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种灵气衰竭的大环境下，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会引起各方关注。
尽管影盟能量很大，可还没狂妄到正面硬刚世界第二大体量国家的地步。”
沈鸿远笑了笑：“但也托福于此，我才有了机会深入了解研究知更鸟，从而超越人类，升华成为新的生命形态。”
当他说完这句话时，秦诺发现任务栏中关于探明博爱医院背后真相的一行，显示为已完成。
至此，本次常规任务才算真正圆满。
“距离强制传送还有5分钟，不妨再多套点信息。”
秦诺心中思量。
对方口中的影盟，貌似是一个存在时间很长，致力于研究探索超凡能力的组织。
说不定以后还会遇到，多获得点情报有利无害。
想到这儿，他回身提起地上的女孩：“最后一个问题，回答完就把她给你。”
“你问这么多做什么？”
沈鸿远有些烦了。
费了半天口舌，到底还做不做交易。
“好奇，不行吗？房地产中介会为了几百块的提成，大夏天顶着四十度高温，锲而不舍地为客户奔波。”
秦诺耸耸肩：“你讲了几分钟就没耐心，这种态度放到现在的求职市场，连扫厕所都没你的份哪。”
我堂堂一所三甲医院院长，居然被拿来跟置业顾问、保洁员做比较。
到底是谁的态度不好？！
沈鸿远按捺住心中的怒意，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好，最后一个问题，说完把她赶紧扔过来。”
“这才像样。”
秦诺枪尖点了点地面，一口气说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故，为什么穆雪峰说你是始作俑者，这个女孩到底有什么用途？”
“...”
沈鸿远：“这是一个问题吗？”
“怎么不是？我一口气说完的，还没带问号，怎么就不算一个问题。”
神特么不带问号。
你又没写纸上，谁能听得出来。
沈鸿远打定主意，筹码到手后就弄死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第170章 黑暗深处（完），溜了溜了
“先前若是乖乖听话，姑且能饶你一命。但如此不识好歹，就怪不得我了。”
沈鸿远心中定下杀意，面无表情地道出一切。
权当满足一个死人临终前的卑微愿望罢了。
十几年前，沈鸿远负责的BLUE SHADOW计划进展相当顺利。
在大量人力、物力投入下，他对知更鸟的能力可谓相当了解。
甚至能在其进入睡眠状态后，具现清醒时通过暗示灌输的对应梦境产物。
照此继续下去，终归将实现组织原本的目的。
但随着研究的深入，年老力衰、天命将近的沈鸿远开始懊悔。
懊悔时间的不够，懊悔没有早点接触到这种超凡生命体。
懊悔...人类的短暂、脆弱。
懊悔，自己为何不能拥有知更鸟的不老能力。
根据组织透露的情报。
代号为知更鸟的女人，是从东南亚偏僻的安达曼群岛的某个村落中掳获而来，此前一直被当地土著视作巫女供奉。
除了梦境现实转换能力外，她的生理变化同样令人惊奇。
据村中老人介绍，知更鸟首次出现时是老妪外貌。
可影盟将她掳来时，却是双十年华的少女外貌。
倘若继续下去，估计会逐步负增长为孩童、婴儿、胚胎，直至消失。
就像一个诅咒。
暮年老矣的沈鸿远，觊觎这份能力。
利用职务之便加之在神经生理学的研究成果，试图将自己的意识移植进知更鸟的大脑。
即通过灌输入他人记忆，鸠占鹊巢。
为了达成这个目的，沈鸿远做了很多铺垫。
首先，不间断、高频率实验，大量消耗、削弱知更鸟的精神、意志。
其次，制作一个能够承载知更鸟意识的容器。
毕竟知更鸟的肉体年龄已不足二十岁，按照负增长的趋势很快会走向消亡。
而那个不受精神污染影响，不会理智崩溃的容器，便是0190号。
2009年3月10号，沈鸿远着手换脑手术。
在没有旁人协助的情况下，他成功了，但不是太成功。
所有记忆片段通过微电极手段载入知更鸟的脑中。
然一次性灌输进入大量片段产生的后果，是记忆的混乱以及能力的削弱。
原宿主的意识被分流出一段进入0190号的脑中。
但这一切无人知晓。
负责接手的穆雪峰也并未深查。
他对梦境转换现实不感兴趣，执着于追求永生的生物实验，几近疯狂。
后果便是精神病人不够用。
流浪汉、农民工、孤寡老人、失足女，各种社会最底层人员在他的授意下或买或骗，掳至医院当做实验体。
大量人口失踪，终于引来官方的注意。
倘若只是查案，影盟略施手段即可摆平。
可坏就坏在，两名卧底警察死在了医院。
于是影盟要求立即停止实验并销毁、带走所有证据。
接着便有了查封令的下达与武装小队的清扫行动。
此时，稍稍恢复意识的沈鸿远，为了不让容器受到摧毁。
消耗知更鸟具备的所有精神力，让医院中的病患发动暴乱。
博爱医院一夜之间，血流成河。
听到这里，秦诺打断道：“等等，那晚所有人都死了，那我现在待得地方是哪里？医院里那么多活人又怎么解释。”
“哼。”
沈鸿远用看待死人的眼神，瞥了眼秦诺：“自然是另一个世界。我在一切毁灭前，将所有人的意识都带进了逆世界，重塑了身体。
这是一个与现实世界相左，灵气充沛，足以化腐朽为神奇的颠倒世界。
而我，则是这片区域的掌控者。”
“原来迷雾世界叫逆世界...”
秦诺默然。
比起个人，大型组织获取情报的渠道、手段实在强太多了。
704局应该有相关资料，可惜没有公开。
眼前这个老逼登，也一副不想多言的模样。
“好了，该说的都说了，把她交给我。”
沈鸿远伸出已经覆盖大量畸变组织的手臂：“快点，我的耐心已经耗完。”
秦诺沉默几秒，忽然说道：“老沈啊，如果你在这个世界死亡，是不是真的死亡？”
“什么意思？”
前者目光一凝，语气变得森然起来：“你不想信守承诺？”
“百花影帝说的话，关我李某人何事？”
秦诺瞳孔一转，眼神从锐利变成了睿智，语调陡然中二起来：“一袋米要扛几楼，一袋米要扛二楼。
另一个‘我’实在太天真了。”
他一边说一边迈着六亲不认的嚣张步伐，来回踱步：“人有高低贵贱，肉有五花三层。
你这老不死的智慧也只能骗骗另一个傻白甜的‘我’。
交易？
凡人只配给本神舔脚趾，不配谈条件。”
嘶
沈鸿远只觉胸中一股恶气直窜天灵盖，不顾已经近半畸变的身躯，咬牙切齿道：“在我面前装精神分裂是吧？”
“如此丑陋的姿态。”
秦诺答非所问，故意扯开话题。
聚焦的双眸，上下打量对方一番，傲然道：“你也是为了战胜恐惧而舍弃一切的人吗？
是啊，什么都无法舍弃的人，什么也改变不了。
就像本神一样，连人性都舍弃了。
毕竟...这个世界是残酷的！！”
“咳咳...”
沈鸿远只觉气血上涌，脚趾头下意识地紧紧抠住地板。
名为“愤怒”的情绪再也抑制不住。
敢耍我！！
他紧紧攥住拳头，青筋暴起，全身的皮肤肌肉有崩裂的趋势。
空气变得粘腻，如同置身于蜂蜜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