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展控火诀，非常消耗真气，但幸好不是持续性的输出。
乘着空隙，他连忙恢复真气。
就这样磕磕绊绊，直到傍晚时分，他才眼睛精光闪过，嗅到了从丹炉中散发出来的奇异药香味，整个人都似乎要飘起来。
片刻后，随着丹炉微微一颤，一股更加浓郁的丹香味散发而出，迷茫整个炼丹房。
“成了！”
殷启欣喜，他连忙掐断真气供给，并且移开丹炉下的火盆。
这时，丹炉内飘出的药香味达到巅峰。
十几分钟后，丹炉终于冷却了不少。
殷启连忙上前打开炉盖，里面只有两颗丹药成形，其他都是黑不溜秋的软膏。
虽然是失败品，但依旧香味袭人。
对于普通武者而言，这软膏也有很强的效果，只是丹毒太重，服用得不偿失。
“这就是洗髓丹！”
殷启取出红彤彤的洗髓丹，用蜜蜡封好，装入丹瓶中。
他来到练功房，取出一颗服下。
丹药入腹，很快就化为一股磅礴而灼热的气流朝脊椎涌去。
殷启连忙摆开架势，练起了人皇拳。
他体内气血鼓动，精气神收敛入脊髓，配合着洗髓丹的药效淬炼着脊髓。
随着时间的推演，他身上的气血越来越盛，竟然势如破竹，从练髓初期达到了练髓中期。
这一枚丹药，至少节省了他两个月的苦修时间！
呼！呼！
殷启收拳而立，吐气如箭。
他缓缓平息着沸腾的气血，同时也在思考着如何搞钱。
他身上的金银基本上已经用光了，要么变卖乾帝赏赐之物，要么就是自己开源。
乾帝的赏赐中，最贵重的当然是雪参养脏膏和冰魄紫芝丸。
只是这东西都属于秘药，基本上都只能从皇宫里流出，他若是变卖很容易被查到，到时候他修为就有可能暴露。
因为这是练脏境秘药，他若还是练脏境，就不可能变卖。
既然如此，那就出手洗髓丹吧。
………
入夜。
殷启悄然出了国公府，来到了丹鼎阁外。
丹鼎阁，主营修炼秘药。
玉京城内的王侯将相，基本上都是他们的客户。
像殷国公府，每个月都要向丹鼎阁采购一批修炼秘药，动辄万两银子。
虽然已经入夜，但丹鼎阁还没打烊。
殷启带着帷帽走了进去。
帷帽，也就是斗笠沿边有垂下的黑纱，可以遮挡人的视线。
见有客人来，伙计热情的招呼道：“这位客官，不知道您有什么需要的？我们这里既有治疗各种伤势的秘药，也有辅助修炼所需的秘药，应有尽有。”
殷启故意用沙哑的声音，低沉道：“哦，我想能够练髓的秘药，你们也有？”
伙计讪讪一笑道：“客官，您开玩笑了。能够练髓的秘药，天下间少之又少，留着自己用都不够，哪里能流传出来。即便是练脏的秘药，我们每年也进不了多少货。还未拿出来售卖，就被人提前几年预定空了。”
殷启轻笑道：“是么？刚好我这里有颗洗髓丹，能够伐毛洗髓，不知道你们收不收？”
“洗…洗髓丹！”
伙计瞳孔一缩，呼吸都有些急促了。
他连忙躬身道：“这位客官咱们里面雅间请。此事小的做不了主，需要去请掌柜的。”
洗髓丹，他虽然从未听说过。
但此事太大，他也不敢妄自下决定。
万一是真的呢？
……
雅间。
殷启没有等多久，就有个穿着锦袍的老者匆匆赶来。
他拱了拱手道：“鄙人忝为丹鼎阁掌柜，不知道阁下如何称呼？”
殷启用沙哑的声音道：“直接谈洗髓丹吧，你们有没有兴趣收？”
“收，当然收！”
掌柜地连声说道：“不过我需要先验下丹药，看是否属真。”
殷启点了点头，从怀里掏出丹瓶递过去。
掌柜的小心接过丹瓶，走到桌前坐下。
他打开瓶塞，倒出丹药，然后取出特制的小勺，破开蜜蜡，取了小勺丹药。
这小勺子很小，也就比针眼大些。
重新封上蜜蜡后，掌柜的将小勺丹药放入嘴里，然后缓缓闭上了眼睛，但很快他就脸色一变，眼睛猛地睁开，露出震撼之色。
虽然只是小勺，但却蕴含了极强的药效，直奔脊髓。
这是练髓灵丹无疑！
殷启淡淡道：“如何？”
掌柜的郑重道：“是练髓灵丹无疑。这洗髓丹我们丹鼎阁收下了，十万两银子如何？”
“少了！”
殷启淡淡道：“据我所知，一个先天武师的奴隶都至少需要二十万两银子，我这洗髓丹足以让练髓初期提升到中期，你这太没诚意了。”
第144章 身份暴露
掌柜的瞳孔一缩。
这洗髓丹竟然有如此强劲的药效！
那岂不是说，一颗洗髓丹就足以让练脏巅峰突破到练髓境？
从先天到宗师，这可是道天堑。
玉京城中，先天武师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但练髓宗师绝对不超过二十个。
由此可见突破到练髓境有多难。
虽然靠丹药突破的，战力等各方面肯定不如纯靠自己苦练的。
但大宗师就是大宗师，肯定要比先天巅峰强。
而且只要丹药足够，那就可以批量宗师。
想到这里，掌柜的就无法遏制内心的狂喜，他强装镇定地问道：“那阁下要价多少？”
“五十万。”
“五十万！”
掌柜的呼吸急促，失声叫道。
殷启淡淡道：“不错，五十万两。若是你不愿意，那我也只能找下家了。”
说着，他就伸手去拿回丹瓶。
“等等！”
掌柜的眼神一定，咬牙道：“好，五十万两就五十万两。只是我希望阁下再有洗髓丹出手，能够继续来我们丹鼎阁。”
奴隶市场上，普通先天奴隶二十万两，先天巅峰四十万两。
一颗洗髓丹可以培养出一个大宗师，那价值肯定就要在先天巅峰的奴隶之上。
五十万两银子，也不是不能接受。
殷启淡淡道：“做生不如做熟，我们合作愉快，下次自然还会再来。”
……
十几分钟后。
殷启走出了丹鼎阁，很快就消失在了夜色中。
望着殷启消失的背影，伙计说道：“掌柜的，不让人跟踪么？这可是洗髓丹啊，以前从未听闻过。若是能够抓住他幕后的炼丹师，那我们可就立大功了。”
掌柜的神秘一笑，不急不缓道：“此人身份神秘，以我估计，至少是先天强者。想要跟踪对方可不容易，而且还会打草惊蛇，得不偿失。”
伙计不甘道：“那就任由他离去？这可是洗髓丹啊，咱们玉京观都没有这等仙丹。”
玉京观，也就是方仙道。
与正一道并称两大仙门，受大乾朝廷册封，擅长炼丹炼器。
丹鼎阁专门出售各种修炼秘药，若是没有这样的背景，先不说进货，恐怕早就被玉京城的一众权贵给吃掉了。
掌柜的冷笑道：“当然不可能。我先前已经在金票上涂抹上了追魂香。这种追魂香唯有我们玉京观培育的玉峰能够嗅到。一个时辰后，我会亲自去追踪，看他落脚何处。”
若非洗髓丹关系太过重大，他也不会生出歹毒之心。
若是能够抓到炼丹师，亦或者是逼问出丹方和炼丹之法，那他们方仙道就可以量大宗师，晋升为新的圣地。
不说他们方仙道，就算乾帝得知也会疯狂。
伙计阿谀道：“掌柜的英明。”
……
两个多小时后。
掌柜的来到了殷国公府前。
他眼中精光闪烁：“竟然是殷国公府，事情有些麻烦了。只是据我所知，殷国公世子殷煊乃先天巅峰的武师，洗髓丹足以让他成为大宗师，为什么要选择出手？”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殷国公府虽然衰弱了，可也有两个先天巅峰的武师。
那就是殷国公和其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