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东旭无奈道:“妈,你话甭扯到咱家人身上,一个院里的,碰见在所难免。”
贾张氏翻了白眼,哼哼两句没有再说什么。
小棒梗有些无聊的在一旁自己玩,听到大人的谈话偶尔抬抬头。
……
“刚才怎么了?”
徐得庸回家徐慧真忍不住问道。
徐得庸笑了笑道:“没什么大事,何雨柱和许大茂吵吵两句,两个人像是冤家似的,要是有一个是女人就有意思了。”
“噗嗤。”徐慧真想到这幅画面忽然笑起来,道:“你这人,想法还真多。”
“咕嘟、咕嘟……。”
锅里面是白菜、豆腐、粉条,此时正炖的咕嘟响。
徐南氏道:“肯定是傻柱管不住嘴,许大茂又大惊小怪。”
随即话语中带点骄傲道:“也就是得庸把傻柱的嚣张气焰压下去,不然,这莽货上了劲谁都不好使,易中海他们都管不住。”
徐得庸道:“何雨柱爹跑了,又没别的亲人,他要不莽一点,岂不是谁看着都好欺负。”
徐慧真闻言,可能想到自己,神情微微一暗,怀孕时的女人更加多愁善感。
徐得庸注意到连忙转移话题道:“奶奶,菜好了吧,小理儿都淌哈喇子了。”
正在徐南氏怀里定定的瞅着锅里热气的小理儿,听到爸爸叫她的名字,小脑袋一歪,咧嘴乐起来,伸手要抱抱。
徐得庸轻轻将小不点给抱起来转了个圈,小理儿纯净无忧的笑声便传出。
徐慧真听到也露出笑容,情绪来的快去的也快。
徐南氏笑呵呵道:“好了,好了,我们吃饭。”
一家人其乐融融的吃完饭,陪着小理儿这开心果玩了一阵,便各自休息。
徐慧真肚子显怀,虽然还不至于无法弯腰,但徐得庸还是打水给她洗脚丫子。
徐慧真的脚明显比之前胖了一些,小腿似乎也有点要浮肿的趋势。
小理儿表示不能拉下自己。
小家伙扶着东西已经能站一会。
于是徐得庸便把她放在盆里,小家伙扶着他们的腿,乐的小脚直踩,好玩!
徐得庸洗完,还将徐慧真小腿搭在膝盖上给做了个小按摩,把这娘们感动的不得了。
哎,这时候的娘们还是很好“伺候”的,不像后世,什么都要他娘的靠猜!
猜毛线啊猜,嘴长来是用来干什么的!
……
翌日,周末。
徐得庸依旧雷打不动的锻炼,他身体素质似乎在向着正常人的极限一点一点的缓慢增加,吐出的就是一个持久漫长。
将鸡舍清理完毕,徐得庸从外面回来,路上心念一动开启盲盒。
“啪。”
两双胶鞋落入盲盒空间。
徐得庸咧咧嘴,虽然他比较喜欢穿千层底的布鞋,可得不到的才是好东西,比如球鞋,比如这胶鞋。
这玩意一双可不便宜,要四块多钱,穿起来干活那是结实耐造,就是臭脚。
得,先待在里面以后再说罢。
如今盲盒空间内米、面、肉、油啥的,陆陆续续或多或少的加起来,各都要几百斤,更别说其他乱七八糟的各种物资,大到自行车,小到一颗洋钉子,胡同口的商店都没他这全。
回到院里,正看到何雨柱咧嘴笑着和出来的秦淮茹打了个招呼。
秦淮茹瞥了一眼,便端着水回了屋。
徐得庸可以看到,何雨柱的眼睛在秦淮茹的大腚上停留了超过三秒。
他来到水池边洗手,冷不丁的道:“瞅什么呢?”
何雨柱有点做贼心虚的老脸一红道:“哪、哪瞅什么。”
“嘿。”徐得庸道:“你着年纪没媳妇看两眼也正常,悠着点,甭让贾张氏看见,不然收了你。”
说罢,洗洗手甩了甩回家。
何雨柱有些纳闷的嘀咕道:“收了我?”
早饭后,四合院热闹起来,有的在敲敲打打修东西,有的准备出门逛逛……。
徐得庸并没有出去逛,一方面徐慧真怀孕,另一方面是外面的也不平静。
国外的那股动荡,还是刮到了国内。
自从文艺界“双百方针”实施以来,社会上“百花齐放、百家争鸣”,风气也是宽松许多。
可有些人给点阳光就灿烂,给点颜色有想开染坊。
狗没饱,人没好,还没学会走就想跑!
于是“百花”省了,“百家”省了,剩下了“鸣、放”。
有些人按耐不住燥起来了!
在乡下,各地也涌现一些N社、T社的风潮,这一现象规模、范围、形式、程度各异,却共同反映了农民对农业合作化的不满和抗议。
一些农民要求退出合作社,恢复单干经营,追求独立性。
这包括要求收回个人的土地、牲畜、农具等生产资料,或者提出分社、分队、分小队等要求,以降低合作社规模和级别。
更有甚者要求增加自留地、自留粮,减少公积金、公益金,或者要求提高工分价值、提前发放工分粮,或者要求查账、清算、退款,或者直接抢分、私分合作社的粮食、种子、饲料等。
看一组数据可以说明。
至明年春,有3.8%的高级社解散,有11.4%的高级社降为初级社,有7.9%的初级社解散。
农户中加入高级社的比例从87.8%下降到68.6%,加入合作社的比例从96.3%下降到88.4%。
进入十一月以后,社会上便有了一些风潮涌动,如同那轻轻扇起的一双蝴蝶翅膀。
明明之前有“胡案”在前,很多人就是不吸取教训。
徐得庸就是个毛,所谓“皮不存而毛焉附”?
所以他老老实实的做根毛,一连几天都给需要人家拉白菜赚点钱,期间自然少不了去牛栏山拉了一趟酒。
大舅哥乡里也是有人闹腾,有些是主动的,有些则是有人挑动。
总之,平静的好日子又开始不平静了。
嘱咐大舅哥啥也甭掺和,老老实实的上班、干活,徐得庸是当天去当天回。
剩下的时间都守着老婆孩子。
徐慧真怀孕不能久站,徐得庸让这娘们休息也不休息,还嫌他大惊小怪,他只好给打了个高板凳,让在柜台后坐着。
徐慧真闲的时候还给他织了件毛衣,如今已经到收尾阶段,用不了多久就可以穿上。
徐得庸表示美滋滋。
转眼一周过去,又到了周六。
这一天,搁民国前亦是一个重要的节日,民国之后渐废,后世已经没多人记得。
旧话说:“十月半,牵砻团子斋三官”
有上元节,有中元节,自然也有下元节,合起来就是“三元”。
这一天就是旧时侯的下元节。
下元节的起源亦与道教有关,道教奉祀天、地、水三神,称为三官,谓上元九赐福天官,中元七赦罪地官,下元五解厄水官。
三官的诞生日分别为农历的正月十五天官赐福、七月十五地官赦罪、十月十五水官解厄,这三天被称为“上元节”、“中元节”、“下元节”。
下元节主“消灾解厄”,祈求困厄舒解与人生美好,它与上元节、中元节一起,构成了祈福、赎罪、解困的完整一套,亦是一年中最后一个月亮节。
不过如今“消灾解厄”没有,要倒霉的人注定将会有不少……。
第242章 过去
晚上,小酒馆里依旧挺热闹。
叠加最近氛围和波澜,聊什么的都有。
不过都是胡同市井里的人,谈论的虽然热闹,不过都是流于表面。
徐慧真坐在徐得庸给打造的高脚板凳上,面带笑意的看着众人夸夸其谈,一旁闲下来的何玉梅有些无聊的靠在柜台上。
何玉梅撇撇嘴道:“慧真姐,他们这些男人聊什么乱七八糟的,我怎么越听越糊涂。”
徐慧真笑了笑道:“糊涂才好呢,人生难得糊涂,你就糊涂着吧。”
“不过。”她话音一转,想到徐得庸和她开玩笑的话,道:“可能是你怀孕的原因,怀孕会变傻。”
何玉梅愣了一下,张了张嘴道:“变傻?真的吗,慧真姐你变傻了没!”
徐慧真笑道:“我没变傻,你是真变傻了,哈哈。”
何玉梅也笑道:“要是怀孕真变傻,也是慧真姐你傻的厉害,你都五个多月了,我才一个月还不到。”
两个“傻”娘们凑在一起嘀嘀咕咕。
这时徐和生走了进来,笑着和众人打了个招呼。
牛爷笑呵呵的道:“唷,徐老师来了,徐老师可是知识分子,等会大家伙听听徐老师的高见。”
徐和生摆摆手笑着道:“嗨,我算哪门子文化人,就是一教书匠,哪有什么高见,大家伙接着聊啊,不用管我。”
片爷笑眯眯道:“肯定是徐老师嫌弃我们大字不识几个,不愿意和我们说叨。”
“没有、没有。”徐和生连忙道:“我真没有什么可说的,大家喝酒聊天。”
说着要了二两酒,坐到牛爷那桌。
有人道:“听说现在乡下又闹腾起来,还有人来上F,是不是那些破坏份子挑动的。”
“不是吧,听说是办社弄得……。”
……
众人七嘴八舌的瞎聊。
正聊着,陈雪茹这娘们挎着小包,头发还烫过带着卷,穿着丝绸对襟袄,洋气又带着一点小妩媚的进来。
这样的娘们本和小酒馆格格不入,可她偏有事没事的来喝两杯。
她一到,小酒馆的酒客皆是眼前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