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忠海手指捏着下巴,思索能不能将这件事利用起来。
……
晚上,
程治国带着组里的人,举行了一场升职宴,
宴会的地方选在马素芹的新院子,
早在一个院前,马素芹就和张大发办理完离婚,搬了进来,当时组里不少人都有帮忙,
所以马素芹租了个新院子这件事,并不算什么秘密。
唯一让大家惊讶地是,马素芹竟然还有钱租个独院。
不过这点疑虑,也被马素芹以“好好享受余生”这样的借口给打发了。
宴会的一应开销,都由程治国承担。
老严、马素芹和沈盈盈做饭,其他人打下手,
新任副科长则坐在院子里的摇椅上,品着酒,欣赏夜色。
酒是从市场买的,高粱酿,度数很低,
这年头粮食远远不够吃,酒成了半管制品,禁止私酿,
酒厂每年酿的酒有限制,供应到三级市场的,就只有这种程度的劣质品。
喝痛快是不可能的,止止瘾倒是不错。
程治国系统里有不少酒,但说不清,懒得拿出来。
饭菜很快上桌,宴会正式开始,
席间气氛很是热烈,大家一会儿将话题放到程治国身上,一会儿将话题转移到今天被灭了威风的李德江身上,一副要与程治国同仇敌忾、同生共死的架势,
要是酒再多点,他们估计能拉着程治国拜把子。
吃过饭后,几人又打了会牌,眼见天色已晚,这才意犹未尽的回了家。
程治国让老严将沈盈盈送回家,自己则在附近绕了个圈,调头重新回到了马素芹的院子。
“你怎么跟做坏事一样?”
马素芹打开门,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
“我本来就是来做坏事的啊。”程治国笑嘻嘻的道。
“去去去,这么晚了,赶紧回家去,别让人误会。”
马素芹扯着门不让他进来。
程治国作势要抱她,她这才吓得躲开。
但马素芹裹了裹衣服,在院子里的摇椅上坐下,不打算给程治国机会,
她自己经历了不幸的婚姻,自然不想破坏程治国的生活,让秦淮茹变得跟她一样不幸。
“别误会,我就是过来陪你说说话。”
程治国从怀里掏出一瓶酒,“看你刚才喝的不尽兴,再陪你喝点。”
马素芹接过酒瓶,仔细的看了看,又晃了晃,眼中多了些惊讶:“好酒啊,刚才怎么没拿出来。”
“小心驶得万年船,万一组里有卧底怎么办?”
马素芹翻了个白眼:“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一样啊。”
她扭头看向程治国,直接揭穿他的小心思:“怎么,想灌醉我然后下手?”
程治国眉头一挑,笑着问道:“没错,敢应战吗?”
“哼!我怕你等会儿爬着回去!”
第138章 我姐夫当副科长了!
程治国竖起大拇指:“东北娘们……”
见马素芹扫来死亡之眸,他赶紧改口:“咳咳,东北英眉,就是霸气!”
“不过我打娘胎里喝的羊水都带着酒味,论酒力,我可不服任何人。”
程治国接着挑衅道,“今天要么你把我喝到趴到你石榴裙下,要么我把你喝到床上,要不要试试?”
马素芹戏谑的看着他,片刻之后,竟然点了点头:“去拿杯子。”
她倒真想看看明天早上起来,程治国会是什么表情。
程治国取过杯子,又端了两盘花生豆,斟满,和马素芹捧杯。
马素芹浅尝一口,秀眉微蹙:“好烈!”
“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你激将法用的挺顺啊,是不是经常用这招对付女孩子?”
“那要看那女孩子长的怎么样,如果都像素芹姐你这模样,我倒是来者不拒。”
“呵呵,色鬼我见的不少,但像你这样色的光明正大、恬不知耻的,倒是头一个。”
“素芹姐被我的人格魅力征服了?”
马素芹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笑着说道:“那要看看你的人格魅力能撑几杯。”
“那要让你失望了。”
程治国跟着饮尽,眼睛都没眨一下。
马素芹也不惊讶,
越是烈的酒,后劲越大,能喝说明不了什么,
能一直喝才是本事。
她伸出手,让程治国再次满上。
不到二十分钟,一瓶酒就空了,
马素芹已经有些微醺,正要松口气,就见程治国又从怀里掏出一瓶酒来。
“你变戏法呢。”
她有些无语,掀开程治国的棉袄,发现里面空空如也,
鬼知道程治国从哪里掏出来的。
“素芹姐要是认输的话,亲我一口,这事就揭过去了。”
程治国笑着说道,“要是真喝多了,丢得可就不是面子了。”
马素芹轻哼一声,毫不在意的道:“东北娘们的面子,比身子还要值钱呢。”
“得,那我就不客气了。”
第二瓶酒空掉的时间略长了些,将近一个小时,
盘子里的花生米已经空了,
马素芹脸袋粉红,眼神变得迷离起来,说话也有些不利落了。
程治国又从怀里掏出第三瓶酒。
不过这次并没有拧开,而是放进了马素芹怀里,然后直接将她拦腰抱了起来。
“啊!”
马素芹酒劲吓去不少,下意识挣扎起来。
“别动!”
程治国抱着她往屋里走去。
“臭小子,你姐姐我还没喝多呢!”
马素芹银牙紧咬,“你觉得我这会儿会从了你?”
“素芹姐也太小瞧我了吧,真以为我会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径直走进里屋,将马素芹放到床上,程治国叹了口气,“我还是想堂堂正正的征服你。”
“呸!胡说八道什么!”
马素芹从鼻尖轻声哼哼两下,伸手摸了摸程治国的脸,忍不住感慨道,“姐姐可不是那么容易就能被征服的。
如果早些年认识你,那也是你被我征服。”
“行,咱俩谁征服谁都一样。”
程治国拿过被子,随手盖在马素芹身上,直起身说道,“记住,欠我一个吻。”
马素芹轻啐一口,却见程治国真没有借机占便宜的意思,道了句“走了”,然后就爽快的出了门。
听着正屋门被关上,大门被关上,马素芹一时间有些错愕。
她掀开被子,看着怀里的酒,一时间有些茫然。
“禽兽不如?”
呵呵笑了笑,马素芹想要将瓶盖打开,再小酌几口,但想了想还是算了,
万一喝的人事不省,程治国折回来将她办了怎么办?
那家伙不是干不出这种事。
下了床,将酒放好,反锁上房门之后,她脱下衣服,钻进被窝,将头蒙在被子中,
困意袭来,
一行清泪,也顺着马素芹的脸颊流了下去。
……
第二天,
程治国那边刚去上班,家里就像是过节一样,开始一波又一波的接纳起拜访的人,
不止院子里,连巷子里也来了不少人,
有些人甚至没亲戚在轧钢厂工作。
而且每个进来的人都非常热情,似乎重新跟程治国找到了血缘关系一样,恨不得将他夸到天上去。
秦淮茹姐妹俩茫然无措,根本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直到有人以“程科”称呼程治国,她们才意识到,程治国当官了。
轧钢厂副科长,
听起来不是很大的官,但姐妹俩还是高兴地不行。
没见到自古民难为官,千军万马过科举?
程治国这么年轻,就踏上了仕途,以后肯定还能当更大的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