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如此，教派气运大涨，教内弟子修炼和突破也会更加容易。
也正因为如此，诸圣才会视气运如命根子。
………
西岐。
西伯侯府。
姜子牙沉声说道：“诸位，不久前贫道接到师尊的符诏，命我等尽快起兵伐商。只是名不正则言不顺，如何出师有名，大家想到了没有？”
姬昌等人都是心中一凛，同时也暗暗激动。
苦心发展三年，终于等到这天了。
三年多的发展，他们在外开疆拓土近两千万里，拥有仙境强者五千多人，这是以前无论如何都无法想象的。
只是如何出兵，他们始终没有想到好主意。
姬昌数十年的人设，那就是勤政爱民的贤侯，如果没有合理的借口就起兵反商，这人设岂不是要一夜之间崩塌。
毕竟如今的人皇，可是被人们摆到了与三皇五帝同等的层次。
散宜生建议道：“要不，我们尊殷寿为人皇吧。如此，我们也就有了反商的借口。”
姜子牙摇头道：“不妥。帝启上位本来就合乎法理，东鲁拥立寿王，已经让天下有志之士诟病，我们若尊殷寿为人皇，同样会受到牵连。
再说了，将来推翻殷商后，莫非还要拥立殷寿为人皇？
若是再反，天下人如何看？”
姬昌闻言叹息道嗷：“丞相言之有理，此计不妥。我与殷商有杀父之仇，如今有能力能够报仇了，岂能再拥护殷寿？”
南宫适建议道：“不如暗中控制殷商边境的军队，让他们出兵攻打我们，制造边境摩擦，我们再乘机出兵反击？”
姬昌摇头道：“此计依旧不可。这种边境摩擦，无法成为我们打到朝歌的理由。”
姬发则朗声道：“父亲，丞相，诸位，不如我们干脆打出为祖父复仇的旗号。十世之仇，犹可报也。天下之仇，又能大过杀父之仇的么？”
姬昌闻言有些心动。
南宫适、伯邑考等人，也不由暗暗点头。
这个理由，似乎可以。
姜子牙眉头微皱，最终还是摇了摇头道：“此策亦不可。当年为了安抚侯爷，帝乙已经将亲妹妹嫁于侯爷，侯爷也没有表达任何不满，相当于已经将恩怨化解了。
这也是侯爷贤明的一个原因。
为了天下苍生，黎民百姓，选择了忍下这段仇恨。
如今旧事重提，虽然可以获得部分认可，但还是会被人诟病，有损侯爷贤名。”
姬昌等人闻言，都是眉头紧皱。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该如何是好？
殷启（贾仁）心中冷笑。
这群人当真是要当婊子又想立牌坊，天下哪有这样的好事。
姜子牙忽然看向了殷启，询问道：“道兄，贫道见你一言不发，可有什么主意？”
姬昌等人，齐刷刷看向殷启。
这些年他们是见识到殷启能力的，可以称得上是足智多谋。
殷启心中冷笑，却装着一副为难之色道：“帝启几乎是位完美的君王，无论是文治武功，亦或者德行，几乎都无可挑剔。
想要从他身上挑错，那基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既然没有，那我们就去创造。
只是……”
姬昌、姜子牙等人连忙道：“尽管说。”
他们也承认殷启说得有理，既然无法挑错，那我们就为殷启创造‘错’。
殷启一咬牙道：“据贫道所知，帝启独爱张贵妃，若我们暗中咒杀皇后，嫁祸给帝启，就说帝启不满皇后十五年无所出，因而想借机捧张贵妃为后，那我们就有借口了。
虽然这个借口有些牵强，经不住推敲，但事实就是事实。
皇后无辜死于宫中，而帝启又拿不出什么合理的理由，我们起兵伐无道，也自然合情合理，没有人可以说什么。”
第626章 心灰意冷的伯邑考
殷启话落，姬昌等人齐齐色变。
这计好毒！
不是对敌人毒，而是对自己毒。
平心而论，姬昌无论是为西伯侯，还是为父，那都是绝对合格的，甚至可以称得上是道德模范，可现在竟然要他咒杀自己的女儿。
这是何其残忍！
即便是姜子牙，也是瞳孔一凝。
他也没有想到，殷启竟然能够想出如此毒计。
但这确实是个好主意。
只是他不好赞成，同样也不会去反对。
他虽然是出家人，却也是个合格的政客，行事非常理智。
“我反对！”
伯邑考最是激动，高声道：“父亲，这些年妹妹在殷商，可是给我们西岐谋取了不知道多少好处，如今怎么能够再牺牲她，那这对她何其不公？”
姬发则皱眉，想要反驳却还是没有说出口。
在这个异常注重血脉传承的时代，女儿都只是联姻的工具。
若是有需要，牺牲也就牺牲了。
没看到姬昌哪怕变色，也没有表示反对，只是在皱眉思索嘛。
他也在衡量。
他在衡量值不值，在衡量该不该。
原著中，他明知道吃的是伯邑考的肉，还是装着若无其事地吃了下去，这说明西伯侯是个城府极深，且极其果断的人。
他懂得怎么做，对自己最有利。
虎毒不食子。
换作普通百姓，恐怕绝大多数父亲都会宁死也不会吃自己儿子的肉吧。
甚至愿意去死，也要换取自己儿子能够活下去。
殷启要做的，就是摧毁姬昌的贤名。
当然，他也不是真想杀周姬，让周姬‘死’的办法多的是，到时候再让周姬复活就是，他再来向世人揭穿姬昌的真面目，彻底毁掉姬昌的名望。
伯邑考环顾全场，心中一阵悲凉。
不仅是父亲，他的其他兄弟，族叔竟然个个沉默不语。
沉默。
那就是不反对啊。
他不想放弃，声音激昂道：“父亲，不就是起兵反商么，我们打出为祖父报仇的旗号就是，就算有部份人不认同又如何？我们推翻殷商，凭的是我们自身的实力，无需他人的支持和认可。”
姬昌张了张嘴，最终什么话也没有说出来。
他的模样已经表明了态度。
散宜生咬牙，躬身一礼道：“侯爷，我认为贾道长计谋不错。至于周姬，可以烦请丞相请阐教高人帮忙，疏通地府关系，让其来世可以转投天道，也算是种补偿。”
南宫适也进言道：“侯爷，下臣附议。”
“下臣附议。”
辛甲、辛免、太颠、闳夭等人纷纷附议。
姬昌环顾着众人，他痛苦地闭上了眼睛，许久才猛地一睁，气息有些狂暴：“好，事已至此，那就依贾道长之言。丞相，周姬后事，还需要你帮忙。”
姜子牙展颜一笑，抚须道：“此小事尔。若是周姬能够有幸入得封神榜，将来贫道也能为她封个正神，修成正果。”
“那就多谢丞相了。”
姬昌一喜，朝姜子牙一拜。
其他人都是含笑点头，似乎都很满意这个结果，唯有伯邑考双脚冰冷，双目无神。
忽然之间，他感觉所有人都是如此陌生。
为了所谓的‘完美理由’，竟然不惜牺牲周姬！
这可是他亲妹妹啊。
也是在场很多人的女儿、姐姐、侄女。
姬昌又看向殷启，询问道：“道长可有具体计划？”
殷启刚要回答，伯邑考忽然站了起来，朝姬昌一礼，心灰意冷道：“父亲，孩儿有些不舒服，就先下去休息了。还有……孩儿以后决定潜心读书，就不再参与政事了。”
说着，他也不等姬昌回应，就大步离去。
姬发见此，眼神忽然明亮了起来。
姬昌脸色快速变幻，他怔怔地望着伯邑考消失的背影，许久才收回目光，长长叹息了声。
诸子之中，伯邑考最仁。
但军国大事，注重的‘霸’和‘谋’，与仁无关。
殷启轻咳了声，将所有人的视线拉回来后，说道：“周皇后乃是天仙，在场之中，唯有贫道出手最合适。贫道曾习得一门秘术，只要知晓生辰八字及性名，即便隔着亿万里也能咒杀，只是此法代价颇大。十数年之内，贫道都无法出手。”
咒杀之术，最是让人忌惮。
因此殷启当然要说清楚代价，那就是十几年不能出手，这也避免了在接下来的战争中，他对殷商将领出手。
毕竟他可是玄仙，西岐的最顶级的战力。
一旦西岐攻打殷商，他不可能置身事外，但又不可能故意放水。
姬昌眼中精光一闪，果断道：“道长尽管施为。”
殷启点头道：“好。此法施展不易，贫道需要一个绝对安静的环境，不能被任何人打扰。还有，因为皇后是个天仙，所以施法过程较长，需要七七四十九天。”
姜子牙开玩笑似地说道：“道友，你这咒杀之术，禁忌还挺多的啊。”
其实，他也懂咒杀之术。
只不过这等秘术，对修士的反噬太大，他轻易不会施展。
不过听殷启所说，他感觉对方的咒杀之术，其实并不怎么高明，不仅后遗症严重，而且施法过程还有这么多禁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