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棒梗听到,眨了眨眼睛道:“妈,我也想喝茶。”
秦淮茹脸微微一板道:“棒梗,不准随便要东西。”
贾张氏忍不住小声嘀咕道:“不就一点茶水嘛,你甭说的很严重似的。”
何雨柱闻言笑着招招手道:“来来来,棒梗,柱子叔给你倒点,可香了。”
何雨水见此欲言又止,这是得庸哥家的茶,人家还没说话,自己家的傻哥哥说什么!
不过他看到徐得庸依旧笑眯眯的样子,心想也就是得庸哥大气。
小棒梗挣开秦淮茹想要回家拿杯子,秦淮茹连忙跟上,给找了个掉瓷的搪瓷杯。
小棒梗拿着搪瓷杯跑过去,放在桌子上。
“哗啦。”
何雨柱给倒了半杯。
小棒梗学着大人的模样吹了吹,迟疑一下道:“谢谢得庸叔。”
“嗯。”徐得庸点点头道:“喝吧,慢点喝。”
何雨柱逗他道:“嘿,棒梗,我给你倒的茶,你怎么不跟我说谢谢?”
小棒梗瞅了他一眼道:“不是你家的茶,得庸叔的。”
何雨柱笑着道:“嘿,你小子倒是不傻。”
小棒梗道:“你傻,你是傻柱。”
何雨柱:“……”
“哈哈哈……。”众人闻言顿时乐起来。
何雨柱脸上的笑容消失,悻悻道:“小兔崽子,以后再敢这么叫,看我不打你屁股。”
贾张氏听到这话抬起头来,见众人都在笑,便将到嘴巴的话咽了回去,只是不轻不重的冷哼一声。
“略略略……。”小棒梗吐了吐舌头躲在徐得庸身后道:“都这么叫,傻柱。”
秦淮茹亦是嘴角含笑道:“棒梗,不能这么没有礼貌。”
小棒梗嘟嘟嘴,美滋滋喝了一口茶,转头看到小理儿正睁着葡萄般的眼睛瞅着他,仿佛福至心灵,他将茶杯一举道:“妹妹喝。”
徐南氏也露出笑意道:“嗯,妹妹还小,你喝吧。”
“哦。”小棒梗应了声。
徐慧真看着虎头虎脑小棒梗,还是很喜欢,摸了摸他的脑袋,她也想肚子里是个小子,道:“棒梗挺乖的嘛。”
随即拿出一小块点心给他。
“谢谢婶婶。”小棒梗乐的屁颠屁颠道。
阎埠贵看的一双小眼睛微眯,心想:“家里几个孩子跑哪去了,过节这么好的机会也不知道过来,就算喝杯茶,外面都要一两分钱不是。”
哎,四舍五入,感觉又丢了一毛钱。
何雨柱忽然想起,有些奇怪道:“怎么没见到许大茂,这孙子搁以往早出来咋咋呼呼了。”
阎埠贵悠哉悠哉喝着茶道:“出去了,一家人下午就出去,应该到外面赏月去了吧。”
何雨柱道:“我说呢,这孙子还出去赏月,看把他瑟的,咱院里烧不开他了。”
众人一边赏月一边聊天。
徐慧真有孕在身,困得早,一家人也没有多在外面待,简单的上供仪式过后,便收拾东西进了屋。
没了免费的茶水,何雨柱、阎埠贵也拍拍屁股回去,很快其他人也都陆陆续续归家。
一大妈回到家忍不住道:“老易,你看人家柱子和三大爷都过去喝茶,得庸邀请你,你怎么不过去?”
易中海道:“我又不缺他那点茶喝。”
一大妈道:“你说你这人,人家也没有说你缺,你是不是还因为之前的事情对得庸抱有偏见啊?”
易中海有点烦躁道:“行了,你把家里收拾就成,其他的事就甭操心了。”
一大妈还是忍不住道:“你看得庸两口子多好,做人做事都不错,而且又孝顺,你不能老死心眼。”
易中海道:“他们再好那是他们的事,徐慧真不用说,那徐得庸自始至终就没有心服过我们几个大爷,更别说和院里一条心。”
一大妈道:“咱院里一条心过吗?都是你一厢情愿罢了。”
易中海不耐烦道:“你个妇道人家懂什么,大过节的我不想和你吵架。”
一大妈叹了口气,没有再说什么……。
……
燕将明日去,秋向此时分。
中秋没过去几天,就到了秋分时节。
封建时期,每到春分、夏至、秋分、冬至时都要祭祀。
祭祀的场所,对应的便是京城中的天坛、地坛、日坛、月坛。
而京城祭祀的场所有“五坛八庙”之说。
在我国民间秋分时节有竖蛋、吃秋菜、送秋牛、粘雀子嘴等趣味习俗。
正所谓“秋分到,蛋儿俏”,传说,秋分这天最容易把鸡蛋立起来,最能体现秋分的平衡之美。
“秋菜”就是人们嘴里的“秋碧蒿”
在过去一到秋分大家都去摘秋菜,嘴里还喊着“秋汤灌脏,洗涤肝肠。阖家老少,平安健康。”
这天正是周末,领导们开会离平头老百姓太远,他们关注的还是一日三餐。
挖秋菜这种事自然少不了徐南氏,徐得庸索性带着一家人出去挖秋菜,顺便“踏秋”。
这可乐了小理儿,到了城外地里,小家伙不让抱,非得让扶着自己走,还学着去揪叶子,蠢萌蠢萌的。
有小家伙在,出去就少不了乐趣。
回去将奶奶送回家,她便忙活活的摘菜,并让他们晚上回来喝“秋汤”。
徐得庸自然满口答应,吃了午饭,就带着徐慧真娘俩回了小酒馆,媳妇还要上班哩。
在小酒馆附近遇到晃悠悠的牛爷。
“牛爷,您这忙什么呢?”徐得庸打招呼道。
牛爷笑呵呵转了转手里的蛐蛐笼子道:“嘿,捉了只蛐蛐玩。”
“那您可真会玩。”徐得庸笑道。
牛爷很有兴致道:“你年轻不懂,此时正是斗蛐蛐的季节,不能早了,早了蛐蛐儿未发育成熟。过去都带上干粮到西山、北山去拿蛐蛐儿。”
所谓“勇战三秋”,就指的是白露、秋分、寒露这三个节气。
斗蛐蛐儿都是公的,一般的蛐蛐儿的体重在六厘左右。
以往为了公平竞争都要称体重的,体重相差一毫都不斗。
哎,就这么讲究!
……
第236章 家底
徐得庸笑着道:“嘿,长知识了,这花鸟鱼虫,牛爷您是行家。”
牛爷笑呵呵摆手道:“还成还成,也是年轻的时候不务正业,你们小俩口这是做什么来?”
徐得庸道:“今个不是秋分嘛,带着一家人去城外挖了点秋菜。”
“哎唷,今个是喝秋汤的日子,还得贴一贴秋膘。”牛爷拍了拍肚皮笑着道。
“啊……。”
这时小理儿伸出小手指了指牛爷。
徐慧真笑着道:“你想干什么呀!”
牛爷乐道:“嘿,这娃怕不是看上我手里的蛐蛐了,我可不给,哈哈哈……。”
说完就自个笑起来。
小理儿小脑袋一歪奇怪的看着这个人,随即又看向“无所不能”的叭叭,道:“啊啊。”
牛爷连忙道:“你们一家回家吧,我得带着我的“大将军”去斗一斗,看看它本事。”
“那牛爷您慢走。”徐得庸夫妻道。
“蟋蟀在堂,岁聿其逝唷。”牛爷摆摆手自顾自念叨,捧着自己的蛐蛐篓子一摇一摆的走了。
小理儿睁着圆溜溜的眼睛道:“啊!”
好像在说“东西没给我怎么走了。”
徐得庸捏了捏她的小脸道:“好了,你甭啊了,回头爸爸给你捉一只玩。”
小理儿晃晃小脑袋往徐慧真身上一靠,表示没有拿到不高兴了。
徐慧真笑着道:“她还小,甭惯着她,很快就忘了。”
两人随即回了家,徐慧真简单收拾一下又去了前面小酒馆,家里又剩下父女俩。
小理儿玩了一会累了,便睡了过去,徐得庸也空做自己事……。
……
翌日,徐得庸拉了一趟活,回来的路上路过大栅栏附近的委托商店,想了想,便停下车进去瞧了瞧。
“大栅栏”原名“廊房四条”,康熙、乾隆年间,都曾下令将外城各街巷两端安装栅栏,昼开夜闭。
其中廊房四条街口栅栏十分高大,人们即以“大栅栏”为街的代称,多年众口相传,“大栅栏”就取代了廊房四条的街名。
其实四九城的许多名字都有意思,并且都改过。
比如中关村,现在听着挺洋气的,互联网公司聚集地,其实原名中官村,是太监退休后的聚居地。
五棵松听着是老地名,应该有松啊。
确实有,不过这古松在65年因为修地铁,枯死了。
这地方当年是BJ的治安盲区,打劫的多,过往的商户就约在这五棵松树下结伴而行
珠市口原来卖猪的,吉市口卖鸡的,锣鼓巷原来叫罗锅儿巷等等。
自从徐得庸和徐慧真结婚后,徐慧真也没有收他的私房钱,而且还把家底告诉了他。
家底的大头是公私合营的赎买钱,以及贺老爷子攒的一部分钱,加起来有几千块,当然不包括家里的那些东西的价值。
啧啧,真是一小富婆,不然“剧中”也买不起拖拉机和片爷的大宅子。
工资改革后,徐慧真现在私方经理的工资四五十块,而且每月还有分红,只多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