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诉你,身材苗条,一无是处!只是看着似乎匀称一点,没前没后的,有个啥?”
大叔再次指向李云裳,眯起眼睛道:“她这种叫作肥美,肉长得恰到好处,才是正二八百的极品,个中滋味……啧啧!”
胡自强伸手在他眼前晃晃,老色批啊这是个,岂能让他这么盯着以后很可能是自家媳妇儿的女人?
“我说大叔,吹牛有个度啊,还个中滋味呢。”
强哥翻个大白眼。
大叔递给他一个王之蔑视,“我这辈子玩过的女人,你穷极想象都猜不出。”
胡自强:“……”
算鸟,他端起酒杯闪人,找昆子去。真是越说越离谱。
小酒馆的生意当真要得,连吧台边都坐满人,昆子这家伙天生是干生意的料。
胡自强避开那些坐满人的木制高脚凳,走到吧台侧边,双肘搭向台面,一只手掌托着下巴。
“红衣妹妹~”
沈红衣看到他都怕,之前被他好一阵调侃。奈何偏偏是个学长。
她尬笑应道:“胡学长还要酒吗?”
“不要,想跟你说说话。”
李建昆从台面上的小竹篮里,薅起一颗咸水花生砸过去,“你丫的能不能别这么骚?”
“能。那明天怎么安排吗?”
明儿正好是礼拜天,李建昆咂摸一下,看向沈姑娘道:“要不…踏个春?”
沈红衣看看他,又瞅瞅胡自强,“咱们仨?”
“还有我姐嘛,再把山河和鲁娜喊上。”
强哥连声附和,“对对!人多热闹,小王那小子,哥也是好久没见。”
反正都成双成对不是?
对数越多,恋爱的气息越浓,越有助于他和云裳姐姐勾搭
李云裳比他稍大一丢丢,不重要。
沈姑娘轻声应下。
“小王呢?”胡自强问,“能说好吧,明天别另有安排。”
这还真不好说,山河现在比他还神出鬼没……李建昆合计道:“我明早过去一趟。”
“赶不赶趟哦……住哪里啊?远不?”
“六尺巷。”
胡自强酒杯一,“得,知道你小子没空,六尺巷我晓得,自行车有吧?我现在去!”
论起浪,你是专业的……
李建昆告知门牌,强哥这便颠了。
直到酒馆打烊,还没有回来。
估计是跟山河扯淡去了,早知道他俩这么能唠,干脆让他在那边住下。
李建昆打算送送沈姑娘她们三个女生,沈姑娘今晚还要回家去。
“姐,你跟阿姨先待会,我送下她们,去去就回。还得等我那同学呢,麻烦。”
强哥没去过四合院,回来要是这边关门,晚上都不知道搁哪里住。
李云裳摆摆手道:“去吧去吧。”
李建昆四人结伴走后,阿姨手脚麻利,很快打扫完卫生。
李云裳边数着小钱钱,边说道:“刘姨,您也回吧。”
“这…您一个人不怕?”
李云裳笑道:“灯火通明的,有啥好怕的。”
搁老家那边,夜晚走坟地的事,她也不是没干过。
阿姨见她这么说,拎起收集着酒客余下的小食的小布袋,告辞离开。
偌大的小酒馆里,顿时安静下来,只剩下李云裳数钱的声音。
“”
“吱呀~”
耳畔忽然传来细微的动静,李云裳还是留意到,下意识搭眼望去。
嚯!
姑娘不禁猛地一怔。
只见酒馆门口,外层铁闸门被带上,门前戳着一个用黑布蒙面的男人。
“你谁?!”
正经人不可能是这副造型。
“在下老流氓。”
李云裳:“!!!”
双桥老流氓?
姑娘两眼发黑,还真被她碰上?
想起对方的凶名赫赫,干的那些腌事,姑娘这会有些怕了。
她不怕鬼,从没见过,更未对她造成威胁。
她怕那些比鬼还可恶的人。
意识到对方想对她做什么后,姑娘打个寒颤,从心窝子里感到恶心。
“救命!来人啊!救命啊……”
“叫吧,叫破喉咙都没人理你,这大晚上的,马路上哪有人?桀桀~”
双桥老流氓褪去衣衫,这是他的一个习惯,提前做好准备,甚至折叠几下,妥善放好。
“呕~”
李云裳不想看他,却又不敢不看,几欲作呕。
“哟,这么爱干净的?正好,我这人最喜欢干净姑娘。”
“你不要过来~”
声音在颤抖。
充斥着难以言喻的惊恐。
眼见老流氓大步走近,李云裳一步一步后撤,嘭!
后背撞在酒柜上,退无可退。
姑娘小脸苍白,额头溢出豆大汗珠,眼泪如断线般滴落。
如果被玷污,她宁愿去死……
第392章 女装大佬
“没有花香,没有树高,我是一颗无人知道的小草……”
李建昆哼着歌,踩着后马路上洒落的月光,返回小酒馆。
刚把沈姑娘送回她家那条胡同,临时提出一个一点不过份的要求,想要个抱抱,结果惨遭拒绝,姑娘吓得撒丫子便跑。
“唉,这80年代姑娘的脸皮哟……”
不吹不黑地讲,这年头你把姑娘小手牵了,你跟姑娘说,会生宝宝,大有人信。
想到这里,李建昆又乐起来,美好的岁月啊,大家都洁身自好,纯粹的爱情在这种土壤下才会滋生。
“狗几把强哥,还不回!”
来到小酒馆门外,“缝合怪”没有归位,李建昆骂咧一句。正这时,夜风中飘来一阵嘤嘤声。
他侧耳倾听,还真是!
从小酒馆内传出的。
当即心头一凛,大步冲进去。
与此同时,原本不见人头的吧台内,蹭地窜起一人,双臂前伸,双掌合握着一柄开山刀。
“你敢过来我跟拼了!”
“姐?”
李建昆呆滞原地。
李云裳此刻状态非常不好,妆容完全哭花,苍白的鹅蛋脸上布满惊恐,身体不停颤抖着。
“叮铛!”
开山刀落地。
等看清来人后,一股劫后余生的喜悦,充斥姑娘心头,她狂奔出吧台,闷头扑进弟弟怀里。
这一刻她不是姐姐,只是一个险遭侮辱的黄花闺女,她需要依靠,需要有人能护她周全,需要绝对的安全感来冲散内心的恐惧。
李建昆的腰盘被勒得发痛。
他一脸呆愕,轻拍姐姐的后背,替她捋顺有些凌乱的乌丝,细声问:“怎么了这是?”
“呜呜呜呜~”
李云裳似乎要将方才所有的痛苦,全哭出来。
李建昆的衣裳被哭湿一片,眉头越挑越高,在他的记忆中,姐姐虽然是个软妹子不错,但性格一向坚强。
自从大哥入伍后,家里缺少劳动力,李贵飞那家伙不提也罢,是姐姐一人撑起半个家。每日陪老妈一起挣工分,还要早起洗衣,晚上带小妹、督促他做功课。
再艰难的日子里,姐姐都不曾哭成这样。
他意识到,姐姐绝对受了前所未有的委屈。
李建昆搀扶着姐姐在一张酒桌旁坐下,轻声细语,好生宽慰,告诉她自己在,谁也不能伤害她。
好一阵后,李云裳的情绪终于稳定下来,把前因后果娓娓道来。
“什么!双桥老流氓来了?”
李建昆拍桌而起,三魂七魄差点没吓得离体,“阿姨呢?我不是交代让她跟你一起?”
“不怨她,是我让她走的,屋子里灯火通明,我哪想到他…这么大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