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于看向秦诺的眼神亦变得无比复杂。
完全搞不清楚，这人葫芦里到底卖得什么药。
难不成想追求自己？
我长得又不好看。
而且听说玩家中美女泛滥，多得和大白菜一样，
没必要在平平无奇的高中僧身上浪费时间吧？
另外我追求的明明是孤狼玩家路线，
为什么一上来就得背负巨额债务，变成苦逼打工仔。
还要打工大半年...
内心戏极其丰富的冯双甜，
眉毛揪成麻花，迈着小碎步跟在秦诺后面。
如同古时端茶送水的粗使丫鬟，唯唯诺诺。
换现实世界，估计会引来不少路人回头。
但在游戏广场...根本没人在意。
弱者依附强者的丛林法则，在玩家中可谓体现得淋漓尽致。
走在路上，
随时能看见三五人簇拥着为首者，
或吹嘘或奉承，态度极其谄媚。
以及穿着性感服饰，
趴在别人怀里狂献殷勤，大呼“老公我好爱你”的男男女女。
在普通人面前他们是高高在上的超凡者。
但在高级玩家面前，他们只是一群挣扎求生的弱渣。
要么是为多赚点游戏币，
积攒购买心仪装备道具的本钱，甘愿放下身段。
要么是遇到难以对抗的困难，
不惜委曲求全，寻求强者庇护帮助。
从手臂、躯干裸露出的肤色判断，
貌似东南亚、黑非洲、中东、墨西哥玩家最多。
秦诺特意领着冯双甜，在游戏广场人流密集区域转了圈。
期间没说任何话，
单纯让后者用双眼去看，认清玩家世界到底是什么样子。
拥有超凡力量的这群人，
并非如普通民众想象中那般，穿金戴银、穷奢极欲。
同样会苦恼、会担忧，
只不过老百姓苦得是柴米油盐酱醋茶，
玩家忧得是道具装备游戏币。
差不多逛完一圈，两人回到2234号店门口。
冯双甜神态不复先前，整个人透着股淡淡忧伤。
正如她起得玩家昵称-“妮妮Apus”。
（Apus为雨燕英文学名，希腊语意为“无足鸟”）
爬上天台，坐在椅子上，
秦诺开了瓶果汁，瞄了眼钟表时间后率先开口：
“既然我现在是你老板，
趁还有时间，跟我讲讲试炼任务内容。”
后者讷讷点头，
语速沉闷地将事情经过叙述了遍。
尽管其中未透露任何具体地名、人名，
但号称打遍星海无敌手，
上到娱乐会所洗脚房，下到公园小区居委会，
自认没有哪里不熟悉的秦诺。
仅从只言片语，便能迅速判断出大概地址方位。
“基本过程就是这样，
我最后被逼得没法才选择传送游戏广场，书包还落在原地没捡呢。”
冯双甜摘下怪怪鱼头套，
拿起先前未拧开的矿泉水抿了口，润润喉咙。
秦诺思索片刻，忽然发出一声轻笑。
惹得对方嘟嘴拧眉，
以为在嘲笑自己没能力非要硬来，结果弄得遍体鳞伤。
秦诺摆摆手，干咳两下正经道；
“不好意思嗷，
我只是觉得你把一项简单任务弄复杂了。
明明可以在几分钟内解决，非得拖到最后一刻。”
“什么意思？”冯双甜一愣，下意识追问道。
“唔...你遇到的应该是一种名叫隐鬼的低级孤魂。
这玩意很好对付，
一旦发现跟在后面就转身骂它，能骂多难听就骂多难听。
祖安语录、贴吧圣经，再不济经典国粹都可以。”
秦诺双手交叉，搭在头套下巴处，继续道：
“当然，
这种方式仅能暂时阻止隐鬼发起袭击。
想彻底驱赶，
最好还是买点辣条、酸妞、星球杯，在僻静角落摆成贡品状。
隐鬼吃饱便会自行离开。”
冯双甜挠挠头，脑门上冒出几个问号。
这么简单？还有你怎么知道的？
“我怎么知道？”
秦诺瞧出对方所想，笑呵呵道：
“一般场景规定在现实世界的任务，大多源自以往都市怪谈传说。
没事多了解了解，说不定某天能派上用场。”
末了，他补充一句：
“不然你觉得系统是凭空捏造出那些魑魅魍魉、山精鬼怪的啊？
其实是它们本身就存在，
系统只是将其转为具体任务，安排玩家解决而已。”
原来如此...
冯双甜瞪大眼睛，头次听到这种说法。
胸中郁闷一扫而光，
那份热衷追查超自然事件的悸动，
犹如冬天里的一把火，蹭蹭蹭照亮心窝。
强烈求知欲在燃烧，脑袋不由自主又热了起来。
好在她谨记秦诺先前叮嘱，立马压住情绪，
否则真烧坏脑子就不糟糕了。
两人闲扯了会儿，
见时候不早便准备下线休息。
临别前，
冯双甜蓦然开口：“老板，你...为什么找上我？
以你的等级，应该很容易招到收营员吧？”
秦诺歪斜脑袋，无所谓道：“你在路边见到一只可怜兮兮，遭人遗弃的小猫，
会忍心置之不理吗？
并且收银员这种傻子活
找谁都一样，把你捡回来当积累福报咯。”
他挥挥手中止交谈，
意思天色不早我要睡觉了，有事明天再聊。
得到答案又好像没得到正确答案的冯双甜，
努努嘴，在困惑中原地消失，返回了现实世界。
第678章 会议
当冯双甜身影彻底从游戏广场消失，
秦诺才如释重负般长吁一口浊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