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这一夜两人干了什么,
用屁股想想都知道。
众人看向贾旭东,满脸的同情,
刚娶进来的新媳妇,自己怕是还没动呢,就跑到另一个男人的床上了,
贾旭东怕是想杀人的心都有了。
就是不知道秦淮茹藏着什么心思,是早有预谋,联合程治国一起气贾家的人?还是觉得跟着贾旭东没前途,另谋高就?
但很快又有人意识到不对劲,
秦淮茹爬到程治国床上,不管怎么想,该发火动手打人的都是贾旭东才对啊。
程治国这么恼干什么?
他打人干什么?
众人更觉荒唐。
易忠海、刘海中几人也懵了,
怎么也没想到发生眼下这种情况。
他们连忙看向贾旭东,只见贾旭东双眼通红,拳头攥的紧紧的,推开众人,想要朝程家走。
“拦住他!”
易忠海慌忙道。
然而他们拦住了贾旭东,却忽略了贾张氏。
贾张氏走到程家门口,一眼就认出了秦淮茹,
秦淮茹用被子盖着身子,什么意思,不言而喻。
贾张氏傻了,
她想过各种可能性,比如秦淮茹出了意外,比如秦淮茹偷跑回家了……
但她怎么也没想到,秦淮茹是去偷人!
结婚第一天就偷人!
而且偷的还是他们的死对头!
她似乎听到了街坊邻居无情的嘲笑,
她似乎看到了所有认识他们的人,指着她的脊梁骨,嘲笑她儿子娶了个婊子,给自己头上戴上一层层草原。
贾张氏一屁股坐到地上,老泪纵横。
“这是做了什么孽啊。”
“这是做了什么孽啊!”
贾张氏嚎啕大哭起来,越哭越厉害,越哭越难控制。
“贼老天!我可怜的儿啊!”
贾旭东脸色白了又青,青了又白,
他不相信大家说的话是真的,但母亲的反应却告诉他,这一切都是真的。
此刻!
原本应该躺在他床上的女人!
他的媳妇!
正躺在另一个男人的床上!
“程治国!”
贾旭东目光猩红,猛然挣脱开众人的束缚,朝着程治国冲去。
“我杀了你!”
“我杀了你!”
“我杀了你!!!”
第7章 程治国:我是受害人!
贾旭东满脸癫狂,
犹如出笼的恶兽,一副生撕了程治国的模样。
其他人并不奇怪,
换成他们,他们也有杀人的心。
新媳妇被人占了,
还被戴帽子的人给当众打了一巴掌,
是个人都咽不下去这口气。
贾旭东要是不找程治国拼命,那才奇了怪。
“旭东!”
易忠海喊了一句,想要制止,却已经来不及了。
贾旭东扑到程治国面前,一拳朝着他的门面砸去。
然而众人想象的,拳脚相加、大快人心的情况并没有出现。
程治国一脚踹出,后踢先到,直接踹在了贾旭东的肚子上,
贾旭东来得快,去的更快,双脚离地,倒飞两米,重重地砸坐在地上。
“嘭!”
沉闷的撞击声,像是夯在众人心头。
所有的人都呆住了,
贾旭东年纪比程治国大,而且长年在轧钢厂干活,有着一把子力气,看上去也远比程治国要壮实,
按理说,这一刻倒下的该是程治国才对。
如果说前面的一巴掌是猝不及防,那这一脚,就真真切切体现出两人的差距了。
动手?
似乎打不过……
而与此相比,更让众人觉得匪夷所思的是,明明做了那么见不得人的事,程治国是怎么有脸还手的!
他就真不怕被唾沫星子淹死?
“程治国!”
易忠海也恼了,
程治国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他的权威,
真以为他在这院子里能无法无天?
“姓程的,老娘跟你拼了!”
贾张氏看着捂着肚子痛苦不堪的儿子,比自家儿媳妇被人偷了还要恼怒,连滚带爬的站起身,一头朝程治国撞去。
今天她就是拼着这条命不活了,也要程治国好看!
“保卫科来了!保卫科来了!”院门口有人高声喊道。
几个保卫紧接着走了进来。
这下不用易忠海教,其他人连忙跑过去拉住贾张氏,不让事情变得更糟糕。
“怎么回事?”
保卫科为首的一个壮汉皱眉问道。
“熊科长,你怎么亲自过来了?”
易忠海连忙上去打招呼,来的人是保卫科科长熊国正。
“易工。”
熊国正跟易忠海点点头,随即冷哼一声道,“你们院在我们保卫科都出名了,什么鸡毛蒜皮的事情都找到我们头上,我今天就是过来看看,你们这院子的水到底有多深,院管事竟然屁大的用处都没有。”
易忠海、刘海中、阎埠贵三人尴尬不已,
这话明显是在点他们。
“说吧,今天又发生什么稀奇事了。”
熊国正话音刚落,程治国就快步走到他面前,握住他的手,用力甩了起来:“熊科长,你终于过来了,你一定要为我做主啊!”
周围的人面面相觑,
为程治国做主?
做哪门子的主?
现在整个院子,最风光、享受最大的,就是他好不好。
熊国正眉头紧皱,刚想要抽手呵斥几句,又听程治国说道:“我叫程治国,昨天刚入职咱们厂,被评为了四级工。”
熊国正的手一顿,上下打量起程治国来。
进厂被评为四级工不稀奇,
稀奇的是程治国太年轻了。
这么年轻评级还这么高,要么是背后有人,要么就是真有实力。
背后有人的话,他未必惹得起。
真有实力的话,那潜力更大。
但无论哪样,与这样的人交恶,都是不明智的。
“说说,怎么回事?”熊国正态度缓和下来。
程治国指着贾张氏,悲愤的道:“这个恶毒女人,她让她儿媳妇,来破坏我的清白!”
熊国正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你说……什么?”
易忠海等人也是一脸震惊的看着程治国。
听听,
听听这家伙在口出什么狂言!
贾张氏登时就炸了:“程治国,你放你娘的狗屁!”
“熊科长你不知道。”
程治国没理会贾张氏,痛心疾首的道,“我和贾家母子仇深似海,但大家毕竟在一个院里,低头不见抬头见,为了不将院子闹的鸡飞狗跳,我一直忍让着,却没想到他们为了报复我,竟然无所不用其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