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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伯茨议员的竞选声势,陡然浩大起来。
活动一场接一场。
传单、报纸、电视,上面的宣传铺天盖地。
信件、电话,以密集的频率覆盖全市。
与之而来的,便是民意支持率的极速攀升。
短短时间内,和现任执政官的差距,缩小到忽略不计,随时都有反超的可能。
看似平静的洛杉矶,暗地里风起云涌。
这天夜里,洲际酒店1506号客房的门铃响起。
李建昆趿拉着拖鞋,穿着白色睡袍来到门口,透过猫眼看清来人后,咔咔两声,打开房门。
穿着一件黑色长裙,与平时的干练利落形象截然不同的乔伊,款款走进来。
“喝点什么?”李建昆一边走向套房内的小吧台,一边问。
“红酒,谢谢。”
李建昆给她倒了杯法国干红,走到客厅居中的蓝色真皮沙发旁递给他,自己手里也拿着一杯。
乔伊笑着抬手:“干杯。”
咚。
高脚杯碰在一起。
两人各饮一口。
乔伊挨在他身旁坐下,道明来意:
“事情搞定了。
“警方已开始秘密搜捕那个人,查询他的护照信息,监视全市的摄像头,如有必要,还会以其他理由,排查可疑住处,那人只要在洛杉矶,无所遁形,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李建昆微微颔首:“很好。
“但我希望能尽快,此人心思缜密,未必会在一个地方待太久。”
乔伊道:“我会向议员转告,警务力量已投靠他,不是什么大问题。”
李建昆抿了口红酒,心情舒畅。
乔伊同样提杯,猩红的酒水入喉后,她伸出舌尖,舔了舔同样猩红的唇角。
撩拨之意不要太明显。
不过很正常,风气如此。
常看见外国电影里,一言不合便开“啃”,现实比那更夸张。
“乔伊女士,我对女人没兴趣。”
乔伊微微一怔,仅仅是微微,继而苦笑道:“真是可惜。”
说罢,起身告辞离开。
同样的,这种事在欧美国家也很常见。
乔伊走后,李建昆舒服地躺靠在沙发上,许久不曾这么放松过。
接下来,只需等待了。
必须得承认的是,一九八七年,漂亮国的科技水平已蛮发达,计算机基本上普及,主要街道上遍布摄像头。
通过护照信息,以及徐庆有的照片,线上搜索。
加上线下排查。
双管齐下。
在徐庆有不知情的情况下,逮到他的可能性还是蛮大的。
李建昆还算比较了解徐庆有。
他是一个受不了苦的人。
即使隐藏,他也会兼顾生活水平和质量。
换句话讲,他百分之百就在市区的某个地方。
这一点,李建昆也告知过乔伊,包括徐庆有的穿衣风格、饮食习惯等等。
李建昆本以为,终于可以安心地睡个好觉。
但事实上,精神一旦亢奋,更难入睡。
长夜漫漫,索性闲来无事,想起国内是白天,他准备打几通电话,此行来漂亮国,过于匆忙了。
许多人还不知道。
有些人找不到他,只怕还会一脸懵逼。
比如东海公司的小五等人。
之前他说过,会给东海公司做一个搭建全国经销网络的规划。
没有健全的经销网络,即使拿到AST电脑的内地总代理,也不好做大做强。
他的超越时代的企划,自然要比小五等人挖来的营销人员好使。
李建昆先分别打了通电话到港城和特区。
大约半个小时后,联系到小五。
后者听闻他跑到漂亮国,大吃一惊,问他干什么,李建昆倒也没隐瞒,他还指望小五和以前青蓝会的那帮二代,替他留心着徐庆有的消息
徐庆有兴许会和他们联系。
“哥,找到徐庆有那小B崽子,替我给他两个大逼兜。
“狗日的,偷了我一件东西,我最近才发现,除了他没有别人。”
“哦?”
李建昆好奇问:“偷你啥了?”
“藏宝图!”
李建昆:“???”
第1010章 华人金主
他喵的藏宝图都搞出来……
李建昆追问:“什么藏宝图?”
电话那头,小五娓娓道来:
“我也是机缘巧合下得到的。
“咱老京城人,爱把玩个老物件,这事你门清,尤其是那些老爷子们。
“咱们这些做小的,平时在外面惹是生非,不总想着能讨老爷子们欢心么。”
李建昆插一嘴道:“你可真是个好孙贼。”
“哥,你甭骂,生在我们这种家庭,你就懂了,没事总喜欢给你上教育课。
“那还不是一个老爷子给你上。
“四面八方全是。”
小五在那头,好像快哭出来:
“反正就是这么个状况,古玩行情这两年才上来,过去又不值钱不是?
“淘几样,趁着逢年过节,寿辰什么的,送给老爷子们,他们会挺乐呵,我们也少遭不少罪。
“所以啊,我们这帮人甭管搁哪待着,总不忘淘些好物件备着。”
小五顿了顿,用回忆的口吻说:
“有一次……具体啥时候我忘了,就是我和徐庆有刚处上那会儿。
“天津卫的耿三傻,从外面带回来几只小碗小碟,我们一瞅,那是真稀罕,以前都没见过。
“我就找耿三傻问,搁哪弄的,他告诉我一地址,是个渔村。
“后面我和徐庆有一起摸过去,找到人,你猜怎么着?那人病入膏肓了,据说就是为了搞出这批货,呛伤了肺还是咋的,反正没得治了。
“至于东西,特抢手,没有了。
“我们就问那老渔民,在哪搞的,能不能再搞一些,差点没被他家人用扫帚撵出来。”
李建昆喷道:“活该。”
小五悻悻然一笑:“我们是开车过去的,临走时,那老渔民踉踉跄跄地冲出来拦车,差点没撞上。
“说是可以把那地方告诉我们,开价五千块,还说底下多的是。
“我一想,多的是,跟五千块……那也叫个钱?我”
“等下等下。”李建昆打断道,“什么底下?”
小五道:“海底下呀,不然怎么呛伤的肺?”
“!!!”
李建昆惊诧,心想怕不是一条古沉船吧?
李建昆思忖着问:“从那海底下捞出来的物件,你还能搜集起来几样吗,我找个人掌掌眼。”
“这简单,我没弄到,耿三傻那有。”
“行,去办,我会让人联系你。”
李建昆吩咐完后,道:“你接着说。”
电话那头小五道:“后面那老渔民花几个小时,画了张还挺像模像样的图,瞅着他老实巴交的模样,家里又一堆妇孺,也不敢骗我们,我扔出五千块,给买来了。
“本打算找人去看看,但这不是要命么,一直犹豫着没行动。
“后面寻思着,不行回京后交上去,说不定还能立个功。
“那张图被我锁在一只木箱子里,除我之外,只有徐庆有知道。
“这不从南方卷铺盖回来了么,前几天我要取个东西,去开木箱子,发现锁坏了,一检查里面的东西,其他的都不少,唯独那张图不翼而飞。
“绝对是这狗日的拿的呀。”
李建昆沉吟问:“所以那老渔民,现在肯定不在了?”
小五道:“当时瞅着就活不过三个月。”
李建昆又问:“你觉得老渔民的家人,知道那张图指向的位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