们惹上麻烦了。老领导在咱们院住得好好的,他一回来就得给他腾房,现在整个街道都没地方住,如果房子给他了,老领导住哪里?”
胡浩荡这话说得没道理,毕竟这房子确实是人家的,已经白住了这么长时间,现在主人回来了不应该赶紧让开吗?
但40号院的人没有人觉得这有什么不对。
究其原因,还是因为易中海之前做的事太不得人心,所以大家都是下意识的想要拉他的偏架。
但,事实是,其他人可以拉偏架,杨厂长却不好意思干这种事。
他是要脸的人,突然叹了口气说道,
“建东,要不我还是搬出去吧?房子本来就是人家的,现在人家回来了,理应还给人家。”
“你把房子还给他,那你住哪儿?”
贾张氏在旁边问。
毕竟都是邻居,对于贾张氏来说,有杨厂长这种邻居,当然要比易中海这种邻居要好得多。
首先杨厂长比易中海要懂礼貌,不像易中海那么喜欢惹事,最主要的是人家之前好歹是个厂长,虽然现在因为起风被放了下来,但谁也不敢保证,他没有东山再起的一天。
万一哪天人家又爬起来了,自己作为他的邻居,不是也能跟着沾点光吗?
相比起来易中海算个什么东西?
一个捡破烂的而已,这辈子也就到头了,既然指望不上他,干吗还要他这个邻居呢?
对于贾张氏来说,有奶才是娘,完全不知道面子是什么东西。
杨厂长叹了口气说,
“船到桥头自然直,不管怎么样,也得先把房子还给人家,至于我们俩,可以先跟小雪住在一起,慢慢再找地方住。”
杨雪现在已经从国外回来了,正住在小酒馆的宿舍楼,今天也跟着过来给李建东拜年。
她闻言说道,
“师父,二大爷,三大爷,还有胡主任,我爸妈就跟我先住一起吧,实在不行等开工后我就住宿舍。”
他们一家都是讲道理的人,既然房子是易中海的,那就应该还给人家。
杨雪在扎钢厂有宿舍,而且作为科研人员,她的宿舍也比较大,把小酒馆的房间空出来,给爸妈住也是比较能接受。
听到杨厂长一家都是这个意思,其他人也就都不说话了。
这时,李建东却摇头说道:
“不用这么麻烦,小雪,你就继续住你的小酒馆宿舍楼,厂子里的宿舍,人多又乱,你作为科研人员住那里十分不方便,会影响你的思考和研发。”
“老领导也不用往外搬,您就继续住在那里,至于这个易中海吗?我们不追究他之前挑唆以及诬告的事情。他不是买卖古董吗,我们就用这个点来抓他,这样,他就没办法用解放来要挟咱们了吧。”
规矩如果惩治不了坏人,那他起码也不能限制好人。
确实那房子是易中海的,他有房契谁也赶不走他。
但这也不是易中海恶心全院人的理由。
他几次三番的破坏大院里的关系,挑唆聋老太跟院里人作对,以至于最后把老太太害死在监狱中,后来又挑唆阎埠贵的儿子阎解放,致使阎解放也被赶出了大院。
这样一个搅屎棍,总不能因为他拥有房契就拿他没办法了。
李建东不是一个优柔寡断的人,也不是一个循规蹈矩,做什么事情都很死板的人。
既然易中海不适合这个大院,大院里的人也都不想让他留在院里,那么,不管用什么办法?只要能把他赶出去就值得去做。
听到李建东的话,院里的住户们都很振奋。
毕竟,他们也都想把易中海赶出去,不想让他回到自己的院子里。
刘海中在旁疑惑道:
“可是,李厂长,这样一来春明不就危险了吗?易中海他可是知道春明是干什么的呀。”
韩春明也是搞古董的,这个院里人也都知道。
他是李建东的徒弟,做什么事情,不至于对院里人也藏着掖着。
既然易中海可以用阎解放来要挟大家,难道他就不会用韩春明来绑架吗?
李建东笑了起来:
“老刘,捉贼要捉赃,不是他易中海说什么就是什么的,那古董花瓶就放在他的麻袋里。如果他说春明也是干这个的,你让他把春明家里的古董找出来呀。”
韩春明收来的古董,全都在李建东的随身农场里,
只有偶尔,他想要欣赏的时候,李建东才会给他取出来,放到洋房里等他看完以后再收起来。
就算别人知道他们是干什么的,找不到古董,那一切都是白谈,
韩春明也说道:
“二大爷,你放心好了,我既然敢干这个活儿,肯定有我的把握,现在唯一不能确定的就是,你们说的那个易中海,到底是不是我昨天看到的那个人?”
“待会儿我跟你们一起回去看一眼?如果是的话,你们直接抓他就行。”
听到李建东的方法,其他人也都眼前一亮。
他们之所以投鼠忌器,不敢抓易中海,主要是因为,易中海把阎解放跟他绑在一条绳子上。
如果抓易中海的话,那么就等于坐实了,阎解放诬告并且抓捕好人的罪过,到时候他也肯定逃不过。
但现在,他们不是因为之前阎解放诬告和抓人的事情,而去抓易中海,而是以他收古董的问题来抓他。
那么,不就把阎解放给摘出去了吗?
只要事情不牵扯到其他人,易中海还能有什么说的?
就算他还要告阎解放,但是40号院的人不追究,也没人给他作证啊。
“老李,果然还是得看您啊,这下易中海他是在劫难逃了。”
阎埠贵开心的笑了起来,没想到事情这么简单就解决了。
刘海中也点头说道:
“我就知道李厂长有办法,易中海这个老兔崽子,在咱们院里惹了那么多事,要是真让他住下来,那是咱们几个大爷的失职啊。”
胡浩荡发出一声冷笑,
“这下好了,大过年的,本来心情很好,结果被易中海这个老东西惹得我现在满肚子气,等把他抓回去,看我怎么收拾他。”
韩春明在旁边说道,
“三大爷,二大爷,胡主任,现在还不确定这个人就是我昨天见到的那个人,不如咱们先回去看看吧,万一再认错了人呢?”
贾东旭点了点头,
“是啊,咱们还是先回去让春明认一下吧,万一到时候不是易中海,咱们还是得另想法子呀。”
“没关系,如果春明昨天看到的那个人,不是易中海的话,就先把房子暂时还给他。老领导和夫人先到我家这边来住也可以,咱们以后有的是时间慢慢收拾他。”
李建东给众人吃下一颗定心丸。
他家是二进院,前院还空着一个房间。
实在不行的话,把这几间房留给杨厂长住也能凑合。
至于易中海这个人,是绝对不能让他留在四合院里的,就算这次收拾不了他,以后有机会也一定得把他弄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