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聚在院子里,浑身黏糊糊的,正要洗澡又通知开会,心中窝火。
三位大爷坐在中央,一大爷又发话了:“今天就一个事,咱们大院要团结。”
阎解成叼着根烟,斜视他一眼:“一大爷说得对,鼓掌。”
院里响起了稀稀疏疏的掌声,一大爷清了清嗓子:“解成,傻柱今天错过考级,你得赔他一百块钱。”
果然没好屁,这个伪君子又来了。
“多新鲜,一大爷,他为什么会错过考级,您给大伙讲讲。”阎解成也不恼,笑眯眯地看着他,吐了一口烟。
“老易,事先通知我了吗?”三大爷扶了扶眼镜,眼里直冒火。
这易中海已经是第二次针对他家老大了,他好歹也是三大爷。
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啊!
哪怕是算计,也只能是他自个算计!
“老阎,你听我说,你家老大今天有点过了……”易中海堆着笑,看着三大爷。
他把今天傻柱和阎解成在轧钢厂厕所里干架这事一说,阎老抠可不信。
“老易,我可听说傻柱那是喝醉了摔的,不知道工厂上班时间还可以喝酒,明天我去和李副厂长说说。”阎老抠可是抓住要害了。
傻柱上班喝酒平时没人管,这事要是认真起来,他要倒霉的。
易中海皱了皱眉,他有点后悔,为什么照实说,就不能把“傻柱上班喝酒”这句去了?
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
关系到阎家的利益,阎老抠义不容辞地跳出来站在阎解成这边,一致对外。
阎解成已经让一大爷头疼,再加个阎老抠,他搞不定啊。
一大爷一个眼神,一大妈秒懂,匆匆忙忙向后院走去。
傻柱站在一大爷旁边,鼻青脸肿的,大伙看了怎么那么解气。
平时他打打这个,揍揍那个,一大爷也没怎么管,大家都是忍了又忍。
不过,阎解成两个月前还被傻柱揍呢,现在反转了,多少有点不能让人信服。
大家议论纷纷,一大爷不吱声,眼睛一直盯着后院那门。
三大爷扶了扶眼镜,心里暗道:糟糕,老大要吃亏了。
聋老太拄着拐棍,在一大妈的搀扶下三寸金莲出现在大家面前,怒气冲冲道:“是谁打我孙子,我打死他!”
傻柱赶紧上前搀扶她:“奶奶,是阎老抠家老大。”
聋老太一听,走向阎解成破口大骂:“有爹生,没娘教的狗东西,呸!你就是个傻子,是头猪,是头驴。”
“狗东西骂谁呢?”阎解成眼一瞪,把烟头往地上一扔,用脚一踩。
“骂你呢。”聋老太三寸金莲,走得不快,气得直哆嗦。
“奶奶,他骂你是狗东西。”傻柱不知是真傻,还是装傻,好意提醒。
“哈哈。”
众人忍不住笑了。
聋老太怒火中烧,咬牙切齿地走到阎解成跟前,扬起拐棍就打。
三大爷、三大妈也无奈啊,谁让她是五保户,院里的老祖宗,听说给红军送过鞋呢。
这一棍,阎解成恐怕要白挨了。
只见阎解成抓住拐棍,凑在聋老太耳边说了什么。
“傻柱,奶奶头疼,快扶我回去。”聋老太瞬间焉了。
傻柱对聋老太是真的好,一听她头疼,紧张得不行,急忙扶着她走了。
一大爷和一大妈对视一眼,只觉得这事有些诡异,聋老太可是院里的权威,这么多年一直都很神气,今天是怎么了?
傻柱和聋老太一走,这会还怎么开啊?
阎解成可不打算放过一大爷:“一大爷,傻柱是自个喝醉摔的,还是我打的?”
一大爷抬头看着他:“傻柱说你打的。”
阎解成嘴角一扬:“醉鬼的话能信?”
“这,这,哎,解成,一大爷给你道个歉,不该听傻柱瞎说。”一大爷笑着说。
阎解成笑着伸出右手两个指头。
“两块钱,解成,行,我这就给你。”一大爷觉得他真懂事。
“一大爷,你这是造谣生事,毁我名声,三百块,少一分也不行,不然,我请街道办王主任来处理。”阎解成摇摇头,恶狠狠地说。
打蛇打七寸,一大爷喜欢道德绑架,那就这么干。
他果然怕了,赶紧回屋拿了三十张黑大十给阎解成,三大爷乐了:老大真行!
二大爷宣布散会,背着手边走边想:解成这小子,原来对我还手下留情哩。
瞬间人走光了,只剩贾家。
贾张氏紧紧地抱着一大爷的大腿不放,嘴里说着:“一大爷,今天没有捐款,我家没钱吃饭了。”
一大妈使劲掰开她的手,吐了一口痰:“呸,也不害臊,一个娘们扒着老爷们的脚,算怎么回事?”
贾张氏坐在地上撒泼打滚:“老贾啊,一大爷他不是好人,他不帮咱们。”
“滚,白眼狼,以后别来我家。”易中海恼羞成怒,从兜里掏出一张黑大十扔给她。
贾张氏捡起十块钱,乐得合不拢嘴,刚才被阎解成讹了十块钱,现在又回来了。
她小心翼翼地把钱装兜里,头也不回地走了。
第13章 又见光头
贾东旭尴尬地站在原地,看着一大爷怒气冲冲的走进屋,不知所措。
惹怒一大爷,对他一点好处都没有,贾东旭垂头丧气地走了回去。
前院阎家。
三大爷拿着钢笔在小本子上记账呢,阎解成想算一下自个现在有多少钱了。
“爸,拿笔借我用一下。”阎解成拿张旧报纸,准备在上面写。
“等会儿,我写完马上给你。”阎老抠一笔一划地记着。
“你胸前衣兜里不是还有一支钢笔吗?”阎解成认为阎老抠就是小气,连笔都舍不得给他用。
这么个算计法,亲情都算没了。
阎老抠呵呵一笑,告诉他那支钢笔是坏的,不过是充门面的。
别一支钢笔代表有文化,别两支钢笔代表是知识分子。
阎解成翻了个白眼,吐槽道:“这一天天的,您累不累?”
阎老抠叹了口气,把手里的钢笔递给他:“给,写吧,哎,我一个月工资才二十七块五,不算计,一家人都喝西北风啊。”
阎解成接过钢笔算了一下,二大爷买古董给了二十二块钱,后来赔给他一百块钱。
一大爷赔了他三百块钱,阎解成手里有四百二十二块钱了。
阎老抠在一旁看着,有点眼馋:“老大,让你妈保管吧,将来结婚讨媳妇都够了。”
“想啥呢,全给了也舍不得用,你看看一家人个个黄皮寡瘦的,一看就是营养不良。”阎解成把笔还给他,吐槽道。
“坐吃山空啊,这个得细水长流。”阎老抠辩解一下。
“这些钱等我有房了装修、买家具用,到时候还能指望你们啊。”阎解成笑了。
阎老抠脸红脖子粗地说:“看不起谁呢,咱多的没有,一百、两百还是有的。”
阎解成乐了:“您还真敢说,拿出来我瞧瞧。”
阎老抠瞟了他一眼:“真有,你这些钱归我了啊。”
“这样,真有两百,不,哪怕一百,算你赢,这十块钱归你。”阎解成从兜里掏十块钱,摆在桌上。
三大爷微微一笑,胸有成竹的让三大妈去拿。
一会儿,三大妈拿着二十张黑大十来了。
阎解成不敢相信,看得目瞪口呆,三大爷是怎么做到的?
他庆幸自个只赌一张大黑十。
“小子,你还嫩了点。”三大爷笑着把桌上的十块钱拿走,交三大妈保管。
这沉闷的夜太无聊,阎解成又去前门鸽子市。
又见光头,他手里拿着那个缺口的夜壶侃侃而谈,阎解成隐隐约约听到“慈禧太后”几个字。
当初听街道办保卫科的李卫国说,光头手里的夜壶是个假货,不值钱。
可见光头不是个什么好鸟。
不过,阎解成没有多管闲事,转了一圈就往回走。
月光下,前面不远处有几个人,他走近一些,看出了端倪。
两个蒙面人一高一矮,正在抢一个女人的钱,女人瑟瑟发抖地递给他们一张黑大十,梨花带雨的样子让人心疼。
其中高个蒙面人动了坏心思,正要扒女人的衣服呢。
“住手!”阎解成大喝一声,把几人吓了一跳。
“小子,你少管闲事。”高个蒙面人看他是一人,而且很瘦,料他也没什么力气。
阎解成飞快地跑到女人面前,把女人拉在身后。
“啊!”高个蒙面人右手掏出刀子一划,月光下一闪,女人本能地吓得尖叫。
阎解成拉着女人往后一闪,“啪”,一脚踢中蒙面人右手手腕。
“啊!”蒙面人手一疼,刀子落刀了。
阎解成照着裤裆给了他一脚,他倒地双手捂着裤裆鬼哭狼嚎。
矮个蒙面人悄悄从背后偷袭,给了阎解成一棒,阎解成闪躲不及,头上挨了一棍。
他脑袋嗡嗡响,感觉一股热流涌了出来。
女人吓得站在原地,闭着眼睛不敢看。
阎解成抓住棍棒,转身狠狠的给他一棒。
“啪”的一声,矮个蒙面人倒地,抱着头痛苦地呻吟。
估计是系统给的武力值太强大了,阎解成没费什么劲就解决了麻烦。
墙角处有一个绿色背包,阎解成来不及看,直接扔进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