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看不上？”
“那倒不是。他们少了一个项目组，人手不够。”
杨尚华没说项目组是被他挖走的。
“方总，我们公司也做了不止一次并购调查，肯定给您满意的结果。”
方云生抽了一张纸巾，擦了擦嘴，随手丢在桌上。
“再说吧，你们先提供方案，我去开会了，再约时间。”
杨尚华的笑容有些僵硬，但还是起身说道，“行，那我尽快让精英组拿出方案给您过目，我就先走了。”
“嗯。”
方云生没有起身的意思，送都不送。
跟刚才去门口接苏清墨时的态度完全两样。
杨尚华也离开了，顺手把门带上。
“给脸不要脸！”
方云生忽然把咖啡杯狠狠一摔！
杯子“啪”的一声摔得四分五裂。
弹起的碎片划伤了方云生的脸颊，殷红的血液从狭长的伤口流出。
“艹！”
方云生用手一摸，顿时大怒！
竟然流血了。
“看什么看！”
许莹莹立马缩回脑袋，战战兢兢地躲在饮水机后面，不跟方云生对视。
这不是她第一次见方云生摔杯子了，但还是很害怕，甚至怕到发抖。
许莹莹心里再次浮现离开的念头。
工资高，活少，但精神压力太大了。
.......
秦然此时已经载着苏清墨离开世贸大厦。
后视镜中，苏清墨靠在后座椅上闭目养神，轻轻揉搓太阳穴。
“专心开车。”苏清墨忽然说道。
秦然收回视线，漂亮是漂亮，就是太高冷了。
“苏总，刚才那个预算，一根手指头是多少啊？”
“一百万。”
“啊？”
苏清墨放下手，似笑非笑道，“觉得少了？”
被看穿的秦然点点头，“有点。”
“这种商业调查没你想的那么赚钱，但大客户给的报酬也不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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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总算大客户吗？”
“勉强算半个吧。”
“那我们这种企业并购尽职调查一般多久能完成？”
“看客户需求，短则两个星期，长的三五个月都有可能。”
“这么久？”
“面上的东西好调查，我们对客户负责，查的都是面上看不到的东西。”
“懂了，那调查师提成也不低吧。”
苏清墨没回答这个问题，而是问了另一个问题。
“你很缺钱？”
秦然没打肿脸充胖子，“嗯”。
“衣服就算我送你的，不用有心理负担。好好干，以后你想赚商业调查师也没问题，薪资不会少的。”
“我还是比较喜欢跟着苏总。”秦然笑着道。
苏清墨皱眉道，“不要学这些溜须拍马。”
秦然挺直身体，“是。”
“行了，别装了。你只要不犯原则性问题，我不会开除你的。”
秦然脸色一喜，“那我还能继续兼职开锁？谢谢苏总。”
“工作之余，我没有管你的权力。但我希望你能多花一些时间学习，不是端茶送水，而是关于公司核心业务的。”
“这个您放心，我一定会尽快熟悉的。”
苏清墨点点头，没再说话，望着车窗外，有些出神。
“先去我家一趟，再回公司。”
“啊？”
“忘记路了？”
“不是，记得的。”秦然看了眼苏清墨，右打方向盘开往御翠园。
从苏清墨圣洁如花的脸上，看不出什么异样。
秦然乖乖开车，让自己不要多想。
第18章 被误会男朋友，说定下次再来
车子顺当的开进御翠园。
苏清墨的脸就是最好最鲜明的通行证。
秦然停好车，发现宾利还在。
看在确实是苏清墨的车，而不是那个拥有三座山的女人。
秦然还记得短发富婆的名字，“安可”。
可惜这次没见到。
“进来搬东西。”
“哦。”
秦然跟着苏清墨来到客厅一角，看到咖啡机后不由沉默了。
他想过很多种场景，但没想到是来搬咖啡机的。
搬山的念想轰然破碎！
“搬得动吗？”
秦然抿抿嘴，“没问题。”
咖啡机不大，有点沉，但秦然的身体素质超乎常人，并不费劲。
苏清墨眼睛亮了一下，拎着三包咖啡豆跟在后面。
“走吧，回公司。”
秦然欲言又止。
“怎么了？”
“没什么，那个门锁您还没有换吗？”
“没电了，已经让人换过电池了。”
“那就好。”
秦然启动车子，掉头往公司方向开去。
开到一半时，苏清墨忽然说道，“前面左拐，午休时间了，吃点东西再回去。”
秦然开进一条两旁满是梧桐的小路，“这边吗？”
“对，前面有停车位。”
“看到了。”
停好车，苏清墨带着秦然来到一家馄饨店。
店名叫“吴记馄饨”，招牌有些掉色，有些年头了。
店铺不大，只有八张方桌，不过客人不少，只剩一张空桌。
“吴姐，两碗大馄饨。”
“好咧。”一个系着围裙的大姐笑着道，“是小墨啊，这男朋友啊，长得真俊。”
苏清墨俏脸一红，“不是，我同事，饭点了正好遇过。”
“噢，可惜了。”
鬓角有些斑白的吴姐擦了擦围裙，数了二十个大馄饨放入锅中。
秦然傻眼了！
什么情况？
苏清墨没对象？
苏沐月难道不是苏清墨女儿？
明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出门都能被认为是亲姐妹。
毕竟苏清墨保养太好了，看起来就跟不到三十一样。
但秦然查过月影的法人就是苏清墨，而且成立很多年了。
秦然有些迷惘，眼前的佳人到底是不是自己同学的亲妈啊。
不是没说姐吗？
还是苏沐月其实有个同父异母或者同母异父的姐姐，只是不想相认。
秦然很想问苏沐月到底有没有亲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