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啊,我们家要是能开得起酒房,我还会跑来洗菜吗?”
“说的也是,那你哥是在酒坊里面给做帮工?”
徐慧真穿的衣服补丁也不少,看样条件也就是一般,毕竟这个时代穷人太多了。
“是啊,我家就是牛栏山那边的,家里人只能在酒坊里面给人家做工了。”
“那你也会酿酒?”
“当然啊,我们小时候天天就往酒坊里面去玩,谁都会酿酒。”
徐慧真很是健谈,说起了小时候的事情,也说自己家偶尔也会是酿制一些留着自己喝。
“为什么还要自己酿酒?”
“那你知道几斤粮食出一斤酒吗?”
“不知道呀,高粱酒一般能卖6毛钱一斤。”
“告诉你吧,两斤多的高粱就可以出一斤酒。”
“哦,我明白了。”
何雨柱,立刻就可以算出来酒的成本了,高粱只要三分一斤,哪怕按三斤高粱出一斤酒来计算,粮食的成本都要不了一毛钱,可零售价格高达5毛6毛。
这么算起来,酿酒卖酒的利润是真高。
再一想,怪不得电视剧里面徐慧真守着小酒馆就可以赚的盆满钵满,等到改开的时候,有了启动资金,领先别人一步赚大钱。
那自己是不是也要开个小酒馆做个私房菜?
眼下还是可以做生意的,公私合营要等到五五年呢,再说现在开门做生意也不会改变自己的成分。
自己能做菜,徐慧真会经营,再带上香草这个服务员,三人一起开个酒馆岂不是美滋滋?
不过这个事情还要从长计议,毕竟如何说动他们两人合伙做生意才是关键。
两人说了一阵,也就快到了上班时间,各自去忙碌。
时间一晃而过,10点多就吃了中午饭,然后开始忙碌起来。
何雨柱这边还好,虽然最近一段时间原材的需求量又多了一些,不过都是提前准备好的,只要按部就班地做,也不会显得多忙碌。
时间来到12点多,眼看着中午这一波就过去了,也就能松口气。
张勇拎了一条草鱼过来说:“柱子,把这条鱼切了,做成松鼠鱼。”
何雨柱皱着眉头:“怎么让我切这个?”
最近一段时间自己主要负责凉菜的调制,只有很少的机会去切菜。
鲜鱼做出来的肯定是热菜,不归何雨柱来切。
张勇苦着脸说:“我今天吃坏了肚子,你就你就帮我切一个松鼠鱼,客人等着要呢。”
“好吧,那你去上茅房就是了。”
何雨柱也没有拒绝,人有三急,何雨柱也不能太无情。
见何雨柱答应下来,张勇嘴角露出一丝得逞的暗笑,然后扭头就出了后厨。
松鼠鱼这道菜做起来简单,需要去头去尾,只留鱼身那一段肉。
把鱼骨头剃掉只留大块厚实的鱼肉,然后翻过来斜三十度,横向间隔一厘米左右连续切,只要注意不要切断鱼皮就可以。
横向的刀口切好之后,再纵向90度连续切,当然也不能切断鱼皮,要不然这道菜就做不成了。
这样横向和纵向的切好,鱼肉上就成了众多的小方条,切好的鱼肉撒上盐腌,再倒上料酒。
最后再加上一个蛋清,将调料和鱼肉揉摸至调料被鱼肉吸收。
这样前期的准备工作就完成了。
等腌制15分钟之后就可以交给大厨去烧。
何雨柱做好之后,也就继续被调制凉菜。
片刻后,张勇一脸舒坦的进了后厨,急匆匆地来到了何雨柱身边问:“何雨柱那鱼呢?”
何雨柱指着旁边的盘子说:“松鼠鱼已经腌好了。”
“什么松鼠鱼?”
张勇忽然变脸,大声的说:“何雨柱,你的耳朵是不是坏掉了?谁让你做松鼠鱼了?”
何雨柱一时都懵了,反问:“你刚才上厕所之前不是让我给做松鼠鱼吗?”
说着话就觉得不对,这张勇给自己下套了。
果然,张勇高声地呵斥道:“何雨柱,谁让你做的松鼠鱼?我明明走的时候交代了是要做粉蒸草鱼,让你切成鱼段,你倒好,给我切成了松鼠鱼?”
张勇的声音越来越大,也吸引了厨房里其他的人转过来看看这边。
张勇的声音更大:“你还能不能干了?不能干滚蛋,切个菜都能切错?”
“你少往我头上扣帽子。”
何雨柱也气坏了:“你明明说的是做松鼠鱼,现在又改口说是粉蒸鱼,你不就是找茬吗?”
张勇眼角很是得意,不过还是在努力的表演,装作很生气的样子:
“何雨柱你自己做错了事情还咋呼,下的单子是要粉蒸鱼,我怎么可能交代你做松鼠鱼?”
何雨柱气的都想拿把尖刀捅在他身上,这张勇明明是想要陷害自己。
只是凉菜摊子只在厨房的另外一头,周围也没有其他人,也没有人能给自己作证。
这时候师父洪鹤年已经来到了跟前,也听到了两人的对话,眉头就皱了起来。
这事情也确实不好说谁对谁错毕竟说错话,听错音都有可能的。
不过何雨柱毕竟是自己的徒弟,而且之前张勇也有些针对他的意思,所以还是相信了徒弟。
这大中午的吵起来也不好,只想着先息事宁人,就说:
“你们俩别吵了,不就是做错了一道菜吗,再拿条鱼重新做不就行了吗?”
“这条鱼我花钱买下来就是了,这样酒楼也不吃亏。”
可张勇早就算好了这一步,就说:“这是鱼的事吗?也不是钱的事情呀,要是还有草鱼,我干嘛要生气,你的徒弟做的这条草鱼是今天最后一条了,没有草鱼了,明白吗?”
第57章 为难的处境
“什么?这是最后一条?”
洪鹤年有些不相信,毕竟现在还中午呢,怎么也要有鱼留着备用,省得晚上客人点餐的时候没有了原材料。
“是啊,也不知道今天为什么一中午把草鱼都用掉了,这就是最后一条。”
张勇反问:“那你说怎么办?”
心中早就乐开了花,原本看何雨柱刀功越来越好,就想着叫他过来调制凉菜。
毕竟这个职位上学不到什么技术,还能远离自己,省得自己看到他恼火。
可谁知道何雨柱调制出来的凉菜竟然出奇的好吃,让泰丰楼原本并不受重视的凉菜备受客人的好评。
已经从族叔那里听到,掌柜的有意提拔何雨柱的消息。
之前自己眼看着就要把香草拿下,谁知道关键的时候被人敲了闷棍,香草就提前把钱包交给掌柜,自己功败垂成。
虽然香草没有说出来是谁,不过看他和何雨柱如此亲切的样子,张勇就有理由怀疑敲闷棍人就是何雨柱。
今天也是巧,原本准备的几条草鱼,一个中午都用完了,就剩最后一条,还被一名高层的大领导点名要做粉蒸鱼。
张勇就故意的告诉何雨柱,要做松鼠鱼,然后陷害他。
然后装作上厕所的样子,等何雨柱把松鼠鱼做好,再过来发难,这样就能让何雨柱在掌柜的面前丢脸。
或许就能够把何雨柱给撵走,给自己报了仇,这是张勇最想见到的结果。
“这...”洪鹤年也不好说什么了,既然客人已经下了单子,那后厨做错了菜,就是后厨的责任,还这么巧最后一条草鱼也被用完了。
不等洪鹤年想出什么解决办法,张勇转身高声喊:“叔,你过来一下何雨柱把最后一条鱼做错了菜。”
张祖胜这才放下自己手上的活,起身过来。
问:“怎么回事?”
张勇噼里啪啦的说了一通,当然说的是自己交代的要做粉蒸鱼的,只是何雨柱做成了松鼠鱼。
何雨柱连忙说:“张师傅,张勇明明说的就是松鼠鱼,我没有做错什么。”
“没有其他的草鱼啦?”
“没有了。”张勇说:“用掉的这条草鱼就是最后的一条。”
“怎么就这么寸呢。”
张祖胜说过之后也皱起了眉头,前两天掌柜的还和自己商量一下是不是打破之前的规矩,把何雨柱这个学徒转成正式的厨师。
毕竟何雨柱做出来的凉菜还是有一手的,获得了客户的广泛好评。
比普通的厨师还要好。
虽然酒楼有先做三个月学徒的规矩,不过做厨师这一行最重要的就是看手上有没有工夫。
何雨柱这一段时间的表现已经可以证明,他做的凉菜远超普通的厨师。
再给他开学徒工的工资,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张祖胜虽然内心并不想让何雨柱转正,不过知道自己如果没有很好的理由,就不能反对这件事情。
然后随口就和侄子说了一句没有想到今天就出了事故。
别人不知道,张祖胜自己心中也明白今天这件事情多数是自己的侄子做的套。
要不然负责凉菜制作的何雨柱,怎么会切一条鱼?
还能把最后一条草鱼用掉,没有做粉蒸鱼,而是变成了松鼠鱼?
明显就不怎么合理。
深深的瞥了一眼自己的侄子。
那微微翘起的嘴角,显得他眼下很是得意。
张勇说:“订粉蒸鱼的是机械部的一名领导,这做错了菜怎么办?”
言下之意已经很明显了,这件事情太大并不是做错一道菜这样简单。
领导过来吃一顿饭,已经提前送来的菜单,到了最后上菜的时候,然后跑过去告诉人家说,领导,你要的菜我们没有了。
这不是赤裸裸的在打领导的脸吗?
张祖胜也有些恼火,大领导来泰丰楼请客,张勇都敢在这上面动手脚,利用这次机会陷害何雨柱,这也让自己丢脸啊。
后厨里面出现什么问题,首先打的板子就落在自己的身上。
即使把何雨柱撵走了,那自己也要吃数落。
不过眼下这个事情不是自己可以决定的,张祖胜憋了一肚子的气,不过这时候也不能发作,黑着脸冲着旁边看戏的王松说:“去把掌柜的请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