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我真在努力拒绝了 第69节

“闭嘴!”

徐星河本来就想跑,你这么说乱人军心,劳资真跑了啊。

报警此刻无用的。

徐星河用力之下,那也是疼得直冒汗,最后还是拼命的把安全带的扣给摁了开,一力十会。

章依龄这婆娘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徐星河这边冒汗,她突然伸手要给徐星河擦汗,徐星河此刻本来就急躁,也不装之前的彬彬有礼了,这货本来面对方雅的时候就是个无耻的主,只是对章依龄的背景有所图,才装的,章姐,我是个好人啊我!

“都和你说了别动了,莫挨老子。”徐星河本来好好的回个学校,明天老老实实军训,你找我吃个什么饭啊你?

这种生命攸关的时候,徐星河当然要发泄一下。

原本强势的章依龄此刻听见徐星河的低吼,还真就老老实实把手收了回去。

然后徐星河紧接着又说道,“你看看你那边有没有放椅子的按钮,把椅子放下来,太大了,安全气囊......”

章依龄看着他,倒是没动,眨了一下眼睛。

“愣着干嘛啊!”

“不是你让我不要动吗......”

“???”徐星河瞪大了眼睛把她看着,差点一气之下,劳资不管你了。

正好这个时候,从挡风玻璃望去,你大爷的,真是gta,冒了烟开始冒火星了。

徐星河作势要把手插进主驾的腰托里边,看能不能将章依龄拦腰赶紧抱出来,没想到刚刚摸到她的腰,她就冷汗直冒,转了太多圈了,要说章依龄身上被安全带绑着,身上没几处骨折,都是肯定不可能的。

“很疼吗?”

“嗯......”

“那你把椅子放下来啊!”徐星河暴躁。

“被,被卡住了......”

“......你果然真要去拜拜大师,烧香拜佛啊,靠!”

徐星河刚刚自救爬出去有多顺利,章依龄就有多困难,她此刻腰完全用不上力,大半张脸都是血,身材也太大了,安全气囊弹出,空间被挤压的,能活动的地方太少了。

而且,你特么的安全气囊弹出了,怎么不自己放气啊?

徐星河人都快傻了,他第一次看见,出了事情,什么事儿都不顺的。

真的是废了九牛二虎之力,徐星河才把章依龄要从车里搬了出来,她这么大一个女人,都快被痛哭了,哪知道徐星河还没站稳,车子一下没了支撑点,砰砰又往下坠落,时机太不对了,徐星河也没站稳,一下也顺着坡,滚了下去。

妈的,这是克自己吗?

诸事不宜!

徐星河傻了,努力睁开一只眼,抱着章依龄,也不忘了护着她,搂着她,背部撕裂的疼痛感,被害惨了啊靠!

等到重重摔在一个坡上,徐星河完全被摔得七荤八素了,结果还没来得及缓口气,那边的车子早就不堪重负了。

徐星河看着那道火光,看着自己怀里眼角挂着泪迷迷糊糊的章依龄,眼睛都彻底轮圆了!

我靠,老章克我啊!

什么坏事儿都遇见了!

“砰”的一声。

热浪袭来,徐星河赶紧又把章依龄护在身下,感受着背后噼里啪啦的声音,剧痛袭来,徐星河疼得呲牙咧嘴,大爷了,不装了,他直接摊牌了,“章依龄,你他妈的一定要给老子很多很多的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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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好担心。(求订阅)

徐星河从来不否认自己有时候的没脸没皮,越是亲近的人越是这样,方雅便是如此,但凡给他一点颜色,他能当场把方雅摁在染坊......

只是在不相熟的人面前绷着脸罢了,加上有求于人......

可现在,劳资救你两次了!这次你点背,我受灾,都豁出命了。

不熟也得熟!

徐星河只感觉剧烈的疼痛,以及嗡嗡的耳鸣声,眩晕感一下就袭来,宣泄吼出一句之后,脑袋一歪,一下栽到了被他护得周全的章依龄怀里。

此刻章依龄受惊了。

她手是可以环住徐星河的背的,能感受到自己手心那红色的温热,血,是血的颜色。

章依龄现在有些像一只惊慌失措的大猫,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眼前的一切,手穿过徐星河的胳肢窝,映入眼帘的就是破碎的上衣以及满眼的鲜红。

刚刚完全被徐星河搂着,拼命的护着,完全嗅着徐星河身上气味的章依龄眼睛一下就红了,一直小声且急躁的回答着他,“好,好,什么都给你......”

......

徐星河做了一个梦,很短的梦,方雅和一位出了车祸不愿意透露姓名的女人掉进河里了,让徐星河去救,徐星河跳下去,发现两个人都会水,然后可劲把他往水里按。

“渣男(混蛋),去死吧!”

严重的溺水感传来,做个梦,差点把自己人送走了。

呼呼呼,当要完全呼吸不过来的那一刻,徐星河终于清醒了过来,这次冲动了,人是救下来了,徐星河倒是晕了,受伤不轻,满背疮痍。

医院独特的酒精味一阵阵窜入鼻子里。

耳边溅起细微的响动,似乎有人在说话,但即使徐星河努力竖起耳朵,此刻也无法听清楚,很玄妙的状态。

身上好痛,胳膊,肩膀,胸口,大腿,脚腕,从上到下的每一寸肌肤几乎没有不疼的地方,而且不论徐星河怎么控制,身体暂时也不听使唤,一动也不给动弹。

就这么不知过了多久。

眼前忽然闪过一道光线,那一刻,五感和四肢的支配权好像重新回归。

微微张开似吊着铅块的眼皮,努力往前方看去。模模糊糊中,睁眼便是雕刻得十分漂亮的屋顶,不像医院,倒是挺像宾馆。

徐星河躺在一张床上,上半身被绷带缠住了,背部有些火辣辣的,手臂上也打上了石膏,退也被吊起来一只,周围有一个穿白大褂的大夫,还零零散散有几套完善的医疗设备,滴答滴答,挂在铁架子上的液体顺着导管慢慢流入手腕的血管里。

亏了,早知道现在身子这么难受,他当时就不救章依龄了,差点嗝屁,不过还好自己重生,命硬,没死。

徐星河都经历了重活一次这种玄妙的事情,当然相信命一说,太离谱了。

车子说翻就翻,安全带的按钮说坏就坏,车子说再次翻滚就翻滚,说爆就爆......

章依龄克我......

饶是徐星河身强体壮,此刻气息也虚弱了,或许不是因为身体强悍,他这次真的就陪章依龄重新做娃娃去了。

“还好没死......”

徐星河庆幸。

徐星河想抬头,但发现脖子又重又僵,根本动不了,“嗯......”

“啊!醒了?”那个穿白大褂的女大夫惊喜地摁着病房里的铃声,道:“太好了!你醒了!”

不好一点都不好。

徐星河刚开学呢。

徐星河想坐起来,都发现自己浑身没劲,还疼,“我怎么了?”

女大夫道:“你已经昏迷一个晚上了......”

哦,原来是手断了,背部严重划伤,膝盖好像也有些问题。

急促的招呼声搁着门渐渐传来,“章总!章总!您也是伤员!请配合我们治疗!不要随意走动!章总!”

“他醒了……他醒了……”推门,砰,章依龄一瘸一拐的走了进来,脸色有些病态的苍白,原本平静的脸蛋写着慌张,脑袋被白色的绷带绑着,是喃喃自语的声音。

帐篷里,也是一身病服的章依龄焦急地走进来,身后站着一个四十多岁的男医生,还有一群护士。

徐星河勉强让自己笑了一下:“没事吧?”

章依龄踉跄几步,走了过来,手都微微颤抖,好像这个大总裁眼睛还有些红红地,却怕别人发现,赶紧轻轻抹了抹,结果发现怎么抹也抹不干净,回过神已经坐到了徐星河病床旁边,想要镇定一些,颤抖的睫毛却是让她一点都平静不下来。

想要哭出声,却也不想表现得这么懦弱。

徐星河呃了一声,想伸手给她擦擦眼泪,但手也动不了,“现在不是都好好的么,快点回病床躺着吧,别给大夫添麻烦了。”

可不管徐星河怎么劝,章依龄坐在他的旁边,都一句话也不说,手轻轻伸出来,还想帮徐星河盖被子。

徐星河此刻身上本来就疼,心里也乱糟糟的,见章依龄不听劝,突然很恼火,也不绷着藏着了,“你哭个屁。”

吼了一声,章依龄果然身子一颤抖,把手伸了回去,“先回去躺着。”

“哦......”她起了身一步三回头,却还没走得出去,一行人推开门,涌了进来。

有个女记者推开门就凑过来,可能是徐星河才醒,想要采访当事人,马上指挥着后面一个扛着摄像机的男子跟上来,旋即,对着床上的徐星河赶紧询问道:“我是天天630的记者,刚从事故现场赶过来,请问,您是徐星河徐先生吗?我们能给你简单做一个采访吗。”

天天630便是山城电视台新闻频道的一档民生新闻节目。

徐星河歉意一笑:“抱歉,我不想上镜头,行吗?”他怕家里的老妈知道以后担心他,也本能的不想让方雅知道,在刻意回避他为了救别的女人,差点死了的这个问题。

不过好像事与愿违。

“星河,星河......”病房里都乱成一锅粥了,全部人挤在一起去了,慌神的老妈,不停念叨着徐星河的名字,然后从外边走了进来,还有同样有些着急的老爸。

原来事情发生之后,这么大件事,这次老总进医院了,不像上次章依龄还可以没事儿人一样的回公司,这次公司一下传来了,章总出了很严重的车祸。

对呀对呀,听说旁边还跟着徐秘书。

徐星河待过公司,这瞒不住,群众里边果然有坏人啊。

很快就传开了,作为老板的司机,老爸当然闻讯而来。

老妈看着一身伤的徐星河,眼泪一下就出来了,哪儿有当妈的不心疼儿子的?

“你吓死我了!”

老妈听着当时的情况危急,连车都炸了,一阵后怕,生怕一个不留神,自己就没儿子了。

因为徐星河此刻很凶,所以向来强势的章依龄真的听了徐星河的话,老老实实躺在自己的病房里,配合治疗,不过她张口闭口就是问徐星河怎么样了,手怎么样了?伤怎么样了?需要怎么治疗?

一定得好好治,钱不是问题,不对,只要徐星河生龙活虎,什么东西都不是问题。

章依龄从自己奶奶走后,是第一次露出这种不受控制的情绪,仿佛徐星河紧紧搂住她,护住的大手还在她身上似的......

背地里,老妈小声说,“你这个孩子,以后千万不要因为救别人,做出一些伤害自己的事情......人家只是你爸老板,又不是你亲人,自己的命才最重要,明白吗?”

“你真的要吓死我。”

徐星河表示他明白了,老妈也不放心,反正就是嘱咐徐星河,当妈的毕竟还是爱自己的孩子,反复唠叨下次别做傻事了。

当然,老爸老妈知道了。

黄叔叔肯定也知道了,等徐星河在医院住下养伤,状态稳定了,他就带着果篮来看徐星河了。

让徐星河好好休息。

军训开始了,在学校的黄文也是嚷嚷着他要请假,他也要来医院,不过被徐星河拒绝了,“想逃一天军训,你门都没有!”

刚刚上大学,对于军训请假,那可不是你说请就请的,还是和高中一样,正当理由,家长打个电话给辅导员,或许能请的下来。

电话那头黄文听见了,就怒了,“我是那种人吗!不来就不来,谁稀罕!”

说着就挂断了电话,一旁的东北室友赶紧关心的问,“怎么了星河?严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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