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常青壮年,忙活一个月的工资也就一张大团结。
而一头牛的价格,少说要十张大团结。
还不能私人拥有,足见价值之高。
几人悄咪咪地溜到牛棚,发现还有一头老黄牛在里面待着。
“贱哥,用烟去把那个村民支开。”
秦诺从背包里掏出一包华子,拆开包装抖出两根。
伤心一箭接过烟,脚步轻快地跑向负责看守的村民。
一根华子散过去,再随便扯两句,便将其引向偏僻处吞云吐雾。
另外几人见状,简单分工便开始行动。
车厘子和翰林子墨,各自摁住老黄牛前后腿,冷呆呆掐住牛的脑袋。
秦诺则拿绳子,把牛嘴捆上,不让它发出声音。
玩家的力量,少说都有举重运动员的水平。
区区一头年老力衰的黄牛,岂能阻止四名壮汉?
挣扎几下,黄牛便后力不济,忍辱屈服。
秦诺将剩下的十几根华子握成圆筒状,用打火机全部点燃,对着牛眼睛就是一顿熏。
为了能让二手烟的快点生效,他还拿出把扇子在旁边来回扇。
“咳咳...”
别说牛了,玩家都遭不住,眼睛被熏得火辣辣地疼。
“快,快点,我要瞎了。”
车厘子扭过头,紧闭眼睛催促道。
“快了,快了。”
人类与牛不是好朋友吗?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老黄牛的牛眼中,充满不解、哀愁,还有痛苦。
一滴滴黄豆粒大小的泪珠,顺着眼角流下。
秦诺立即用平底锅接住。
等到香烟燃尽,牛眼被熏得通红才罢手。
“搞定,收工。”
松开老黄牛,四人趁着负责看守的村民还被拖着,赶忙溜回屋内。
将收集到的那点牛眼泪装进一个与口服液差不多大小的玻璃瓶中。
“今晚要是无门可开的路子行不通,我们就抹上牛眼泪和踢门鬼正面刚一波。”
秦诺将瓶子收好,平静说道。
“行,只要不触发开门即死的规则,集五人之力不虚它。”
车厘子附和,“不过消灭踢门鬼,算不算解决灵异事件?”
“难说,系统一般不会发布太简单的任务。”
闲扯的功夫,伤心一箭回来了。
与他一起进屋的,还有刚忙完农活,顺带过道的张胜利父子。
刚进门,这村支书就殷勤拉住秦诺的手:“小张同志,昨天休息的怎么样?乡下地方,比不得城里,别嫌弃哈。”
“怎么会呢!昨夜我们睡得可踏实了,比在家里都舒坦。”
后者自是脸不红、心不跳地扯谎。
就在两个老油条寒暄之际,屋门外急匆匆跑来一人,神色慌慌张张,似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第197章 古村诡事(15),犯病的村民
守在门口的张学工拉住这冒冒失失冲来的村民,不满道:“刘四贵,你搞什么,咋咋呼呼的?不知道这里是知青住的地方?”
换做平常,这个叫刘四贵的瘦弱村民连正面瞧一下张学工的勇气都没。
今天却一反常态,根本不搭理,两步上前抓住张胜利的胳膊就嚷嚷道:“村...村长,李...老二又犯病了!”
“啥?上个月不刚请了先生,怎么又犯了?”
“不知道哇!俺哥才跟他聊了几句,就被一爪子挠破了头,脸上全是血!村长快去看看吧!”
见说得严重,张胜利也不敢耽搁,赶忙领着两个儿子向村里赶。
张家父子动作快,过来报信的刘四贵还没回过神,已然被拉开十来米远。
“村...村长,等等俺呀!”
话音未落,胳膊忽然被一只手搭住,差点摔个趔趄。
“你做啥?俺还要去救人呢!”
刘四贵急欲甩开,却发现这只大手跟螃蟹钳子一样,稳稳抓住自己的胳膊。
“这位同志,跟我们说说是怎么回事呗?”
秦诺拉住村民。
一米八五的身高(用缩骨功变矮了)在一米六不到的刘四贵眼里,跟堵墙差不多。
强大的压迫感让他瞬间瘪了,只得将事情原委简要托出。
“又哭又笑,还喜欢打人?”
秦诺几人听完,互相望了望。
听着像是急性应激障碍和精神分裂症。
这玩意儿没药可医,只能采取心理治疗,徐徐图之。
一般没耐心的家庭,都是扔精神病院了事。
搁六十年代,那更是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不过,总有种蹊跷的感觉。
秦诺拍了拍刘四贵的肩膀,递上根华子,“同志,带我们去看看,说不定能搭把手。”
“你们能治?也对,你们是城里来的文化人,肯定懂治病。走走走,我们赶紧过去。”
后者精神一震,接过华子的同时拉住秦诺往外走。
四名队友面面相觑。
诶,兄弟你的理解是不是有问题,我们没说会治病。
奈何为了追查灵异事件,又不得不去瞧个究竟。
只得跟在后面向事发地点赶去。
...
一路小跑,约莫跑了五分钟不到,便瞧见一户院落围得那是里三圈、外三圈。
期间还能听到呵斥声与哭声传来。
“都让让,都让让。知青同志说他们有办法能治李老二,快别挡路!”
刘四贵推开围观的村民,一副狐狸扯虎皮的架势。
耳朵上别着根华子,生怕别人看不见一样。
“喂,秦兄弟你不要随便吹牛逼啊,我们哪有懂治病的?”
满脸黑线的贱哥,用胳膊肘戳了下秦诺。
后者耸耸肩表示我没打包票,是人家自己误解了。
一行衣着打扮明显与村民格格不入的家伙,在刘四贵的叫嚷下进入院落。
此时,院子里杵着十来个青壮劳动力。
以张胜利父子为首,将一个单薄的中年老汉用麻绳捆了个结结实实。
但这还不算完。
为了防止老汉乱扑腾,张胜利还用栓骡子的粗麻绳,一头套住他的脖子,一头绑在院子的石碾子上。
角落一个女人抱着光屁股小孩坐在地上哭,旁边还有个年轻姑娘在安慰。
另一头则躺了一个捂着脑袋,满手是血的村民,相貌与刘四贵很像。
“不是昨天咱们问消息的小孩吗?”
车厘子认出光屁股小孩。
“那个抱小孩的女人是他的母亲?看着岁数好大呀。”
冷呆呆比划了一下,意思女人的相貌差不多有40岁,难不成三十多岁才生的孩子。
贱哥解释道:“以前农村生活条件差,加上面朝黄土、背朝天,风吹日晒,又没什么护肤品,自然显老。
看起来像四十岁,估计也就三十不到。”
关注点不应该是跟猪崽一样,被绑住的李老二吗?
你们怎么去关注人家老婆孩子呢。
秦诺皱眉,推着刘四贵迈步走进院落。
正在商量怎么处理的张胜利瞧见几位知青,一拍大腿赶忙凑过来:“小张同志,你们来瞅啥热闹啊。
往后退点,这李老二发起癫来十个人都挡不住。”
秦诺瞄了眼瘦得跟把柴火似得李老二,小胳膊小腿,力气能大到十个壮小伙儿都拦不住?
就算是精神病,也没这么夸张。
他心思急转,将张胜利拉到一边低声询问道:“张队长,不瞒你说,我其实学过点医术,尤其是精神科小有研究。
或许能帮上忙。”
“精神科?啥意思?”
“额...就是治人脑子。”
张胜利上下打量一番。
寻思小同志年纪轻轻,还会治人脑子。
况且也没听乡里说,下乡知青里面有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