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解成问了半天,才想起今天最重要的任务,赶忙把自己的胖媳妇,介绍给了何雨水。
雨水先对著宁芳笑了一下,说道:“闫嫂子好。”
又对著闫解成说道:“解成哥,您忙,我先回家了。”
何雨水并未搭理闫解成的询问,站在门口发糖避不开,客气一两句,真当自己跟他多熟了。
何况老闫家,这两颗糖就不可能是免费的东西。
闫解成还在后面追问道:“哎,雨水,我问你的话,你还没有回答呢。”
边上的胖媳妇,扯了扯闫解成的衣服,意思就是~人家都不搭理你了,你还这么没脸没皮的干嘛?
站在边上的闫埠贵,这时从儿媳妇身后伸出头说道:“雨水现在在轧钢厂技术科,据说是学著画图,天天坐著办公室,拿著高工资。小日子舒服的不得了。”
闫解成闻言不由咂舌道:“她老何家这是祖坟冒青烟了?怎么会这么好呢?”
“好什么好?要不是许大茂当年帮她宣传,哪有她现在的好日子?”闫埠贵听到这个,不由为自己祖宗辩解了几句。
现在的闫埠贵父子,已经早就把当初闫解成闹的那些事放下了。
不放下也没办法,日子总要过,也只能把别人的讥讽暗嘲当作听不到。
“许大茂呢?今天怎么没看到他?”闫解成打著自己的小算盘。
要是能借著今天这个喜事,跟许大茂修好,以许大茂的大气,最少也能给他补一个大红包。
要是能跟许大茂修好如初,那就更好了。说不定以后什么事,人家就能帮上一把。
听到这个的闫埠贵,自然明白自家儿子的意思,撇撇嘴说道:“这段时间,许大茂陪他媳妇回娘家了,别指望他了。唉~~~”
“啊?
父子俩发出的叹息声不同,但意思却是差不多。
闫解成问道:“爹,待会这个事该怎么办?”
闫埠贵笑道:“你就放心吧,我已经跟你刘大爷商量好了。待会咱们开个全院大会,把你媳妇介绍给院里邻居。到时候,易中海跟刘海中带头拿红包,我看这些收了糖的人家好不好意思不出。不过,不过~~~”
边上闫解成的胖媳妇,听到这个,羞的恨不得钻到地下去。
第一回跟著闫解成回家,谁知道父子俩商量的第一件事竟然是想著拿她敛财。
这个让宁芳相当不能接受。
但宁芳也知道自己什么条件,她这个不是吃胖的,至少她两个妹子就不胖。
这是她小时候生病,吃了个什么药,然后就控制不住的长胖了。
也就是因为这种不可控的发胖,所以从小到大,宁芳一直就是自卑。
被别人欺负不说,就是受欺负了,回家还不敢说。
也就因为如此,所以她父母才会如此心疼她,才会想想著选个老实孩子招成上门女婿。
所以这段时间的闫解成,小日子过的是相当舒服。
他老婆不强势,宁芳父母又心疼姑娘,这才刚结婚,自行车就给闫解成配上了。
调动工作的事,他老丈人也在替他运作。
正所谓,富贵不还乡,如锦衣夜行。
闫解成混的这么好,自然要回家看看。
谁知道,闫埠贵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可能就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又是算计起他没在自家儿子结婚这个事情上落到好处。
闫解成也不是个省事的,一听他老子的主意,一拍即合。
闫解成出糖果,闫埠贵组织全院大会,得到的那些礼金二一添作五,父子俩平分。
完全就没在意,宁芳这个新媳妇是怎么想的。
只能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狗总归改不了那啥。
第246章 247,大会闹剧
闫解成的想法很简单,反正以后这院子他也不准备回来,也没那个可能还礼金,那么白捡的钱干嘛不挣。
所以在全院大会的时候,闫解成很是说了几句客气话。
而闫埠贵也是为了自家儿子入赘的行为极尽美化,只是这种事谁不知道呢。
反正只要自己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所以这个时候的闫家父子,想法就根本没有尴尬不尴尬这个事情,而是待会大家会给多少礼金的问题。
终于,四合院第一及时雨,易中海这个时候开口了。
易中海站起来说道:“这个解成结婚,是咱们院子的大喜事。大家也知道,老闫这些年不容易,拉扯大四个孩子,还得想著教育孩子的问题。
易中海说到这儿,边上坐著的邻居都哄笑了起来。
后面一个声音说道:“教孩子们扫厕所么?还是教孩子们怎么要好处?”
“瞎说,老闫是教孩子们怎么尝尝大粪咸淡!”另一个邻居提出了自己的见解。
这话自然又引起了院里邻居的一阵哄笑。
这玩意,说墙倒众人推也好,说大家积怨已久也罢。总归是各种调侃,各种戏谑。
说起闫埠贵尝大粪咸淡的问题,这也是闫埠贵当上大院大爷的原因。
解放前往前推几百年,所有的大城市,掏粪工,可是个不好听但的确是暴利的行业。
这玩意的暴利在于,是可以两头收钱的行业。
大粪晒干了,可以卖给农户作肥料。
而且大户人家的掏粪也有著各种好处。
一般来说,掏粪工承包某一片区域的工作,应该是给这片区域的各家各户分润一点好处的。
这话比较恶心,但的确是事实。一开始的掏粪工承包到大户人家的掏粪份额时,是真的要给管家好处的。
这玩意也分厚薄,也就相当于后世的精品跟普通产品,自然也有次品。
而且每个级别就有不同的价格。
像大户人家,或者消费场所的那些茅厕,因为这些地方都是油水充足,所以大粪价格也是贵一些。
那么一个月几个铜板,或者一年几个银元就是掏粪工的进场费。
而像能吃饱,但是吃不好的那些中户人家,那价格又差了一档。
最次就是那些没长业,温饱都难求的那些以打零工为生的人家聚集区域。也就是贫民窟这种地方,真是白送,人家掏粪工都不乐意干。
因为这种地方的人吃的没营养,能不能拉不说,就算拉出来的东西也是不肥。
所以网络上那个,那个循环系统,也就是人拉狗吃,狗拉鸡吃,鸡生鸡蛋,然后人吃。
老祖宗早就证明了不可能。
所谓的营养学,肥料学,微生物学,咱们老祖宗虽然不知其所以然,但怎么去做,已经在各种各样的生活实践中实用了起来。
就像酒,就像醋,就像掏粪工的肥料。
像农家,原来进城买大粪时,要是遇到不熟的掏粪工,都会问一声,这个掏粪工承包的是哪片区域,然后才会查验著给掏粪工开价。
但这一切,知道有了粪头的时候,就改变了。
说什么粪头,其实也就是凭著拳头与关系垄断。
而粪头凭著粪道向掏粪工收钱,掏粪工肯定也会想著各自发财的门路。
大户人家那些人不敢惹,但那些中户人家,就是像闫家这样有行业,但也就将将温饱的人家,却是各种刁难。
公厕满了,去请掏粪工,掏粪工问这些人家要动手钱。不给,掏粪工不肯动手算轻的,有些心眼坏的,还会直接把粪水泼在不同意的那些人家门口。
但解放后,这些人因为从事的营生,全部变成了社会底层。
除了那几个有明显恶迹的粪头,其他人反而变成了普通老百姓。
而闫埠贵最大的功劳,也就是识破了一个原本的粪霸,把那个人直接送去了所里,一战成名。
这然后,才是四合院选大爷的时候,特意把见义勇为的闫埠贵选为了大爷。
但实际的情况大家都清楚,也就是闫埠贵想恢复旧制,仗著院里人都是温饱以上的人家,要跟那个掏粪工要好处。
掏粪工自然不肯,然后就被人头熟的闫埠贵给报到了所里。
一查,这个掏粪工解放前为了抢粪道,手上还沾染过人血,直接送那个人吃了花生米。
所以后世人都想著穿越,都想著穿越到底层,喊几句口号,就能“王侯将相宁有种乎”那种事。
只能说想多了,解放前,再往前延伸,随便哪个行业,都有著各自的阶层划分,以及各种利益纠葛。
比如送水的,卖粪的,清垃圾的,以及要饭的
都有著各自的头头,很可能的事,就是你口号还没喊出来,就因为你耽误人家挣钱,直接给你来一个黑棍。
易中海自然了解闫埠贵这些外号以及闲话的由来,这个时候听到这个也不能笑,只能干咳几声,待大家安静,这才继续说道:‘这个啊,大家知道,老闫家不容易,闫解成结婚呢,也算响应上面号召,节约为主。但咱们四合院的爷们不缺事,闫解成这个这个结婚,我出十块彩礼。’
刘海中听了这个话,心里老不是滋味了。他是院子里一大爷,什么时候轮到易中海先说话了?
刘海中奇葩的地方也在于这里,遇到事从来没想著破坏,而是想著压过一头。
所以刘海中站了起来,直接抢话说道:“这个,这个,老闫家也的确难,我捐十二。”
这时坐在下面的邻居又哄笑了起来。
还是刚才那两个多话的,其中之一直接说道:“一大爷,这到底是收彩礼啊?还是闫家日子过不下去,想著大伙捐款啊?”
另一个赶忙接话道:“就是,就是,收彩礼就办酒席,要是要饭就跪著,给大家磕几个头,喊一声:老爷,太太可怜可怜吧!
现在这个算什么?到底是抢劫?还是大茂说的哪个什么?绑架?”
“道德绑架,平时多听许领导说的那些话吧,真有用处。”这时路人丙又搭了一句。
这群口相声一出,这个会就基本上就进行不下去了。
闫埠贵不由恼羞成怒的说道:‘谁说的,给我站出来。’
那仨人倒是敢做敢当,都是推开人群站了出来。
闫埠贵一看,不认识,至少不是院里人。
闫埠贵不由好奇问道:“们仨是谁啊?是院子里谁家的?”
“我们不是院子里的啊。”路人甲说道。
“我们路过”。这是路人乙。
“然后你儿子在门口发喜糖,我们就进来了。”路人丙做了总结。
闫解成的脸色刹那间就垮了下来,他还真不记得,自己有没有见人就发喜糖了。
“那你们说什么许领导?是不是那个许领导许大茂让你们来的?”闫埠贵又开始了挖坑,关键这仨人也来得太巧了。
闫埠贵今天敢办这个事,就因为许大茂不在院子里。他也清楚,被这个仨人一闹腾,今天这个事就算完了。就算收,也达不成早上的预想。
这个时候,找个背锅的才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