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女儿每开一次门,她都紧张得要死!
生怕秦然出现在眼前。
现在就剩这最后一个房间了,秦然只能是在里面。
苏清墨咬着嘴唇,心里一团乱,该怎么解释才好。
刚才还不如就在客厅见面。
至少两人衣服都是好的,只是吃了碗面,没有在沙发上那个。
不然就真的一辈子在女儿面前抬不起头来了。
苏清墨闭上了眼睛,准备迎接最坏的打算。
“啪”
灯开了,屋子瞬间亮了起来。
但房间里没有人,只有苏沐月自己的物品。
苏沐月愣住了,自己找遍了别墅,也没找到人,难道自己真的误会了?
苏清墨也怔住了,她以为秦然就在屋里。
可是屋内没有一个人,那秦然去哪了?
苏沐月缓缓转头。
“真的是干妈来过?”
虽然不知道秦然藏在哪里,但苏清墨悬着的心暂时落下。
“嗯,你不信的话,我让她过来。”苏清墨决定编织一个善意的谎言。
说罢,她便拿起手机给安可打电话。
“小月回来了,有些误会。你来一趟。”
苏沐月信了大半,但还有疑虑没打消。
她打算等干妈来了再问问。
正好借此机会问一下那个“抛家弃子”的男人到底在哪,是生是死。
“我要收拾东西了。”
“好,晚饭吃了吗?”
“吃了。”
“那我先下楼。”
等门关上后,苏沐月开始翻找箱子。
她之前明明把信放在箱子里的,怎么会不见了呢?
苏沐月并不知道此刻窗外正吊着一个男人。
叫苦不迭的秦然双手扒在窗沿。
要不是身体素质大幅增强过,他早就掉下去了。
其实二楼的高度并不高,可要命的下面是一个水池。
如果松手,便会“噗通”一声掉进水里。
到时苏沐月肯定会发现。
秦然仰天长叹。
救命啊!
自己到底是造了什么孽。
简直就跟害怕偷情被抓住的“野男人”一样。
更可怕的是找他的人不是女人的丈夫,而是女儿。
最可怕的是他还认识对方,之前有过一段纠缠,前两天还抱在一起。
准确的说,是他被抱,当时他举起手了。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苏沐月到底什么时候离开房间。
秦然脊背用力,双手一拉,探出头看向屋内。
烦躁的苏沐月脱掉了羽绒服外套,还在翻找。
秦然很想问一句,“同学,要不要帮忙。”
不过他绝不能以这种方式跟苏沐月见面。
不然还怎么娶苏清墨啊。
“找到了!”
就在秦然快要坚持不住的时候,终于听见了苏沐月兴奋的声音。
秦然抬头望去,错愕地发现苏沐月手中拿着一封信。
好家伙,这年头谁还写信啊。
该不会是情书吧。
情书?
秦然定睛一看,好像真是情书,而且有那么一点点眼熟。
苏沐月又拿起一叠信笺,嘴角微微扬起。
随后把一叠有些泛黄的信笺都塞进了背包里。
秦然的脸色很复杂!
别搞啊!
那些信笺好像特么是他亲手写的。
当初为了显得更有诚意,他特意找了十竹斋的信纸。
很精美,而且上面的屏风画很好看,还有收藏意义。
因为十竹斋信纸的拱花水印木刻绝技曾一度失传。
秦然认出信笺,又看到苏沐月的笑容,人都要疯了。
他要修补两人的关系,但不是这种关系啊。
淦!
秦然要坚持不住了。
手臂好酸。
苏沐月找到信笺后,并未离开,而是掏出手机。
秦然眼睛一瞪。
别别别!
千万别打电话给我。
秦然一咬牙,单手悬挂在窗外,右手伸进手机。
没有屏幕锁,一滑就解开了。
调为静音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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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声没有响起,语音通话也没有。
秦然暗骂自己紧张傻了,不是早就把苏沐月的好友删了吗,电话也都拉黑了。
自己紧张个什么劲。
把手机揣进兜里,秦然继续用双手扒着窗。
小臂已经充血,青筋暴起!
他真的要坚持不住了。
可苏沐月竟然趴在床边,把信笺一一摆放好,然后开始拍照。
而且是一张一张拍。
秦然都想骂人了,他撑不住了,只能两脚使劲踩住,准备拉开窗户。
他也不想以这种情况看到苏沐月。
但他手臂已经要脱力了。
这时,别墅外忽然传来一阵轰鸣声。
苏沐月抬头一看,秦然连忙矮下身子。
知道是干妈回来的苏沐月快速把信笺收拢好,胡乱地盖在被子下面,然后匆匆下楼了。
她要第一时间询问干妈今晚的事情。
还有那个男人的消息。
秦然赶紧拉开门,用尽最后的力气爬进屋内,靠着墙壁大口喘气。
刚刚都能拿去拍特工片的长镜头了。
秦然使劲甩了甩酸软的手臂,走到床边拉开粉色的羽绒被。
数十张熟悉又陌生的信笺映入眼帘。
他没有认错。
确实是他曾经写的。
吗的,好中二,除了自创的,还有摘抄的。
都是黑历史啊!
苏沐月有什么毛病,突然把这些翻出来,还拍照。
难道是想威胁他?
毕业论文的课题有那么重要吗?
不至于吧,那又是为什么。
秦然莫名想起苏沐月在河边一个人哭泣,还扑进他怀里的画面。
可千万别是他想的那个样子啊。
现在他更喜欢苏沐月当初高冷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