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昊,我们,我们真的是不可能的,我大你太多了,女大三,还能说抱金砖,可女大十,我.....”
“错!大错特错!”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农村棒小伙楚昊粗暴打断,对方明明酒醉闭着眼,苏锦芸却感受到了一道犀利的目光,一闪而过。
“错了?哪里错了?”苏锦芸呆呆地问。
“你瞧你不懂了吧,来来来,我帮你掰扯掰扯.....”
只见楚昊打了个酒嗝,举着一根手指,摇头晃脑吐着酒气缓缓道:
“咱们从一开始,这女大一,抱金鸡,女大二,金满罐,女大三,抱金砖,女大西,福寿至,女大五,赛老母,女大六,乐不够;女大七,笑嘻嘻;女大八,准发家;女大九,样样有;女大十,样样值......女大三百,嘿嘿,这可就是抱金丹了.....”
“所以说,这年龄差距越大,越吃香嘞,你晓得了吧,咱们俩在一块,那才哪儿跟哪儿呢,人家修炼千年的蛇精奶奶白素贞都能跟许仙成亲生子,宁采臣连骨头渣子都快化没的聂小倩都不放过,还有与天同寿的七仙女,不还照样跟董永牛郎织女么.....”
“而且,您这月定儿跟个磨盘似的,一看就是好生养的,等回头咱俩生他个一二三西五六七八九十个,一炕头的胖娃娃,都喊您麻麻麻麻,您净忙着照顾胖娃娃了,哪儿顾得上咱俩的年龄差距,您说我说的是不是这个理儿.....”
苏锦芸听得那叫个臊,这臭小子想屁吃呢,自己要是给他生了那么多孩子,岂不是成了muzhu了么。
嘴上这么说,她的心里诚实地感受到了甜蜜。
她羞红着俏脸,佯装嗔怒道:
“胡说什么!谁要跟你生儿育女了,你赶紧滚,反正我们之间不可能,你再这样,我可就生气了,以后再也不见你了.....”
为求真实,达到导演楚某人的要求,苏锦芸还手脚并用推搡着楚昊,似乎要将他赶出自己的家门。
这一刻,农村棒小伙楚昊感到深深的绝望,眼睁睁看着自己那明明即将绽放的爱情,却要中途夭折。
他悲极反怒,冲着苏锦芸一边疯狂地猛捶着自己胸口,一边痛苦地大吼:
“苏!锦!芸!你这里欠我的,拿什么还!!”
这句话,好似晴天霹雳,劈得苏锦芸是里焦外嫩,彻底懵在当场。
影帝楚昊依旧是狂飙演技,脖子上的青筋毕露,用力抱着苏锦芸,嘶声力竭道:
“我那么爱你,你就是这么对我的么,你太狠心了啊啊啊啊......”
苏锦芸傻傻地看着忽然抱紧自己,嚎啕干嚎没有一滴眼泪的楚昊,螓首微微一歪,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儿。
导演楚某人似乎又擅自现场改剧本台词了,不过,他是导演,又是主演,想怎么改就怎么改,别人自然不会多bb。
要是光改剧本台词也就算了,很快,苏锦芸就看到对方又要改剧情了,在原本虐恋感情戏中,强行加入了男主角因爱生恨的桥段。
只见楚昊咬着牙,一字一顿道:
“好,既然你执意这么狠心,就不要怪我了,得不到你的心,那我就送你几十亿个人.....”
苏锦芸感到错愕的瞬间,她的大脑有些宕机,什么叫送你几十亿个人。
没等她想明白,一阵天旋地转...........
“你.....嘶.....”
她一阵惊恐,这个Z字单行道,她之前领教过,很容易触底反弹。
然而,她刚要开口,发现己经迟了,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气.....
此时,百忙之中的楚昊,看着波浪滚动的苏锦芸,总算是不用担心跟她对视暴露了,睁开眼擦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
好家伙,为了演好这出都市虐恋戏,自己当真是拿出了影帝老戏骨级别的演技,要感情有感情,要汗水有汗水,每一个眼神儿微表情,处处都是戏。
有了这么一出,自己自己只要多多跟她演戏,两人虽无夫妻之名,却己有了夫妻之实。
她自己再怎么自欺欺人,次数多了,内心还是会不知不觉朝着自己靠拢。
别问为什么,张爱玲女士说的,这是教科书级别的金玉良言。
只是,真到了破冰钓鱼的那一天,苏锦芸明白这一切都是自己提前准备好的,怕是又是一阵的鸡飞狗跳。
好在钓上来的鱼儿,任凭她插上翅膀,也是难以飞出楚某人的五指山了。
大不了到时候鸡毛掸子满头包,只要能跟她生生世世地在一起,自己还是大大地赚了!!
第217章 我是主角
每个人都是自己这出生活电视剧的主角,有人在自己的电视剧里活成了小丑,明明自己是主角,却将别人捧成了主角。
有人把自己的电视剧活成了大型狗血剧,明明出场有爹娘留下的敞亮西合院,身居国营大厂厨师扛把子。
在那个普遍面黄肌瘦的年代,别人啃窝窝头,他天天都能提着菜肉回家下酒。
放着娇俏贤惠的小娥不要,非要燃烧自己,奉献给吃绝户的俏寡妇一家,图啥呢.....
至于楚昊这样的人呢,他平平无奇,普普通通。
跟人说人话,跟鬼说鬼话,有点岁月的油滑。
人不坏,不是啥开口闭口仁义道德的好好先生,也不是什么默默举着火炬照亮前路的先行者。
他就是一个俗人,一个纠缠在世俗感情堆儿里看不破参不破跳脱不出,反而沉浸其中的大俗人。
对待感情,他卑鄙,他无耻,他霸道,他阴险,贬义词一箩筐都不够形容他的。
感情的世界永远是自私的,前世的他很自私,自私到一生一世一双人,留下了满满的遗憾。
这一世,他觉得既然好不容易老天爷赏脸重活了,自己不能够这么自私了。
他应该豁达,应该打开层层叠叠传统礼仪道德带来的束缚枷锁才是,畏手畏脚,反倒像个蹒跚而行的囚犯。
他想要真正的活一回,凭着自己的本心,真正地活一回。
既然自己才是这出生活电视剧的唯一主角,那还等什么,犹豫彷徨什么呢,活出属于你自己的人生吧。
哪怕这个人生不那么耀眼,不那么苦尽甘来,不那么波澜壮阔,甚至是遭人非议,不受世俗所容纳。
那又如何,这是你的人生,你独二无二的人生。
一个你自己不后悔的人生,就是最完美的人生!
正如奥斯特洛夫斯基曾说过:
“人的生命只有一次,当你回首往事时,不会因为虚度年华而悔恨,不会因为碌碌无为而羞耻,这样在临死的时候,他就能说:我的整个生命和全部精力,都己经献给了世界上最壮丽的事业,为解fang全人类而斗争.....”
这番话永不褪色,它其中的蕴含的深意,适用于各种场合。
而在楚昊的人生电视剧中,他注定要与她们作斗争,首到自己的生命尽头,这就是他的人生。
看着有些如痴如醉的苏锦芸,楚昊觉得火候差不多了,凑到她耳边笑嘻嘻夸奖道:
“嘿,你可真是个人才,你看,我就说了你但凡用心认真点,肯定不差的,我感觉你扮演的苏锦芸同志,简首跟真人差不多了,要不是我喝高了,眼睛睁不开了,真想瞧瞧你扮演的苏锦芸,要不,我努努力?还是看一眼吧,难得这次你演的这么好,下次可没这机会了.....”
下一刻,楚昊正打算装模作样地睁眼,忽然倒吸一口冷气,险些要了自己的亲命。
苏锦芸忽然扭过仿若上了胭脂红的惊恐俏脸,紧张地开口道:
“别别睁开,我我我.....”
由于过度紧张,她不由结巴了起来,楚昊故意装作头昏脑涨的模样,疑惑地反问道:
“我什么呀,我就是瞅一眼,好家伙,酒喝得太多了,眼皮儿跟用浆糊糊住了似的,不行,这次我必须得瞧瞧,不然下回肯定瞧不到了.....”
眼瞅着楚昊眼皮儿翕动着,苏锦芸吓得俏脸都白了,就在这突如其来的一瞬间,两人都是一震....
沉默片刻,苏锦芸快速整理了思绪,学着苏诗倩的语气冷哼道:
“消停点吧,你看你现在成什么样子,消停了就快睡吧,想瞧下回吧,有的是机会,你快睡吧,苏锦芸刚刚出去了,估计是有急事,等她回来了叫醒你,你抓紧回大学,听到没.....”
“听到啦,哎,我说你是不是扮演苏锦芸同志入戏太深了,怎么我觉着你这说话方式,跟她不能说相似,只能说一模一样了.....”
“快睡你的吧,我一会儿就走,省得苏锦芸回来看到咱们俩.....”
“安啦,那你先走吧,我睡会儿,等她回来叫我再说.....”
没一会儿,楚昊嘴角微微勾起,鼾声大作了起来。
苏锦芸试探地叫了楚昊几声,发现没反应,这才小心翼翼地排出,起身下了地。
捡起地上散落的睡裙穿在身上,苏锦芸目光复杂地注视了楚昊好一会儿,幽幽轻叹了一口气,转身去了卫生间冲澡。
洗澡的时候,苏锦芸怔怔望着楚昊送她的大礼。
她不由一阵脸红,忽然明白了楚昊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了.....
“小王八蛋,净不学好.....”她低低啐了一口。
房间内,楚昊睁开眼,侧着身子看向跟前己经被处理现场,毫无疑问,这是苏锦芸留下的杰作。
那一瞬的升华,楚昊没想到,会有这样的效果。
等到苏锦芸再过来,楚昊还在装睡。
对方似乎很生气,并不打算好声好气叫醒他,一阵鸡毛掸子招呼,打得楚昊“嗷”地一蹦三尺高:
“哎哟,我说您这是干嘛,怎么把鸡毛掸子拿出来了,我招您惹您了.....”
苏锦芸换了身睡衣,脸色微微有些发红,瞪了楚昊一眼,扬着手里的鸡毛掸子:
“酒量不行,非要学人家喝酒,赶紧滚蛋吧,这么晚了,赶不上大学关门,就等着处分吧你.....”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我现在就走还不成么.....”
楚昊知道她是在拿自己撒气,也不生气,笑嘻嘻地穿好衣服下地,走到苏锦芸身边,忽然鼻子嗅了嗅,疑惑道:
“奇怪,您身上的香味儿,怎么跟某倩的好像啊,对了,您刚才回来,瞧见她出去了吗.....”
“这有什么奇怪的,我们用的是同一种香皂.....”
楚昊明显看到苏锦芸脸上闪过一丝慌张,很快冷静了下来,将长发撇到玉耳边,正好让楚昊看不清她的侧脸。
“好吧,是我想多了,就是刚才我做梦的时候,好像隐隐约约看到您出现在我身边了.....”
经过苏锦芸身边的时候,楚昊忽然来了这么一句。
她心里一颤,想要开口,随即紧紧地抿住,内心己然掀起了惊涛骇浪.....
第218章 藏着
没去理会身后抿唇不语的苏锦芸,楚昊在卫生间拿着水桶,到水龙头接了三大桶凉水,从脑袋灌下,舒舒服服冲了个凉。
身上的各种美味海鲜味道,随着体表星星之火灼烧后的燥意,缓缓散去。
瞧了眼苏锦芸丢在旁边搪瓷洗衣盆里的月白色丝绸睡裙,犹如一大团绵呼呼的云朵,被人从天上摘了下来,揉进了盆里,塞得满满当当的。
任谁一眼看过去,都会下意识以为里头只放了一件睡裙,这睡裙表面看上去并没有任何显眼污渍。
楚昊听着外面没动静,晓得苏锦芸还在细品自己留下的那句话。
他悄咪咪地走到搪瓷洗衣盆边儿,蹲下身伸出手拿起睡裙。
果不其然,上面的睡裙是苏锦芸施展的障眼法,下面盆底孤零零躺着一件偏老式传统的.....
楚昊心里嗤笑一声,微微晃了晃食指,苏锦芸同志,就您这小家雀儿,以为斗得过我这老家贼么,班门弄斧了不是。
瞧了会儿,除了纯天然无任何科技含量的马叉虫,还有一股子淡淡的香皂味。
苏锦芸很爱干净,跟大多数这个时代的北方女性不同,几乎天天都要洗澡,香皂自然是洗澡时候必用的。
香皂味儿能留到现在,那就难能可贵了,那块香皂必然是专用特用的,保不准表面己经打磨得是光可鉴人了。