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还是低估了她的积极性。
隔天就过来了？
别说，挺漂亮。
明显是认真、精心的打扮了。
合身的青白色袄子，不算特别臃肿。
乾净利索的两条辫子，配合上虽然素面却有著18岁女孩子独有的白净细嫩的满满胶原蛋白的脸蛋。
有一种扑面而来的清纯、青春的美。
她好像还擦了蛤蜊油，身上有淡淡的清香。
“卫国哥，给你送瓜子仁呢。”于海棠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
好像，昨天傍晚曹卫国给何雨水站台、打压她的事，她已经全忘了。
她满脸朝气的走了过来，靠近曹卫国。
然后献宝一样的从怀里掏出一个乾净的油质袋子，递给曹卫国。
曹卫国好奇的接过油纸袋，打开一看，里面大概有1两左右的瓜子仁。
“卫国哥，我一大早就起来剥瓜子仁了呢，剥了两三个小时，手都痛了。”于海棠微微撅嘴，有点可怜兮兮的撒娇。
“谢谢。”
曹卫国多少还是有点感动的。
这小丫头片子的攻击很凶猛啊。
谁说绿茶不好喝的？
“卫国哥，我手手痛，你帮我吹吹好不好？”
于海棠心里高兴。
事实上，瓜子这种稀罕货，她老于家，一年到头也就到了年底有机会买三两、五两的。
她自己都舍不得吃。
为了讨好曹卫国，她是一边剥瓜子一边流口水……
两个多小时，确实都把白嫩的小手剥痛了。
但得到了曹卫国的夸奖，心底很甜。
她心底给自己加油打气：海棠，你可以的！
“帮你吹吹手？”曹卫国无语。
狐媚子是天生的？
海棠明明还没谈过恋爱呢，还是一个18岁的高中生。
这么会？
于海棠微微红著脸，将白皙如葱的手指放在了曹卫国的嘴前。
曹卫国很配合的吹了吹。
于海棠的脸更红了，小声道：“卫国哥，我成绩不好，明年高考估计也考不上，就是考上，我爸妈可能也不让我上大学，我准备辍学上班去。”
“上班？”
“嗯嗯，我声音好听吧？我想去你们轧钢厂当广播员。我听说，你们轧钢厂最近在招收广播员，我上了高中，普通话也好，应该能通过考核的。”于海棠继续道。
曹卫国若有所思。
他的到来，好像改变了很多东西。
例如，按照禽满电视剧的话，于海棠应该即将和杨为明谈恋爱，现在肯定不可能了。
按照禽满电视剧的话，于海棠还应该继续上学，高中毕业后，等一两年，再去轧钢厂当广播员。
蝴蝶效应啊！
曹卫国倒是没有阻止。
毕竟，迟几年去当广播员还不如早几年，都是资历啊。
何况，现阶段轧钢厂的确缺广播员，考核难度不高，于海棠考核成功板上钉钉。
“海棠，你多大了？”曹卫国又问道。
说话间，他搬了两个小马扎出来。
递给海棠一个。
自己也坐下了，拿出一根烟抽了起来。
于海棠倒是没有坐在马扎上。
而是微微红著脸，鼓起勇气，站在了曹卫国身后。
她那白皙的小手放在了曹卫国的肩膀上：“卫国哥，你上班肯定很累吧，我给你揉揉肩。”
然后，她又说道：“18周岁零5个月。”
曹卫国点了点头，心情不错。
可以吃啊！
一时间，心头有点火热。
别说，这丫头还挺会按摩的，揉捏肩膀很舒服。
绿茶变舔狗？
曹卫国觉得舔狗必须死。
但如果是舔自己的话，咳咳……
真香。
曹卫国一边抽烟，一边吃瓜子仁，时不时的给海棠妹子投喂几颗瓜子仁。
“卫国哥哥，舒服吗？”
于海棠脸红扑扑的，声音有点点撒娇和夹子。
而且，称呼从卫国哥变成了卫国哥哥。
曹卫国刚想说什么，却看到一个穿著非常朴素非常破旧的头发花白的中年男人，带著一对20来岁的小年轻夫妻，怯生生的走进了四合院。
三人都很局促，面黄肌瘦的。
尤其是那个年轻女人，才20来岁的年纪，长得不算多好看，只能算五官勉强周正，瘦的都要皮包骨头了，头发干柴蜡黄，嘴唇都没有什么血色。
曹卫国站了起来。
而那中年男人也看到了曹卫国，小心翼翼的问道：“小伙子，秦淮茹家住在这里吗？”
说话间，这中年男人又看到了曹卫国家门口停著的崭新的自行车，眼神中充斥著浓郁的羡慕和震惊。
曹卫国面带笑容，走了上去，从怀里掏出大前门，抽出两根，递给中年男人和他身后的年轻男子，道：“秦淮茹家就在中院西厢房，你们是？”
“我叫秦光明，是秦淮茹的三叔，这是我儿子秦向阳，这是我儿媳妇冯雪梅。”那中年男人有点腼腆和忐忑，没敢接烟。
“秦叔，别客气，抽烟。”曹卫国笑著道。
硬是将两根烟塞给了秦光明和秦向阳。
对待这三人，他态度还是很好的。
一方面，这三人面黄肌瘦的，看起来都快要饿死一般，曹卫国心里多少有点说不出的滋味。
这个大饥荒年啊，城里人还好点。
乡下人的日子是真的没法过了。
另一方面，他知道，这秦光明既然是秦淮茹的三叔的话，那应该就是秦京茹的父亲了，五六年后，等秦京茹18周岁了，到时候大概率他会想办法让秦京茹进城呢。
“谢谢。”
秦光明和儿子秦向阳接过了香烟。
没舍得抽，都塞在了耳朵上。
“秦叔，秦淮茹嫁给了贾家，贾家在中院的西厢房住。”曹卫国开口道。
“小伙子，你是好人，我们找淮茹有点事，就先过去了。”
秦光明千恩万谢的，一看就是老实巴交的性格。
曹卫国看向三人走向中院的背影。
心里清楚。
他们是来借粮食的。
农村那边，都快要饿死人了。
没逼到一定份上，秦光明又怎么会过来朝侄女借粮食呢？
秦光明家至少6个孩子，毕竟秦京茹就已经是老六了。
一大家子，都是农村户口，没有定量。
靠著那点公分，太难。
只是，贾家现在自身难保。
还有贾张氏那性格……
秦光明咋可能借到粮食？
曹卫国又重新坐到了小马扎上，掸了掸烟灰，道：“继续揉肩啊！”
一点都不带客气的使唤这丫头。
这么白皙柔软的小手，不用来揉捏肩膀，浪费了。
“哦！”
于海棠哦了一声，又卖力的给曹卫国按摩。
不多时。
“都给我滚蛋，一个秦淮茹白吃白喝我们家，就已经够糟心的了。”
“现在又跑来几个穷亲戚，我们贾家是难民收容所吗？”
“秦淮茹，赶紧将你这些乞丐亲戚给我撵走。”
“否则的话，你也给我一起滚回农村！”
不出所料。
中院一下子有了动静，贾张氏破口大骂。
骂声很是难听，声音里充斥著鄙视、愤怒、得意、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