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儿子厉害啊！真羡慕你有个这儿子。”看到顾建明的老同事们都笑呵呵地和顾建明打起了招呼。
圈子就这么大。
《燃烧》西影厂也有投资份额，还没上班就把消息传的全厂都是了。
每个人看到顾建明都得恭喜两句。
“嗨，哪里哪里，一般。”顾建明装作平静地摇了摇头。
“说才上半分钟的早间新闻，他怎么不给我上晚上七点的那个呢？”
说曹操曹操就到。
当晚七点钟新闻，顾铭拿金棕榈的事情占了十五秒的片段。
这可是新闻联bo啊！
能占十几秒，那已经是相当牛了。
差点没把顾建明给乐的又睡不着觉。
但终究是年纪大了，连续熬两夜肯定顶不住的，被顾妈骂了一顿后乖乖去睡觉了。
……
另一边。
顾铭在第二天就开始了卖片的活计。
毕竟是拿了金棕榈的片子。
倒也不愁卖，都是各国的片商过来找你要求购买版权。
一个国家花上十几万美元，回去都未必上院线，借着金棕榈大奖的名头，靠着运作录像带和DVD以及电视版权就能轻松把钱赚回来。
这个国家卖一下，那个国家卖一下。
大头米国和日韩。
米国是有钱，消费力量足，卖了两百万刀。霓虹则是因为这部片子是根据村上春树的小说改编的，潜在受众大，花了一百五十万刀。一起都卖给索尼了。
南韩则是卖了六十万美元。
零零碎碎加起来一算，豁，卖了六百万刀呢。
加上之前的二百六十万刀。
就是八百六十万刀。
换成人民币七千万出头。
去掉税收，按照启明星娱乐55%的份额一算，回款三千万。
净利润两千八百万。
关键还没有在国内上映呢。
到时候又是一笔票房分成。
说起这个来。
今天早上一醒来，韩三品就给顾铭打电话了，《燃烧》要尽快在国内上映。
因为近期的一件事。
国内的好莱坞大片全都不让上映了。
长期持续下去，本来就不多的影院眼看就要吃不上饭了。
顾铭的《燃烧》怎么也能稍微帮影院度一下难关。
再说了，《燃烧》的国内版本男二“本”就是个已经取得米国国籍的外国人，正合近期的风向。
于是乎，在卖完片子的版权后，顾铭就立马坐着飞机返回京城了。
这次的行程根本没法隐瞒。
有好几家在戛纳的媒体记者就跟着顾铭呢。
甚至和顾铭坐着同一趟回国。
飞机缓缓落地。
刚下飞机。
还没出机场呢。
就看到一行人。
其中有两个很眼熟的，一个是候克名副院长，一个是刚刚调任中影副总的韩三品。
还有个人，顾铭见过那么两回。
是北电的王院长。
另外一个只见过一面，是接任了韩三品北影厂厂长位置的宋厂长。
豁！
这都是来迎接我的？
顾铭顿时笑了。
什么叫衣锦还乡？
什么叫荣归故里？
顾铭估摸着自己现在的处境就是这样。
当然，心态可以有。
论迹不论心，论心无完人。
但顾铭还不至于像凯哥一样在拿了金棕榈就觉得自己从此是上等人了。
所以并不膨胀。
不卑不亢地和四位可以算是影视界的大佬打起了招呼。
“怎么还让您们几位亲自来了啊！应该是我去拜访你们的。”
“好了，别谦虚了。”
韩三品的地位最高，也和顾铭够熟悉，笑着开起了玩笑，“我们来迎接一下国内的第二座戛纳金棕榈有什么问题吗？”
“说起来你小子还给我们玩狸猫换太子这一套？”
韩三品佯装愠色，“交给审核的和拿去参赛的是同一部影片吗？让你修改的地方你是一帧没动。”
“要不是你拿了金棕榈，即使是有我力挺，到不了禁导的程度，但你这部影片你也别想在国内上映了。”
小小的教诲了顾铭一句，韩三品就一边扭头往外走，一边把话题扯到了上映上。
“对了，这部《燃烧》你准备怎么上映？”
“怎么说？”
“现在有两种，一种是我们中影一千万买断国内发行，一种就和其他电影一样按照分成收入。”
“你想怎么选？”
“选择分成收入吧。”
“嗯？”在场的四人眉头不由地挑了一下，很是诧异顾铭的选择。
要知道这可是部文艺片。
天生在影院就卖不过那些商业片。
以这会儿给制片方的分成收入，你想赚回一千万，票房就得奔着三千五百万往上了。
买断后中影可以给各个分公司分配任务，这一千万怎么也亏不了。
但选择票房分成，那就是真正的凭实力了。
“你怎么想的？”韩三品看了顾铭一眼。
“没什么，这次已经赚的够多了，就不占中影的便宜了，放在市场上凭本事吧！能赚多少算多少，我们启明星认了！”
顾铭露出了个看起来憨厚的笑容。
至于真正原因嘛，也很简单。
顾铭觉得在这个时间点，选分成能赚到更多。
第29章 没有什么不能谈的
一来，这个时代的人们还没有开始被各种商业片轰炸，对于文艺片的接受度还是可以的。
二来，《燃烧》拿了金棕榈，媒体争相报道，相当于是做了一次宣传，而且燃烧里的反派的身份，必然会搞地杀他那一幕看起来比较提气，也是一种情绪的宣泄。
还有一点，现在电影院没有好莱坞大片。
冯小钢的喜剧片又都在贺岁档上映。
根本没有什么竞争对手。
种种因素迭加在一起。
顾铭对票房的预估是至少两千万。
或许最后可能会比卖给中影少赚点，但也没几个钱，一两百万，和自己的收益比起来是笔很小的数字。
还能顺便向别人证明一下自己的票房能力。
也有利于启明星接下来的发展。
其所带来的隐形收益，完全能够覆盖那少赚的一两百万。
再说了，少赚不少赚还是另一码事呢。
冒个险完全值当！
“你小子。”
韩三品笑了笑，也没再劝。
一千万买断是他据理力争下的结果。
如果票房太失败，他是要承担压力的。
分成的话中影则不用担风险，既然顾铭都选分成了，他也不会凭空给自己增加风险。
毕竟才刚上位，上面还有个人，底下又不知道多少人盯着自己的位置。
顾铭都选分成了，自己还冒那个风险干什么？
“对了，新片有想法了吗？给中影留点投资份额。”韩三品又道。
“没问题，不过还希望中影旗下的院线能对《燃烧》高抬贵手。”
其中意思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